虽然没告诉秦远门牌号,但以秦远他们的能力,即便是没有门牌号,想要找到具体地点也并非多大的难题。
就那么十几栋带大院子的别墅,其中又有一半是关着灯的,再有找到守护法阵,然后费些力气破掉,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我日,这莫平飞是要疯啊!”
一进去之后,秦远就被耀花了眼睛,别墅内部一楼地板全部挖空,栽种了大量草药。
九星草,寒血藤,射阳果……
这么多的草药,可比他那三千多灵璧值钱海了去了,秦远又来到二楼,二楼也是经过改装,十几个稀有金属打造的笼子摆放在那里,里面关了十几头妖兽,甚至还有化形成人的大妖。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一头只有三十公分高,通体洁白,散发药香的小牛模样的动物,被锯掉了一只犄角,可怜的趴在冰冷地面,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众人。琇書蛧
还有一条带着独角的黑色长蛇,尾巴断了一节,肚腹被剖开,一根透明的管子深入其中,里面有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动。
秦远可以判断出来,那应该是黑色长蛇的胆汁。
……
这家伙不仅仅炼药成痴,而且相当残忍,喂养妖兽,活体取药。
要知道这些妖兽都有相当高的智慧,其中几头绝对有着化形成人的潜质,甚至有还有已经化形的大妖,手臂上针孔斑驳,被折磨的枯瘦如柴,沦为活体血包。
几人又来到三楼,三楼应该是莫平飞的炼丹室,除了炼丹炉之外,还有大量的炼丹工具,光是大大小小的盛放药材的器皿,就不下一百件。
秦远怒意上涌,感觉拯救弱小,除暴安良的重担落在了自己头上,他应该义无反顾,当仁不让。
“搬走,统统搬走!”
秦远大手一挥,而后与大山和玫瑰吭哧吭哧做起了搬运工,不管有用的还是没用的,全部收拾干净,连栽种药草的土壤都被刮走。
整整一夜,借来的一辆大卡车运了四五趟,才把莫平飞的这一处据点中的东西全部搬走。
秦远本来还觉得周啸虎给他准备的别墅有些大,只有他和大山玫瑰住着太空荡,没有点人气,可等到第二天早晨,这里就只剩下几条小道还在。
“这是秦远的房间吗?我怎么睡在了这里?”
夏诗雨从睡梦中醒来,明黄的晨曦穿透巨大落地窗洒在她洁白的长腿之上,她缓缓爬了起来,左右观察一番,一阵羞涩。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她扑在秦远怀里,放肆流泪,而后一阵巨大的困意袭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应该是秦远把我送过来的吧。”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
回想起昨天晚上来这里的时候,她洗完澡让那位玫瑰姐姐帮着找身衣服,玫瑰竟然把秦远的衣服给找来了。
也因为昨天一直担忧着母亲的事情,没有多去想,今天安静下来,面颊不由阵阵发烫。
她起身赤着光洁的小脚丫,穿着秦远宽大柔软的T恤衫,走出房门,门外摆着一整排花花草草,她一样也认不出来。
“唉,再优秀的男人也是男人,免不了粗枝大叶,这些花草应该摆在阳台上,或者光照充足的屋子里,怎么能随意放在过道中呢?”
她笑了笑,想着等她家的事情一完结,就好好帮秦远收拾一下屋子。
她自认自己有些品位,也有些欣赏能力,秦远这么好一套房子,比她家的更大更宽敞,可里面的装饰实在不敢恭维。
典型的男人风格。
倒不是说脏乱,恰恰相反,这里十分整洁与干净,但太缺少生活气息,装饰也太少,完全不能给人家的温暖。
楼下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她缓步往下走,当走到二楼的时候,夏诗雨登时汗毛倒竖,尖叫出声。
“啊……”
秦远正在教大山说话,便听到一声见鬼般的叫喊声传来,身形如飞,“噌”的就蹿上了楼梯,直上二楼而去。
“啊啊,蛇,大蛇……”,夏诗雨指着身前的一个巨大铁笼子,惊恐的尖叫,小脸吓得惨白惨白。
秦远恰好在此时赶来,夏诗雨犹如一只小白兔般跳起,柔软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大腿盘在他的腰间,仍旧尖叫个不停。
“蛇,好大一条蛇。”
夏诗雨小脸埋在秦远脖子里,头都不敢抬,恐惧的尖叫声震得秦远耳膜都在“嗡嗡”直响。
“呃……”
秦远想要把她放下,可夏诗雨却如一只八爪鱼般,死缠着不放,小小的胳膊中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秦远也不好太过用力,只能让她这么搂着。
“那是关在笼子里的,别怕,它出不来,也不会伤人。”秦远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
“不行,不行,我最害怕蛇了,你快带我下去。”夏诗雨仍旧不抬头,而且双腿又爬树似的,往上攀了一攀,好像一旦从秦远身上滑落,就会掉到那巨蛇的嘴中一样。
本就是夏日,秦远刚刚回来冲了个澡,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篮球短裤,赤膊上来的,被她那修长的大腿和坚实的双峰一摩擦,秦远的脑袋都蒙圈了几秒钟。
“好好好,我带你下去。”
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从楼梯上一步步往下走去,没走几步,秦远便有些受不了了,什么叫肤如凝脂,什么叫瘦而有肉,什么叫优雅丰满,这特么就是啊!
