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走站在走廊上没动,刚才那些话汪平说得过于震撼,让他把自己的来意完全忘了
什么叫反正等会儿都要脱?!
汪平到底在说什么?!仅仅是几个小时没见,剧情怎么就进展到这样了???
“学弟进来啊。”汪平还在里面喊他。
季走却死死地站在原地,双手攥拳,一动不动。
汪平不把话说清楚,等会儿后果就不是汪平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汪平等半天,没等到季走进来,探出个脑袋出来看了一眼,又缩回去,过了两秒钟,季走听见一阵“卡拉卡拉”声,汪平推着一个滑动衣架向他走了出来。
衣架上挂着两件风格华美的,裁剪优雅的新式西服,一看就是aurora的手笔。
季走根本没心情管什么aurora不aurora,他盯着汪平,呼吸有点重。
“学弟?”汪平把衣服推到季走面前,担忧地举起手,在他眼睛前面晃悠了一下,“你傻了吗?人还好吗?”
“汪平哥……”季走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脱衣服”
“你傻了吗?”汪平茫然看着季走,“试衣服啊,不脱衣服怎么试。”
“……试衣服?”
“对啊。”汪平扭头,看向自己推来的两件西服,给季走介绍,“我刚刚收到的aurora明年春季新款,你觉得怎么样。”
季走感觉自己刚才冲到脑袋顶的热血又慢慢回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由于有点失望
能想到汪平说的“脱衣服”是那种事情,自己也是……太不了解汪平哥了。
“这是给你走机场的吗?”季走问。
季走失望归失望,却还是走过去,拉起一件衣服,认真地端详起来他也接过奢侈品代言,知道一些场合,奢侈品会寄衣服让明星穿。
“你喜欢哪一套?”汪平问。
“我喜欢……”
季走低下头,认真地在两套之间挑拣。
两件都有aurora的花卉元素,不过一件是五颜六色的花,一件是如同古书素描上的花。
一件浓艳,一件素净。
季走选了选,把五颜六色的花那套拿起来,冲汪平一举。
季走:“这套吧。”
汪平脸好看,穿大花卉也不会显得繁琐,反而有一种春天的气息;虽然此刻还在北国,但能在机场里有一抹亮色也不错。
汪平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季走,又看了看衣服,沉稳道:“额。”
“你要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汪平吐词艰难,“你就穿吧。”
有一说一,季走那张冷脸配上这件花团锦簇的衣服,还挺……还挺……反差萌的。
“好,那我就……”季走反应过来,“我?”
“对啊,你不是要借高定吗?”汪平趴在衣架子上看着季走,睫毛闪动,“但是最近也没什么能穿高定的场合,就发微信找霍特要了点平时的衣服。”
季走的手指捏着他选出来那套衣服的衣架,微微发力,关节有点发白。
季走看着汪平。
“不过我想你穿的是这件。”汪平把季走挑剩下的衣服拿起来,冲季走晃了晃,“不过……呵,你喜欢那件,也行,也……行。”
“你找霍特要的?”季走忽然问。
话题忽然转移,汪平愣愣点了点头:“啊,对啊。”
“为了我?”季走追问。
“为了也不能说是为了,但是你不是想穿吗?正好我就问问嘛。”
季走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帮他问一下有没有他喜欢穿的衣服而已,这又有什么?
更何况霍特本身就还挺喜欢季走那部电影的,一路顺畅几乎没有任何波折,确实是因为季走去问的,但是如果说为了谁就确实有点……
“谢谢。”
季走没有看汪平,他低垂的眼睛看向地板,喉结轻轻震动,他的手指往下,轻抚aurora轻柔的面料。
aurora高定是他随口想出来的借口,然而汪平却一直记住,大费周章地联系了霍特,漂洋过海地借来这套衣服。
他不能准确描述自己心里的滋味。
“害,搞得那么正式。”汪平想了想,把另一件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举起来,“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更适合这一套。”
“好,我穿汪平哥给我选的。”季走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挂回去,接过汪平手中的正装。
“诶,这就对了。”
汪平一边笑着说,一边双手往下,拉住自己的睡衣下摆,往上一撩汪平的手被季走按住。
“你干什么?!”
