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越舞越重,轻盈的剑锋如同挂着重重的铁块,开始迟钝起来,筑基期修士内心的寒意加剧了,向着周身扩散,身上的剑盾在狂刀的猛砍下已经时隐时现,随时都有可能破碎,得用法宝了,筑基期修士已经看见了自己败象,得出杀招了,对于一位度过了几十年春秋的修士,身上还是有一二件拿的出手的保命法器。
连着挥出几剑,隔开丁三阳的攻击,筑基期修士高高的跃起,贴着矿洞的石壁,向后退去。
丁三阳知道了,无数的杀戮使自己身经百战,对手那是要用法宝了,不过丁三阳没有继续攻击,他扛起了狂刀,安静的看着对手,二只血红色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血芒,这是种傲气吗?一种无论对手耍什么花招都能击碎的狂傲吗?
看着对手没有继续跟进击杀,筑基期修士感到了一阵窃喜,呵呵,果然是迷失了内心的狂徒,看我怎么收拾你,筑基期修士手中已然拿出一条腰带,对着虚空就是一丢,腰带展开,上面挂着隐隐泛着白光的七把小剑,比人的手指大不了多少,在虚空中一晃,七把小剑立时变长变大,俨然是七把五尺的长剑。
“呵呵,无知狂徒,看看我的法宝,袖手七剑。”不等说完,筑基期修士已经掐诀念咒,一指丁三阳,喝道:“疾!”
七把长剑泛着丝丝寒气,七道白色的亮光拖着长长的尾痕向着丁三阳袭去,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到了中途,七把剑一分,飞向七个不同的方向,随后剑身一转,再次对准了丁三阳,分别从七个方向攻来。
丁三阳站立的身子没有动,不是他没有感觉到飞剑的到来,而是他根本不怕,身上七个地方同一时间开始冒出了金黄色的魔神藻,在黑暗的矿洞中,犹如一只宝箱被打开,无数珍宝被发现。
叮,叮,叮………七声脆响,硬物与硬物的较量,除了令人惊颤的声音,还有七道闪亮的火花,再也没有别的了,丁三阳毫发未损,还是傲然的站在了那里。
“回!”筑基期修士看到一击不成,也是没有料想对手有如此惊人的防御,筑基期修士心中的寒意更盛了。不过他还没有慌乱,因为还有杀手锏。
七把白色的飞剑无功而返,在筑基期修士四周的虚空中飘荡着,如同幽魂鬼火一般,“哼!小子,想不到你有逆天的防御法器,不过再厉害,你也挡不住我的天雷符剑。”
筑基期修士一边说着,手中一边狂掐诀,几道奇怪诡异的符?飞出,贴在了八把剑上,七把是四周在虚空中飘荡的剑,另一把是筑基期修士手中的剑。
八把利剑被八张一样的符纸贴上,剑身开始冒起丝丝的电流,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要喷发出来一样。
掐着剑诀的筑基期修士开始有了微微的笑意,他感觉到了力量的涌动,这是自己的力量,对手该恐惧了吧,没有人能逃出自己的最强一击,虽然花费了八张价值不菲的符?,不过能对付这样一位奇怪的修士,绝对值。
八把利剑飞出,夹杂着无穷的雷电,如蜘蛛网般密集的闪电在八把剑之间互相连接着,然后又迅速的消失,整个黑暗的矿洞被电雷照亮了。
丁三阳站着,看着犹如天雷落地一般的闪电,丁三阳笑了,不知为何,对自己的对手感到了一丝可怜,魔神藻的金黄色就是这样在雷电中淬炼出来的,不知道这次又会有什么变化。
丁三阳不避,反而挺身向着雷电最为猛烈的中心扑去,一旁的筑基期修士一看,呆了一呆,这是野兽最后的疯狂吗,丧失理智的最后一击吗?面对这样的强大的雷电没有人会挺身而上,除非是金丹期修士,不过即使那样一样会受伤,何况是这样一位低阶修士。不对,他的力量和他的修为根本不匹配,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修士?筑基期修士越来越糊涂了,同时刚刚压下去的凉意再次涌了上来。
全身包起魔神藻,一个金黄色的人影窜进了雷电中,立马火光四射,火星直冒,无数的细小的电流在丁三阳身上蔓延开了,丝丝作响,一股焦臭的糊味飘来。
筑基期修士一闻到这股焦臭味,心中大定,这位修士果然是失去了理智,估计被什么异物占据了身体,所以才如此的古怪异常,正当筑基期为自己找到了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后,哪个焦黑物体动了,竟然动了,筑基期修士一呆,心中如沉沉的铁块落下,压的死死的。
原本金黄色的华丽外表,现在变成了焦黑色,丁三阳也是意料不到,不过黑黑的颜色也许更加的适合自己吧。干枯的血渍也是黑色的,这也是血的一种颜色吧。
