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打开了重的盒子。
盖子掀开,我看到了金灿灿的金条,看体积,这一盒子金条得有五十斤左右。怪不得吴启航拎着那么累。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吴启航说:“这个盒子比较轻,我没打开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让你亲自打开。”
我过去,慢慢掀开了这个盒子,这盒子刚一掀开,突然一个毒蛇就扑了出来,朝着我的脖子就长大了嘴巴。
我一伸手抓住了这毒蛇的脖子,但是它却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
老陈手疾眼快,刀子一挥,这毒蛇的头就被割断了。
这毒蛇的嘴巴也就张开了,但是毒液已经注入到了我的体内,我顿时觉得整条胳膊火辣辣的疼。
无恙在旁边说:“驴子叔,这怎么办啊,我们没有抗毒血清啊!”
我说:“我没事。”
虎子这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吴启航的头发,把他按在了桌子上,让他的脸和桌子贴在了一起。他说:“你找死。”
吴启航伸着手申辩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毒蛇。我发誓,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
老陈说:“虎子,放开他吧,他是真不知道。”
宫晴说:“是啊虎子,你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
虎子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他是不是无辜的?也许他就是那老娘们儿的狗腿子。”
我的胳膊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疼,我坐在椅子里,闭着眼忍着。此时,我满头大汗,疼得我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就在我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突然我激灵了一下,接着,我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就这么一转,我周围突然变成了一间大卧室,卧室里有一张架子床,架子床下面有一张圆形的餐桌,在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头发很长,散着,穿着一身亚麻色的宽松睡衣。
他慵懒地坐在那里,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多岁,长相普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也是普普通通,身材偏瘦,总之,就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
但是看他那张脸,却总是给人一种讨厌的感觉。
他就是那个痞子。
他这时候看着我说:“驴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快死了知道吗?”
我说:“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干脆这样,咱俩做个交易,共用这个身体怎么样?”
我说:“你在开玩笑。”
他说:“要么我们就同归于尽,反正我无所谓,你死了可就是真死了,你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我说:“你这个痞子,你这是想夺舍我啊!”
他说:“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想和你公用身体,融合一下。无非就是把我的记忆刻印在你的大脑里。这也是再生的一种最普遍的方式。我是神,你明白吗?我是更高维度的存在,我和你融合,不会抹除你的记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用你们现在的说法,只是复制粘贴了一段代码到你的硬盘里,你懂了吗?你的大脑能读取这段记忆,然后这段记忆会影响你的性格,你的性格会影响你的行为方式。但你还是你,并不是抹杀你,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懂是懂,但是我不想让自己变得不纯粹。”
他说:“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你是老陈的复制品。也许,我俩融合,你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不是吗?”
我说:“你是谁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他呵呵笑了,说:“我是谁对你毫无意义,你根本就没必要现在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认识我。我是很久很久之前陨落的金身。就这么简单。你只要同意融合,那么你就知道我是谁了,现在不需多言。”
我说:“我宁可死!”
他一哼说:“那你就死!这次我是不会救你的。”
我说:“你就是在等这一天,不是吗?”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驴子,你怎么了?你呼吸啊!”老陈说。
“驴子,驴子,麻烦了,这怎么和秦岚交代啊!这秦岚刚生孩子,孩子他爹就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虎子说。
“驴子叔,你不能死啊!虎子叔,你给他做心肺复苏啊!”无恙大声喊。
虎子说:“我不会做。”
老陈说:“我不给他做,我下不去嘴。他要是个女人的话,那还行。俩男人亲嘴,多难堪啊!”
无恙说:“这都啥时候了,还在乎这个!驴子叔真的不行了。”
老陈说:“做心肺复苏也没用,你驴子叔是中了蛇毒,病根儿在毒。”
这痞子看着我呵呵笑着说:“你的命说没就没,你可想好了。现在是我用金身在护着你的灵魂,我要是赶你出去,你立马就会魂飞魄散。没有什么阴间,懂吗?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了。”
宫晴大声喊:“驴子,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着可就没意思了。”
这痞子说:“听到了吗?这小娘子得多喜欢你啊!你这么就死了,她得多伤心啊!”
痞子用手一指,指向了一扇门。他说:“你要是想死,你从这里出去,出去你就死了。我这里不养闲人。这是我的安乐窝,容不下你。”
我说:“你等这一天多久了?”
他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想全身一起复活,是那个混蛋刚子把我的胳膊移植到了你的体内,我还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凑合用你这丑陋的身躯。”
我说:“你牛啥逼啊!我这身体比你好看多了。”
他指着门说:“你走啊,你有种出去啊!出了这个门,魂飞魄散。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有答应我,你才能活下去。”
我说:“你到底是谁?总该有个名字吧!”
他说:“行,我告诉你名字,我叫姜尘,姜就是上面一个羊,下面一个女的姜,尘就是灰尘的尘。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说:“你是怎么死的?”
他呵呵一笑说:“要问这么详细吗?”
我说:“我得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我不能稀里糊涂就要一个人的记忆吧。”
他说:“我是好人。”
我说:“你是怎么死的?”
他说:“我是被我妻子下毒害死的,你满意了吗?”
我说:“你妻子为什么下毒害你?你是不是拈花惹草了?你是个混蛋吧?”
他摇摇头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混蛋。我做过坏事,但是也没有坏到恶贯满盈,我只是对坏人比他更坏。我从来不欺负好人。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挚爱的妻子会下毒害我。我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我说:“恐怕你没办法查,你也知道,这里不是仙界,这是人间。”
他说:“迟早是要回去的,总会有办法回去的。上次你是有机会回去的,你为什么不走?”
我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他说:“我没害你啊。”
我说:“你不救我,和害我并无区别。”
他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露出来满口的大白牙,他说:“这位兄台,你这言论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不救你就是害你吗?这从何说起啊!一个人掉下水,我站岸边看着她淹死,是我害的吗?法律会审判我吗?”xǐυmь.℃òm
我说:“你举手之劳,救我一命有何不可!”
姜尘这时候很严肃地盯着我说:“你也是举手之劳,救我一命,有何不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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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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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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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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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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