刚才还非常感动温馨的氛围一扫而空。
季走拽着汪平的手往下扯了扯,把他露出来的肚脐眼挡住。
“换衣服啊?”汪平挣了挣,挣脱不开季走的手,一脸茫然,“脱了才能穿啊。”
“去卫生间换!”
“都是男的,你计较什么?”
汪平发现挣脱不开,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了季走手掌的按压,直接把衣服往上面一掀。
这下,整齐的腹肌也露了出来。
季走盯着汪平的腹肌看了两分钟,拎着西装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我去卫生间里换!”
汪平还保持着半脱衣服的姿势,看到季走往卫生间走时被灯光照亮的耳朵红得滴血。
“yooooooo。”汪平起哄的声音在季走背后传来,“学弟好纯情,不错不错。”
纯情。
纯情得快把你吃了!
木头,真的是个木头!
季走把西服往门背后的挂钩上挂好,一把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凉水流下,季走把自己的手腕怼到水龙头下,过了许久,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只是稍微。
仍然还是穿上裤子就会暴露的热血。
季走又接了捧冷水浇到自己的脸上大东北冬天的冷水,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季走在浴室里面转了几圈,最后脱下皮鞋,走进了浴室最里面的淋浴间。
季走扔掉衣服,打开冷水,把自己整个人送到冷水下面去。
汪平正在穿衬衣,忽然听见浴室水声,停顿了手中动作,汪平向浴室跑去,一把扯开浴室门,果然看见季走衣服都丢在地下,在磨砂的洗浴间里洗澡。
季走刚刚褪了一半火,猛地听见门响,转过头,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窜动。
“出去!”季走难得有点发脾气了。
“好好好,对不起啊学弟。”
汪平笑着把脖子缩出去,并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面记录季走,纯情,不给看洗澡,肯定也不给比大小。
汪平记完小本本,嘴还不肯闲着,把浴室门开一个小缝,方便往里叨叨。
“学弟,我理解,穿奢侈牌真的很激动,但是aurora新款而已,不是霍特手中线,季走身上衣,真的不是一针一线缝的,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季走:“……”
坐怀不乱,真的好难。
“当然,我理解这种心情。”汪平捡回了自己被狗吃了良心,继续叭叭,“那你慢慢洗,浴室里蓝色的毛巾是我擦身体的,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随便用。”
季走正闭着眼睛接受冷水冲淋,听到这句话后,猛地一睁开眼他从磨砂玻璃望出去,正对他的就是一张蓝色的大浴巾。
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单凭毛巾似乎都能够想想,平时汪平在浴室……
季走猛地一闭上眼睛。
季走被冷水冲淋的手猛地砸到墙上,刚才褪下去的火又尽数起了,再这么烧下去,今晚他和汪平谁都别想好了。
“你别说了。”季走从喉咙间挤出这几个字。
汪平还挺懂whatis见好就收,大笑三声:“好好好,不说了,你慢慢洗aurora而已,真的不至于,不至于。”
汪平声音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季走喘了口气,把冷水调大,又冲了十几分钟,他终于彻底冷静下来,走出了淋浴间。
就如汪平所说,浴室里面能用的毛巾都是他的私人用品,季走用卫生纸随便将自己擦了擦,站在暖气前面把自己自然烘干,然后才穿上aurora的西装。
