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忽然在黑暗中出声,低沉沙哑,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

  果然是司徒傲,她的心脏骤然加快了速度,黑暗之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她那不寻常的心跳声,沫沫是真的十分紧张,可是暗暗提醒自己,这个时候更加不能露出马脚,于是她有意放松语气地说:“原来是司徒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我,我还在上班。”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起伏,“可是你不是已经下班了么?”

  沫沫一楞,心里更加慌了起来,“我、我刚刚只是上厕所……”m.χIùmЬ.CǒM

  “东西拿出来!”他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突然打断她,越发靠近她的脸,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那骇人的冰冷寒气,还是叫沫沫忍不住整个人哆嗦。

  什么东西?他在说什么?

  她脑袋打结了,木楞地反问:“你、你说什么东西?”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沫沫感觉到他的胸膛好像在震,因为他是背着光的,而那光又微弱,她几乎是看不清楚他,一点都看不清楚,就连一个模糊的轮廓都觉得吃力。

  “童沫沫,你以为你穿上了护士服我就认不出你了?”司徒傲慢条斯理地冲她暧昧地喷出一口气息,“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我一直都记得,尤其是那天晚上的……”

  沫沫心里一紧,脸颊一阵发烫,紧张地额头冒汗。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个禽兽!一定是故意看自己出丑的,他就是喜欢打击自己,在自己认为已经成功的时候再狠狠击倒自己!

  她吸了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外面都是记者……”

  “很好!”他不等她说完,双手渐渐抚上了她的胸口,邪恶地揉捏了两下,惹得沫沫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是这样吗?应该是藏在了这里,我来检查一下……”

  话音一落,他已经俯下身,长腿逼近,低下头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温柔的吻,是激烈而愤怒的。

  这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捏碎了一般。

  司徒傲很轻易地就被撬开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她楼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暗哨版的火热,沫沫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毫无退路。

  “唔……”

  沫沫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沫沫头脑发昏,气息紊乱,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

  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她肺部里面所有的气都给压出来似地。

  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了她的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一般疯狂。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沫沫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阵阵战栗,双腿发软,双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衣角,她根本无法掌握住一切。

  夜深了,有微凉的风从窗户的细缝里吹进来,也让沫沫稍稍清醒了一点,她气息不稳地叫道:“司徒……傲……”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越发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他修长的双腿紧紧压着她的,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沫沫,微微喘息。

  “童沫沫,这是你的义务!”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沫沫浅浅地抽气。

  “……痛!”她轻呼出声,脑海里却一直盘旋着司徒傲刚才那句话。“这是你的义务!这是你的义务……”

  这真的是她的义务吗?可是就算是协议,也不是在这里……

  她挣扎了两下,却惹来他的怒火:“你现在是在守身如玉?为了你的阮子绪?”

  沫沫心里一震,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忤逆他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想着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在环宇门口看到她和子绪手牵手,免不了会冷嘲热讽一番。想到这些她反而镇定了不少,只是声音还是透露着无力地祈求:“别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外面都是狗仔,如果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那样的后果她无法估计,也无法承担。

  可是显然她的乞求丝毫不管用,他依旧我行我素,霸道惯了,耳边只听到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接着衣服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在于司徒傲看来,这个任性骄傲的女人不回答就是等于默认!

  该死!难道订婚的消息并非是阮子绪一个人所为的?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涌起,他一手抚上了她的胸,几乎是咬牙切齿:“童沫沫,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在我的面前三贞九烈,装模作样,转身就跟阮子绪订婚,你可真是……贱!”

  他的话说得这样尖锐,她懵了好办响也没有明白过来。

  订婚?她什么时候和子绪订婚了?

  回过神来,她马上就扭动了两下身子,反驳:“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子绪什么都没有……”

  “是吗?”黑暗中,她听到他轻蔑地冷笑:“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在我还没有喊停之前,你还是我的!”

  他突然伸手横腰抱起了她,沫沫完全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是感觉眼前骤然一片璀璨,天花板上有一大片的星星点点猛然亮了起来,她一时间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不由眯起了眼睛,等到她缓缓适应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置身于宽大的会议桌上,而司徒傲正在快速地脱他的衬衫……

  “你要做什么?”她舌头打结,只是麻木地反问,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衣服勾住了,根本使不上力,急了只能徒劳地摇头,“不要……别在这里,外面都是人……”

  “你怕?”他冷笑,已经脱掉了衬衫,露出了他那堪称完美的身材,微微俯身,粗粝的食指磨蹭着她粉嫩的脸,呼吸间热气喷在她脸上,紧绷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欲望,“这是惩罚你不乖乖听话,擅自做主挂我电话,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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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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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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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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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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