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大声说:“妈的,我就说得走吧,这下好,都走不了了,我们死定了。”
老警察这时候要去开门,我大声说:“别开门,开门就死定了。”
我上了写字台,拉开窗帘,然后拉开了窗户,抬脚朝着铁栅栏就是一脚,铁栅栏踹弯了一些,但是并没有掉下去。我一脚接着一脚往下踹,这时候,外面已经开始砸窗户的玻璃了,这玻璃一碎,火顿时就扑了进来,上了屋顶,烧着了屋顶的芦苇席子。
芦苇席子一着,顿时椽子就着了。
我一脚接着一脚的踹铁栅栏,老警察他们用毛巾捂着鼻子,也上来,要帮我踹,我一脚,老警察一脚,我俩换着踹。
火离着我们可是越来越近了,小赵用脸盆泼水,一点用不管。这是典型的杯水车薪。
我急了,下了写字台,把写字台竖着放过来,我再上去的时候,就可以有一步助跑了。我猛地前冲,抡起右胳膊肘直接就砸在了窗户框上,这整个窗户直接就被我砸断了。接着,连续三脚,踹开了铁栅栏,我先跳了出去。
接着就是小赵被扔了出来,小赵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熏得半昏迷了。然后就是老警察和小警察。
我不停地打小赵的脸,掐他人中,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他一疼就清醒了过来,深呼吸一口之后,我大声说:“还能跑吗?”
小赵说:“能!”
我说:“我们跑啊!”
我们顺着胡同就跑了出去,后面的人随后就追了上来,他们有猎枪,在我们身后不停地开枪,幸好没打中我们。
小赵说:“你们刑警没枪吗?”
小警察说:“有啊,在宿舍里了啊,谁没事总带着枪干啥?”
小赵说:“你们真行,自己在狼窝里了还不知道呢吧。我真服了你们了,我和驴子哥都看出这全村都不是什么好人了,你们作为刑警,就一点敏锐的洞察力都没有吗?”
老警察说:“你就别废话了,快点跑吧!”
我们四个在村子里乱窜,全村的人举着火把围追堵截,我们见到有路就跑,很快就跑到了村西边,顺着西边向南跑,贴着葡萄园的后面过去就是那条河,到了河边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我们四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跳进了河里,河水湍急,冲着我们往下游走,我们往对岸游,当我游到了对岸的时候,已经冲下来一百多米了。这河水太急了。
接着,小赵也到了,老警察也到了,但是小警察顺着河水冲下去了。我一看这可不行,我往下追他,追了一百来米,我跳进去,抓住了小警察,拉着他往岸边游,又被冲下去五十来米,眼看就到了一个很大落差的地方,我俩总算是到了对岸。
借着月光往下面一看,全是裸露的大石头,这要是下去,肯定就会被撞晕,晕了之后就一定淹死了。
这时候不是后怕的时候,危险还没解除,我们爬上了对岸,我们四个集合起来,顺着山路往凤凰岭上跑,到了凤凰岭上之后,顺着一条羊道下山,一直就到了小庙后面。ωωω.χΙυΜЬ.Cǒm
但是这时候,我看到我的车停在小庙前面。我知道,有人在这里堵我们呢。我说:“绕过去,先去我家。”
我们四个从林子里绕过去,然后直接朝着我家而去。
本来以为张各庄的人会把秦岚给抓了,但是到家的时候,秦岚安然无恙,在看电视呢。
我们四个已经狼狈不堪,秦岚看到之后说:“你们怎么了?”
我说:“你没事吧?”
秦岚说:“我能有什么事?”
我说:“张各庄没来人吗?”
秦岚说:“倒是刚才有个叫张一曼的女孩儿来了,她说把车放山下面小庙里了,等下你会开上来。我问怎么回事,她说没事,笑笑就回去了。”
小赵看着我说:“驴子哥,张一曼什么意思啊!”
老警察说:“把我也搞蒙了,他们到底在干啥呀!他们为啥要杀人呢?”
小警察说:“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驴子,小赵,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我呼出一口气说:“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我得先把车开上来,这张各庄的人应该不想要我们的命了,他们改变主意了。”
小赵说:“他们等下会不会围过来啊!”
我说:“不太像,也许他们现在冷静下来不想要我们的命了,我们要是都失踪了,一旦外面的人进来,肯定会怀疑是张各庄的人干的。他们要杀的话,就得杀死两位警察同志,我,小赵你,还有老张。不能留一个活口。”
小赵说:“对了,老张呢?”
我说:“快去看看老张,这老张不会被他们给抓走了吧。”
我们四个快速下山,开上车去了水库管理处,大门开着,所有的门都开着,显然是被翻了一遍。看样子是张各庄的人来过。
小赵说:“老张不会被抓走了吧。”
我摇摇头说:“错了,老张藏起来了,要是老张被抓走了,我们也就死定了。就是因为老张没有被抓走,张各庄的人才不敢动我们。老张成了我们的底牌。”
小赵说:“老张有这本事吗?”
老警察这时候叹口气说:“还得是老前辈啊,你们不知道,老张名叫张本河,曾经是盛京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有一次失手打死了一个嫌疑犯,被免职了,安排到了这里来看水库来了。不过他威名远播,只不过他为人低调,也不愿意被人提起过去。我们之所以怀疑你们杀了张和财,也是从老张提供的思路,老张严重怀疑驴子。”
我说:“这么说,老张藏起来了。老张和秦岚去了一次,故意和你们吵架,是老张安排的,他想看看什么情况,是吗?”
老警察说:“看来是老张发现形势不对,躲起来了。他要是被抓住的话,我们就真的都死定了。只要他还活着,张各庄的人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说:“没错,张各庄的人把车送回来,是在和我们示好,这也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意思就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们死的两个人,不要我们参与了。”
老警察说:“这肯定不行,不管是谁,杀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审判。”
我说:“还是算了吧,现在可不是讲法律的时候,人家全村人,你们就两个警察,怎么和人家斗。”
小警察说:“但是等下去,估计尸体就要火化了,到时候可就没有证据了。他们一口咬定张翠玲是上吊死的,岂不是成了悬案?”
我没说话,我心说你去吧,你再追究下去,你就死定了。张一曼可不是好对付的,你是不知道,他是一个妖精!
老警察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心说还是算了,这事儿还是不要说了,这事儿他们也管不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张一曼把我的车送回来,也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我还是守口如瓶的比较好。
这时候,老张一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了门口,他走了进来的时候,看着我们笑笑说:“还行,都活着。”
小赵说:“老张,你跑哪里去了啊!”
老张说:“我还能去哪里?我藏水库里了啊。我还能藏哪里呀?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赵说:“张各庄的人都是凶手,全村没一个好人。我要是有机关枪,都突突死他们,一个冤死的都不会有。”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张各庄的人有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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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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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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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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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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