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寡妇、鲁老二都在自己朋友圈打听了一番。
虽然找到几个突发横财的家伙,但询问下来,却没有一个有作案的可能。
在课堂上课的时候,白客也时不时两眼发直。
“嘿,嘿,这道题怎么做?”孙媛捅了捅白客。
“哦,”白客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帮孙媛把题解了。
孙媛撇撇嘴:“我就说嘛,你早偷学课程了,溜号也会做。”
这么胡思乱想只是浪费时间,不如自己推理侦探一番算了。
中午回到照相馆后,白客背着手四处寻摸。
寡妇讨好地打招呼:“大侦探回来了!”
公安已经调查好几天了,现场的脚印、指纹啥的都别想了。
但还是可以看出点东西。
比如,小偷是直接来到放钱的屋子里的,基本没在其它房间耽搁。
这说明什么?
小偷来过照相馆。
当然,这没啥屁用。
照相馆每天的顾客都有百八十。
白客又仔细查看被撬坏的锁鼻儿。
原来以为小偷是用螺丝刀把锁鼻儿撬起来的。
现在仔细看看,锁鼻儿很规整,螺丝刀恐怕没那么大的力度。
十有八九是凿子之类东西,直接把锁鼻儿连根儿撅起来的。
看来这小偷儿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说不定是一个有前科的家伙。
白客又来到院墙跟前。
院墙有两米,小偷攀爬的痕迹仍然依稀可见。
攀爬痕迹的墙内正好有一个空的煤槽。
也就是说,小偷爬进来后,根本不用连蹦带跳的,直接踩着煤槽就下来了。
熟人!这肯定是熟人作案啊。
虽然照相馆里顾客盈门,但顾客们是不到院子里来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院子里的情况。
吃午饭的时候,白客就郑重宣布自己的推理了:“这是熟人干的!”
“啊!”白宗吓了一跳。
鲁亚楠更是不由自主地看了寡妇一眼。
寡妇脸腾地红了:“要,要是我干得,出门让车撞死!”
白宗也说:“不会,不会,寡妇是咱自家兄弟哪能干那种事。难道你说的是……”
鲁亚楠知道白宗想说做饭阿姨,连忙反驳:“不可能,不可能。”
白客笑了:“我的意思,小偷儿认识咱们这里的人,应该来过咱们这里几次。”
白宗皱起眉头:“不会啊,老二惹了那档子事儿后,咱这照相馆再没来过社会上的人。”
鲁亚楠也说:“对,对,连普通朋友都很少来。”
白客看向寡妇,寡妇也连忙说:“我,我也没……好像……”
鲁亚楠皱起眉头:“是不是你值班的时候,领人来过?”
寡妇汗下来了:“领是领人回来过,可,可他们都是本分人啊,没一个蹲过号子。”
鲁亚楠问:“那有没有小偷小摸,手脚不老实的家伙?”
“这个……”寡妇脸红了,“俺以前也经常小偷小摸。可跟着大旗干,每个月都不少挣,俺爸俺妈都说俺有出息了,俺还想一直跟着大旗,怎么会……”
白宗拍着寡妇肩膀:“行了,兄弟,咱们都自家人,不用说那些见外的话。”
白客也说:“我是说你领来的那几个人,虽然他们当中不一定有小偷,可了解一下总是好的嘛。”
寡妇点点头,仔细回想着:“打了两次牌,前后来过四个家伙。一个是老熊,他在皮革厂上班……”
“他多大岁数,家里是啥情况。”白客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笔记本记录。
“老熊有二十四五岁吧,他去年刚当爹。他家挺有钱的,他老爸是皮革厂的干部。”
“嗯,嗯,还有谁呢?”ωωω.χΙυΜЬ.Cǒm
“解军,是我们上一届的。他是待业青年,家里也挺困难,而且嘴巴很馋。对了,这家伙有可能。他还打听过咱们照相馆一天能挣多少钱。我没告诉他。”
“好,我先记下来。”
“还有一个叫虾米的家伙也不好说,他在北明化肥厂上班,二十五六岁了,最近打算结婚,挺差钱的。而且这家伙小脸子,打牌一输就急赤白脸。最后一个是老温,他在重机厂上班,干车床,属猪的,他们单位工资挺高,他手挺巧的,脑瓜子也灵。”
白客举着笔记本看一看,白宗和鲁亚楠也伸头过来张望。
寡妇急吼吼地问:“要不要把他们叫来问一问?”
白宗笑了:“那不打草惊蛇吗?”
白客说:“最好能私下里打听一下。”
寡妇问:“打听啥?”
“看看他们谁最近手头比较阔绰。”
“好好,看看谁最近发横财了,老子弄死他。”
“别,别,先打听打听,说不定人是从别处发财的,不要乱来啊。”
“好吧,我先打听打听。”
寡妇打听了几天,很快带来消息。
不过,神色却有些困惑:“老温人挺稳当的,不像那种人啊。”
“那他最近手头比较阔绰吗?”
“是啊,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发财了,天天抽中华烟,顿顿啃鸡腿儿……”
白宗说:“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咋办啊?要不我把他叫来,咱们审审他?”
鲁亚楠直摇头:“不行,不行,这属于私设公堂,阿姨知道了可不得了。”
白客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这个老温是车工是吧?”
“是啊,他手艺很不错。”
“那他撬门撬锁说不定也很麻利。”
“……”
“嗯,是该把他叫来问问,哦不,是聊聊。”
白客的意思,既然老温是个很聪明,心里素质很好的人,如果真是他干的,叫他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来。
果然,寡妇邀请了一下,老温就真来了。
寡妇和白宗正陪着老温聊天,白客突然举着一个酒瓶子过来了。
“哥!给你!”白客喊一声,将酒瓶子朝老温怀里扔过来。
老温本能地伸手抓住。
白客过来用手帕抓着瓶嘴把酒瓶拿了回去。
然后用粉刷子在酒瓶子上刷了刷。
老温一脸懵逼:“这,这是整啥呢?”
寡妇咬牙切齿:“指纹。”
“干啥用啊?”
白客本想吓唬吓唬老温,没想到老温看起来啥事儿都没有。
白宗问:“老温啊,听说你最近发财了啊。”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看你现在都开始抽中华烟了。”
这下老温神色有些慌张了,白客顿时欣喜若狂,看来俺要侦查到真相了。
老温压低声音:“你,你们别跟人说啊。”
白宗冷笑:“你先说说看吧。”
“最近我跟人耍了点小钱,赢了几百块……”
“啊?”这回轮到白客懵逼了。
两三天后,白宗、白客晚上回家吃饭时,秦咏梅突然欣喜地说:“偷你们照相馆的那伙贼抓住了。”
白宗说:“真的啊?不是熟人吗?”
“怎么会是熟人。是一伙惯偷,在南街、西街活动好几个月了。”
白客有些不甘心:“可他们怎么知道照相馆屋里、院子里的情况?”
“踩点啊,惯偷白天都会踩点的。记住啊,以后门口要是出现奇怪的标记、符号就一定要小心,很有可能是踩点的小偷在做记号。”
“好吧。”白客使劲吃着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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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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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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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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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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