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从她的两个手上传来,她回到了现实。但奇怪的是,她室友的手怎么这么冰冷?
这时,就听耳边“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听到有人起身跑的声音。ωωω.χΙυΜЬ.Cǒm
刘丽心道不好!有人受不了刺激,跑了。
她急忙睁开眼睛,但面前看到的一幕,令她永生难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身边,坐着许多和他们带一样面具的人,一动不动,见刘丽等人睁开眼睛,那些人竟然呜呜的哭嚎起来。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面前哪个是自己的室友,但手上传来的冰冷刺骨的感觉告诉她,她身边的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她的室友,或者这两个干脆就不是人。
她赶紧松开攥着的手,站起身就跑,嘴里还大喊:“通灵游戏被芬芬打断了,姐妹们,快跑啊!”
这时那群人里有两个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就跑,刘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坐在地上的人,他们仍然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喊声,十分的渗人。
刘丽和那两个人拼命的往学校跑,她想,芬芬应该是先跑了,后面这两个肯定是其他的两个室友。
刘丽就一直往前跑,跑着跑着,他发现前面还有两个人在跑,仔细一看,竟然是她寝室的两个人。
刘丽顿时脑子嗡的一下,谢苏芬跑了,寝室的另外两个就在前面,那么后面跟着的这两个是谁?
这时,那两个人慢慢揭掉了面具,头发披散着,看不见样子,只能透过发丝隐约的看到她们惨白的脸,以及嘴上带着的白色的口罩。
“护士?医院的护士?”刘丽吓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她哇哇的大哭着拼命的跑,后面那两个护士就如两个跳机械舞的人,动作僵硬的在后面追。
刘丽动作比后面的那两个东西要快很多,不一会就跑到了学校门口路灯下,她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了,而宿舍的其他两个女生,此时也站在路灯下大口的喘着气。
“你们看见谢苏芬了么?”刘丽问。
“她跑了,比我们先跑的,估计都到寝室了!”其中一个说。
三个人也不敢在这停留了,拼了命的又跑回自己宿舍。
但宿舍里空无一人,谢苏芬根本没有回来。
她们几个呆在屋里也不敢睡觉,到了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谢苏芬回来了。
她面色惨白,进屋后一头就扎到床上,刘丽问她去哪了她也不说。
刘丽一看反正寝室四个人都回来了,也就放心了,她明天要去问问三郎,如果通灵游戏中途断掉了,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但是让刘丽没想到的是,当晚就出事了。
她们当晚很累,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半夜,谢苏芬睡的迷迷糊糊的,起来想上洗手间,由于江北大学宿舍条件十分优越,屋内就有洗手间。
谢苏芬下了床,就朝洗手间去了。
洗手间的灯亮着,谢苏芬有些纳闷,谁上厕所忘关灯了?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见一个女人垂着头发,坐在洗手间马桶上!
谢苏芬迷迷糊糊的就关上洗手间的门,嘴里说:“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她以为是寝室其他的人先一步占了厕所。
“我——好——了,你——来——吧——”厕所里那女人幽幽的说道。
谢苏芬听这声音不对劲,她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三个床铺,瞬间脑袋嗡的一声,后脑发麻,汗毛直立。
寝室的其他三个人,都躺在床上,那厕所里这人是谁?而且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为什么别人听不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这时洗手间里的人还在喊:“你来呀,快来呀——”
“啊——”谢苏芬一下就晕了过去。
奇怪的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当晚洗手间的事,直到第二天,大家发现昏迷的谢苏芬,送到医院后清醒过来,她将昨晚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经医生的诊断,谢苏芬生理上没有疾病,称其昏迷,是心理或是精神疾病,要转院治疗。
谢苏芬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是精神病,而且见了护士就躲,还喊:“别杀我别杀我!”
刘丽等人看的心痛不已,打电话给她的家属,说谢苏芬精神压力太大,生了病,要去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刘丽以为谢苏芬得了精神病,所以她说的洗手间的事,就当她是说胡话。
见谢苏芬的家属来了,刘丽等人便回了宿舍,刘丽登上QQ,想联系三郎,可她发现,三郎却把她删除了。她搜索三郎,也是查无此人。
刘丽当时气坏了,直骂三郎不是个好东西,竟然骗她玩通灵游戏,但再骂也于事无补了。
当天下午,刘丽听谢苏芬家属说,谢苏芬失踪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个捡垃圾的,在荒地发现了谢苏芬的尸体后,报了警。
“事情就是这样了,芬芬肯定是被鬼缠上了,因为玩通灵游戏的时候,她先跑的!”刘丽说。
小仙听罢,深深的思索了一阵,说:“这通灵游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她跑了,不仅她死,你们也会跟着遭殃的,只是可能死法不同而已!”
“快求求你啊,我可不想死啊,我连男人还没尝过呢!”刘丽说。
老头一听,坏笑着说:“来,我让你尝尝,尝完了,你就没有遗憾了!”
“滚!”刘丽骂了一句,继而指了指小仙说:“我尝也尝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瞎扯?”小仙没好气说。
“我开玩笑的嘛,那么当真!”老头委屈的说。
小仙没理他,仔细琢磨了一阵,说:“我在《阴阳道》上好像看过类似的见鬼方法,你们所用的通灵游戏,是日*本巫师常用的法术。”
“日*本巫师是什么?”眼镜问。
“日*本巫师也叫日*本阴阳师!是从我国流传过去的一个玄学派系!”小仙说。
“哎呀,好乱啊,一会道士,一会术士,一会阴阳师,这会又弄出一个岛国阴阳师,你们不都拿个小纸条喊‘急急如律令’吗?难道有什么区别吗?”眼镜问。
“这区别可大着呢!”小仙说:“我们虽然都会用灵符,但却有很大的不同,道士用符只是起到辅助效果,他们主要是用法器,比如糯米黑狗血桃木剑什么的;而术士,使用符咒控鬼,控尸;阴阳师才是用符咒的专家,而且阴阳师用符,分等级,这个你也听说过。说到这日本阴阳师,倒是和中国阴阳师有几分相似,但还有很多不同之处!就比如说,日*本阴阳师会占星,而中国阴阳师会看风水等!”
“你们之间有啥关系吗?比如哪一派是哪一派的祖宗什么的?”眼镜问。
小仙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解释道:“老祖宗,都是茅山派。只是后来茅山派有一些心术不正之徒,偷偷去南疆学习蛊术和降头术,被茅山逐出师门,茅山门徒称这些被逐出的人为‘不学无术之士’,简称术士!那骷髅男,就是术士。”
“而阴阳师,也是茅山出来的分支,后来一部分传去了日本,在当地进行改良,被称作阴阳师,平安时代的安bei晴明将其发扬光大。中国的阴阳师一脉,倒是日渐衰微,坊间不懂这些,把道士术士阴阳师都称作阴阳先生,但在中国,真正称得上阴阳先生的,只有阴阳师。”
小仙说完,觉得自己解释的差不多了,他怕眼镜再问,便直接叉开话题,对刘丽说道:“今晚你们几个有危险,别在寝室呆着了!”
“那我们去哪啊?”刘丽问。
小仙想了想,说:“去我的寝室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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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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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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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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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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