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泉的最后一句大怒,把许梅花吼的抖了三抖,缩了缩身子,低喝:“要死啊,那么大声。”琇書蛧
“你把爷爷奶奶给我爸留的地皮,哄着拿给你保管,结果转头你就把地皮给卖了,还说那是你的,我爷奶爸妈一分钱没得到。你这叫什么?”
“你谎称生了重病,把爷奶的养老钱骗走,还说我们对于你这个出嫁女不管。你这叫什么?”
“你骗我爸妈把他们准备给我结婚的钱借走买房,结果我孩子都十几岁了,也没见你还钱。你这叫什么?”
“你还骗我爸说要给他买社保,却拿着他用一条腿换来的赔偿钱,拿去给你儿子买车?你这叫什么?”
“怎么?你还想要在我许家,对我老婆大吼大叫,做威做福,对我许家一家之主,挑拨离间。你这种卑鄙的女人,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
“滚,立马滚出我家。”
许海泉怕是许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他说这些话时,脸胀的通红,说到最后,因为激动而咳嗽起来。
萧锦瑟立即给他端水,替他顺后背。
许家爷奶爸妈都出来了。
爷奶看着许梅花,冷冷的说道:“不说了不让你上门吗?怎么又跑来了?”
许梅花直接抹泪:“难道就因为我嫁出去了,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是姓许的,我管我侄子的事,有错吗?我那还不是为了他的生活过的好点……”
“那就把欠我们家的一百二十万还回来。”瘸着一条腿的许爸,柱着拐杖,冷着脸看着许梅花,“爸妈的钱,我不要。我只要你自我这里骗走的钱。”
干哭的许梅花,把脖子一拧:“我过的这么惨,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知道帮一下?借点钱又不是不还,我只是现在没有。再说了,你儿媳妇那个扶弟魔,还不知道拿了多少钱回娘家?我拿一点我娘家的怎么了?”
“人家是拿回娘家,你有本事你也拿回娘家。”许爸冷声道。
许梅花噎了一下,用手整理一下头发,往长凳子一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钱,没有。”
许爸呵呵:“早猜到了。许梅花,我们对你的爱,比任何人都多,可是这么多年,你把我们对我的爱都消磨掉了。所以,自五年前,你抢走我的赔偿款,和锦瑟的金手镯后,我们许家就和你许梅花,没有半点关系。”
再次听到金手镯的事,萧锦瑟的心还是如扎针一般疼。
许海泉双拳握拳,双眼赤红,是他没用,是他没能保护好他老婆,是他太软弱了,才连老婆的嫁妆都没能保护好。
许梅花见此,冷笑一声:“那就是说,今天我上门来,你们是打着不再和我来往的事说事了?”
“五年前,你当着左邻右舍的面,说再也不登许家的门。”许爸说道,“是你和我们许家恩断义绝。”
“呵呵!”许梅花冷笑,涂着红寇的指甲,一一指过去,满脸尖酸刻薄,“我早就知晓,你们就是一群黑心烂肺的一家子,巴不得我过的不如你们好,巴不得我天天喝稀饭吃馒头。都是眼皮子浅的混蛋一家子。”
许家由上至下都怒火冲天,许爷爷的拐杖,更是敲的咚咚直响:“真是悔恨晚矣,想着女儿要疼疼,免得成了别家人,疼不到了。真是悔恨啊,小时就不该宠着你,就不该让你哥让着你。就该让你同别人家的女儿一般,你这个不孝子。”
“行了,别说那些悔恨什么的话,我也不说了,免得等下气死了,还要让我出丧葬费。”许梅花不在乎的摆摆手,“想要断绝关系是吧?行,拿五百万出来,我就不认你们这对父母,不认你这个哥哥,不认你个侄子。”
许家上上下下一听,集体炸了,齐围攻许梅花。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五百万,你是怎么说出这个数字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家里穷的都能当镜子了,你居然还想来挖我们的五脏六腑?”
“孽子,我打死你,黑也是你说,白也是你说,我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
许梅花大吼一声:“够了。”她指着萧锦瑟,横声道,“五百万,她有。”
萧锦瑟一脸懵逼,见众人朝她望来,都快急哭了:“我没有,你们别这样看我。”
许海泉立马为萧锦瑟说话:“爷奶,爸妈,我可以为她做证,她真没有五百万。”
爷奶爸妈齐声道:“我们相信你。”
萧锦瑟刚才吊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落地了,还好还好,她们是相信自已的。
许梅花见众人齐护着萧锦瑟,心中气的狂堵,凭什么都是做人儿媳妇,她在婆家就得被大家怼来怼去。
凭什么她的爸妈哥嫂侄子,却要掏心掏肺的,对一个外姓人好,她看不惯,她不服。
“我没说萧锦瑟有,我说她可以拿得出来。”许梅花满脸算计,双眸怨恨,“她弟弟萧弦,昨天订婚,给了女方一千万彩礼,还有几千万的钻石项链和钻戒。听清了没有,是一千万现金,和几千万的钻石。”
萧锦瑟手脚冰冷,她明白了,许梅花这是盯上了萧弦。
昨天那轰动龙城的惊天彩礼,还上了新闻,没有人不知晓这事。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些猫闻着腥味,立马就涌来了。
许海泉感受着萧锦瑟的手冰冷,对她微摇头,握紧她的手,给予她温暖。
“哦,不对,她弟弟先给女方八百万,然后引发女方抢彩礼大战。她弟弟说钱不干净了,就当即叫人家银行,直接用运钞车,运了一千万现金来,重新给女方当彩礼。”
许梅花一脸的怨恨,死死的盯着萧锦瑟:“萧锦瑟,我没说错吧?”
“我!”
萧锦瑟手脚越来越冰冷,她夫家穷的还住瓦房,她弟弟却拿得出一千万现金来给女方做彩礼。
却没拿一分钱,救济她这个穷的吃土的姐姐。
她要如何回答她公婆的质问?
她要如何让她老公维护她?
她要如何在孩子面前撑起她娘家的脸?
她要如何面对许家的族人?
眼睛刹那间微红,不是为了萧弦没给她钱,而是她没能维护好萧弦的好名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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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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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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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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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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