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被微风轻轻吹拂摇曳,漏窗透过一束一束淡金色的暖光,柔柔的洒在玫瑰庄园别墅的大床上。女孩披着褥软的小毛毯,遮住玲珑曲线的身躯。
她撑着白皙的藕似的手臂,抬起小脑袋,抱膝乖巧地坐着,怔愣几秒之后,双颊爆红。
“席-晋-川!!!”
闻姣瞪着圆溜溜地眼睛,羞得无地自容,全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她揉了揉发酸的腰肢,男人端着一杯水,穿着柔软的深蓝真丝居家服,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搁,看上去有些疏懒随意。
他撩起眼,唇角压着坏笑:“怕羞?”
!!!
闻姣的小脸蛋又红了一个度,抿了抿唇,闷着头推着他的胸膛:“才没有,你走开。”
男人舔了舔唇角,凑近了一些,沉沉的嗓音在胸膛振动:“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小公主怎么忍心对我这么无情。”
闻姣气呼呼地,一脚踹上他精瘦的腰身,被他一把抓住凉滑的小脚丫。席晋川感受着掌心里她脚背上冰凉的触感,珍重的放在手中捂了捂。
“怎么这么凉。你昨晚又踢被子了?”
闻姣吐了吐小舌头,一个激灵将脚收回来,脸往一侧偏了偏。整个人的表情有些迷离,脸颊上红晕淡淡。
“昨晚……我根本就没睡多长时间……”她的声音愈说愈小,夹杂着些许哀怨,最后一个尾音化作含糊不清的吞音。
“都怪你!”她的声音遽然放大。
席晋川无奈的将她抱起来,闻姣齿间溢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用软绵绵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细腿环住他的腰。
他英挺的五官近在咫尺,呼吸交叠。
闻姣一声不吭,呆呆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故意氤氲着些泪花。
“叔叔。”她颤巍巍地唤了一声。
“嗯。”男人寸寸逼近,鼻翼下凌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胸膛起伏不定的触感让闻姣静息片刻。
她伸手捂住男人的薄唇,滚烫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她的小拇指,热浪一层接着一层。男人唇下的呼吸渐渐沉重,丝丝麻麻的萦绕在她的手心里,不断地,纠缠不清。
“叔叔……”这次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小的可怜,“不要了。”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轻轻抽动一下,喉结干涩,抱着她往上颠了颠。
“好。”他哑笑一声。
左眼上传来微热的唇瓣的触感。
男人将她稳妥地抱在怀里,低头,像是在亲吻易碎娇艳,滚着大颗大颗露珠的玫瑰花瓣。
一触即离,却让她一点点慢慢地抬头,盯着他干净的下颚线,湿漉漉的眸子里透出荧荧光亮。
“别怕。”男人突然长腿一迈,手臂收紧,“抱你去洗澡。”
……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又一个相似的清晨,闻姣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浑身上下软作一团,还没等席晋川上楼,自个儿穿上鞋子换好衣服一溜烟跑掉了。
闻姣在闻家住了几天,总算全身的酸痛要好些了。男人照常每天大早上接她去公司打卡。
闻雁山在别墅外的小路上慢跑,看见席晋川垂手伫立在豪车边等侯,闻姣站在三楼叉腰大吼:“狗男人!骗子!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闻雁山心里美滋滋的,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听见没有,狗男人!骂的好,真不愧是我闻家的女儿!”
闻雁山还没得意多久,闻姣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从窗子里飘出来。
“爸爸!”她撇撇嘴,“你不许欺负他。”
闻雁山:……
一回头,就见狗男人俊眉一挑,唇角上翘,自得地看着他。
闻雁山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笑什么!”
竟然敢嘲笑他?好大的胆子!
闻雁山背着手思忖片刻,低声威胁:“别以为把我女儿哄到手我就会认下你这个女婿。告诉你,老头子我命硬得很,你敢对我宝贝女儿有半点不好,下一秒就让你们离婚!”
