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回来的时候,寇宅里都是秦珍两口子一手遮天,严然以主人自持。我做饭做的好好的,硬是把我弄到后院里去干粗活。”胡嫂不遗余力地挑唆,告刁状。
“就是,少爷,我也在寇宅做了这么些年了,秦珍他们两口子把我挤出来,在后院翻地,除草,松土也就算了。”Χiυmъ.cοΜ
“雪儿大小姐可是老董事长的女儿啊,也被林管家给撵到西偏院去住了……”刘嫂说得痛心疾首。
“鸢鸢,她们是谁?大小姐,二小姐是什么鬼?是后院里养的那些脖子上吊着红肉的鸡吗?”寇战问完,像看傻逼一样看了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眼。
有几个平时被这两个女人欺负过的佣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哼!什么狗屁大小姐,二小姐,在少爷的眼里就是后院里养的两只火鸡。”有胆大的女佣小声嘀咕。
“回少爷,这个女人是寇宅里的佣人,她是胡嫂,就是给大小姐下药,嫁祸给我妈的人。她说的二小姐就是卖猪肉的胡老板家的女儿胡染。”
胡嫂听到这里,想吃了三十二只活苍蝇,她辩解:“你胡说,我们胡氏是岳城最大的猪肉销售商。”
“那还不是卖猪肉的?”林鸢看着胡嫂,嘴角弯出了笑意。
随即,她转头冰冷地看着刘嫂说:"她是刘嫂,是马玉荣的狗腿子,咱们大小姐住院的时候,就是她在医院里给马玉荣通风报信,还帮着马玉荣骂大小姐和小小姐来着,她所说的`大小姐'就是马琳琳。”
“你胡说,我没骂过两位小姐。”刘嫂辩解。
“没骂?是谁在病房门口说小小姐是吵死人的大头蜜蜂?是谁说大小姐是活死人?”
“胡说,你有证据吗?你?”
“鸢鸢说的就是证据。”寇战厉喝一声。
刘嫂偷偷地看了寇战一眼,不敢开腔了。
“这两个女人心太黑了,每天偷偷地打何嫂,何嫂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好的,新伤压着旧伤,今天看我妈来了,还干脆把人捆起来,嘴也堵上,绑在阳台上,用一个装电器的大箱子,把人扣在里面,差一点就窒息而死。”林鸢咬牙切齿地说。
“还有谁?”寇战问,“被她们欺凌。”
“少爷,还有我,胡嫂让我夜里把垃圾从后院的墙上吊出去,我不吊,她用老虎钳子,夹我的手指。”
“少爷,刘嫂让我和梅姐在大小姐经过的地方,故意说马丽荣和大小姐的未婚夫娄少爷做了,做了,做了苟且的事情,我们不说,就把我们推进荷花塘里,不让我们出来,在里面泡了半夜的冰水,差一点就淹死,幸亏何医生救了我们。”
“少爷,胡嫂要我每天翻大小姐的垃圾,只要是有字的,有画儿的纸,都要捡出来,交给她。我知道,那是不好的事情,就偷偷把纸点着烧了,她就把我的身上烫了许多疤。”
林鸢过去检查,有七八个人是好的,其余的每个人的衣服底下,都有奇奇怪怪的伤痕。
这些没被伤的人,才更值得他们去查,说不定得了什么人的好处,已经开始替什么人作事了。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平时,在胡刘二人的淫威之下,谁不服从,她们就私下里用变态的手段整治。
寇战狠狠地看着两个女人,一双幽深的默眸溢满了愤怒和肃^杀之气。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欺负了他的妹妹,跟珍姨争权夺势,还敢算计他,现在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动用私刑,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招娣留在这里,大家都各自散了,去休息吧!”秦珍领着女佣们去了一楼。
她太了解寇战了,她知道,寇战马上要爆发了,她不想让佣人们看到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胡嫂和刘嫂的身^体感受到异^样时,还没来得及回头。
李睿已经上前,咔咔左右两个手刀下去,和韩凯一人抓着一个,像拎死猪一样,往外走去。
胡嫂和刘嫂想要推开拎她的人,可是胳膊已经没了知觉,身体也像灌了铅一样,僵硬的动弹不了。
发出来声音也是如同鬼叫:“是招娣打的。”
“招娣打的。”
林鸢一想到母亲故意让招娣留下,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打了几个人?”林鸢问。
“就打了小桐,还有……还有……刚才那些……不是我故意打的,是胡嫂和刘嫂,她们说我长的的漂亮……”
“等她们当上了管家,就让我去主宅里贴身服侍少爷,成为少爷的女人……”招娣说着,还不忘了偷偷瞄寇战一眼,咬咬她的红油漆嘴唇,故作害羞,扭着肥硕的身体,摆出了一个S状。
“你是真的太自信?还是太傻?这种鬼话你都信啊?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林鸢抓起招娣的手,直接把她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撇脱臼了,“叫你再去拧人,看看何嫂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何嫂是她们两个拧的。”招娣咧着血盆大口,哭喊着:“胡嫂和刘嫂都跟何嫂有仇……”
看到林鸢手里的细针,招娣闭嘴了。
李睿回来,二话不说,想拎着招娣走,看起来也稍稍费了些劲,毕竟二百来斤,不过还是走了。
看着这样的寇战,林森和林鸢,还有吕策都没有说话。
寇战出来,在走廊里看见林管家正在查看胡嫂和刘嫂住的屋子。
“林伯,这都是些身外之物,不打紧的,分给下面的人用,就可以了。”寇战说:“今天太晚了,先锁起来,回去休息,明天看看有没有夹挟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的,少爷你也去休息吧!”
原本,林管家看见这些,是非常生气的,这都是主人家的高档物品,平时放在库房里。现在却被这两个下贱的杂碎,给白白的糟蹋了。
可是仔细想想,只要寇战,寇溦,和寇姝都好好的,兴风作浪的坏人也被抓起来了,他也算没有辜负寇老爷子的一片期望。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寇宅安静了。
吕策从寇姝的屋里,拿了她明天要换的校服,找了几件她明天要穿的里衣。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地下楼,开着车回去了。
寇战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悄悄地来到寇溦的屋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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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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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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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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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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