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偏激地觉得大家嫌弃她家里穷,故意孤立她。wWW.ΧìǔΜЬ.CǒΜ
兼职卖保险以后,不断接触客户。
又看了很多励志、推销方面的书籍,渐渐学会了反省自己,懂得适时调整自己的心态。
于是就开始想:或许自己性格太孤僻了,也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大家觉得她不好接近,才不得不孤立她。
这么想了以后,张文斌竭力让自己在同事面前表现的开朗一点,大方一点。
干保险赚到钱后,她还时不时买点小零食跟同事们分享。
渐渐地,全科室的同事开始接受张文斌了,张文斌也不再有被孤立的感觉。
可眼下,张文斌感觉自己似乎又被孤立了。
一定是小韩说了什么。
这一年来,张文斌虽然极力讨好全科室的同事,也收到了成效。
但有一个人就像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张文斌始终跟她有隔膜。
这个人就是小韩。
而且,两人的关系似乎陷入了死循环。
张文斌越是极力讨好她,她越是傲娇,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一样。
正在胡思乱想着,代萍走过来:“该吃饭了,姐。”
“走!”
两人一起向食堂走去了。
代萍是张文斌工作这几年来,唯一交到的朋友。
科室的这些同事们,虽然表面能够彼此融入了,但其实个个都是墙头草,哪里硬他们就往哪里倒。
食堂里人声鼎沸,这种环境下说点私事反而不容易被旁人听到。
张文斌和代萍打了菜,来到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刚吃了几口,张文斌四下打量打量,小声问:“刚才,他们是不是说我什么了?”
“是啊。”代萍点点头。
“说啥了?”
代萍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她们说你傍大款儿!”
“草!哪个混蛋造我的谣!”
“小声点。”
张文斌叹口气:“我知道是谁。”
“不过说老实话,姐,你今天看起来是挺骚气的。”
“怎么骚气了?”张文斌皱起眉头。
“你以前从不涂口红,更不涂脂抹粉。你看你今天又是描眉,又是涂腮红的。而且这身衣服……”
“这身衣服怎么了?这不就工作服吗?”
“裙子有点短,膝盖都露在外面。还这么可体,前仰后翘的……”
“切,我这是戴着钢圈你看不出来啊。”
“知道啊,反正这么穿挺有味道的,你看那边几个男的老往这边瞅。”
“说不定瞅你呢。”
“不可能的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在外面干业务……”
“也是,干业务是得讲究点。”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张文斌掉头一看,原来是小韩和五名同事坐在一张大桌子前。
她们一边说笑着,一边朝张文斌这边挤眉弄眼。
显然,她们在议论张文斌的事儿。
张文斌怒火中烧,真想端着盘子冲过去扣到小韩的脑袋上。
大不了不干了,就算保险干不好也有白客给托底儿,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转念一想,自己倒是爽了,代萍就倒霉了。
代萍冒着被同事孤立,被权势人物穿小鞋的危险,来跟自己交朋友,自己怎么能坑她呢?
“走!”张文斌突然端起了托盘。
代萍有些懵逼,但也跟着端起了托盘。
张文斌端着托盘大步流星走到小韩她们几个人的桌子前。
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再往里一推:“来!挤一挤!”
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谁的气场更强大,谁就占据主动权。
那几个人看一看小韩,连忙把托盘儿往里挤了挤,让张文斌和代萍的托盘放下了。
小韩沉着脸,那几个人也不敢主动跟张文斌搭话,气氛尴尬着。
张文斌扒拉几口饭菜。
“哎,我怎么听说小卖部今天有冰激凌卖?”
“是啊!”代萍一听,耳朵眼儿里往外冒小脚。
“都卖了好几天了,你才知道。”
“咱也学学老外,饭后来点甜点。”
“我吃完了,”一个胖妞儿放下托盘,咽着口水说。
另一个女的也说:“我也吃完了。”
代萍咽着口水说:“是啊,先吃吧,我去买。”
张文斌抬头看一看大家:“嗯,七支。”
“不是八个人吗?”代萍有些诧异,其他人也有些不安。
“那个,咱们小韩宫寒……”张文斌压低了声音,看一看小韩说。
“你说谁?”小韩有些恼火。
其他几人又尴尬又紧张,以为要擦枪走火了。
张文斌握住小韩的手:“小声点,这是为你好……”
小韩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她虽然恼火却无法发作。
因为大家都知道,张文斌说得是事实。
这两年,小韩一直在服用相关的中药。
可这也是小韩的难言之隐。
张文斌的痔疮跟她比起来,简直就不算个问题。
小韩今年二十五岁了,结婚四年了,一直怀不上。
中医大夫们都说她是宫寒。
三天两头吃中药。
没一会儿,代萍买了七支冰淇淋回来了。
刚开始,大家还比较收敛。
没一会儿就肆无忌惮了。
虽然小韩嘴里没有,但也一样在吃饭啊。
说不上谁馋谁。
张文斌舔着,吮吸着,嘴里还不住感叹:“好大啊!”
胖妞儿也说:“是啊,比前天大了好多呢。听说昨天有人抗议了。”
另一个女的也说:“尤其这个头儿,嘴里都放不下呢。”
小韩端着盘子“腾”地站起来了。
“我吃完了,走了。”说着,自己先走了。
代萍看看张文斌,张文斌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文斌拿到白客的大单子以后,一连好几天都不开张了。
但她也不着急。
她这两万八千块钱保费领先其他业务员太多了。
第二名是个叫周莹的女的,她的保费也才6000来块钱。
张文斌原地踏步一段时间,也够他们追赶的。
可仅仅过了几天,张文斌星期六再来公司开晨会时,一下就有两个人把她超过了。
一个就是本来在她下面的周莹。
她的保费是三万七千元。
另一个是一个男的,名叫朱江。
他的保费是三万两千元。
张文斌刚到缴费窗口,里面的小姑娘就主动打小报告:“他们俩是趸交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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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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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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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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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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