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现在没有一点儿线索,除了知道凶手很有可能是妖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走,回家去!”
慕容白忽然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现在咱们有了自己的车,也不用搭车了。
“突然回家干嘛?”
我好奇的问他,警察局的人还在楼上查看现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咱俩只是一个外行人,跟这去凑热闹的。
“请灵!”
……
回到家里,慕容白飞快的拿出东西,黄符,朱砂,一把小匕首,还有一把小狼毫。
“你这是要画符咒?”
惊愕不解的看着慕容白把这些东西给准备好。
不是说回来请灵的吗?
怎么变成画符咒了?
虽然不知道慕容白所谓的请神是到底想要干嘛。
“小白,你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在家里的角落里点上白色的蜡烛,然后站在中央,一会儿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动。”
慕容白深色很是严肃,我依言把这些都弄好,站在中央看着他问:“你是想请地下的神?”
“嗯!”
我洗了一口冷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老僵尸,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这一会儿要是失败了咱俩可就要玩玩儿啦!”
向来只是听说过请天上的神,可是要请地下的神,那可就得必须是死人的血。
还得在每个角落点上蜡烛。
如果蜡烛熄灭了,就代表着请神失败。
而请神失败的后果……
我已经不想去多想什么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他朝我点了点头,房间里有些暗,没有开灯,隐约中只能看见慕容白清秀的面庞。
神情庄重神圣。
用匕首划破手掌,殷红的血液一下子就留了出来。
狼毫飞舞,他手握笔端,飞快的在黄符上书写这什么。
顷刻方笔,一气呵成。
捏住黄符,嘴里念念有词。
窗外的窗帘呼的一下被吹得飒飒作响,窗户玻璃在不停的摇晃。
房间里,像是一瞬间涌进了不少的东西一样,蜡烛的光唰的一下变得绿油油的。
后背一阵发麻,我站在中央,屋子里猛地暗了下去。
他的脸在黑暗中忽闪忽现。
“呼呲……呼呲……”
“呼呼……”
轻微的喘息声在我身后响起,后背猛地一僵,那种凉意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从裤管攀上我的后背。
“呼……呼……”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手心里面全是冷汗,额头上也是密密匝匝的汗水。
这慕容白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邪乎。
我简直就快要欲哭无泪了。
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越念越快了。
念得越是快,那种喘息声就越是急促。
到最后,慕容白唰的有一下睁开眼睛,眸子里精光乍现,捏在指尖的符咒无风自燃。
蜡烛的火苗像是鬼影有一样诡异摇曳。
“俯官大人大驾光临,慕容白有失远迎。”
慕容白朝我微微做了一个揖,准确的来说,是朝我背后的东西。
像是一双女人的手一样,轻轻的,温柔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却在搭上我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被冰冻了一样。
麻木,冰冷。
那苍白的手慢慢的在我的肩膀上游移,慕容白只是安静的看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那手突然消失,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慕容白的肩膀上。
我吓得想要立马张嘴提醒慕容白,他却瞪了我一眼。
我到嘴的话立马就吞了下去,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慕容白?”
阴柔的女生幽幽响起,像是一团根本摸不到的空气一样。
一张惨白的脸渐渐地从慕容白的肩膀上出现。
美丽,妖娆。
“你的血真香啊,正像我当年看上你的那样,呵呵……”
那是一个女人,头发很长的女人,头上带着一定尖尖的帽子。www.xiumb.com
穿着黑色的大袍子,在黑暗中感觉只有一颗头在移动一样。
再加上那一双惨白妖娆的脸。
你能想象一下,在很暗的环境中,只看见一颗头在移动的那种感觉吗?
“今日请你出来,是有一事相助。”
“求助?说说看。”
女人很妖娆的缠在他的身上,脸离他很近。
慕容白的眸子里,有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俯官不在意。
但我现在却很在意这个女人为啥里老僵尸那么近。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年头,说个话也要靠的这么近?
你咋不上天呢。
心里微微泛了酸味,特别的不是滋味。
这个东西,好像和慕容白挺熟的。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啥,就暂且用个东西来形容吧。
“把筱月的魂魄给我。”
他一把扯开俯官搭在他身上的手,带着几分厌恶,却又有掩饰不住的疼痛。
这让我很好奇,慕容白和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要她的魂魄做什么?”
屋子里的阴风还在吹,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感觉她说的每一个字吐出来都能冻成冰渣子一样。
“阿婉,我许多年未曾求你。”
他忽然很无奈的说了一声,声音里面带着许久未曾释放的疲累。
这是我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慕容白。
他叫那个女人阿婉,甚是亲密,心脏忽然就被刺了一下。
奈何我的肩膀现在还是麻木的,根本动弹不得。
只是被那个女人碰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废了一样。
那么重的阴气,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女人愣了一下,笑的比哭还难看:“你终于肯唤我一声了。”
“阿婉!”
慕容白加重了语气,然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不知道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看我的。
只是感觉有些冷。
阿婉也察觉到了慕容白的目光,扭头看向我。
“这就是你找的器皿?”
“住口!”
慕容白忽然很大声的冲阿婉吼了一声。
脸色都变了。
我在那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器皿?
什么东西。
“哈哈哈,原来她还不知道,慕容,你我相识百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一个器皿吧。”
“她不是器皿!”
慕容白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里乱的一团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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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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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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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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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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