季走一出去,就看见站在浴室门不远处玩手机的汪平。
汪平穿着花卉内搭衬衫,外面的西装在领口处镶嵌了小小几颗碎钻,灯光撒过去时,如星辰闪耀,非常耀眼。
非常适合汪平气质的一套服装。
汪平听见声音,意识到季走出来了,也抬起头来,打量季走
季走穿的内搭和他风格很不同,淡黄色和深棕色的花卉很配季走沉稳的气质,把他打扮得像个博学多才的学者。
季走也很适合穿aurora,霍特看到了,应该也会挺高兴的。
“汪平哥,还行吗?”季走问。
“还行。”汪平思考了一下,往房间里走去,“等等,给你拿个配饰。”
卧室里面放着一只刚拆的快递盒,里面还有几个小配饰,汪平翻找了一下,取来一只平光的链条眼镜,走到季走面前,示意他弯腰。
季走从善如流地弯腰,让汪平方便操作,片刻后,他的鼻梁一重,季走睁开眼睛。
睁眼的刹那,季走的眼睛没带什么情感,森冷的气质搭配上垂在他脸侧的闪光金链,马上给季走添了些s感。
“完美。”汪平点头,“明天就这样走机场,保证你帅哭一大堆人。”
“汪平哥也很美。”季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美什么美。”汪平纠正,“请说我帅。”
季走笑而不语,坚决不按照汪平要求答话。
两个人看彼此新衣服看得热闹,却谁都没有来得及确认一下,裤子和衣服究竟有没有配套,那一堆配饰本来是配给哪一件衣服的。
季走是不知道,而汪平……
霍特给他发信息说过了,两件衣服随他处理,不要穿得板正,可以加其他搭配,反正就是随便穿。
所以,汪平根本就没发现,季走穿的应该是和他的衣服配套的裤子,而他身上的全部配饰,本来是属于季走那一套衣服的。
汪平只顾着季走的金链眼镜去了。
他又伸手把季走的头发拨弄了一下,给他提了两个明天的造型建议,然后,把自己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抱在怀里。
“你把衣服脱下来还是先挂衣架上,等会儿拿回去,明天直接穿就行。”汪平边走边说。
“你去哪儿?”季走看着汪平渐行渐远的背影。
“把外场留给某些纯情害羞的小朋友,我去里面换衣服呗。”
身为纯情害羞小朋友的季走,面对此情此景,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季走把衣服脱好挂起来,汪平也走出来把衣服挂到他旁边,听见有人敲门,汪平出去接了一份烧烤进来。
“吃点烧烤再走?”汪平邀请道,“我点了两个人份的。”
“行。”
季走和汪平到沙发上坐下,一人手边一罐啤酒。
汪平先吃了点五花肉,然后又啃了口羊肉串,最后举起大虾,眼睛都不眨地准备啃然后,大虾被季走一把拖过去。
“壳都没剥。”季走眉心微蹙。
“能补钙啊。”
全是歪理,季走根本不理他。
汪平试图伸手夺回自己的大虾,却被季走挡了一下,然后季走顺势伸长手,把其他的大虾全都拿到了自己面前。
刚才被汪平咬过一口的虾率先被季走捏在手上,季走娴熟地把头和尾巴掐掉,剥好壳之后,又去掉虾线,这才递给汪平。
季走本意是想汪平伸手来拿,但汪平左手拿着串,右手拿着啤酒罐,脱不开手,便低下头,直接将季走手中的虾子叼走了。
季走感觉自己的指尖被一只柔软的东西刮过,紧接着,就是难以抑制的酥麻痒意。
季走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汪平,后者倒是自得其乐这虾非常新鲜,肉质被麻辣的调料一衬,更加鲜甜有韧劲。
汪平咀嚼完大虾,抬起眼睛,刚才和季走盯着他的怪异目光一个对视。
“我错了……”汪平默默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是剥了虾壳更好吃。”
季走:“……”
汪平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再剥一个?”
