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百多人,知言脸都黑了:“抄家伙。”
打伤了人有武家解决,打输了,丢的可是武家的脸,那可不行。
武家军抄家伙,个个拿着棍子,怒吼着朝萧弦冲去。
萧弦跳动双腿,双拳挥舞,笑容满面:“来来来,不来你得喊我爷爷。”
武家军个个怒容黑脸,齐舞棍子,朝萧弦砸去。
刚才心中忐忑的王胜,笑了,刚才空手打不过你,此时有棍子,还打不过你,那真是可以去死了。
然并卵!
拿棍子的武家军,没有打赢空手的萧弦,还被对方一脚,踢翻一大片,真的是死都没脸。
王胜吓的瑟瑟发抖,他当真是小看了萧弦,不知这五年,他倒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厉害。
知行和知言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杀气,这样的人,不为所用,那就必须毁去,不然,迟早是武家心头大患。
“上!”
两人捡起地上棍子,齐齐朝萧弦奔去。
旁人学的招数,也许是笼统的,可他们是安邦亲自教的,那可不是绣花枕头,那是实打实的拳脚。
然而,萧弦却哈笑一声:“来得好!”
知行和知言,两人脸都黑了,一棍之下,出了八分力,两人加在一起,那就是十六分力。
饶是如此,萧弦双手一抬,棍子砸断,他的手臂却完好无损。
知行知言惊骇,对方腿踹来,知行当先飞出去。
紧接着,知言也飞出去,滑行,摔在王胜脚边,狼狈无比。
一旁的王胜,看的心惊肉跳,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只想爬走,远离萧弦这只魔鬼。
“一条腿!”
此时的萧弦,身心清爽,虽然还没过足瘾,但也差不多了。
他拎着棍子,来到王胜面前,在说打断他腿时,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王胜冷汗涔涔,嘴唇颤抖:“萧弦,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若是敢打断我腿,鹿鸣不会放过你的。”
萧弦吹了吹刘海:“小样,鹿鸣现在是我夫人,我打断情敌的腿,她还能不向着老公?”
这句话,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胜怒喊:“萧弦,你就是个只会打架的废物,你不能给她什么,你还霸占她做什么?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任何东西,你放过她吧,我能给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更会替她爸爸公司起死回生。”
萧弦抬头望了望天,猛的,手中棍子举起,朝王胜腿砸去。
果然,能动手就别逼逼,在拳头面前,居然还想用舌头,那就不好意思。
“萧弦,我爸是王占刚,你不能打断我的腿……啊!”
咔嚓声响起,王胜惨烈如猪的声音,响彻在树林里,惊的树叶齐颤,人心齐抖。
黄三军看的头皮发麻,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知行知言齐望向对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震骇。
都说武家人能打,眼前这个男人更能打。
“我要告诉我爸,我要告诉我爸!”
此时的王胜,哪里还有大家少爷的风度。
此时的他,就是个受了委屈,要找家长的熊孩子。
“正好我也要找他,一次性解决,比什么都好。”萧弦甩甩棍子,又朝知行知言望去,“把你们靠山也叫来,不然,一条腿加一只手。”
知行咬牙应下,不是舍不得一条腿和一只手,而是舍了腿和手后,还是会给师父带来麻烦,不如在这里,一次性全部了解。
得到消息的王占刚,来的很快,同样的,他也带了人,只不过他带的人,是他的保镖。
“谁敢打我儿子?”
王占刚怒气冲冲,在他的映像里,他的儿子,那都是顶好,决不惹是非的人,怎么就被人打了。
至于那些半躺着,捂肚子的人,在他王占刚眼里,都是不存在。
若是有人告诉他,这几百人,都是萧弦一个人打倒的,砍掉他的脖子,他也不会相信。
肩扛棍子,如个痞子样的萧弦,坐要树桩上,单腿曲起,一腿伸直,闻言,淡淡出声:“我!”
看着痛苦哀嚎的断腿儿子,王占刚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听到萧弦的话,直接下死令:“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扛着棍子的萧弦,淡淡起身,朝王占刚走来,浅笑出声:“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他随了你。”
目空一切,嚣张狂妄,自以为是,说的就是萧弦。
王占刚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萧弦,让保镖出手。
可怜保镖刚冲上去,就被对方一棍子给闷了。
王占刚吓了一大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占刚。”
“管你占刚还是占软,打的就是你。”萧弦缓步而去,王占刚有点怕了。
此时,汽车声响起,安邦带人来了。
王占刚认识安邦,眼一转,冲上去,卑微的很:“邦主邦主,都是那个人打的,他打的。”
安邦早已知晓事情经过,面黑如火,双眸阴沉,朝萧弦望去,寒声问道:“你打的?”
“有问题?”萧弦下巴微抬,一幅不可一视的样子。
安邦皱眉:“自然,你打了我武家人,我自然是要教训你。”
王占刚笑了,只要邦主出手,就没有打不赢的人。
“来吧。”
萧弦初生牛犊不畏虎,也不叽叽歪歪,直接先出棍子,再出脚。Χiυmъ.cοΜ
但是,都被安邦给避开了。
众人大喜。
萧弦眸光一亮,咦了一声:“没想到,倒有两把刷子,算了,看在你能避过我这一脚的份上,我和你们两清。”
他想两清,其他人不这么想。
知行知言都以为萧弦是怕了安邦,借此一说,想要避开安邦出手。
不单他们这样想,其他人也这样想,就连安邦也这样想。
“宵小!狂妄!”安邦愤怒,好歹他也是武家大弟子,何时被人这样子羞辱过。
突然,一道铃声响起,把这奇怪的气氛给破坏掉。
萧弦大大咧咧的接电话,并把免提给打开:“我萧弦!”
传声筒里传来马知秋的声音:“小兄弟啊,有空不,咱们下两盘棋玩玩。”
萧弦掀眉看向安邦:“老爷子,没空啊,正削人呢。”
马知秋一怔:“削人?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惹小兄弟,直接削,狠狠的削,若是敢反抗,直接报我马知秋名字。”
马老身边还传来宋保义的声音:“还有我宋保义的名字,一并报了,怎么着对方也会给我们马宋两家面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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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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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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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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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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