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说兄弟就不能看兄弟的好戏了。
这样才更有意思嘛。
江尺樱坐到桌旁,打开电脑。
她真的有段时间没有去看那些数据了,应该没有很差的吧。
要是太差,这过年怕是不好过。是不缺钱了,但也不能亏钱了吧。
看到数据没有那么差,江尺樱又换了个其他的继续看。
闾丘赫煊环上她的腰:“又看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在他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算不好看也得看,总不能亏钱了。”
闾丘赫煊不说话,亏点也没有什么关系,真没钱了,花他的钱就是了。
自从她可以自己赚钱开始,就越来越不会花他的钱了。
他的那么多钱都没有人用,心里不舒服啊。
要是她肯帮自己花钱,他心里就舒服了。
其他的东西,他也想买,但是,压根就不缺的。
还是她心甘情愿花他的钱有意思。
闾丘赫煊蹭了蹭她的小脸:“老婆。”
“又要干嘛?”江尺樱头也不抬,一直看着那电脑屏幕,“一边去,别妨碍我。”wWW.ΧìǔΜЬ.CǒΜ
“你嫌弃我。”闾丘赫煊委屈巴巴的,“还没有结婚你就嫌弃我了。”
要是结婚了,岂不是更嫌弃了啊?
别人都是老夫老妻了才嫌弃对方的,她怎么就开始嫌弃自己了?
“我嫌弃你不是应该的吗?”江尺樱转头看他,“我忙事情呢,别妨碍我。”
要不是他自己凑过来烦她,她嫌弃他做什么啊?
“谁让你忙起事情来就不理我了。”
“我忙事情要怎么理你啊?一心要怎么二用?”
“一心怎么就不能二用了?我就可以。我也可以给你展示一下的。”
“用不着,你理我远点,别妨碍我就行了。快快快,赶紧滚开。再不快点,你今晚自己睡。”
闾丘赫煊只得把椅子拉到离着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上坐着,也不敢出声。
他好可怜,如果不走开,他就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她好狠的心啊。
他靠她近点怎么了嘛?他也可以就在她旁边坐着,不打扰她啊。
看到江尺樱关了电脑,闾丘赫煊立马就站起来,走过去,一下子把她给抱起来。
江尺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抱就抱呗,不能跟她先说一声吗?
差点吓死她了。
“老婆。”闾丘赫煊环着她的腰,使劲地蹭了蹭她的脸,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好香啊,我就想一直把你挂在身上。”
“当你的腰部挂件?”
“嗯。”
“想得美啊。”江尺樱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怎么可能啊。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好嘛,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黏着一起。
就算是结婚,那也是不可能的。
江氏那边,她也得管着的。
“可我就想一直跟你黏在一起。”
他倒巴不得自己有一个哥哥,把全部事情都扔给他去做,他么,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不过,江家也就她一个女儿,那些东西,也就只能她来,根本就不能让别人来管理。
想过两人世界怎么就那么难啊?
“那你就想想好了。”江尺樱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老婆。”闾丘赫煊越来越委屈了,她果然是嫌弃他了。
之前明明还想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的,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时间久了,真的容易让人觉得厌烦吗?
江尺樱自然是没有厌烦的意思,不过人大了,有些事情,即使是在意,也没有必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她都已经成人了,自然也不能一直跟之前一样了。
不过,闾丘赫煊有时候,真的还就是跟小孩子一样。
她真的有点无奈啊,闾丘赫煊明明都是比她大两岁的人了。
江尺樱亲了亲他的唇:“好了好了,别闹了,听话点。”
闾丘赫煊索了个热吻,这样还差不多,她那样也就是普通的亲而已。
他才不想要普通的亲,那样才不能满足他。
他还想过分一点,但是又不能。
闾丘赫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她放到床上,自己进了浴室。
他这次都没有拉着她一起。
江尺樱直接躺下,盯着天花板。
真是个傻子,他自己傻傻的,这可不能怪她了。
江尺樱叹了口气,剥了颗柠檬糖,塞进嘴里。
扫了那落地窗一眼,过去想把窗帘给拉上。
那雪,倒是又厚了起来。
江尺樱扫了一眼,又打开窗门出去,凉飕飕的冷风立马朝着她吹来。
身上毕竟戴了那个玩意,她也感受不到那冷。
江尺樱把外面的灯给打开,蹲下身来,开始捏小雪球。
没有多久,她就捏了好几个出来,弄成一排排的。
然后,全部弄在一起,弄成好几个雪人。
她玩这雪,就跟玩橡皮泥似的,弄成一个个形状。
闾丘赫煊从浴室出来,套上大外套,蹲在她的旁边。
“这些很好玩吗?”
闾丘赫煊看了一眼,弄得还挺多的。
“挺好玩的,毕竟一年能玩到的次数也不多啊。”
江尺樱又捏了只兔子出来放着。
“那你应该戴着手套的。”
“可戴着手套就不方便了。”
闾丘赫煊不说话了,不戴就不戴吧。
反正她那个也走了,偶尔玩玩雪没有什么。
这里没雪了也没有什么,他可以带她去有雪的地方玩。
毕竟,也不是所有地方的季节都是一样的。想要玩雪,其实也不难的。
闾丘赫煊也伸手捏了几个,摆在其他空的地方。
江尺樱看了看他捏的那几个,忍不住想笑,捏得真不怎么样。
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是什么,有些,就算是仔细看,也还是看不出来。
他会的是挺多的,不会的,好像也多起来了。
这世界上似乎也没有那么完美的人吧。
什么都会做,神都没有那么厉害吧。
不过,也没有什么神啊,自然也就没有跟神一样厉害的人了。
“你为什么有的地方那么厉害,有的地方又不行了?”