看着焦黑的身体不断的接近,上面还冒着电流,连周围的空气都受到了影响,迸射起了火星,筑基期修士这时不但是冰冷感袭来,而且还有一种后悔的冲动。自己不该来的,自己不该进洞的。
焦黑的魔神藻,黑色的狂刀,再加上一颗黑暗的心,丁三阳觉得自己就是黑暗的,要么就是嗜血的。胸中忽然间涌起一股霸气,对,黑色就黑色,太阳不也在黑暗中升起吗。一种狂气,一种傲慢,狂刀在手中握的紧紧的,感觉都要把刀柄捏碎了。
“你,你,你不要过来。”筑基期修士咆哮起来,失去了对敌的勇气,语无伦次的话砸向了矿洞四周,是一种挣扎吗?
“你的电击让我感到很舒服。”丁三阳一道冷冷的话攻向了筑基期修士,给予对手最强大的心理打击。紧接着,丁三阳开始了对猎物的最后一击,一刀封喉。
黑黑的刀影在闪亮的矿洞中舞起,划过了充满了电流的空气,像是在磨刀石上打过,带起一股韧劲。一击杀招已然攻出。
筑基期修士因为惊恐而显得手足无措,手中的剑已经飞出,现在正飘荡在半空中。召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拼了。筑基期修士打算把自己当作利剑,身子腾空而起,飞扑向丁三阳。
可不争气的身子在空中一阻,筑基期修士感觉自己二脚踏空,好像身体里没有灵力了,重重的往下沉。难道我?这是筑基期修士脑中最后的意识了,他的身体在这最后的思考中被残酷的分开了。
丁三阳无情的拿走了这位不知道名字的筑基期修士的一切,他的生命,灵魂,血肉,最后连储物袋也不放过。
转身继续向矿洞外行去,丁三阳不回头,直直的往外走。
到了洞口,一眼望去,一片火海,稀稀落落的几名天剑门的弟子在打扫战场。
丁三阳一见,立马窜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一眨眼间就干翻了在洞外的几名天剑宗弟子,灵球储物袋一收,再舔了一把火,汹汹燃烧,一片火的炼狱。在烈火的衬托下,丁三阳血红色的双眼,更加的红了,在那双眼睛中世界就是血红血红的。
矗立在当场,丁三阳感觉自己就是恶魔,嗜血食肉的恶魔。呵呵,如果这样能变强,有何不可,我还要更强。一种强烈的愿望,或是说充满了野心的**。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周围的烈火慢慢的熄灭了,清晨的太阳没有如约出现,天上还是厚厚的云层,一片灰蒙蒙的。
“大家跟上。”一个声音在漆黑的矿洞中传出,一群修士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手中握着兵刃,弯着身,犹如敌人会在突然间降临到你面前。大家都紧绷着神经一刻不放松。
矿洞外一片的废墟,几个天剑门弟子的尸体躺在地上,枯骨,黑色的枯骨,经过了烈火的炙烤。已经碳化了。
“这里也一样,师兄,这是谁干的?矿洞内的……..”人群中一位修士大着胆子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估计是头野兽吧。这里不安全,各位师弟都随我回宗门复命吧。”带头的师兄早已不想留在这里了,昨晚在灵盘中看见的红色光点,最后消失了,是在吃光了周围所有白点后突然间消失了,今早大家一起战战兢兢的出洞时,在矿洞中的半道,发现了一地的枯骨,身上的储物袋都没了,现在矿洞外也一样,这会是成了精的野兽干的吗,这位师兄自己也不知道,同样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嗖,带头的师兄飞起,身后一群东岳宗弟子一个个跟上,飞向远方。
这时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黑色的石头动了动,忽然间黑色消散,露出一个卷曲在一起的人形,是丁三阳,昨晚如同野兽一样嗜血的丁三阳。他隐藏在了后面,待的大家都升空回去了,丁三阳这才显形出来,也跟上飞向了远方。m.xiumb.com
回到宗门,那位带头的师兄就去禀报昨晚的任务了。在一处云峰之间,楼阁之地,那位中年面貌的雷属性修士雷横正盘膝打坐修炼。
“师傅,门外丘师兄求见。”一名弟子在门外恭敬的禀报道。
雷横紧闭的双目,微微的一动,但是没有睁开,此时的心中也是一团乱麻,明明是本宗的二十多位精英弟子,对付一处没有高级修士的小型灵矿,竟然直到第二日午时才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变故吗?
