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几近艰难地开口,唇一得到自由立刻大口大口喘息,晚上喝了太多酒,她胃一直都不好,这会不仅仅是以往那般隐隐作痛,是一阵一阵抽搐着难受。

  她脸色一瞬间就煞白起来,双唇止不住开始颤抖,她心里一惊,很多年前那种遥远却又熟悉的恐怖感觉随之而来。

  是胃病复发了。

  其实当年医生就跟她说过,不能喝太多酒,尤其是空腹的情况之下,这些年她连咖啡都很少喝,每天都坚持喝牛奶,很久没有复发了,可能那天晚上就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今天晚上自己大意了,只是一开始吃了几串辣味十足的串串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胃不适合辛辣这些食物,还喝了那么多啤酒……

  司徒傲压根就没有顾到她的脸色,只是埋在她的颈项轻轻啃咬着她娇嫩如雪的皮肤,手也已经探入了她的衣领,一副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样子。

  她没忍住,呻吟了一声,其实是带着痛楚的呻吟,可是司徒傲明显是把这样的一种声音当成了她承欢在他身下的一种表现。

  疼!一阵一阵抽搐着疼!

  沫沫紧紧咬着牙关,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气,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我……疼……”

  额头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她只能本能地紧紧地抓着司徒傲的背,不是很长的指甲此刻却已经渐渐陷入了他的背部皮肤,她全身僵硬,大概是身上的人发现了她有些不一样,动作不由一停,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才看到她异乎常人的惨白脸色。

  “怎么?有那么难受?”司徒傲只觉得她全身不同于以往的僵硬,把她当成了是对自己的排斥,眯了眯黑眸,神色冷淡:“不要摆出这样一幅让人作呕的样子!这是你的义务,情妇的责任就是给我暖床,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

  她没有心思再去反驳他的话,不管他说得难听与否,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

  沫沫努力控制着自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了一句话:“你先下去好吗?我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唇边依旧是邪恶的笑意:“不舒服?我碰你就不舒服了?”

  “不是……”胃还在抽搐着难受,她秀美拧了拧,下意识咬了下嘴唇,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身体不舒服……”

  最后司徒傲终于还是烦了,用得力气很大,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往另一边推去,结果沫沫因为胃痛没有注意到力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撞上了床头柜的柜角,然后“哐当”一声,她看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因为震动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摔得粉碎。

  “我******就算找个JI女都比你强!”他恼火地低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下床走向一旁的衣橱开始找衣服穿。

  沫沫的脸色越发惨白,他刚才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是一看地上那一片碎玻璃,她越发心惊胆战,像他这样的人房间里面的东西向来都名贵,她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台灯,她还不知道这个台灯值多少钱……

  她顶着一张菜色的脸想要翻身下床,谁知道司徒傲正好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就看到她挪动着身体似乎是很吃力的样子想要下床。

  他浓浓的剑眉一拧,开口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你让我倒了胃口,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兴趣。”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应该庆幸吗?不到一个礼拜,他就腻烦了自己,就是所谓的“雪藏”了自己,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可是现在她没有力气庆幸这些,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晕眩感随之而来,在一阵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之中,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喉咙口一酸,整个人都不受控制朝地板上跌去……

  疼,背部很疼……不知道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滑入了自己的皮肉里面,有一种抽筋剥皮般的疼痛,让原本就已经混沌的沫沫忍不住浑身战栗。

  沫沫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因为床头有点滴管吊着药水,她只觉得舌头发苦,吞下口水都觉得苦涩难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水,只觉得有些疲倦,下意识想要翻身,没想到稍稍一动,背部顿时传来撕心裂肺般得疼痛。

  “咝……”

  她倒抽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是胃病犯了,怎么背部会这样疼?

  脖子扭动了一圈,这才看到自己的病床边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病房里面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壁灯,却着着实实吓了沫沫一跳!

  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就算看清楚了也没有什么用,他的表情永远都只有那么一种,她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石像,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半天才艰难地启齿:“我……”一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仍旧隐在黑暗里没有出声,高大挺拔的身影给了沫沫无比大的压力,依旧是一动不动。

  沫沫觉得倦意沉重,其实他原本对于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样子折磨自己也无非是为了打击到阮子绪而已,正好她被他抓到了弱点,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可是这会她却觉得特别累,几乎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然而每天还要听着他在耳边不断羞辱自己的话。

  她没想过她童沫沫的人生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舌头还是苦涩得让她忍不住皱眉,她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其实我知道,你刻意要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子绪,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知道,我认命了,谁叫我倒霉,从小到大,我都倒霉,父母丢下了我,亲戚没有一个人肯要我的,就连爷爷奶奶都只想把我送到孤儿院去。”

  “我没有和子绪订婚,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不会那样不知廉耻的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怎么样认为都无所谓,关于你们的豪门游戏,我没有兴趣加入,你硬是把我拉扯进去,其实对于我而言根本就不公平。”www.xiumb.com

  他依旧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沫沫眼角的余光吃力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张嘴就说:“司徒先生,你们叔侄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我,我不是你们手里利用的棋子,何况,我也没有那个魅力可以被你们利用,我已经和阮子绪说的清清楚楚,他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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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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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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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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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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