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拿出小灵通拨打了一个号码给克丽丝,再三叮嘱她一定要注意不要睡觉,可以喝一些咖啡或者浓茶来撑,虽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南茜坐在小板凳上画着一副油画,这幅画的线条十分杂乱,用色也没有丝毫考究,看上去就像是乱画的一样。
这幅画正如南茜的心情一般,杂乱又不知所措。
“宝贝,你应该去睡觉了”茜母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灯光还亮着,便推开门提醒女儿道。
“我知道了妈妈”南茜打了一个哈欠,回应道。
茜母来到女儿的床前,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南茜把清瘦的身子靠在床头,眼皮似乎变得有千斤重,她无意义的挥动着画笔,描绘着那副糟糕的抽象画。
突然!那些线条聚成了一张恐怖的人脸,这张人脸的皮肤全是重度烫伤过后的,显得丑陋且恶心,唯唯独那双眼睛滑溜的转了一圈,贪婪的盯着南茜。
“啊!”南茜把画板扔了出去,一个人从那画板上爬了出来。
它穿着脏兮兮的红色毛衣,黑色绅士帽,脸皮虽然被烫的全是褶皱,但却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它的一只手上,两根铁爪子不停的摩擦着,在寂静的深夜里十分刺耳。
“你,你是谁?”南茜抓起床头的花瓶抓在手里,但这并不能带给她多大的安全感,这个人的穿着打扮、神态相貌都和乔治说的一模一样!
“你忘了我是谁?我是你曾经最好的玩伴弗莱迪啊,小南茜,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高兴”弗莱迪嘿嘿一笑,眼神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我没见过你,你不要过来”南茜观察了一下地形,门口被弗莱德堵住了,那就只有窗户能够逃跑了。
她趁弗莱迪不注意跑到窗口,想要拉开窗户跳出去,她家只有两层楼,就算跳出去也不会摔死。
但无论她怎么使劲,就是掰不动窗户的卡扣,而此刻弗莱迪真缓缓的朝他走来,靴子踩在地板上声音沉重且压抑。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啊”弗莱迪一步步紧逼,南茜一步步后退,退到墙角之后就再也没有退步了。
“妈妈!”南茜高声呼喊着母亲,但这道呼喊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按理来说母亲刚出去没多久,不会那么快睡着的。
“她听不见你的呼喊,而且在你之后,她也逃不了”弗莱迪尜尜一笑,将头逐渐探向南茜。
“砰”南茜手中的花瓶重重的砸在弗莱迪的脸上,但却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他的头都没有晃动一下。
“还真是调皮呢?”弗莱迪将铁爪子的背部在南茜的脸上摩擦着,感受着南茜害怕的都抖动了起来他有种独特的成就感和快感。
过了一会儿,弗莱迪将带爪的右臂向后倒退,并不是要他善心大发饶过南茜,而是在蓄力,这样一击就能夺走她的生命。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
,一个少年凭空出现在了房间之中,而此刻房门、窗户也都是关闭状态。
“呦,这不乔治吗?还没轮到你你就着急来找我了?”弗莱迪有些惊愕陈子昂是怎么进入的南茜的梦里,但也只是惊愕而已。m.χIùmЬ.CǒM
南茜不知道拿来的勇气站起来绕过弗莱迪来到陈子昂的背后,躲在背后的南茜仍然害怕,身体不停的抖动着。
“既然,你想做个英雄,那我就成全你”弗莱迪往前一冲,手上的铁爪直指陈子昂的面门。
“叮”一把闪耀着光辉的长剑出现在陈子昂的面前,他用这把剑轻松格挡住了弗莱迪的攻击。
“不错的剑”弗莱迪点了点头,以更快更强劲的速度发起进攻,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
倚天剑不停的和铁爪进行碰撞、摩擦,陈子昂心惊这弗莱迪居然如此强劲,弗莱迪心中亦然。
每次两人都是平分秋色,坚硬的铁爪和同样坚硬的倚天剑每一次的碰撞都能发出很重的声音。
但离房间不远处的母亲似乎没听到似的,南茜悄悄走到门口想要逃出去,但却发现门把手的状况和窗户的卡扣一样,根本拧不开。
独孤九剑:诛邪!
倚天剑以奔雷之势朝着弗莱迪刺去,弗莱迪根本没想到陈子昂居然会如此之强,大意之下被洞穿了胸膛。
陈子昂拔出倚天剑以挥砍的方式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圆滚滚的头颅滚到门前,眼睛瞪大的望着南茜,吓得南茜尖叫了起来。
陈子昂望着弗莱迪倒在地上的尸体开始了沉思,弗莱迪难道真的那么好杀?自己现在可是在南茜的梦里啊!
他再次抬眼一看,眼前的弗莱迪尸体已经不见,连血渍都没有一滴,这也太诡异了一点?
“乔治,后面,后面!”
随着南茜的提醒声,陈子昂感觉背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那种尖锐的触感只能是弗莱迪的爪子。
“嘿,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那么了不起,但是这可是我的世界啊!”站在陈子昂背后的弗莱迪怪笑着,突然笑容凝固,爪子用力的往前一压,锋利的爪子势必割开他背部皮肤刺破他的心脏。
就在陈子昂感到背部传来隐隐疼痛的时候他突然醒了,一旁的南茜也已经醒来。
“幸好你醒来了,不然我就危险了”陈子昂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刚从窗户口爬到房间里,就看到南茜脸色不对劲,于是就利用了一次“同梦”的机会进入南茜的梦里。
“乔治?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南茜有点没反应过来。
陈子昂指了指开着的窗户,意思是我从那里爬上来的。
“你过来干什么?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我担心你啊”为了保护南茜,陈子昂露出了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
“刚才梦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南茜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她的心中恐怕有了答案,但她仍然想要再确认一下。
陈子昂没有多说,而是转过身将后背展示给她看。
大衣被划开了三条口子,背上有着三条十分醒目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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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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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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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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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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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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