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小阳台吹着风,倒是蛮自在。
“算算日子,我们也快要离开这里了。”
“嗯。”闾丘赫煊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在哪儿都无所谓的。
他主要是怕她会不适应。
“目前也没有需要延长的意思。”闾丘赫煊看了她一眼,“明天我可能会稍微忙一点,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有个重要的环节需要我出场,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啊。”
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闾丘赫煊以前去忙事情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的,不也就那么过过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闾丘赫煊忙开口,她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
唐尺樱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就是问她会不会想他嘛。
会想,这个答案他满意了吗?
闾丘赫煊显然是挺满意的了。
这个答案,他没有理由会不满意。
像他这样的,都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就是离开一小会儿都会很想的那一种。
双眸染上了笑意,笑得灿烂。
“我觉得,要是每天的生活都能像现在一样平平淡淡的就好了。”闾丘赫煊看着外面,把她抱进怀里。
“嗯,我也希望。”
可那终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想想罢了。
就凭他的身份,是注定不可能的。
唐尺樱剥开一颗糖,往他嘴里一塞:“你想想就可以了。”
确确实实是不可能的事情。
闾丘赫煊眨巴着眼睛,在她的唇上点了点:“我比较想吃这颗糖。”
“想得美,有糖给你吃就不错了。”
而且,这糖还是……
闾丘赫煊咬了咬糖,酸味立马就漫延开来,让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会那么酸啊?”
他都忍不住想吐出来了。
“不许吐出来,不然你之后就真的没有糖可以吃了。”
她保证不会再给他吃糖了。
那么能吃醋,吃酸的就不行了吗?
醋不也是酸的吗?
闾丘赫煊只得放弃要把糖给吐出来的想法,随便咬了几下,吞了下去。
真的是一言难尽的味道。
他可不敢吐出来。
不然,真的就没有糖吃了。
她说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糖,而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糖。
“好了,别皱巴着脸了。这回儿是真的有糖吃了。”
“真的?”
她之前也骗他说有糖吃的,结果,还真是原原本本的糖,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要的可不是那种糖。
他竟然还不信了,她之前也就骗过他一次而已。
到最后不是给他吃糖了吗?
他又不是没有吃过。
唐尺樱扬了扬唇,吻了上去。
闾丘赫煊这会儿倒是相信了,这可是真的糖。
不过,自己都是送上门来了,他也不会那么快放她走喽。
停下来的时候,闾丘赫煊还是一副“我很想吃糖”的样子。
唐尺樱忍不住想笑:“你就真的不怕蛀牙啊?”
“不怕。更何况,比起蛀牙,我还是更怕没有糖吃。”
没有糖吃,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好嘛。
其他的可以没有,糖是绝对不能没有的。
“那我还有没有糖吃?”闾丘赫煊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听话就有。”
“听话就有啊。”闾丘赫煊的眼睛的都亮了起来,“你说的是哪种听话?我现在算不算听话?乖不乖?”
唐尺樱觉得有些好笑,那她是该回答听话,还是该回答不听话。
听话的话,就得给糖吃,不听话的话……
看他这个样子,她似乎也说不出与他期待相反的话来。
“勉强吧,算不上很听话。”
唐尺樱想了一会儿,然后给了他答案。
“这样啊,既然没有达到你说的那么听话,半颗糖应该是可以的吧。”
毕竟,听话就有一颗糖。
“你怎么就想着吃糖啊?”唐尺樱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戳了戳,“除了想吃糖,你还想吃什么啊?”
就不能想一点正经的吗?
“除了吃糖啊。”闾丘赫煊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吃你,算吗?”
他又自顾自说着:“不过现在好像还不能吃啊。”
没个两年都吃不了。
唐尺樱的脸立马就红了,真不正经,就想着这些。
他该不会在做其他的事情的时候也想着这些吧?
唐尺樱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开始玩,不理他了。
闾丘赫煊就算是凑过去跟她说话,她也不回应了。
闾丘赫煊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刚刚也没有说错啊。
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
现在的天还是很亮的,外面的人又继续开始训练,声音倒是还蛮响亮的样子。
闾丘赫煊靠着栏杆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又继续回到她旁边坐下。
只要唐尺樱不理他,他就觉得特别无聊,觉得时间也过得很慢。
想要去看她吧,她偏偏还要转个身,都不让他看的。
闾丘赫煊往她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眯着眸子,她的那个东西是……
他之前也是经常接触的,自然是知道一些,只不过算不上是很熟练。
毕竟在这方面,他也确实不是很擅长,小问题倒是可以解决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个东西。
他都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学来的。
难道她前段时间在敲电脑,就是因为学这个吗?
