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原来觉得,自己就这么的,错过了萧疏讲下界的事情,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不过,现在,他觉得,有好戏看了,似乎也是不错的了。
原本想着,要是时候找个家口离开的昭和,将嗓子眼里面的话,就这样子的,强行的咽了下去。看戏看戏,搞事搞事!
生命不息,搞事不止!
现在,昭和满脑子里面想着的,就是这个事情了。
他饶有兴致的,将目光在萧疏和林楚狂两个人之间移了移,然后,发现,在自己这样子看了之后,两个人居然齐刷刷的目光转移向了自己。
引火烧身的昭和:……
心情复杂。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两个怎么样子了的,怎么就,全都过来看我了呢?我有什么好看的?
昭和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心情复杂了呢!
怎么他就,想要看个热闹,就这么的不方便了呢?
人生啊,还是要多看热闹比较好的啊!
然而,虽然是这样子想着,昭和却是很怂的说着,“你们两个要说事情?不太方便?”
林楚狂和萧疏只顾着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昭和实在是想要说话,奈何这两个人现在确实默契异常,都是在一个劲儿的看着他,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看得昭和心里面毛毛的。
“你们——”
昭和实在是不知道现在应该要说什么话比较合适的了。这两个人就这样子看着自己,自己是会紧张的啊!
昭和想了想,自己好像,现在除了离开,就还是只有离开比较合适的了。
论冰山能力,自己是赶不上林楚狂的,他往那儿一站,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插科打诨?他冰山起来,肯理会你,那一定是关于云蘅的事情了,可是云蘅,现在还躺在床上。
论话唠的能力,昭和自认为,是赶不上萧疏的。实际上,谁又知道的呢!
不过,他们一直以为,是因为林云蘅没有在这方面上的天赋,实际上,林云蘅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懒,和对贺凝霜的信任而已。
可是现在,凝霜被眼前的这个人,说了一些欢喜的话,竟然想着将自己用来保命用的银仙花给眼前这个人。
说实话,她在原先,对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好感的,在看向她的目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算计的,让她觉得,这个人也还算可以。
只是,她却是没有想到,她这样子留下了曲靖,带来的,却是贺凝霜不顾自己的安危,将她的银仙花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用。
啧啧,看他的这个样子,还有点心安理得的意味在里面?
林云蘅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不仅是对曲靖的,还有对自己的。
她为什么要那么的烂好心呢?她为什么要将曲靖留下来给他疗伤的呢?她为什么,这么的愚蠢呢?
林云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好的过分了呢!
现在,凝霜也是劝不住了的,现在,还一心想着,要怎么寻那些千年的药草百年的药草,来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疗伤,真是,痴情的让自己都觉得,这丫头太傻了呢!
林云蘅想到了之前对她倍怀关心的萧疏,眼中,居然闪过了一丝的冷意。
若是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这个双修道侣,她,不要也罢!
反正,两家到现在,不还是没有什么结为亲家的么!
“凝霜要是遇着了生命危险的话,那就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林云蘅冷声回答道。
为什么现在的曲靖,看起来,就这么的像一个小孩子?
林云蘅不由得扶额。
曲靖也是楞了一下,在看到林云蘅的诡异的表情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合理了。
那厢,林云蘅给自己处理了伤口,然后,刚处理完了,自己就又开始动了,然后,伤口崩裂,现在,又开始流血了。
想要去够了看看自己的伤势怎么样,不过,由于自己的不小心,最后,把伤口弄得跟个什么似的。
曲靖有些龇牙咧嘴。
算了,算自己倒霉好了吧。
曲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在那儿一个劲的认错的时候,林云蘅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是一阵咬牙切齿了。
这个人,怎么说话都是这样子的轻佻?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云蘅现在,很想拂袖离开,可是,想了想先前贺凝霜看向她的眼神,又不由得心软了。
到底,他是凝霜喜欢着的男子。
自己着实不应该这样子,暴躁易怒了。
按念了几遍的清心诀,林云蘅便眼观鼻、鼻观口的,只是看着曲靖的伤口,手脚麻溜的给他涂抹上止血的药,在包扎完伤口,形成一个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到了最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枚丹药在手中。
那丹药只圆圆的一颗,看着是其貌不扬的,可是,这却也是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问着,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将之吞下去的欲望。
强行的忍住丹药给自己带来的诱惑,曲靖问道,“这是什么?”
“暂时先将你身上的伤缓缓的药。”林云蘅挑眉,不急不缓的回答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不吃。”
不过,林云蘅虽然是这样子说,但是却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消除掉曲靖内心的防备,只见他半真半假的问道,“那你要是骗我,偷偷地去查了怎么办?”
林云蘅看了曲靖这个样子,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是想要干什么?
自己说话还就不能相信了么?
林云蘅感觉,自己要有小情绪了。
不过,这次,林云蘅也倒是没有将其表露出来,只是看了看曲靖,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这下轮到曲靖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了。
最后,这个话题,就这么不知道因何而起,但是也就这么毫无头绪的终止了。
“我下午再过来看你。”林云蘅摇了摇手里的小瓷瓶儿,走了出去。
曲靖趴在那儿不说话,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云蘅也不看,曲靖到底是理会不理会自己,毕竟,这个事情,跟自己是没多大关系的。
这只是跟凝霜有关系,而自己,只是希望凝霜快乐。
林云蘅这厢,刚从结界里面出来,便看到贺凝霜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云蘅,叶邵的伤,怎么样了?”眉宇间,尽是一片忧愁的神色。
虽然很是担心,不过,贺凝霜还是记得,不能说“曲靖”这个名字,要用“叶邵”。
林云蘅伸出手,试着想要抚平贺凝霜眉间的那股子忧愁,却发现,没有任何的用处,最后,只得颓然的放下手,将左手伸了出来,拿着之前放着给曲靖的丹药的小瓷瓶朝着贺凝霜晃了晃,“我可是为了他,将玉肌丹都拿了出来的,现在,至少这个半天,他的伤势,是不用担心的。”wWW.ΧìǔΜЬ.CǒΜ
听了林云蘅的这话,贺凝霜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你好好的看,我去去就来。”说着,林云蘅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相信,曲靖现在,是没有那个时间来找凝霜的。
毕竟,那枚玉肌丹,是被自己加了料的。
丹药,是玉肌丹,不假,她没有那个闲心去炼制什么假的丹药出来。她一向也是不喜欢记那些丹药怎么放什么的,自然,不会就这么的坑了自己。
只是,这枚玉肌丹,她在炼制的时候,有些失手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结痂的速度,会有点儿快。
嗯,也就是,现在,曲靖身上的那些地方,因该已经结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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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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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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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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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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