和木头,实在不能计较那么许多。
季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从竹签上卸下来了另一只虾,无可奈何:“是,汪平哥。”
季走剥了十个虾,九个被汪平吃了,剩下一个被汪平假惺惺地谦让给季走一番之后吃了。
桌上点的菜吃了一半,汪平肚子吃饱了,拿餐巾纸擦了擦手之后,从沙发缝隙中摸出一个缩印的剧本。
汪平房间全是这种东西,方便他随便去哪儿都能摸出剧本来看。
汪平捧着剧本,在沙发上东歪西歪一会儿怎么都不舒服,最后往沙发上一倒,直接躺到在沙发上面。
汪平的头顶的发丝儿离季走的大腿只隔了两厘米距离,他的大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刚好可以一晃一晃。
不过,由于腿太长,不时蹭到地板,多少有点不舒服。
季走微微撇过头,就能看见他v领遮盖不住的部分。
“学长,你……!!!!”
季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就感觉大腿一重。
刚才还隔他两厘米那颗脑袋已经得寸进尺地躺到了他的大腿之上,目前,汪平的头发丝儿还是和他隔两厘米。
和他的某处隔两厘米。
季走咬牙看汪平:“你好好坐!”
“不好好坐,不舒服。”汪平理直气壮。
“那你躺下去!”
“躺下去腿就蹭着地板了啊,晃起来一点儿都不舒服。”汪平十分有理有据,甚至还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给季走展示。
“……那我坐地板。”
“季走。”汪平不仅不动,还睁开自己的眼睛,幽怨地看着季走,“你变了。”
“我什么又变了……。”
“你在片场都让我随便靠肩膀的。”汪平很委屈,“你是不是演的,私下就不对我好了。”
季走:“……”
不管汪平这委屈是真的,还是演技精湛的结果,但却对季走拥有非常大的杀伤力。
季走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算了。
腿上躺这位是他家祖宗。
想躺就躺,想靠就靠,自己难受一点,无非就是一场冷水澡的事情。
季走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汪平的头发,汪平被他摸得舒服,微微眯起眼睛。
先收你这点福利费。季走想,以后,我再慢慢讨回来。
汪平躺季走大腿躺得舒服,看剧本也就看得愈发专心,但是越专心,汪平就愈愁眉苦脸。
“怎么了?”季走问他。
“你看这个剧本。”汪平把微缩剧本递给季走,“威亚戏好多啊……我感觉我凉了。”
“不会的,你的武戏很好,片场公认。”
“在地上打当然就很好。”汪平叹气,“但是飞上天就不行了之前练习时间没安排好,威亚练得不多。”
不过,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也不是汪平的风格。
汪平抱怨归抱怨,抱怨完,还是积极地想办法,道:“算了,到时候我找导演问问,架好了威亚先借给我练练就行。”
季走目光向汪平脸上一转。
汪平说得是挺轻描淡写的,然而威亚那个东西,穿上了之后,细钢丝勒住腰和胳膊,稍微来两次都会摩擦得皮肤疼痛无比。
汪平……难道也想像之前所有戏那样,一场一场磨,一场一场练吗。
季走忽然想起了自己来汪平房间的目的。
是为了汤宏图那句话努力就是汪平的天赋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汪平哥。”季走轻声问,“你觉得辛苦吗?”
“啊?”
“我是说,你一遍一遍练习,每天累成这样,你觉得辛苦吗?”
“啥意思,不辛苦啊。”汪平没理解的季走的意思,“演戏是我喜欢的事情,我想把它做好所以认真地去做,为什么会觉得辛苦?”
