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奋亢地告诉沫沫:“我还是头一回坐威龙车来吃串串香。而且还是跟……唐逸,沫沫,你捏我下,我是在做梦吗?”

  她完全心不在焉,根本无视依依的激动。

  最后……

  唐逸压根就没有半点明星架子,其实一开始沫沫选这样贫民百姓的夜宵摊就是为了让唐逸走人,没想到他吃得比谁都欢快,一开始钱依依还有些顾忌,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装斯文,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开聊,就聊上了,完全没有淑女形象,当然酒精也帮了不少的忙。

  最后沫沫自己都认命了,然后三个人吃了差不多好几百串的串串香,老板娘又跑来推销啤酒,原本就喝的有些差不多的几个人,这会完全是酒劲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后来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和依依还有唐逸是喝了很多酒,印象之中的唐逸依旧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好像没有半点醉意,只是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到后来的事情统统不记得了,好像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喝趴之前唐逸说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头一歪,彻底被灌醉了……

  头疼……

  头真的很疼,是那种真正头疼得快要裂开来,沫沫呻吟了一声,将头埋到枕下去,像一条蚕,把自己蜷起来。枕头很软,薄被上有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仿佛是某个人身上惯有的那股味道,烟草与古龙水,还有他独特的气息。

  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沫沫在零点零一秒反应过来,惊得差点跳起来,因为眼皮只睁开了几秒钟,而且她宿醉未醒,这一切肯定是假的,她重新瞪大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可是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富丽堂皇。

  她一时傻眼,这里是哪里?

  下一秒马上有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沫沫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是谁?

  她一回头,紧张地揪着被子,这才看到有人从浴室里踱出来,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连头发都还是半干的……

  司徒……傲?

  他额发垂下来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帅气,尤其是眯起眼睛时:“我还以为你会醉到明天早上去。”

  她脑袋打结,舌头也打结,喉咙口滋滋地冒着酸水,眼眶都要红了,揪着被子,结结巴巴:“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天呐,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本事倒是蛮大的!”他一边若无其事擦着头发,一边渐渐附身,高大的身躯另沫沫一瞬间窒息:“我一直觉得我小看了你,看来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他离她太近了,近得她几乎想要逃掉,他真的离她太近了……

  鼻端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紧张,尤其是他的语气,仿佛是漫不经心,其实她知道,他隐忍着怒气。

  “司……”她手颤抖着,一下子打滑起来,丝棉的被子在往下滑,她忽然觉得肩头凉嗖嗖的,天……她居然……没穿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尖叫!

  还有,刚才她应该是和依依还有唐逸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和司徒傲在一起?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还是惹到他了,因为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犀利的黑眸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全身上下,犹如是X光线一样,叫沫沫觉得毛骨悚然:“童沫沫,你别摆出这幅模样,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勾搭了一个阮子绪不够还勾搭了一个唐逸,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叫那么多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嗯?”他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钳制着她,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禁锢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

  她整个人就不由自主贴上了他的胸膛,心跳骤然加快……

  “不是……”她几近吃力地开口,想要解释,“不是那样的……”

  “嗯?”他邪魅的俊脸此刻犹如世上最邪恶的撒旦,控制着她的灵魂,性感菲薄的唇瓣微微掀动,唇齿之间溢出一字一句难以入耳的言语:“那是什么?大晚上和人出去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是不是你用这样的一套手段和无数个男人上过床?”

  “司徒傲!”她气得发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龌龊!我和唐逸是清白的,何况当时还有依依在,你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这样龌龊吗?我和唐逸只是朋友!”

  “该死!”他恼火地低咒了一句,禁锢着她腰的手骤然用力,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嘤咛声,惹得司徒傲体内一瞬间一股燥热流窜,他强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冷笑:“我龌龊?我还有更龌龊的!你该死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天晚上我会叫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沫沫见他完全是蛮不讲理,还胡乱给自己扣罪名,气昏了头,大吼:“你凭什么管我?那是我的私生活,你没有权利干涉!”

  他用力把她整个人推倒在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双腿制止住她的,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的头乱动,不怒反笑,用****的唇舔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旁低沉的嗓音如同醇酒一样醉人,“有没有资格应该是我说了算。”

  “你……”不可理喻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欺上了她的唇,带着他一贯蛮横地霸道,狠狠吻下去。

  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血液一股脑儿都冲向了自己的脑门,司徒傲几乎是带着几近野蛮的掠夺,仿佛是在宣誓着什么。

  她无法呼吸,肺部的空气全部被他挤了出来。最后只能发出一点点轻微得“唔唔唔”声。

  昏暗又充满了暧昧的光线里,燃烧的火焰在幽暗的黑眸里熊熊跳跃,此刻沫沫的轻微反抗对于司徒傲来说,简直就是催化了他更加想要占有她的动力,他就仿佛是一只隐忍了太久的狮子,危险地凑近她,啃噬着她的颈脖,惹得她一阵一阵战栗。m.xiumb.com

  她被他揉弄挤压,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力道中似乎是隐含着另外一种厌恶,“告诉我,你到底算什么?”

  “唔……”

  “你说,你到底算什么?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眼前晃动?嗯?”她紧闭着双唇,双手下意识就抵在他的胸前,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听不到,她现在只想喘口气,可是不管她怎么样躲避都躲不开他如影随形的唇。

  “你告诉我,你到底算是什么?你勾搭了一个又一个,你是故意在向我炫耀吗?嗯?回答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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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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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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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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