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来是酱紫的,想时找不到,躲时逃不掉。
等髙啸海回过头来时,直接黎玲玲一声不吭地从楼上下来,径自朝楼下走去。
显而易见,一定是看到髙啸海晚上没有回去,黎玲玲才断定他来到了余薇薇家,可是看到余薇薇的父母在家,但髙啸海的房里却没人,她似乎还不甘心,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如果髙啸海现在没出现,估计她会在过道里等上一宿。
髙啸海始终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找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偏偏要在外面死等呢?
看到黎玲玲低着头准备从身边走过,他伸手抓住黎玲玲的胳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黎玲玲没有看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髙啸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道:“没干什么,只是路过而已。”
髙啸海没有办法,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没放,另一只手打开房门,把她拉到房间后把门一关。
“玲玲,不要以为我是在瞒着你还会薇薇的,”髙啸海解释道:“我刚刚到黄雪琴家里去了,薇薇已经搬到她家去陪她了,这里没人。”
黎玲玲傍晚时分,象过去一样端着煲仔饭送到髙啸海的房间,等她回家吃过晚饭,洗漱完毕之后又到髙啸海的房里看了看,见他还没回来,心头一凛,认为髙啸海利用黄雪琴只是虚晃一枪,一定是回到余薇薇的家里了。
等她赶到余薇薇家里来,正好看到余薇薇家里门是开的,但髙啸海这边的房里空无一人,髙啸海没看到也就算了,可是也没见到余薇薇的人。
他们是在林间漫步,还是在电影院去看电影,或者跑到哪个游戏厅玩游戏去了?
黎玲玲管不了那么多,她决定在楼梯的过道里等,一直等到髙啸海和余薇薇手牵着手回来,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髙啸海果然出现了,但却是一个人,虽然她已经相信了髙啸海所说的话,也许余薇薇真的搬到了黄雪琴的家里,但那又怎样?
黎玲玲想到的是,你髙啸海晚上能够跑到这里来睡,不管余薇薇在不在都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想避开我。
所以,当髙啸海向他证明屋里没人的时候,黎玲玲淡淡地一笑:“嗯,我知道了,那你睡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额,丫的在过道里等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对我说句“洗洗睡吧”?
髙啸海再次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说道:“玲玲,你能不这样吗?”
黎玲玲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样了,你希望我怎么样?”m.χIùmЬ.CǒM
“我很累,只是想一个人单独静一下。”
“是呀,所以我走呀,以免打搅了你的清净。”
“话不是这么说。”
“那你想我怎么说?”
晕——
看来这话还真就没法说了。
“玲玲,”髙啸海心平气和地说道:“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事电话联系……”
“对呀,”黎玲玲说道:“所以我得向你说声抱歉,没打电话就跑这里来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黎玲玲吃余薇薇的醋的话,髙啸海还能忍受,但因为刚才在紫荆花与谭文丽上演了那一幕,本来就心情烦躁的髙啸海,实在是没有耐心跟她解释那么多。
他使劲把黎玲玲一拽,然后往卧室一推:“行,你要是愿意就到床上去睡吧,我陪你,陪你睡一辈子可以吗?”
黎玲玲一个踉跄之后站住脚,转身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咔叽咔叽”地朝门外走去,“呯”地一声关上房门后,隐隐地传来她快步下楼的声音。
“髙啸海,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黎玲玲没人要,偏偏赖上你了是吗?”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奔跑在夜色中,黎玲玲心里痛苦万分。
髙啸海也是焦头烂额了,他明知道黎玲玲这一离去,一定是痛哭流涕,中国晚上都别睡了,但他确实顾不了许多,因为他已经被女人们弄得烦透了。
本来准备洗洗再睡的髙啸海,一头直接栽在被子里,莫名其妙地大吼了一声,然后扑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想尽快认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大脑里却乱得象一团浆糊。
曾几何时,以为空虚,除了心里暗恋着黎玲玲以外,他时常因为没有女人而陷入寂寞,现在好了,身边到处是女人,但他却陷入了无边的烦恼之中。
他不由得想起了3g书城作者巅峰刺客写过的一首诗,《女人是什么?》——
有时,她们是一种颜色,斑斓着男人的梦境;
有时
她们是一片云彩
装饰着男人的天空
有时
她们是一个梦想
寄托着男人的期盼
更多的时候
她们是泪
不断地用水做的自己
去感染大地和世界
她们的每一滴泪水
都是经过千锤百炼
哪怕是偶尔飘过你的头顶
不是让你牵肠挂肚
就会令你痛苦
心碎
髙啸海歇斯底里地吼道:“心碎呀——,劳资现在是碎了一地!”
不知不觉中,他在身心极度疲惫中睡去,睡的很沉很沉,不知道是一夜无梦,还是梦了个不停,总是他睡的有点浑浑噩噩,直到第二天上午,如果不是手机响起,他还一直睡在令他头重脚轻的梦里。
他在被子里翻了几个身,而手机的铃声一直没停,看来对方是连续不断地打来的。
他闭着眼睛,从衣服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摸出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电话是梅鸿宇的。
次奥,你不能让劳资安安稳稳、痛痛快快地一觉睡到自然醒吗?
髙啸海啐了一口,还是点开了接通按钮:“喂——”
“你现在能到医院来一下吗?”
“什么?”髙啸海一听,腾地一下就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失声喊道:“卧槽,尼玛千万不是谭文丽出什么事了吧?”
“不是,”梅鸿宇说道:“是黎玲玲被车撞了。”
“噗——,你说什么?”髙啸海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况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的事,现在情况好多了。”
髙啸海一听,大脑“嗡”地一下就懵了:“昨天晚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她从余薇薇家出来,怕会出什么事,所以一路跟着,没想到就在快到她家门口的路口时,被一辆出租车给撞了。”
“次奥尼玛,”髙啸海怒道:“你现在才告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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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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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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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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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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