季走微愣住了。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理由因为喜欢,所以希望把它越做越好,所以才努力,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所以回想一下,汪平从来没有想过非要竞争赢谁,和项杰比他赢了,是顺带。
想要得到汤宏图的认可,那或许也是顺带。
汪平真正想要的,可能就是演戏,演戏本身而已。
季走忽然想,如果今天是汤宏图对汪平说他没有天赋,可能汪平也不会考虑,或者是怀疑自己。
因为他明明就只是喜欢演戏而已,而喜欢这件事本身,是不需要任何天赋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汪平的天赋并不是努力,而是……喜欢。
季走忽然知道,为什么汪平能够带着自己入戏了。
因为那份很纯粹的喜欢,它能够不自觉地打动人心。
“汪平哥。”季走伸出手,盖住了汪平的眼睛,轻声说,“能遇见你,我觉得很幸运。”
季走走出汪平的房间时,心脏很沉刚才汪平说的话不仅让他想起现在,还想到了过去。
当年,汪平打架打得稀烂,却还敢拎着个单肩包,杀到老街去找纵横几个学校的混混头单挑。
可能就是汪平这套理论他想做,他喜欢做,他就去做了。
季走走到走廊尽头,敞开窗户,把自己树在冬季凌冽寒风之中,稍微站了一会儿,播出电话,飞向童乐。
“童乐。”电话接通,季走开门见山,“去查我们即将要去的四川影视基地是谁旗下的,分管设备的是谁,明天我到达之前,请你为我做好这样一件事情……”
汪平虽然有点担心威亚的事情,但他这个人向来心烦就努力,困了就睡,当晚无实物先把要吊威亚的武术练了一遍,然后就放心大胆地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季走和汪平穿上aurora两套高定,去走机场。
因为目的是帮aurora宣传,两个人妆发整齐,没有戴口罩,下车时就把羽绒服交给了助理,只穿休闲西装,走入机场。
送机的人员很早就抵达了,汪平后援会和季走后援会的人已经早就拉好人墙,站在两边不挡路的地方。
两个人一下车,大家立刻用声音应援了他们。
“汪平哥哥!!!!季走哥哥!!!”机场满是女生们的尖叫。
“稍微小声点。”汪平比了个嘘,“还有别人。”
turnon的粉丝都很听话,马上降低了分贝,虽然不至于鸦雀无声,但是站姐们拍照的快门声还是能听见了。
大家秩序井然地护送两个人往机场内部移动,也有少数不入流时尚杂志混迹人群中,拍摄两个人的返图。
当然,时尚杂志摄影er的拍摄,不一定有站姐们强。
汪平最大的一个站姐,也就是上次全套aurora高定走进秀场开bilibili直播那位,一边拍汪平,一边拍季走。
站姐财大气粗,直接开的连拍,快门像不要钱一样地咔嚓。
站姐从取景器中看自己的爱豆以及自己爱豆新晋的老攻,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出一点不对
季走哥哥,好像也是aurora???
等一下???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汪平身上的衣服和季走的正好是两套拆开穿的,交换了裤子和配饰……
这是什么高级情侣穿法?????
站姐震惊了,当即照片也不拍了,直接站在原地,把季走和汪平的全身照调出来,对照aurora发布。
十分钟后,站姐终于确定了。
这是爱情。
自己搞到真的了。
站姐把自己的发现拍摄下来,编辑成图文,发到走马平生cp超话之中。
走马平生走一生:季走汪平教你如何将aurora两套毫无关联的衣服穿出兄弟装的感觉。别问,问,就是故意的。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turnon是严厉禁止刷关送机的行为的,以前让爱豆点名批评过几次,这种风气就下去了;于是季走和汪平入关后,跟着的粉丝就少了很多。