这兔子都捏得跟猪似的,要么就是一只大肥兔。
说起来,他们之前带回来的那只兔子,养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更肥了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有好的也有坏的了。”
看他每次玩那飞行棋就知道了,他只有输的份。
雕冰还挺厉害的,弄这些又不行了。
闾丘赫煊叹了口气:“这些不会也没有什么吧,反正就只是玩玩也已,又不是要弄什么比赛。我也没有必要会这些东西。”
若是需要参加比赛,他可能就是那倒数的,哦,不,是压根就进不了。
他就是再认真也没有用,不会的就是不会,怎么都不会。
要是有工具的话,可能会不一样一点。
他也就是借助工具厉害一些了。
江尺樱低着头,又捏了个新的出来。
这时间也没有很久,她已经弄了不少个了。
“好了好了,你玩得也够久了,今天不能再玩了,这雪明天也不会化,等明天再玩吧。”
闾丘赫煊拉着她起来,进了房间。
闾丘赫煊把窗门关好,又拉上窗帘:“好了,去洗个澡,我们钻到被窝里待着吧。”
这大冬天的,最适合待在被窝里了。
他刚刚已经洗过了,这次也不会跟她一起,免得又出什么问题了。
闾丘赫煊自己掀开被子在床上躺着了,江尺樱扫了眼,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这两天也过得快,很快就到了除夕那一天。
江尺樱还收了几个大红包。
江尺樱之前也收过红包,不过,来自父母的红包,还是第一次。
闾丘赫煊也收到江父江母的红包,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倒不是为了钱而开心,毕竟他不缺钱。
这红包给了他,也算是一种肯定了。
他倒是没有打开看,直接就塞进了口袋里。
他们也准备好了各种馅,四个人围在一起包水饺。
在闾丘家倒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并不需要事事都自己动手,第一次这样,还挺新鲜的。
包着水饺,嘴里聊着一些家常话。
江父江母一开始还觉得挺不习惯的,这时间久了,对于闾丘赫煊待在这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了。
闾丘赫煊这个会,那个也会的,他们实在是嫌弃不起来。
“这旁边要捏得紧一点,不然立马的馅会散出来的,那样就不好了……”
闾丘赫煊倒是经常做这事情,一个个教过去,告诉他们哪里不好。
江父江母之前也没有碰过这个东西,包起来也不成样子,被闾丘赫煊这么一教,也明白了一点。
那水也开了,闾丘赫煊就将包好的饺子都倒进锅里,那热水立马就将饺子包裹起来了,一动一动的。
大家又继续把剩下的饺子皮给包完。
那锅里的饺子也都熟了,倒在碗里,坐在一起吃,在抬头看看电视,还真的就是跟家人一起过年的感觉。
江尺樱指了指那醋瓶,闾丘赫煊立马就拿过来,往她碗里倒了一些,刚刚好。
江尺樱将醋跟饺子搅拌了一下,舀起一个,送进嘴里:“还是这个馅好吃,下次再做这个馅的。”
“好。”闾丘赫煊点点头,“到时候再弄点饺子皮,那食材也还有很多,再多弄点馅就是了。”
“明天吃火锅吧。”江尺樱看了眼电视,看到里面吃火锅的人。
“好,待会儿我们去超市一趟。”现在也还是中午,那超市还是上班的,他们趁早去买要的东西回来。
江父江母看他们两个聊得挺开心的,也没有打扰他们,聊着他们自己的。
这两人,还真是像夫妻一样啊。
他们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还挺好的。
他们感情好,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包得真好啊。”
江尺樱看着那调羹里的饺子,闾丘赫煊包的果然就是不一样的。
明明平时也没有经常看到他包饺子的。
她把饺子放在闾丘赫煊的碗里:“自己吃自己包的。”
“可我想吃你包的,你包的好吃一点。”
“都一样,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我觉得你包的就好吃一些。”
“那我怎么不觉得你包得好吃呢?”
“口是心非呗,之前是谁说我做的东西好吃的,又忘记了。”
“反正不是我。”
“就是你。”
江父江母听着他们说话,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他们留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端着碗出去吃了。
闾丘赫煊洗了碗,两人又准备去外面采购了。
闾丘赫煊选了辆挺普通的车,之前就是选了辆贵了点,就被一堆人围着看,可多了不少的麻烦。
这次选了便宜点的,也没有出现之前的事情了。
江尺樱不停地拿着她想要的东西,还挑了不少的零食。
闾丘赫煊原本是不想她选这些的,但毕竟也是过年,就由着她多挑一点了。
只是这几天吃多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
之后再控制住就是了。
江尺樱巴不得自己整个人都扑倒那零食堆里面。
有很多吃的,她每一种都想试试看。
还出了新口味的薯片,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还想多拿几包。
江尺樱想着多拿几包,结果那零食的数量就多起来了。
闾丘赫煊扯了扯唇角,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干嘛要吃那么多的零食呢?
可以吃点其他的东西啊。
膨化食品不要吃太多了,对身体还是有害处的。
“好了好了,不许再拿了。”闾丘赫煊拦住她,“都那么多,这些东西吃那么多,对身体能有什么好处?不许再多拿了,再放一些回去。”
江尺樱看了眼那手推车里的,额,是有点多的样子。
跟那些菜比起来,零食真的占了很多一部分。
江尺樱默默拿了一些放回架子上,再喜欢也不能吃太多,慢慢来吧。
她要是想全部买下来,闾丘赫煊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有时候就是管得特别严。
吃还是可以吃的,就是不能吃得太多。
大概是闾丘澜茜之前的时候,让他有了阴影了。
所以,他怎么都不会让她吃那么多的东西。
而且,还是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
这些东西,吃多了确实是不好,这也是事实。
手推车里的东西渐渐少了,只剩下那么几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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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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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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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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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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