话音未落,闻姣推开了窗户:“爸爸,你不要骂他。”
从楼上的角度来看,闻雁山气得双目圆睁,而席晋川垂睫不语,闻姣以为是他受了父亲的欺负。闻雁山向来是个暴脾气,心里别扭得紧,偏偏嘴上不愿意饶人,早年就有将一个身高体胖的大汉当街骂哭的光荣事迹。
她噌噌噌从楼上跑下来,一股脑儿窜到男人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闻雁山有点气闷,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女儿护在身后还得意洋洋一脸享受的男人。
无赖至极。
他在心里啐一口。
席晋川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扶在耳后,弯下腰,好听的嗓音如沉沉悦耳的大提琴,弦弦刮过她的耳膜。
“姣姣,爸没欺负我。”
“就是!”闻雁山顺口应和一声。紧接着,就发现不对劲之处。
真是奇怪,这个狗男人怎么会为他说话。
闻雁山心中正疑惑着,席晋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像是志在必得。
“你……不用解释了。”闻姣抬头瞪了一眼席晋川,扭头对着父亲说,“爸爸,我希望你们俩能和睦相处。”
这两个人幼稚的不得了,吵得她头都隐隐作痛。
“好。”闻雁山长舒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火,狠狠剜了一眼闻姣身边的男人,“算你狠。”
这个狗男人把女儿拿捏得死死的,闻姣不被欺负了才怪。
早晚他会撕开他伪善的面孔,让女儿认清事实真相。
—
翌日,闻雁山动身赴约,和一群同龄挚友去球场打高尔夫球。
天空一平如洗,秋天金黄落叶飘零满地,天高气爽。不时有秋季的甘冽凉风,带着夏末的潮气,从车窗里吹拂进来。
闻雁山感受着凉风拂过脸颊,渐觉急躁的心思沉稳平静了不少。
这几天那狗男人气得不行。那狗男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观他自个儿倒总是急得跳脚,女儿还总护着他。
闻雁山不禁暗自喟叹一句,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的秋景,一边欣赏着景色,一边想着正好借此机会重新调整调整心情,回去在和席家那只狗斗争。
终于到了高尔夫球场,几个挚友带着白色棒球帽等候他多时了。闻雁山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带着高尔夫球杆下了车。
挚友老吴乐呵呵的跑过来:“哟,这不是席家太子爷的老丈人吗?”
闻雁山脸色一沉,神情几分不悦:“别跟我提他。”
提到任何与席家有关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王大掌往他后背一拍:“你这个老头子,估计心里喜滋滋乐开了花呢,还在这里装!”
老王的一句话如石子投入湖心,激起阵阵涟漪,挚友们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就是就是,闻大山肯定背后不知道笑了多少回呢。”
“我上次在温泉山庄遇到了小两口,那股热乎劲儿哟,真是恩爱得不得了。”
“确实太般配了,闻大山啥也没干就成了席家的老丈人,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躺赢?到时候席家和闻家联合,可不是要独霸商业圈。”
闻雁山鼻腔里哼哼唧唧,手一挥:“散了散了,瞎说什么我的八卦。”
挚友们见他脸色不好,对这个话题也索然无味起来。
一大帮子老爷子们抵达高尔夫球场,闻雁山握着球杆比划着,就听隔壁站着的老王和老吴又开始唠唠叨叨。
“唉,你听说没,老张的女儿今年生了一对龙凤胎!”老王兴奋道。
“是吗?估计不久老张就要请我们上门道贺了吧。”老吴大力打了一球,“不过话说回来,你家孙女今年上一年级了吧,选哪一所小学呀。”
“哎,就家门口那所私立小学,离家近,司机接送也方便。”老王努努嘴,“你家那两口子快要生二胎了吧?”