早就有一线时尚杂志的编辑在里面等着,还不止一本时尚杂志,两个人上飞机之前一直在被拍,直到不得不登机,才告别时尚小编而去。
但季走和汪平并不是最后登机的。
真正意义上最后登机的是几个女生,她们一直偷偷摸摸跟在汪平身后用手机拍照,直到汪平和季走进入头等舱通道,她们才快速地走进了经济舱里。
汪平知道她们是谁。
就是每一个当红明星都会有的那么几个……私生饭。
从公开行程到私人行程,这几个小姑娘就像是没有自己的生活,日日夜夜跟着汪平但是这次拍摄,吴光霁和摄影基地的安保都非常严格,几个人才没有跟得进来。
但是汪平听说,四川的摄影基地是外景地,不可能像东北基地那样圈起来,所以,这几个人跟进去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这件事情……可能还是得让泽阳哥来处理,但是最近他很忙……
“汪平哥。”
汪平的思绪被季走的声音打断,他回过头,看见季走的笑脸季走举着一只长方形的口香糖在他面前,笑道:“口香糖。”
“谢谢。”
汪平把口香糖接过来,扔进嘴里咀嚼。
清新的柠檬味随着咀嚼蔓延口腔,而随着微酸的柠檬味,刚才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算了。汪平心想。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会儿甩掉他们就行了。
多亏了这片口香糖,汪平起飞时耳朵一点都不难受,高高兴兴地季走分享了一部电影,吃了点飞机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头等舱比经济舱先下,跟着汪平的机飞过来拍下机图的站姐虽然也是坐的头等,却刻意晚了一点下飞机。
而之后的私生,按道理说,应该也是互不相撞的。
然而。
不知道是自己下飞机速度慢了还是怎么的,汪平没走几步,就已经听到了身后有那几个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汪平哥。”季走看着汪平的脸色,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汪平虽然这么说,但是回头往那几个女生那边焦虑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有什么”。
季走也回头,看到那几个女生时,微微皱眉。
“站子吗?”季走稍微知道一点名次。
“不是站子,是……私生。”汪平解释。
哦。
虽然turnon的私生算是少的,但是这种东西,偷偷摸摸,屡禁不止,汪平是顶流,多少有几个。
对于这种人,发脾气也没有用。
季走回头冷漠地瞥了那几个女生一眼,又看了看头顶机场标识,对汪平道:“汪平哥,我想上厕所。”
“……啊?”汪平停住脚步。
“陪我一下。”季走面不改色,“我害怕。”
汪平:“……”
这么大个儿一个影帝,害怕一个人在机场上厕所?
刚才什么私生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见,汪平来了兴趣,高高兴兴:“哎哟,我学弟真的是小朋友,行行行,学长陪你。”
汪平一边说,一边得寸进尺地抬起头,揉了揉季走后脑勺:“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季走:“……”
任由汪平对自己的动手动脚,也任听他和汪平走进厕所时,后面女生的小声惊呼,季走动作很快,没有给她们拍照的机会。
两个人刚一走进厕所,汪平正准备让季走去上厕所,就被他单手推进一个隔间。
汪平猝不及防地走进隔间,还没站稳,就看见季走也挤了进来。
季走反手按住厕所门栓,咔哒一声脆响,厕所的门锁上。
“季……季走?”
机场厕所极度狭窄,两个人几乎互相贴着,呼吸出来的空气彼此都能够感受到。
季走抬眸,眼睛里面是汪平有点看不懂的神色。
“汪平哥。”季走冷冷道,“脱衣服。”
“……?!”
在这里???脱衣服干嘛???比大小吗???不合适吧???