每走三五步,夏诗雨唯恐滑落,便实际往上攀援几下,温香软玉般的身体便勾引的秦远口干舌燥,小腹之下热火冲天。
“呼气,吸气,南无阿弥陀佛,easy,上帝保佑,我心如止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夫唯不硬乃大硬,啊呸,别太丢人,千万别太丢人……”
山刀山下油锅般一步步挨下去,短短十几层台阶,秦远跟爬了一座山头似的,喘息如牛,汗水淋漓,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楼。
“好了,下来吧,这里没有蛇了。”
秦远长松一口气,真不知道当年柳下惠老人家是怎么能够坐怀不乱的,那简直就是反~人类,违反生物本能的事情。
太狠了!
“这里没有蛇了吗?”夏诗雨挂在秦远身上,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除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个怪模怪样的动物,确实没有蛇了。
她这才发现她与秦远贴的是如此之近,几乎是面贴面,彼此呼吸可闻,夏诗雨的小脸腾地就满是红晕,连忙下来。
可在下到一半的时候,她感觉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一瞬间,她想到了某些事情,而后又是一声尖叫,腾地又跳了上去。
秦远:“……”
“砰!”
大门忽然被人踢开,满天羽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就闯了进来,大喊一声,“谁特么这么大胆,敢动秦哥的女人?”
因为莫平飞的事情,他昨天熬了个大夜,直到将近凌晨才回来睡下,但还是听到秦远和大山与玫瑰一趟趟的往家里搬运东西,肠子差点没悔青了。
那是在收缴战利品啊!
一个翻身吊丝把歌唱的大好机会就被他这么白白浪费了,满天羽后悔得直上火,牙龈都在火辣辣的疼。
刚刚睡下没多久,又听到秦远房子里发出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正在做梦扇自己嘴巴子的满天羽登时一个激灵,便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准备亡羊补牢。
能够救下秦远的女人,那也是不错,秦远吃肉的时候总该要赏点油水给他。
夏诗雨他见过,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但也是位地地道道的美人,指不定就有哪个不开眼的修者,趁着秦远不在,过来乱打主意。
所以他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踹开大门,自认威风凛凛的虎吼一声。
可接下来,他便傻眼了,夏诗雨并没有被欺负,而且甚是主动地跳到了对方身上,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开眼之辈,而是秦远。
“额……”
满天羽尴尬了,玩点情趣咱都懂,也能理解,可是至于叫的那么大声吗?跟见了狼一样!
秦远也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去,同样尴尬无比。
“那啥,没事,玩呢。”秦远尴尬说道。
满天羽扫了两人一眼,而后竖起一个大拇指,自愧不如道:“秦哥,牛,就是牛,不仅仅修为牛,连家伙事儿都牛,这尺寸,啧啧……”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我们在,在玩游戏!”夏诗雨挂在秦远身上,双腿盘的紧紧的,红着脸解释道。
“我知道,玩游戏嘛,我跟我女朋友也常玩,不打扰你们,继续,我保证不会偷听。”
满天羽一副“我懂得”的模样,坏笑着跑开,到了门外还不忘对附近早起晨练的一些修者喊道:“都走开,秦哥和嫂子在玩游戏呢,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都走的远远的,不要打扰秦哥和嫂子。”
然后秦远便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是远去,而是接近,不用看也能知道,一群人正竖着耳朵趴在门外,唯恐错过了什么。
“你妹哦!”
秦远很想揪着满天羽,暴打一顿,有你这么害人的吗?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好吧?就算是有也是误会,绝对的误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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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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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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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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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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