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是听村里的老人说什么鬼啊怪啊的神话故事,可现在真见到了,他也是很害怕的。
不过那个鬼却迟迟没有动弹,还是那样盯着他,时间走的很快,也不知道是鬼的不动他,还是她长得漂亮,他的胆子渐渐大起来。
他在她的眼前晃晃手,“姐姐,你没事儿吧?怎么老是盯着我啊。”
鬼微微的皱皱秀眉,然后看起来比较烦躁的,当着清宇的面钻进了那棵大树。
从这以后,清宇就知道这棵树是这位美丽的女鬼姐姐所住的地方,他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刚才那头野猪是这位漂亮姐姐赶走的,结合村里的神话,他觉得既然都成鬼了,那也应该有一些法术诡术之类的吧。
从小陈老和杨父就告诉他要知恩图报,他清楚自己没什么可以报答一个鬼的东西,但是每天从这里走向她鞠个躬请个安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事。
想到这,他有对自己刚才的害怕感到羞愧,人家救了你啊,你却害怕人家,唉,别看清宇年纪小,他的心虽然老实,却也比较早熟,懂得一些什么所谓的人性道德。
他向那棵树鞠了一躬,然后背上柴火浆果往家走,当他走远时,那女子有钻了出来,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因为没拿斧子的缘故,他被母亲呵斥了一顿,然后杨母一边心疼的掉眼泪,一边给小清宇的身上上上药。
不过,从这往后,他每次上山砍柴,无聊了,就到树边向她聊天,也不管树里的家伙听不听,反正他觉得,她要是想害自己早就把自己给弄死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老是看她一个人在这,肯定孤独,无聊,所以就过来陪陪她。xǐυmь.℃òm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个漂亮的女鬼。
一来二去以后,他对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他现在已经快把她当成是邻家的大姐姐了,因为她总是一身白衣,所以他在暗地里都叫她小白,再到后来,叫的次数多了,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叫她小白,不过看她没有回应,就更加坐实了她小白的名字。
再到现在,也就是一年后的今天,他就更加大胆了,已经把她看成了最好的朋友,好朋友之间,就没有必要那么拘束了。
明天就要出远门了,想想也舍不得她,便又在大树前面坐下,絮叨起来,他说,“小白啊,我知道你能听见,不出来见我也就算了吧,反正以前也是这样,明天呢,我就离开这里了,唉……”
他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以有唠唠叨叨的把二叔说的那一通又说了一遍,“总之,好吧,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次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个……”
不等他说完,白影一闪,女鬼从树中钻了出来,她注视着小清宇,清宇也看着她,笑着说,“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好了,这下子,我走也没什么遗憾了。”
说罢,他起身,照往常一样,去拿斧子和柴火、浆果,小白还是那样注视着他,清宇已经是背对着她了,作势要走,就那样僵持了几秒钟,他转过身讪讪一笑,“你怎么不拦我?”
小白没有说话,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清宇又是叹了口气,“好吧,这次是真的了,再见了。”
然后,真的转身,头也不会的向密林外走去。
小白脸上稍稍有些变化,眉头一皱,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得。
清宇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敲了自己右边的肩膀一下,他又转过身来,结果,他看到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小白的身子消失在空气中,化为一抹白烟,直冲清宇的身体而来,一开始清宇还想躲闪或者是反抗,但当他想起她不会害他时,便尽量的让自己放松下来。
就在白烟接近清宇,并且侵入他的体内时,骤变突生,清宇的左眼一下子变为了黑色,他的神情已经呆滞,好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紧接着,一道黑光从他的眼中射出,正好完全的摄住了小白所化的白烟。
白烟的动作停下了,然后好像很不情愿的就被拖入了他的左眼之中,整个过程很快,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若不是清宇的左眼还是黑色的,否则都没有证据证明刚才的一切发生过。
当小清宇再次醒来之时,他感觉自己头有点痛,然后又看向周围,一切都没问题,嗯?不对,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的左眼看东西怎么都失去了色彩,单单睁开左眼,闭上右眼,周围一切都是灰色的。
他心中有些恐惧,赶忙猛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揉了揉,左眼又有些痛,右眼倒是没事,然后双眼的视野又都恢复了正常。
如果刚才有人在,一定会感到惊奇,因为清宇的眼睛从漆黑一片变为了正常的眼,也有了光彩。
清宇好像并没有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以为小白又回到了树中,便又向树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向家中走去。
到了家后,他也没有在猜测左眼的异象,把摘得浆果拿出一些放到小妹的房间,又把剩下的放到了地窖中。
柴火自然也堆到了柴房中,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床上,有些伤感的看着周围的一桌一椅,想把它映入脑海之中再也不忘记。
就在他睹物思人的时候,“当当”的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去开门。
开开门后,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进来,老人一点也不像是个山野村夫,到有些仙风道骨,应该是常年饱读诗书所积累的涵养和底蕴形成的一种气质。
“陈叔,您怎么来了?”清宇一欠身,较为尊敬的说。
那老者摸摸清宇的小脑袋,慈祥的笑着说,“听说你这个小鬼头要走了,我是来实现自己的约定的。”
清宇回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说:“那礼物是?”
陈老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然后抻开上面的一根红线,戴在了清宇的脖子上。
他拿起仔细的端详,玉佩上系着一根红色丝线,而玉身是半透明的绿色,晶莹剔透,煞是好看,一个圣字,刻在玉的中央。
陈老捋了捋他那已是雪白的长胡,貌似年纪很大,其实他还不到四十岁,他慈祥的笑着,“此玉玉名圣字玉,可逢凶化吉,保人平安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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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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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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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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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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