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及时,只听定“叮”的一声,有东西刺在板砖上,携带的巨力让陈二旦一个趔趄,而后那东西一闪而没。在那一刹那,陈二旦模糊看到,攻击他的是像尾巴一样的东西。
“在那边。”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出手,朝那影子消失的地方轰击。一时间,气剑,气刀,元气所化的猛虎等六七道攻击淹没了那里。
同时众人追了上去,那地方一片狼藉,被轰得十分凌乱,在那里,众人看到了一个血迹斑斑的骨头架,血迹还很新鲜,看样子是人被那东西将全身的肉吃光剩下来的,从衣服上看出,正是先前说要退出那人,看得众人胆寒。
“它在那里。”
自从那东西攻击自己,陈二旦就一直关注着四周,现在被陈二旦发现,率先追了上去。
陈二旦正追,“呜”的一下。这次陈二旦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条尾巴,正朝自己抽来,陈二旦身怀火体,艺高人胆大,毫不犹豫,伸手抓去,一下将尾巴抓在手中,尾巴很硬,一节一节的,在尾巴的末端,有一个深褐色的大钩子。
陈二旦用力一拉,自己反被拉了出去,险些摔了一跤,但陈二旦死死的抓住,不曾放手。
“奶奶的。”
众人赶快追上来,终于看清,原来是只大蝎子,全身火红色,前面有两个成人大小的大钳子,一条足有三丈长的尾巴拖着陈二旦狂摆,大片枯木被撞断,却是甩不掉陈二旦。
知道是这么个东西,众人也不再疑神疑鬼,松了一口气,便全力出手,纷纷轰击。数道攻击击中那大蝎子,却是被它厚厚的背甲挡住,没造成什么伤害。
众人皱眉,同一时间,大蝎子掉头,两个大钳子一下夹了过来,逼退众人,而后尾巴将陈二旦挑得老高,一下子抽在地上。
“草!”
“轰”的一下,陈二旦痛的不行,手下一滑,险些被钩子钩住,那钩子一看就知道含有剧毒,若是被钩到,九死一生。
这时一名弟子冲上前来,祭出一个法宝,是个金色飞轮,金轮有八个刀齿,不停的转动,初时金轮只有巴掌大小,却越来越大,飞临蝎子时,直径足有两米,撞在蝎子背甲上,铿锵之声响起,火星四射。
祭金轮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蝎子的背甲太坚硬了,连攻击性法宝都破不开。
蝎子怪叫,张口喷出一团黑雾,被黑雾笼罩,树木冒烟,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也不想就知道这黑雾肯定有毒,立即飞退。
此时陈二旦朝众人喊道:“它的弱点在侧面。”
这大蝎子仿佛能听懂人话,被陈二旦一说,本欲追击众人,此时却停了下来,扭头拖着陈二旦快速逃跑。
陈二旦被拖在地上,一路上撞断不少的枯木,撞飞许多石头,幸好陈二旦肉身强大,否则早就被撞晕撞死了。
陈二旦慌乱之中看到一个石头夹缝,身子用力一奔,弹了起来,刚好落在夹缝之中,陈二旦被石头夹缝卡住,全身发痛,手差点滑掉。
陈二旦死不放手,蝎子被拖住,八条腿不断用力刨地,怎么也拉不动,“唧唧唧”的叫个不停。
持金轮那人第一个追来,金轮祭出,斩向蝎子的腹部侧面,蝎子本想用钳子去挡,奈何尾巴被夹住,摆不过身来。
“嗤!”
金轮一切而入,将蝎子腹部破出一个大洞,溅起无数血水,洒了一地,乌黑粘稠,腥臭难闻。
蝎子疼痛而大叫,不停的挣扎,这时一道道攻击疯狂而来,全都照蝎子的腹部攻击,几乎要了蝎子的命。
血水满天飞,蝎子垂死挣扎,最后生生将自己的钩子?甓希?训蒙砝矗?欢?苌颂?兀?懿惶?欤?恢谌俗纷糯颉
陈二旦从石头缝中挣扎出来,全身被刮破很多地方,幸好没什么大碍,陈二旦迅速将蝎子断落的尾钩收入储物袋中,追了上来。
蝎子被众人一阵群殴,不多时便只剩下一口气,蝎子自知必死,奋力喷出一口血雾,淹没了离得最近的一名弟子,那弟子惨叫一声,与蝎子双双死去。
将蝎子击毙,却牺牲了一人,众人高兴不起来,纷纷坐在地上休息,一个个脸色沉重。这才刚开始,就死了三人,这伏魔地大不可言,不知道隐藏多少凶险,还要呆三个月,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人,气氛一度紧张压抑。m.χIùmЬ.CǒM
过了很久,陈二旦看了看众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炼一途,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没有付出,哪来收获,既然走上这条,就勇敢走下去。”
说着陈二旦起身,提起板砖便去砸蝎子的头颅,这蝎子可是五阶魔兽,其晶核可是好东西。
这些弟子与陈二旦不同,他们身上没有压力,不像陈二旦那样,不管是挑战苗昆救陈娇娇还是查身世救母亲,都逼得陈二旦只能前进。然而伏魔地出口要三个月后才开启,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陈二旦破头取出晶核,有两个拳头那般大,蕴含着大量的元气。陈二旦道:“你们谁先收起来,等结束时在分。”
这时持金轮那弟子道:“二旦师弟说的有道——”
“大家快聚拢。”那人话才说到这里,陈二旦发现了什么,急忙喊道。
众人脸色巨变,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立合在一起。
“怎么了?”
“什么事?”
众人疑问,陈二旦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道:“又少了一个人。”
“什么?”
几人一愣,各自一数,连自己总共只有六人,真的又少了一人,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巨大的恐惧将几人笼罩。
“还有东西。”陈二旦道。
“什么东西,给我出来。”手持金轮的那人大声喊道。
天空一样的阴绿,大地一样的幽暗,枯木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东西回应。
“从这一刻起,无论如何,大家都不要分开。”领头那人道。
众人四下张望,凝神防备,许久过去,不见动静。
“不行,我们要尽快走出这枯木林。”陈二旦建议。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别的办法。纷纷同意,而后开始前进,手持金轮的弟子持金轮开道,陈二旦断后。
六人小心翼翼的走着,走得极慢,生怕忽略任何一个可疑的东西。
前行中,六人后方,一颗比较大的枯木背后,露出一个黑影,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有一双眸子像两团火焰,绿阴阴的在跳动。
陈二旦正行着,突然转过身来,黑影一闪而没,他什么也没看见。皱了皱眉,陈二旦又回过头去。
枯木林似乎没有尽头,一路上六人没有说话,十分安静,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六人心中的凝重。
不知为什么,陈二旦老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感觉让陈二旦肯定,一定有东西在自己的后面,只是自己没看到。陈二旦相信只要自己能看到,哪怕一个影子,用板砖一定能砸中。
“二旦师弟,有问题吗?”有人问道。
“你们不要回头,继续走,如果我动手,你们就回头攻击。”陈二旦道。
“恩,好。”
隐约间陈二旦成了几人中的核心人物,说的话他们都听。
陈二旦后背的凉意越来越凉,越来越频,不过为了能把它引出来,陈二旦一直在忍,一直在等最佳时机。
少许,凉意又起,陈二旦握紧板砖,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靠近自己,近了,比上次又近了一些,陈二旦背心在冒汗,但他还是忍住。那凉意停留少许,突然袭来。
差不多了,陈二旦猛然回头,看到一抹黑影的同时,一板砖砸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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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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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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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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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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