“是啊,我闺女都怀孕三个月了。”老吴很是高兴。
“……”
闻雁山指尖有些发抖,提起球杆轻触了球好几下,球才缓缓的往前滚动,不久后,又滚回来了。
闻雁山盯着撞在他脚尖的白球发愣。
“唉!老闻,你也别傻乎乎的在那拴着了,搞快点打完我们去吃饭!”有人唤了一声。
“闻大山,你们家那小两口有动静没?”老王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挑眉戏谑道。
“你们家那两个小年轻颜值高,生出来的娃肯定好看。”老吴也调侃。
闻雁山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席晋川那一张狗脸,这狗男人虽然拐走了他的宝贝女儿,但脸好歹没长残,颇有一番他年轻时叱咤沙场的风范。
闻雁山抬手摸了摸下巴,幻想着抱着孙子或孙女的场面。
不想看见那抢了他女儿的男人的狗脸,就低头看乖孙。
似乎,感觉还不错?(甚至有点期待
—
闻雁山和一帮老年挚友打了三天的高尔夫,就收到了闻姣给她发来离开闻家的消息。
他盯着手机里放大的短信黑体,指尖渐渐攥紧手机壳,因过于用力而指尖泛白。
老吴正好经过,不小心眼尖的往他手上一扫,恰巧看见了闻姣给闻雁山发来的短信,一副过来人的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闻啊,你也不必过于伤心,女儿大了,我们老了,这都是人生常态。”
“对啊,想开一点。”老王闻言,接腔,“打个不成熟的比方,就像你耗费心血千辛万苦栽培的一朵花,被一个采花大盗连盆端走了,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嘛。”
扎心了。
这个比喻过于形象,闻雁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没好气的白了老王一眼。
“或者你这样,我们后天有一个英国两个月旅行,你和我们一起去呗。”老吴撺掇道。
闻雁山皱眉:“不去,我还要打理公司的事情。”
“你这一大把年纪,早就到退休的年龄了。”老王劝导,“这些事就放手给小辈们来吧。”
想想也有道理。
闻雁山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
…………
两个月后他来到女儿家中拜访。
远远地,看见花叶凋零的小花园里,闻姣穿着一袭玫瑰色的裙裾,栗色的齐肩发丝柔顺的窝在颈窝,坐在镂空花式的白色长椅上,手上似乎被刺到了,正捧着指尖吹气。
闻雁山刚想走过去看看,一道黑色的身影抢在他前面冲了出来。那在他眼中一向狡诈可恨的面容上,眉毛紧紧蹙着,满眼他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慌张。
“怎么了?”男人取来医药箱,帮她轻轻的涂着药水。
“不小心卡到椅子里了。”闻姣声音细弱,疼得呜呜几声,“好疼哦。”
闻雁山脸一板,正要快速走过去大吼一声“手不要乱放”,还没说出口就被扼在喉咙里了,步子也停了,因为有人比他更快。
席晋川装作绷起脸,严肃而认真道:“下次手不要乱放。”
闻姣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想起什么似的眸中盈盈亮:“我手指受伤了,为了安慰我,今天晚上可以吃海鲜吗?”
“可以,但你不能一口气吃太多。”www.xiumb.com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挚热,舌尖抵了抵上颌,嗓音浑哑:“姣姣。”
“嗯?”闻姣还在摆弄着手上绷带的蝴蝶结,听见他的声音迷惑地抬起头。
席晋川坐在她身边,唇畔缓缓贴上她毛茸茸的小耳朵,酥酥麻麻的音节敲击着她的耳后:“我可以吻你吗?”
闻姣想起什么,脸上红了一红,咳了一声:“不行。”
男人坐直了身子,眼神无辜又可怜,让人联想起尾巴耷拉下来趴在地上的狼。
他无奈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刚一站起来,背后莫名一沉。
闻姣轻轻一跳就挂在他身上,肌肤相贴,她弯着眉眼笑了,在他脸颊一侧吧唧亲了一口:“骗你的,当然可以啦!”
