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这两年四皇子有意为李氏请封侧福晋,不过这么久过去也没消息,估计是在等李氏再怀孕。
但既然都与张樱平级,她又何必在意其他人脸色?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很快,张樱回到了院子。
她习惯了自己动手,屋内就留了老獒一个丫鬟,嬷嬷宫女和太监都遣去负责其他事了。老獒又是个沉默寡言,隐形人似的性子。
张樱在屋内待得相当自在。
没多久,其他人便陆续给她送来了贺礼,福晋的最先,也最丰厚,金银布匹和首饰,样样齐全;其他几位格格的礼物数量少了些,质量却还算不错。
隔壁的张格格,则亲自带了礼物过来。
张樱并不排斥与人打交道,得知她来,便亲自迎了上去。
但让她错愕的是,这位张格格胆子小得吓人,她的手刚碰到张格格的手,还未说话,张格格就跟兔子似的蹦到了角落处落座,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儿,眼底满是惶恐不说,整个人还不住的颤抖,活像是张樱欺负了她一样。
张樱迟疑着,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
这位张格格不但不觉得尴尬,反倒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似乎察觉到张樱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却在触及张樱视线时吓得红了眼,瞬间把头埋到了胸口。
张樱:“……?”
单纯胆子小,还是社恐?
或者,她很吓人?
等人走后,张樱满腹疑虑地招来所有人:“隔壁张格格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可有人知道?”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跃跃欲试。
张樱指向宫女:“你来说说。”
那宫女叫春喜,得了指令也不露怯,忙上前一步回话:“回禀格格,隔壁张格格叫张妗,姑苏人士,是三十三年选秀入的府。刚入府时因出众的样貌还得了李格格几句‘指点’,却不想当场红了眼眶,让李格格很是没脸。大家还以为她是装的,谁知当晚四爷宠幸,却……”
她抬头瞧了张樱一眼,声音变小了许多,“还没圆房,张格格就被四爷给吓哭了。四爷当场拂袖而去,转头就进了李格格的屋子,且自此后,四爷再没进过她的屋子。府上奴才嚼舌根,都说张格格还是完璧之身。”
“格格若是不喜欢她,不搭理就是,阖府上下也没这位张格格好欺负。若非福晋仁慈,早不知被多少奴才骑脖子上了。”
张樱倒不至于去欺负人,却也打定主意离这位张格格远远的。
她好,张妗也好。
想了想,张樱又问了下苏格格的具体情况。
春喜这次犹豫了些,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苏格格叫苏璃,是三十九年选秀入府。刚入府的前两年颇得宠,几乎与李格格平分秋色。但打从去年福晋生日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四爷突然就跟忘了她似的,一个月也难进她的院子一次。”
但更多,春喜也不知道了。
问其他人,也都一问摇头三不知。
张樱没在意,让老獒给了春喜一份赏银,便挥手让人退下了。
等人走后,张樱又让老獒将礼物放去库房,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整理方才得到的讯息。
李格格似乎很得宠,且一直盛宠不衰;
张格格从未得宠,胆小的名声府上人尽皆知,处境似乎不太妙;
苏格格曾经得宠,却已经失了宠,且失宠的时间在福晋生日后,应当与之脱不了关系。
这是春喜提及的三个人。
至于其他四个……
福晋不知根底,但瞧着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卫氏在前院伺候,与她没什么关系;宋格格、武格格只打了个照面,五官都没看清楚,暂时不知性情过往。
想罢,张樱长出一口气。
希望这些女人都是不爱作妖的吧,她只想安静地生娃养娃。
然而让张樱没想到的是,她生娃的最大阻力并非各种影视剧与小说中面目可憎的“情敌”们,而是……
孩他爹本人?
-
当天晚上,听闻四皇子去了李氏的屋子,张樱便觉出了几分不妙。
未来性观念开放,只要不结婚,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无论是男性同时交往好几个女朋友,还是女性同时交往好几个男朋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接受不了也可以随时分手。m.χIùmЬ.CǒM
张樱前世活了几十岁,两种关系都经历过,从未觉得不妥。
但没多久她就发现,古代的一男多女关系有着非常大的弊端:身为众多女人之一,在行动受限的情况下,想要获得男人更多“宠爱”就必须花样百出地争宠。
若不然,男人可想不起你。
偏偏吸引对方的方式有限,还都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
张樱不会也不愿“争宠”,决定另辟蹊径。
这样的想法在发现四皇子先后去了宋氏、武氏、苏氏,但就是没进她的院子后,有了一丝紧迫性。
不过,暂时不急。
因为没多久就是万寿节,四皇子忙着带人给康熙准备生日礼物,干脆连后院都不来了。
康熙三月十八生日,如今都三月初五了,朝中上下都忙着呢。
张樱之前怎么过,现在就还怎么过,毕竟万寿节与她这个小小的庶福晋没什么关系。
倒是福晋忙碌许多,连孩子都顾不上了。
如今是康熙四十二年,福晋的独子弘晖三十六年出生,今年不过六岁。说来也巧,他也是三月出生,只是要迟一些,是二十六的生日。
因为与康熙紧挨着,他的生日除了父母,极少有人在意。
这日,张樱带着老獒去花园闲逛。
三月的京城还有些凉意,贝勒府的花园在花匠的侍弄下,却已经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张樱身处其中,美人美景,难免让人看直了眼。
“哇,她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好漂亮啊!”
