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见这崩山覆海的剑势,艳绝的脸上挂上了一道别有深意的浅笑,如同一个魅惑众生的妖精,随后她微抬左手,摊开纤纤玉指,无垠的力量自她身躯爆发,疯狂浓缩于她手心之上。
一呼一诺之间,一个微小的球星黑洞在她手中浮现,撼天动地的恐怖气息吞席直开,遮天蔽日。
与此同时,黑球猛然极具壮大,转眼间便将神秘人的身体包裹在内,黑球周旁的空间被擎天的力量生生压迫着,不停的曲折歪斜,好像随时要破裂。
破天荒的一剑穿掠而下,如滑落的陨石般倒峡泻河。
“哐~咚!”
震耳之音响彻而起,两股超绝的力量互相猛烈的拼撞,浩荡的力量气浪震发而开,卷起地面的流沙,天地摇摇晃晃,风云随之变色。
两股盖世的力量相互抗衡,歇斯底里,僵持不下,南弑月言目光紧凝,血气的力量大肆喷张,气息直遥而上,其身躯表面闪熠出赤红的闪电,身体在魔躯之间来回变换,分不清是人是魔。
倚天的血气奔腾开来,顷刻化作一张血红的天幕,不停的冲压着黑球,四周的流沙之地疯狂崩塌,巨鸣不断。
在这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周围的一切生灵都将湮灭殆尽,连空气都被镇压的无法流动。
彦千雪转身向后跑开,排山倒海的罡风掠扫而来,无情的将其娇躯拍飞,所幸地面是流沙,以至于她从空中落在地面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半截身躯都陷进了流沙之中。
她俏脸失色,拼命的将身体挣扎而出,好不容易才从流沙之中钻了出来,随后气喘吁吁的看着那仿似天崩地裂的场地,两眼中点缀出担忧之色。
“那个冰山男应该会没事吧?”她带着期盼出声道。
无尽的血气全力出击,却也没能将那不起眼的黑球攻破,只见几道法阵陡然在黑球的四面八方展现,一个巨大的虚空王座在黑球之上显现,随即紫芒扑涌,一个身姿庞大的曼妙身躯于光中显形。
这个庞大的身躯与神秘人形貌相似,背后长着两张威势凌人的黑色羽翼,身上披着性感而不失尊贵的王服,头戴紫色皇冠,面容绝色,像是一个无上盛艳的堕落天使。
这道光躯应是神秘人的元神之躯,强不可敌,其靠坐于王椅之上,翘着二郎腿,眼神苍寒深幽,有一股让人甘愿俯首的威慑力,那难以想象的力量不禁让人跪地膜拜,以求庇护。
“你的实力不错,吾很是欣赏,既然选择化身为魔,那么你也应该做出了足够的觉悟,你有资格知道吾的身份。吾乃异界之王,虚空元首。”这些话如炸雷一般在天空响荡,蕴含着主朽之势,排空浊浪,震烁乾坤。
话毕,一个个庞大的黑洞在周围的空中晃现不止,如同乱天点缀的星辰,令人眼花缭乱,每道黑洞都承载着汪洋无穷之力。
虚空元首唇角微勾,露出一道挑拨的弧度,道:“灾厄之源即将重现于世,你的对手并非是吾,而灾厄之源于世现迹时需要一把神匙,那把神匙便是同你一道前来的小女孩。如果你执意想保护她,吾不妨看看,选择迈入魔道的你和带来毁灭的灾厄之源究竟谁更强。”
“轰隆隆……”
伴同着声音的末尾,周空的黑洞齐齐爆裂。虚空接临崩溃,山呼海啸的力量冲击吞天噬地。
“吾很期待……,你和灾厄之源的战斗……”在陷入暴乱的狼藉之空,虚空元首的身姿已然消逝,只留下一道徘徊于空的音线。
超俗的冲击奔卷万里,血气之中的南弑月言被这股彪悍的冲击震飞出数米之远,地面的流沙掀卷直上,如同沙尘暴一般向后方笼席。
南弑月言双脚落地,踉跄了好几步后单膝跪地,手中的魔剑刺入流沙之中,口中大喘着气,满面艰苦之色,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洪亮的魔音,似要吞没他的所有意识,“杀杀杀……尽情杀戮……无尽肆掠……杀杀杀!……”
他的身体缠绕着血红闪电,躯体时而晃闪成魔躯,全身传来剧痛和沉重感,如同无数利刃刺入身体,身骨欲裂,又似烈火焚身,神魂流散,意念归无,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大战的余波还未平息,整个空间骤然间剧烈摇颤起来,前方之地轰然塌陷,一个极其庞大的兽爪猛然从地底下抓了出来,深入流沙之中。
空间愈发的震荡,一个硕大的巨兽脑袋从地底下探了出来。这个巨兽的脑袋超大非凡,头上长着三个如同山峰的尖角,有着三只灯笼大眼,嘴巴犹似巨鲨,在巨嘴两旁,还有一对锋利的勾刃,看上去凶神面煞,堪比危害千古的凶兽元首。
“吼~”
一道咆哮欲以击穿云霄,大地都为之所颤。
南弑月言紧握手中的魔剑,恶魔的力量在他体内作祟,想要剥夺他的意识和灵魂。他的意识陷入了混乱之中,周地改头换貌,如今他已是神陷深红之渊。
地面化作了一片永无止境的血海,天空暗红无际,一阵阵喊杀之音萦绕天边,经久不散。
南弑月言双眸渐沉,坚固着心神,稳固着信念,使自己能够在诱人的魔音中保留自我。
平静无澜的血海表面忽然荡出了一道道涟漪,层层波纹随之扩散,不计其数的手像是从地狱深渊之中抓出水面,饱含痛恨,似要急着申冤。Χiυmъ.cοΜ
伴同着这些手的出现,一个个浑身是血的身躯从血海中爬了上来,面目狰狞,身怀怨恨,不停的朝南弑月言走去,嘴里发出恶鬼的尖锐之音,愤恨着,咆哮着,憎恶着,想要将南弑月言挫骨扬灰。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我要恨……我还有妻子、女儿,没了我,她们该怎么办……”
“你这个恶魔,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杀了这么多人,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地狱……我一直在等你……”
……
这些声音和魔音交织一片,仿佛要震破他的耳膜,一条条手臂从他身下的水面伸出,牢牢地抓着他的身躯,想要将其拽入水底。
他目光沉重,冷冽的脸上显露着疲乏,神情渐垂,身躯也渐渐朝水面之下陷入。
在希望的火种消失殆尽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昔日天门的繁华之象,以及他同父王、母亲和哥哥在一起的天伦之乐,还有那些为天门所牺牲的宗门子弟。
“站起来,不要放弃!”天门之内的所有人都对他希翼呼喊着,为此他不能就地止步……
心中的意念固若磐石,那道渺小的希望之芒为他打上灯火,冲击着黑暗的枷锁,渴望着继续战斗……
在他身后,火光冲天,遗愿的炽烈之光正无尽焚烧着,一个个曾为天门而战的英灵罗列而现,指引着通往前方的道路……他知道,至始至终,这都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所以,还不能停下脚步,还不能……
他双眸凝神,咬紧了牙关,奋尽了全身力量想要站起身躯,顽强不屈道:“不,我还不能倒下,要继续战斗下去……战斗是我唯一的归途,必须要战斗下去,燃尽我所有的生命……哪怕付出全部,我也要战斗下去……完成最后的……遗愿。”
【ps:最近更文的时候比较紧张,我都是用碎片化的时间来更的,但一次更的字数相较以往要多点,也算是我的一点点愧意,希望大家多多谅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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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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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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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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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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