男人深邃眼眸中黑夜里冒出几粒清亮的星,方想捏着她的下巴,回吻她。
!!!
那不是她爸爸吗?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闻姣猛地从他身上跳下来,神情有些微怔:“爸爸。”还往席晋川背后躲了躲。
闻雁山轻轻“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话。
他第一次感觉或许女儿和那狗男人的相处模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眼。在他的想象中,一定是席晋川对着自己的女儿强取豪夺,让女儿不得不听从。现在看来,似乎是他的宝贝女儿镇压住了这个狗男人。
“我今晚来你们这里吃海鲜。”闻雁山突然开口。
闻姣脸上愈发害羞,这话父亲都听见了,那他是不是知道她的手指受伤的事情?
闻姣的视线在两个男人脸上来回扫视,心中奇怪。两个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尤其是闻雁山,完全没有要生气发作的迹象。换成以前的这种事情,早就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责席晋川没有将她照顾好。
“姣姣,你先上楼,我有话要和席晋川说。”闻雁山冷漠地开口。
闻姣拉了拉男人的手,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叮嘱两个人。
看了看闻雁山:“爸爸,你不许骂人。”
扯了扯席晋川的袖子:“……你也不要惹我爸爸生气。”
闻雁山不耐烦的催促:“知道了,快上去。”
闻姣三步两回头的上了楼。坐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不时从窗外观察他们的动静。
这次闻雁山的脸上倒是平静又和气,反倒是席晋川脸色黑了黑。
闻姣正疑惑,男人一把将她从床上捞了出来,抱在怀里密密吻着。这个吻断断续续,急促烦躁,他毫不掩饰身上侵略的气息,肆意在她唇齿间重重碾转。
“怎……怎么了……”闻姣一度被吻得大脑缺氧,中途趁着他松开她让她呼吸时,赶忙问道。
男人微微半蹲下来,不由分说将她骤然扛起,空气中的因子剧烈升温。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眼眸暗了一重。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爸爸……”凑近小姑娘的耳边,有意让气息浓郁肆虐她的耳廓,“说我不行。”
来不及听她的回答,又是疾风骤雨狂风似的吻。
男人还尚存一丝理智,望着被她吻得眼中水汪汪的小姑娘,遏止内心深处的冲动,将她轻轻抱起。
“先下去吃饭。”男人唇边一抹冷笑,像是被唤醒野性的狼,散发着迷乱的撩人,“晚上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
一年一度的新贵宴会。
名媛们手执酒杯红唇浅笑,酒红色的法国葡萄酒随着酒杯的摇晃,玻璃杯壁上晕染流光溢彩。
穿抹胸礼服的名媛掩嘴一笑:“你们听说了没?闻家那位暴发户千金正和太子爷闹离婚。”
“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要不然太子爷看得上她吗?”
“我看啊,是太子爷对她厌倦了,早晚要离婚的……”
名媛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敌意。一旦席家太子爷离了婚,她们就要赶快把握时机。
“你们听说没有,顾家那位养女退出娱乐圈了。”
“顾暖夏?前一段时间不是曝出了丑闻?”
“对,真是人心叵测啊。”
不多时宴会开始。
闻姣坐在小吧台上喝果酒,透过玻璃杯能够看见她眸中明艳动人。
男人坐在主位之上,懒声:“怕我啊,昨晚不是吼得很大声吗。”
名媛们等啊等,没等到太子爷勃然大怒。
却等到男人俯身抱住她,轻声哄着:“小公主乖,小点声骂,喉咙还疼不疼?”
“疼……”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越躲他越追。
喉咙都哭哑了。
—
席晋川的前半生。
利益、险恶、黑暗、荆棘丛生。
那时他不会想到,
将来的有一天。
他会这样挚爱一人,
为她跋山涉水;
为她赴汤蹈火;
……
为她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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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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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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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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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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