他想着不能打扰她,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是看到了,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她好像,暂时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思。
说起来,他也有事情是没有告诉她的。
按照理说,江黧也被抓住了,也是时候向大家公布她的身份了。
他和江家的人也说过这件事情,他们都很想认她回去。
只是,在这个时期,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自己目前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怕出现什么问题。
他还得再问问鞠择先。
要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再把事情告诉她好了。
他必须要确保她没有什么问题才行。
唐家的人,也一直都关在他的地下室里,有他放心的人看着。
他们也有汇报过,没有什么事情。
再加上还有管家在,他还是挺放心的。
就算是逃出来了,也不见得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苍蝇都不一定逃得出来,更何况是他们两个大活人。
更何况,他们现在根本就连逃出来的意思都没有了。
就算是真的逃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
与其没有地方待着,还不如待在闾丘赫煊的地方。
至少还是个可以住的地方。
他们心里,还因为之前的事情愧疚着。
闾丘赫煊拿出手机给管家发了一条消息后收起来,一只手在小桌上轻轻敲着。
继而又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唐尺樱停下事情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发呆,跟没有魂似的。
漂亮的蓝色眸子里好像也有着很多的事情,让人有点看不透。
真是麻烦死了。
闾丘赫煊还在想着那些事情,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到唐尺樱一直盯着他看,正想说什么话,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个视频电话。
是闫梵的,C国那边的产品似乎出现了点问题,他正想跟闾丘赫煊汇报,就被旁边的人给挂掉了。
那人见他打电话给闾丘赫煊,就觉得很不舒服。
“闾丘赫煊已经将这边的事情都已经交给我了,你还打电话给他汇报什么?”
只是点小问题而已,他又不是处理不了。
也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处理的。
让他给闾丘赫煊打电话,那岂不是证明他很没有用吗?
这方面,他还是很擅长的,要不然,闾丘赫煊根本就不会找他过来的。
“闾丘赫煊既然已经把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我就会处理好的。如果我处理不好,你再给他打电话也来得及。”
那人说完就立马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要帮闾丘赫煊,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闫梵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打电话了。
闾丘赫煊也猜到了,毕竟,这确实是很像某人会干的事情。
闫梵是想跟他汇报什么,但那个人不想让他汇报。
唐尺樱凑过来看了看:“是发生了什么吗?”
竟然又那么快挂断了。
“小事而已。”
对于那个人来说,确确实实是一件小事。
“闫梵是想跟我汇报那边的事情,可是后来又有人觉得没有必要,就挂了电话。”闾丘赫煊撑着下巴,“我之前跟你介绍过鞠择,那个人是鞠择的好兄弟,在那些方面特别擅长。别人认为是大事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小事情。”
“我请他帮我在C国那边管理事情,也就是我之前带你看的那些产品。他到那边之后,似乎也都挺顺利的,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很快就解决好的。都不需要人担心的。”
“那他还挺厉害的。”
闾丘赫煊扫了她一眼:“我觉得我更厉害。”
“这个你也要争?”
“是事实啊,我确实是挺厉害的。”闾丘赫煊扬起唇,“我要是不厉害,那又是怎么追到你的?”
“可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回事。”m.χIùmЬ.CǒM
“那我也是很厉害,比其他男的都要厉害。”
“脸呢?”
“飞了。”
脸还能飞了?
“其实你就是酸了,对吧?”
闾丘赫煊的脸有点红:“酸了又怎么样?”
他就是不喜欢她说别人厉害。
说一下都酸得很。
准确来说,就是不应该提起其他男的。
提他一个人就够了。
反正他也是醋缸,醋缸就是有这个表现。
尤其是他这种万年大醋缸。
更是厉害咯。
“那就酸呗。”
会酸才是好的,要是连酸都不酸了,那肯定也都不怎么重要了。
她还蛮喜欢他吃醋的样子的。
很可爱。
什么叫那就酸呗?
他都酸了,她不应该哄哄他吗?
比如说,来点糖之类的。
他可是很喜欢这个的。
越多越好。
唐尺樱还是笑了出来:“好了,我的大醋缸,别冒酸气了。给你糖吃要不要?”
“要!”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要。
“普普通通的糖也要?”
“普普通通的糖不要,我就要那个糖。”
想吃糖还那么挑。
唐尺樱叹了口气:“好,给这个大醋缸子发糖吃。”
唐尺樱站起身走过去,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一颗糖就够了。”
闾丘赫煊还想继续来着,唐尺樱立马就拒绝了:“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而且,多吃糖的小朋友容易蛀牙。”
闾丘赫煊倒是很想说自己不是小朋友,但他想了想自己的行为,还是闭了嘴。
是有点像。
毕竟一直在要糖吃。
还是不吃糖就不开心的那一种。
这倒是没有人,要不然真的就没有脸了。
不过,在糖和脸面前,他还是选择了糖。
要脸了不就没糖吃了吗?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唐尺樱问道:“这个点还要训练吗?”
“不是那些人训练,是我的那些侍卫。”
她仔细想想,闾丘赫煊之前确实也有说过,他的侍卫也需要训练。
“我给他们换了个地方,就是这里,正好也可以管管那些不听话的人。”
都进了这里还那么不听话,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真当他闾丘赫煊脾气好。
而且,让他们过来,其实也是为了给不老实的人一个警告罢了。
他有那么多的侍卫,还会解决不掉一些不听话的小虫子吗?
说他们是虫子,他们都不一定配。
唐尺樱从上面往下看,确实是是有很多的侍卫,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似乎是在练习着什么。
他们的声音都特别响亮,也没有人敢靠近这边。
不然,少不得一顿教训。
而且,闾丘赫煊之前有说过的,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过来。
那些想要搞小动作的人听到这声音,顿时也没有了什么胆子。
毕竟他们也对付不了闾丘赫煊那么多的侍卫。
他们可都是闾丘赫煊专门训练过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而那些想搞小动作的人,数量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跟闾丘赫煊的侍卫比起来,那就是蚂蚁跟大象之间的差别,大得可不是一点点。
“闾丘赫煊。”唐尺樱抬头看着他,“可以下去看看吗?”
她还没有近距离看过那些侍卫训练。
近距离,感觉应该是很不一样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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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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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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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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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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