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严重?”蔡刚扶额。
“少给我油腔滑调,还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工作?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能够得上,林望想打人。
“是的,林管家,知道了。”听林管家那么严肃,蔡刚也正经地回答。
“如果不是看在你身手不错,手脚利索,真有两下子,我现在就能开了你。”
蔡刚…“……”动不动就说开除?吓唬人好玩吗?
“主意着姓马的母女,别让她们在宅子里乱搞,又惹出什么幺蛾子。”林望说完就挂了电话。
“几个缺德的煞笔女人,就不能消停点吗?一天天的!”蔡刚自言自语。
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母女情深的寇雪儿和马玉荣,这些日子一直老老实实地猫在西偏院,今天却因为一个电话翻脸了。
胡嫂在后院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放走了几只兔子,刘嫂假装去追兔子,一边追一边喊:“叫你跑,看你往哪里跑?看你往哪里跑……”
她偷偷摸摸地往西偏院墙根放了一个东西。马玉荣悄悄拿回去,打开听完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胡小姐,估计寇战带着寇溦去了月虹桥……我把他们聊天的录音发给你,你再听一下……哦好的……行……只要价钱合适,我随时可以合作。”马玉荣刚挂了电话。
寇雪儿就气的冲到她的面前,急赤白脸地怒喊:“妈妈,你为什么要帮胡染那个满身猪屎味的贱货?她早就勾搭上了嘉伟,还在学校里明目张胆地挤兑我,联合同学欺负我,说我是假千金,妈妈,你为了挣钱,都不顾女儿的死活了吗?”
“女儿,你傻啊!胡染和寇战挂上了,自然就看不上娄嘉伟了,不就没人和你抢了吗?再说,妈妈做这些,也不光是为了钱,妈妈要为你积累一些人脉,妈妈和胡染的姑姑胡玥也是多少年的老相识了,人家求了我,我能不给人家这个面子吗?”马玉荣在寇雪儿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
“妈,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胡染那个贱货得便宜,寇战的身价可比娄嘉伟高多了,到时候,她少不得在我面前炫耀。”
“想成大事,就不要顾及这些小事,陆静是什么人?眼高于顶,连寇怀远都看不上,你觉得她能容得下胡染做她的儿媳妇吗?”
“也不怪陆静,胡染确实配不上寇战,门不当户不对。”
一说门当户对,马玉荣突然转了话题:“倒是你,这么长时间了,连娄嘉伟的心都没抓住!真是的,白给你生了那一副好皮相,一点儿用都没有。”
寇雪儿感觉胸口闷闷的痛,下唇被她咬得发白,指尖微微发抖,“……”还有脸说我,你不是一辈子也没抓住那个人的心吗?你在这里,卧薪尝胆,给人家当内应,一年四季连个电话都不敢给人家打。
“上次在酒店,不是快成了吗,谁知道又来了那个,扫了他的兴,却便宜了马丽荣那个老女人。”寇雪儿委屈又不甘地说。
“还说呢,上次花钱给你补的高级膜,你是不是又和马涛厮混去了?”看寇雪儿低头不语,马玉荣皱着眉,冷哼一声,克制着怒气说,“他刚从监狱出来不久,你再敢不清不楚的跟他搞在一起,你信不信,我还能把他再送进去蹲几年?”
“妈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必赶尽杀绝?”寇雪儿心底瞬间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屈辱,她流着泪,压抑地说,“马涛他是小舅舅,这个世上,就他真心疼我。”
马玉荣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女儿和马涛断干净了没有,没成想女儿是这么强烈地护着那个下三滥的野杂种。
马涛是马玉荣的继母,马丽荣的生母杨英生的,杨英生马涛时,马玉荣的父亲已经死了一年多了。xǐυmь.℃òm
所以,马玉荣不承认马涛是她弟弟,一想到他把自己好好的女儿祸害了,就烦闷的要死。
她连续几个巴掌扇在了寇雪儿的脸上,她愤怒地嘶吼道:“小舅舅?你们苟且的时候,乱搞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小舅舅?你不会在床上也叫他小舅舅吧?还真够不要脸的。”
“我警告你,你和他到此为止,他常年在干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再让我知道半点风声,我就把他送给缉D警,那就不是做几年牢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就阴阳两隔了,永远都见不到他。”马玉茹不是在吓唬寇雪儿,她是真的想这么做。
马玉荣的巴掌甩出了十成的力,寇雪儿的嘴巴流血了,腮帮子火辣辣地疼,她狠狠地瞪着马玉荣,半天没有说话。
但是马玉荣说的话却激怒了她,她拿起柜子上的一瓶酒,用牙咬开,对着瓶口就喝了半瓶,被马玉荣夺走了。
寇雪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像一头疯了的母豹子,她又抓又打地抢回了酒瓶,连撒带漾的灌进嘴里,咧着嘴,又哭又笑,鼻涕眼泪一起流……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时候,你当我是累赘,把我丢在乡下,几个月,一两年都不去看我,一分钱不给,那个假外婆和马丽荣都不管我。”
“同学们骂我是野种,交不上学费,老师也看不起我,私下里议论,我是私生女,就只有小舅舅,他管我吃喝,替我打架。”
“你花钱给我补膜?想让我去骗谁呢?我十三岁就被人强*了,你这个当妈妈在哪里?小舅舅他去给我报仇,误伤了人,被抓起来,关了半年多,才不能上学的。”
“他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也是为了挣钱,供我上学,给我买漂亮的衣服。”
“后来我知道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十八岁成人那天,我们就在一起了。是我主动的,开始,我是为了报答他,也是为了报复你。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他已经有感情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舍得花大价钱,让我学习音乐,舞蹈,弹琴,画画什么的,表面是为我好,其实,还不是因为你人老珠黄,红颜不在,看我长的漂亮,有利用价值,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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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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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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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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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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