“学弟,那个……”
“汪平哥。”季走把自己的手机举起来,怼到汪平面前,上面,是和汪平助理的聊天记录,发信时间就在一分钟前,“我已经给你的助理发信息了,他们等会儿过来,我们把衣服交换后,我混在你的助理之间走。”
“私生不会靠那么近,可能认不出我。”季走说,“你先回基地休息,我带他们晃一圈,甩掉他们,再回基地。”
汪平:“……”
季走呼吸出来的滚烫气息扑在汪平脸上,汪平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愣愣地凝视季走。
季走仿佛这才意识到两个人之间极近的距离,才意识到,自己和汪平挤在这狭小空间,根本施展不开。
季走背过手,把门栓打开,笑了笑。
“不好意思汪平哥,有点着急。”季走笑道,“我去隔壁换,等会儿衣服,从上面递给你。”
季走边说边退,退出门外后,甚至体贴地将门关上。
汪平腿不觉有点软,往刚消毒过的马桶盖上一坐。
刚才……季走的脸……放得是不是有点大……。
季走走进旁边的隔间,满意地听见汪平“落座”的“咚”声,微微笑了笑
说过了。
慢慢讨回来。
两个人交换衣服时间不到三分钟,季走给了汪平一个口罩,出去的时候夹在助理中间。
几个站姐看出他不是汪平,却还是帮忙,一路簇拥着假汪平往外走。
隔了五分钟,季走走到外面上车,这才发了个微信给汪平,说唐佳林已经到门口了,让他和唐佳林一起出去就行。
汪平捏着手机,在卫生间中又站了一分钟,这才走出去。
季走身体温度一向比较高,这件衬衫交到他手中时,还残留着季走的温度,以及……季走的味道。
平时turnon也经常换衣服穿,汪平从来感觉不到什么温度气味的变化,但是今天,这些变化却让他有点心烦意乱。
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汪平走出卫生间,看着走过来的唐佳林,更加心烦了。
这种心烦在霍特发微信给他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原来,在汪平和季走坐飞机这段时间,他们的混搭aurora机场正式图,已经以火箭之势飞上了热搜榜单。
霍特看了这些图,越看越喜欢,不仅下载收藏,甚至还转发了其中一套。m.χIùmЬ.CǒM
霍特的信息就是把他的微信和推特截图给汪平。
霍特:两位先生的混搭就是我希望展现出来的衣服的包容性,而你们两个也为这份包容性添彩不少。
霍特:下次看来,可以给你们寄同款西装了。
汪平:“……”
ping:好的,谢谢霍特先生。
汪平本来就整理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下车的时候,打开turnon群,在里面嗷了几声。
汪平嗷嗷叫得痛快,却没有发现自己走在拍摄的街道上,吴光霁正一脸懵逼地将他看着。
“你嗷嗷什么呢?”吴光霁向汪平看过来,“季走呢?”
“哦,季走他……”
汪平刚准备给导演解释,就感觉到手机一阵震动。学弟,发来新信息
学弟:已经甩掉啦,马上回来,你别担心。
季走一边含笑发微信,一边抬头,对汪平的助理道:“今天这件事情,我报警处理,不要告诉汪平哥,知道了吗?”
汪平看见私生甩掉了,终于松了口气,也终于来得及去考虑一下别的问题。
“导演,我们的威亚机器……”能不能借我练习一下。
“在那边。”吴光霁正在看一张植物图,用下巴指了指,头也不抬,“还在调试,能够保证三天后的正常拍摄。”
三天后正常拍摄……
自己三天之后,那就凉透了。
吴光霁说完这句,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汪平一笑:“你没问题,我期待你的表现。”
汪平:“……”
这真的是天要亡我。
“哈哈哈哈。”汪平一头乱麻,却也只能先将这件事情应付下来,“好的导演,那我先回住宿楼了。”
“去吧。”吴光霁挥挥手。
汪平回到房间,只来得及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便什么来不及做,坐在沙发上面,和纪泽阳打电话。
“你这是什么要求……”纪泽阳感觉自己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还是不明白汪平在说什么。
“就是找个有威亚设备的地方,或者实在不行,那种吊起来蹦的床也可以。”
纪泽阳飞快记录下汪平的要求,很专业地说:“我替你问问。”
“好。”
汪平把电话挂断,却也没有完全把这件事情交给纪泽阳,而是自己也打开地图开始百度。
但实际情况却不那么乐观。
这个地方离汪平以前学校很近,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能过去,汪平实在想不起来以前在这里有什么类似于蹦床的东西。
汪平搜了一圈,一无所获,收到了纪泽阳的电话。
“摄影基地本来有一套闲置的威亚设备的,昨天被人租走了。”纪泽阳快速地给汪平报完这件事情,停顿一下,又安慰他。
“其实你别太紧张了。”纪泽阳说,“威亚我们也不是没有请老师练过,老师说你还可以的。”
汪平:“太久没碰了……而且我有点障碍,你知道的。”
纪泽阳:“……好,我再想想办法。”
纪泽阳说完,又挂断了电话,替汪平筹措设备去。
汪平知道纪泽阳一定会努力,但是这件事情还是他自己的错,如果能够早一点意识到威亚的问题,能够早一点安排好……
冬天的傍晚天色渐暗,汪平坐在只开了一盏灯的房间内,灯火明明灭灭,带动着汪平眼中的光也明灭。
是自己的错。
汪平很自责。
“汪平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季走的声音,“我回来了。”
汪平看了一眼门,搓了搓自己的脸,把不高兴的情绪收敛起来,过去给季走开门。
“季走。”汪平拉开门,笑看门外的季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季走看了一眼汪平的笑脸,又看了看背后昏暗的房间,拧眉道:“你怎么了?”