张樱正带着老獒赏花,突然听到一阵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循声望去,竟发现不远处一丛三色堇后藏着三个小脑袋。
她愣了愣,意识到这应是四皇子的孩子。
想到自己还没影儿的孩子,张樱笑了笑,带着老獒绕过花坛,来到了几个孩子背后:“让我瞧瞧,这都是谁家的小可爱?”
胤禛紧紧闭上双眼,似乎这样就能将之前看到的画面赶出脑海:“说出来,我都怕污了你的耳朵。”
福晋顿了顿:“这次后就结束了,以后再不会遇到这事了。”
就算遇到,也与他们没关系了。
胤禛沉默,许久才睁开眼:“你说得对……”
-
胤禛从酒楼离开后的行进路线,确实落入了不少人眼中。
其中,就有一直盯着太子的直郡王的手下。
他在回禀太子之事时,也说了四贝勒胤禛上门,却被气走的事儿。
直郡王胤禔嗤笑一声:“我们这位太子,原还是很好的,就算是我整日派人盯着他,也难寻到一个错处。这些年也不知是在储君的位置上坐太久了,自觉太子之位稳当了,倒是让我抓了不少把柄。”
“四弟胤禛虽不得兄弟喜欢,在汗阿玛那儿却有几分特殊,是个不错的臂膀。”
胤禔笑了笑,对太子愈发看不上眼。
就是可惜了。
听说四弟被气到后并非直接回府,而是在宫门口打了个转儿:“你说四弟当时若直接进了宫多好,我也不需要绞尽脑汁地去想,该怎么把这消息告诉汗阿玛。”
要知道,汗阿玛与裕亲王的感情可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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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康熙三十八年才出宫建府,当年老八正好成婚,于是康熙便将二人建府的地址点到了相距不远的地方,等老九胤禟成婚后出宫建府,更直接在二者之间选了个位置。
于是胤禛气冲冲进门的画面,便让九爷府的下人看在眼里。
老九与老八、老十亲近,又将消息直接告诉了他们。
没多久,所有皇子都知道了老四胤禛被太子气得连户部都没回,竟直接回家了——
京城谁人不知,四阿哥是个工作狂?
能把工作狂气得忘了工作,太子这次属实牛逼啊!
不少人都好奇,太子到底做了什么,才把四阿哥气成了这样。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不但他们知道,连对胤禛生气一事毫不知情的康熙本人,也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
直郡王胤禔告密……
啊不,告状了。
他本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在康熙面前也是这样的形象。
于是手下幕僚在商议之后,还是觉得让直郡王直接找康熙告状,达到的效果最好。
最好是当着大臣的面儿告状。
直郡王脑子不会拐弯儿,听了幕僚分析后忍不住想,要当着大臣的面儿告状,还有什么机会比大朝会的时候更好吗?
若非幕僚拦住,这次太子宴饮、并气走胤禛之事就要闹开了。
但现在似乎也没比在上朝时告状好哪儿去——
直郡王在两位王爷的病情又一次加重的时候,在康熙最焦躁,恨不得威胁御医“不把人治好就砍头”的时候,揭发了太子的罪行。
康熙气得失去了理智,当场禁了太子三个月的足。
这可是第一次!
太子以前做过无数错事,甚至连出行规格超过了康熙这个皇帝,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没有治太子罪的想法。
与“僭越”相比,这件事完全不值一提。
但康熙就是发狠禁了太子三个月的足,甚至连为他遮掩一下,维护储君的形象都没做。
直郡王仿佛看到了希望。
-
裕亲王福全与恭亲王常宁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常宁与康熙更像君臣,而无兄弟情谊,所以在知道此事后只做不知,甚至压下府中不满子孙,一心养病。
裕亲王福全却寻了机会,与康熙说起幼年经历。
康熙动容,破例让人抬着福全入宫,打开了自己出生的景仁宫,兄弟二人一起追忆往昔。
情绪正浓时,康熙突然开口:“朕有时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这些年对太子的纵容害了他,让他一日日地变得骄纵冷漠,变得只知享乐,变得……只知尊卑而忽视了情谊。”
福全安静听着,并不接话。
康熙也不在意,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太子的好,太子的坏,他对太子的所有情绪。
说着说着,他竟隐隐流露出了几分后悔——
不该那么早就立下太子。
福全意识到了不对:“太子尚年轻,有陛下在旁盯着,定能知错就改。”
康熙沉默,似乎不以为然。
福全懵了一瞬。
好一会儿后,他才整理好思绪:“太子幼时失母,陛下又时常忙于政事,难免被人引导着走错了路。但他本性还是好的,只要有人提点,做个优秀的储君并不困难。”
“再者说,陛下教育有方,所有皇子都长成了国家栋梁。”
“可有才之人往往心高气傲,除了太子又有谁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大阿哥勇猛,三阿哥睿智,四阿哥孝顺有本事,五阿哥敦厚,七阿哥和善,八阿哥心性好……若太子能与兄弟们亲近,如你我一般兄弟齐心,陛下又何必担心太子脾性?”
