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离开袁家,是因为不想旭东跟伊丽莎白小姐结婚,别说的那么伟大、无私。而且,你也说了,自己离开了袁家,为什么还死缠烂打?不如干干净净的跟袁家分开,省的大家烦恼。”wWW.ΧìǔΜЬ.CǒΜ
袁恩阳故意赶他们走,好继续刚才的事。
叶小西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憨厚的三叔,会露出这般刻薄的嘴脸。
可让她离开外公,万万不可能。
“我不走。等外公醒了,我才会离开。”
“你还真是厚脸皮呀。”袁恩阳道。
“你说什么?”袁旭东沉声问。
“我说你们厚颜无耻,难道我说错了吗?!”袁恩阳继续挑衅。
袁旭东的脾气被点爆,伸出手就要揍他。
袁恩阳没有退让,反而往前凑:“打啊!你打呀!白吃白喝了我们袁家的东西那么多年,不知道感恩,反倒殴打人!刚好让老爷子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叶小西抱住袁旭东,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想耍嘴皮子,由着他去!我们只当狗在吠!”
“你说谁是狗?”
袁恩阳用手指头指着叶小西的脑门问。
叶小西道,“谁到处乱喷人,谁就是狗。三叔,我劝你积点口德,免得遭业障。”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骂我?”
袁恩阳狠起来,连叶小西都要教训。
可他没动手呢,就被袁旭东一脚踹到了门口。
紧接着——
袁旭东直接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丢出去,关在了外面。
袁恩阳转过身,拼命地拍打着门,想要重新回去,“袁旭东,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把我赶出来?我才是袁家真正的血脉!你给我开门!”
他用脚踹门。
但袁旭东死死地守住,让他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
过了没多会人,外面的人累了,踹门声渐渐地没了,最后袁恩阳骂骂咧咧的离开。
叶小西走到袁旭东跟前,说:“三叔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们又没碍着他的事。”
他们都已经离开袁家了,即便得到老爷子的欢心,又能怎样呢?
袁家还是由其他人继承。
再说了,之前外公也给她钱呀,而且袁家上下都知道的,也没见他们那么大反应。
三叔真是莫名其妙。
袁旭东想到了一个可能,走到垃圾桶跟前,翻找了一下。
没看到那封遗书,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可能看到了老爷子留下的遗书,才会发神经。”
“什么遗书?”
江以宁只给袁旭东看了遗书内容,所以叶小西并不知情。
袁旭东解释了一下。
叶小西惊了,“外公是怎么了?家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叔叔吗?为什么不把遗产交给他们,反而要留给我呀?”
她从未肖想过袁家的资产。
每次都是外公给她多少钱,她收着。不给她的,她也不多想。
因为上面有长辈,压根轮不到她。
再说了……
即便外公愿意给她,她也不会接受的。
袁旭东冷笑了声,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觉得他们不靠谱且没能力。暮词算是他们中最有经商头脑的了,可惜性子不稳。这次拒婚,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偏用了最蠢的那个。”
“把袁家交到这堆人手里,迟早要完蛋。”袁旭东看向袁老爷子,说:“老爷子把资产留给你,而把管理权留给我,是想保留住袁家的根基,又不让袁家的资产流落到外人手里。”
在老爷子眼里,他依旧不是袁家人,但至少能信得过。
而且有能力把袁家经营的更好。
等他跟小西结婚,生下的孩子照样流着袁家的血。
这样的安排……
显然比把袁家交到资质平庸的儿子手里好。
可惜。
袁老爷子的一片良苦用心,落在袁家其他人眼里,就成了罪不可恕。
眼下只是袁恩阳露出可恶的嘴脸。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呢。
眼下,只能盼着老爷子早点好起来。
叶小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难过的说:“钱就那么重要吗?外公给每个人的已经很多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贪?亲人跟钱比,真就一文不值?”
叶小西不否认钱重要,但对她来说,亲情比钱重要多了。
哪怕老爷子不给她钱,她也乐意陪在他身边。
而且……
她跟旭东还真不在乎能不能继承袁家。
以宁都比所谓的三叔,更了解她。
叶小西很是失望。
袁旭东抱住她,说:“不用担心,咱们堂堂正正做人,不理会他们就行。”
不管别人是怎样恶意揣测他们的。
袁旭东都无所谓。
他只要小西陪在身边,别的都管不着。
“嗯。”
叶小西点了点头。
……
袁恩阳在病房门口徘徊了很久,都没找到机会溜进去。可他没放弃,而是回头去找别的法子了。
顺便给伊丽莎白夫人打电话,让她支支招。
伊丽莎白夫人简直要被这人给蠢哭了。
想弄死一个人还不简单?
竟然还给她打电话。
要么是真的蠢笨如猪,要么是心底里还留有仁慈,不想独自一人背负谋害亲生父亲的罪名。
伊丽莎白夫人直接回答:“我搞了毒药,你亲自过来取。”
“好。”
袁恩阳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
沈漫跟露娜共用了晚餐,然后想早点回家,可走到电梯口时,跟里面出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明显比较慌乱,兜里的东西掉了,都没察觉到。
埋着头,连声道歉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沈漫蹙了眉头,把东西捡起来,对那人说:“先生,你东西掉了。”
袁恩阳被喊住,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手里正拿着伊丽莎白夫人给自己的毒药,赶忙上千,夺了回来。
“谢谢。”
敷衍的说了句,他脚步匆匆的离开。
沈漫盯着他,不由得咦了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人是袁家的几个儿子中的一个吧?
之前陪着以宁去袁家的时候,她跟他们打过照面。
所以有点印象。
不过,毕竟见面少,记得不是很清楚。
“做了亏心事吗?神色这么慌张。”沈漫忍不住嘀咕了声,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
……
回到家里,陪着江以宁和陆执吃过晚餐。
沈漫揉了揉肩膀。
江以宁看她挺不舒服的,走上前,说:“妈,你没事吧?”
“被一个人撞了,肩膀有些疼。”沈漫道。
“我给你看看。”
江以宁上前,稍微掀开衣服,看了下:“都青了。”
沈漫提起来这事,就有些来气,数落道:“是袁家的一个人撞的我,走的匆匆忙忙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着急去投胎呢。”
江以宁听到这话,留了个心眼。
“谁呀?”
“我对不上他们的名字。”
沈漫回答。
江以宁打开手机,调了一张新闻图。
给她认人。
沈漫精准的指认了袁恩阳:“就是他,当时他掉了一个装白色粉末的小瓶子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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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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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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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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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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