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庆坐在院子里,听着草心发出的叫喊,却并未听到自己孙女儿的声音,心下有些疑惑,便让余下的侍卫进去看个究竟。
回来的人报告了里面的情况,却让他十分意外,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妥。
海元正得知父亲带人去了桐庐,心下便知不妥,于是赶紧追了过来。
可进了桐庐,看到父亲和两个侍卫在院子里,只听到一边屋子里传出草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见自己的女儿,心下只觉得不妙。
“父亲,雪儿她……”
他紧张的看向桐庐正屋的门,一边问自己的父亲。
海庆站起身子,将身上的衣袍整了整,用下巴示意那边的正屋:“在里面!”
海元正闻言,急忙向那边跑去。
“听着,待会儿将她带到密室,我有事吩咐。”海庆说完,带着两个侍卫出了桐庐。
当他跑进桐庐的时候,就看到四个侍卫正在整理身上的衣衫,而自己的女儿,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衣衫撕扯了一地!
“你们?!”
海元正只觉得眼前一阵黑!m.χIùmЬ.CǒM
他伸手抽出身边侍卫的刀,一下子捅进了那个背对着他、刚刚从海凝雪身边过来的人:“去死!”
刀子刺进了那人的胸口,抽出刀之后的血窟窿正在汩汩冒着鲜红的血液,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被捅了那一刀,痛的合不拢了!
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海凝雪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伸手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捂在里面。
失了武功的海元正,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剩下的三个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的侍卫给杀了:“胆敢动我的雪儿,都死吧!”
他红着一双眼,满身大汗的将那四个侍卫一个个杀死,丢下手上的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泪水纵横。
身后的侍卫将那几个人的尸体一个个都拖了出去。
海凝雪坐起了身子,看着跪坐在地上低头不遇的父亲,冷冷的说道:“父亲大人,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吗?”
“雪儿?”
海元正闻言,迅速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从今后,我再也不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海凝雪低头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我海凝雪自诩身份尊贵,却不想到头来连妓院的青楼女子都不如,在自己的爷爷和父亲眼前,被人奸污糟蹋!”
她缓缓的下床,雪一样白得耀眼的一双腿上,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滴在她走过的每一个脚印上。
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那几具尸体,她缓缓说道:“海凝雪死在了这几个低贱之人手中,从此不复存在了!”
“雪儿!”
海元正踉跄着站了起来,心疼的说道:“是父亲对不住你,没能保护好你!”
“保护?”
海凝雪转身,双眸中隐隐冒着怒火:“你本来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爷爷替你做了而已!”
“雪儿,对不起,父亲……”
“你不是我父亲!我海凝雪上辈子做了多少孽?今生遇到像你们这样的父亲和祖父?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你的那个女儿已经死了,我只是一具尸体,一个没了魂灵的躯壳罢了!”
海凝雪冷冷打断了父亲的话:“既然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无所谓了!不就是让我陪男人睡觉么?可以!请你回去告诉丞相大人,多少男人我都应了,一个是睡,一百个也是睡!很好,我海凝雪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雪儿,对不起!我……”
“大人请回吧?我这副模样实在无法面对您,等我收拾好了,再来拜见大人。”海凝雪刚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麻烦您,给我解了穴道!”
“我……解不了!”海元正苦笑着说道:“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我失了武功,这你是知道的。”
海凝雪闻言,弯腰捡起地上那柄带血的刀,戾气充满了她的眼眸。
“你……你要干什么?杀了我么?”海元正见了,往后退着,赶紧叫侍卫们来保护自己:“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哈哈哈……”海凝雪笑得比哭得还难听:“你生我养我,即便如此残忍的待我,我也不会杀你!”
她说完,举着大刀,光着脚丫跑向了另外一间屋子,那里,是草心所在的地方。
跑进屋子的时候,其余的几个人已经完事了正穿着衣服,还有一个正在尽情的蹂躏着剩下半条命的草心。
她二话不说,举起刀便刺进了那人的背,刀尖洞穿而过。
那人扭头,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便压在草心的身上,死了过去。
看到这样一个死人就在自己的身上,草心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便晕了过去。
其余几人一见,赶紧提着没有穿完的衣服,四散而逃。
海元正追了过来,一见从那屋子里奔出来衣衫不整的侍卫,便命令自己身边的侍卫,将他们一个个全部杀了。
丢下带血的刀,海凝雪费力的将那个死人从草心身上拖开,再看向草心,被蹂躏的不成人形了。
“草心!”
她抱住草心的身子,嚎啕大哭:“是我害了你,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草心……,对不起……”
看着女儿的模样,海元正心内就像被针扎一般。
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让雪儿顺从他的意思,去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想父亲却用了这种最极端的方式。
看到抱着草心痛哭不止的女儿,他落下了后悔的眼泪。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是老太爷派了嬷嬷和婢女,来为大小姐梳洗打扮来了。
“快,让她们进来。”
海元正闻言,赶紧吩咐。
“父亲既然亲眼见到了您想要的结果,该回去了吧?”海凝雪终于放下了草心的身子,扭头对海元正说道:“等我梳妆打扮结束,自会去密室找你们!”
“雪儿……”
“放心,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几个时辰前的我了!”海凝雪打断了父亲的话,起身来在一边的梳妆台前坐下,开始一点点去除头上的发簪。
“那我就先走了。”海元正无语的退出了桐庐。
他跌跌撞撞的往桐庐外面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是该去问一问父亲为何如此残忍呢?还是该去告诉自己的妻子,他们的女儿已经被玷污,失去了贞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霜舞天下,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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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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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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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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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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