毕竟,太子不管性子如何,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储君。
康熙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皇兄一席话,令朕茅塞顿开。倒是朕想岔了。”
-
也是因为这次谈话,康熙除了给太子禁足外,再无其他惩罚。
但对裕亲王话里“引导太子走错了路”的索额图,康熙就没有那么宽容的想法了。
毕竟,康熙早就想对索额图出手了。
在这次谈话后没几天,康熙直接让人把索额图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抓进了宗人府,紧跟着又让人抓了索额图所有儿子,让索额图的弟弟心裕、法保看押。
&"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
为了整个家族,心裕、法保对侄儿的看守严密程度比正经狱卒都严格。
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等人,也因为是索额图党羽而被抄家,子孙官职也被罢免。若在抄家时搜出了与索额图的来往信件,更惨,下刑部处死。
只要与索额图有牵连的官员,无一幸免。
太子损失惨重。
虽说大家都清楚这家店铺的老板是张樱,但每次过来与他们交涉的不都是老獒?而且他们这家店铺还挂在老獒名下呢,对她的态度可不能马虎了事。
老獒并不接话:“将铺子近一年的账本取来。”
掌柜恍然,这是要查账。
于是忙不迭去取账本了,独留老獒一人在大堂。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看了看铺子里的商品,确定没有错漏后便抬步上了二楼。
张樱正坐在一座金钟面前,认真观察里面的构造。
这家店铺虽然是经营舶来品的,但海运危险,若是能带着商品成功返航,自然大赚特赚,回报利润十倍百倍都有可能,可一旦遇到海难,那可就赔得血本无归了。
所以这家铺子售卖舶来品的同时,还养了不少技艺精湛的匠人,就为了复刻,或者说山寨一下舶来品。
——没有运输损耗,即便山寨物品比正品便宜,利润空间也远远超出正品。
这并非张樱异想天开,毕竟内务府前些年就仿造那些舶来品,造出来了比正品更精美华丽,更让人惊叹的物品。
不少洋人见了,还想花钱从康熙手里购买回国。
清朝这些匠人们实在了不得。
而张樱面前这个座钟,就是铺子里养着的那些匠人们做出来的成品,一个名为百鸟朝凤,且真的在金属外壳上雕刻了几十种不同鸟类的座钟。
精致华美,让人爱不释手。
老獒看了一眼:“姑娘若是喜欢,不如直接带回四爷府,放在房间慢慢赏玩?”
张樱笑着摇摇头:“不用,这座钟我带回去也就成本价,卖给其他人倒是可以赚不少钱。”
“可您喜欢。”
“没那么喜欢。”
她对这座钟的感情,惊叹多于喜欢,并没有买回家的欲望。
老獒这才不说话了。
张樱又看了会儿,将座钟推到一边,又拿起一块手表。
现如今最常见的钟表就是座钟与怀表,手表倒是没见过,许是还未发明也说不准。
但张樱清楚手表的存在,于是在匠人们成功复制、甚至有了独立制作钟表的能力后,便向他们提出了手表的概念,让他们用心研究制作。
这其实并不难。
距离张樱提起手表的存在不到半年,这家铺子就做出了第一块牛皮表带的手表。
如今手表已经成了这家铺子最受欢迎的商品,常年供不应求。
噔噔噔——
有人从楼梯往二楼上来。
张樱回头看去,发现是掌柜抱着一摞账册。
她放下手表,等账册摆到自己面前,便立刻拿起一本翻阅起来。
她经手过的生意,账本记账的方式都经过改良,图表结合,一目了然,又有007在旁辅助计算,没多久就看完了一本。
等将所有账本翻完,也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掌柜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仍旧束手站在一旁,等着张樱问话。
“账目没什么问题。”
不等掌柜松口气,张樱便皱眉问道:“我记得往年一个月也不过卖出去四五个座钟,怎么这半年以来,座钟每月都能卖出去二十来个?还有手表的订单数量也在这几个月突然暴涨,你就没觉得情况不对?”
座钟不比手表,是大件儿,想要打造一个足够精美的座钟,金属的数量必不可少,所以价格比手表要贵好几倍。
也许有人会疑惑,座钟的外壳为何不直接用木头?
张樱以前尝试过,想着清朝的木匠手艺更出众,做出来的座钟在外表上绝对不会逊色于金属外壳的,价格更低,也许能走走薄利多销的路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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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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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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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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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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