“啊那个,有点累,在睡觉,就没开灯。”
“真的?”季走仔细端详汪平神色,似乎是在判断他究竟有没有说谎。
“真的。”汪平笑着点点头。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看到季走的瞬间,汪平心情就没那么糟糕了。
季走凝视汪平许久,似乎是感觉他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终于不再纠结,抬手把手腕的纸袋递给他。
“来,给你。”季走说。
“这是什么?”汪平下意识接过纸袋,打开,发现是一套白色加绒运动服。
汪平拽出运动服一角,不解地问:“……你给我运动服干嘛?”
“先别问好吗?”季走把汪平推进去,“换上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汪平其实有点不想动。
纯粹就是自责难过,导致整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
可是这是季走的邀请,自己晚上又没有什么事情,汪平把运动服塞回纸袋,点点头:“行,那你等我一下。”
汪平关上房门,把运动服换好,下楼坐上季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吉普季走司机都没带,自己开车。
汪平一上去,季走就给了他一个饭团,和一个保温杯。
汪平旋开保温杯,其中是散发着肉香的汤。
“辛苦汪平哥在路上吃饭了。”季走笑着说,“没买太多,暂时还不能吃太饱,你先垫垫肚子。”
“要去哪儿啊?”汪平拆开饭团,“这么神秘甚至都不能吃太饱。”
“你猜猜看?”季走随口答,看了一眼汪平的安全带,拉起手刹,起步车辆。
他们所在的外景基地修在山区,这些路都不是国道那种好路,但是季走升高底盘,车开得很平稳,汪平感觉好像汤都没晃几下。
已经入夜,山路很黑,有的地方灯都没有,直到季走开到目的地,四处也没有亮光。
“汪平哥,下车吧。”季走说。
“就到了?”汪平赶紧解开安全带,和季走下车。
即使下了车,汪平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到处都黑漆漆的,今夜也没有月光。
“你是要把我抛尸荒野吗?”汪平开玩笑。
“不。”季走笑笑,“是要变魔法给汪平哥看。”
……魔法?
汪平没懂季走是什么意思,却看见季走拿出对讲机,按到一个频道,冲里面说:“三,二,一,开灯。”
就在汪平面前,第一盏灯就那样忽然地亮了起来。
汪平把目光从季走脸上挪开,看向前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他面前,是一条古镇长街,两侧都是古时飞檐的楼房。
这里的每一个楼房檐下都吊着灯笼,从离汪平最近的矮户开始,每一栋的房子的灯笼逐次亮起。
一层一层,光如波浪递进,最终传递到长街最后,点亮了整座漂亮的古镇长街。
青石板,瓦当,木板门与一切在灯笼橙光氤氲之下,散发出古时韵味,一时间,汪平以为自己和季走无端穿越了。
但下一刻。
他知道自己没有。
汪平看向古镇中央,在那里,放着两套机器就是吴光霁还在调试的,威亚机器。
汪平惊讶地转向季走。
季走看着汪平,温和微笑。
“我把这里都租下来了。”季走说,“就当我们的临时秘密基地,你觉得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送你一个秘密基地。这里有满城灯火。和你觉得很难的事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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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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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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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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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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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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