摒除心中的一丝不安,雷横静静的道:“让他进来吧。”
“是,师傅。”传报的弟子下去了。不多时,昨晚带队的那位师兄进入了房内,一进门就跪下双膝,磕起头来道:“师傅在上,弟子无能,昨晚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噢?”雷横听到这里,紧闭的双目忽然间睁开,直直的瞪着下面的弟子,猛地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定下心神,慢慢的问道:“这是为何,丘云,你是炼气大圆满的修士,这么一次小任务如何现在才回来?”雷横的语气带着不满,对于弟子不能很快完成任务的不满。
“启禀师傅,是弟子无能,才使任务拖到了现在,好在任务是侥幸完成了,哪处天剑门的灵石矿已经被我们拿下,本宗弟子死伤不多,不过,昨晚确实有件怪事。”丘云跪在地上把话讲到了关键处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睛的余光飞去,查看着师傅的怒气。
“有话就快说,别拖拖拉拉的。”雷横有着和他雷灵根一样的脾气,爆裂,如雷霆霹雳般猛烈。
感到了师傅的雷元素的气息,丘云跪在下面,大汗直冒,一脸的紧张之色,断断续续的道:“这个,这个,真是怪事,昨晚我与师弟们一路行进,并无遇到强敌,一路的通畅,杀到哪,哪灵矿处也是所向无敌,天剑门的弟子躲进了矿洞中,弟子便率领着师弟们一起追杀进去,可谁知这时天剑门来了援兵,是位筑基期修士带领,弟子们不敌,退入了灵矿深处,那些天剑门弟子紧追进来,可怪事发生了,一大帮的天剑门弟子竟然被一头不知名的野兽全部击杀了,弟子们惊恐万分,所以,所以,所以一直躲到了天亮了才出了洞,外面的天剑门弟子早已被剿灭干净了。”说完丘云马上低下了头,全身抽紧,准备迎接雷击般的怒火。
“哪位筑基期修士后来如何了?”雷横问到关键处,野兽的实力有多强,是不是连筑基期修士也灭杀了。
“未曾见到筑基期修士的骸骨,因为被击杀的天剑门弟子都化为了白骨一堆,无法辨识。”丘云继续跪着,头也不抬。
“哪你可曾见到了哪头野兽?”雷横步步紧逼,他要了解更多的东西。
“弟子无能,弟子一直带着各位师弟们在矿洞深处守着,未曾看见野兽与天剑门的弟子厮杀。”丘云感到压力越来越大,身子弯的更加的厉害了。
“哪你又如何断定那是只野兽的?”雷横已经站了起来,看向丘云的眼睛充满了不忿。
一股无上的威压袭来,丘云感觉自己都要被压扁了,身子硬挺着,不让它接触地面。额头的汗哒哒的往下滴:“弟子是通过灵盘上的显示,哪只野兽是红色的。”
“红色?”雷横也感到了惊讶,灵盘显示出来的灵力是红色的,这是何种力量?
沉思了片刻,雷横手一挥,对着丘云道:“你下去吧,好好休息,下次任务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弟子但凭师尊调遣,绝无怨言。”说完,丘云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雷横,拖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别的宗门关于本宗有邪修的传闻是真的不成。不,不可能,宗主与大长老二位大修坐镇本宗都未发觉。也许哪矿洞中真有邪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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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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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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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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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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