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老陈和虎子来,估计也没有谈判的本钱吧。第五家族都是什么人啊,这都是虎狼之辈。
识时务者为俊杰,正所谓是,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不服不行。
说白了现在这环境,要不是看在老陈和虎子的面子上,第五龙腾挖个坑给我们埋在这里,几辈子都没人知道,更别说破案了。死了也白死,能活着离开就念阿弥陀佛了,还想指望分钱?我怎么想的啊!
这件事想明白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天挺冷的,我裹着一件军大衣钻出来,这件军大衣还是第五家的人送给我们的。这就不错了。
我刚出来,第五龙腾就出来了,他看到我的时候呵呵一笑说:“早啊!”
我说:“渭爷,您早啊!我昨晚好好想了想,我真是做错了,我就不该和您挣什么,说白了,您是我师父的岳父,那就是我的亲渭爷啊!我和您争东争西的,这就是大不敬啊!我想好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渭爷的,我什么都不要。”
第五龙腾哈哈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你什么都不要,渭爷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回的,我们都是自己人。好了,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们就一言为定,记住,渭爷不是一个混蛋,渭爷不会让小辈吃亏的。我们爷儿俩走走,这里的空气多好啊!”
我和第五龙腾顺着河边走了出去,一直往西走。
第五龙腾说:“薛萍,你和陈原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我是上海人,我师娘也是上海人,我爸爸和师娘有些往来,就这么认识了。”
第五龙腾说:“哦,林素素是吧,林素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我和林素素还是认识的。你知道林素素是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这是第五龙腾在考我了,他想知道我和老陈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我说:“我知道啊,师娘是朱雀班的班主,嫁给老陈之后就把朱雀班交出去了。生了孩子之后,就专心顾家了。”
第五龙腾点点头说:“不错,但是你知道,陈原还有一房夫人吗?”
我说:“我知道,姓王,叫王立娜,不过我和王师娘不是很熟,见面只是说句话而已。”
第五龙腾呵呵一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立娜不姓王,她身份可太复杂了,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她是我第五家的女儿,她是我第五龙腾的养女。所以,陈原是我家姑爷,你叫我一声渭爷,不吃亏。”
我点头说:“渭爷,我知道。”
第五龙腾说:“这才是好孩子。”
说着,第五龙腾搂住了我的肩膀,他看着我呵呵笑着说:“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小子了,你身上有陈原的影子。有对象了吗?”
我说:“还没有。”
第五龙腾说:“是吗?我看和你一起的那小姑娘和你关系不一般啊!你们没在处对象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俩关系挺正常的。”
第五龙腾说:“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不处对象,那就是互相没感觉。你看,我家明芳怎么样?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可以给你们撮合撮合。”
我笑着说:“渭爷,我还小呢,没那想法呢。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报恩的,大和尚的法身我送进去了,其实我就完成任务了。只不过要是拿走了那金箍棒,这金字塔还能供奉得道高僧的肉身吗?”
第五龙腾说:“这里供奉不了,我就把大和尚的法身带回五陵原,我在五陵原起一座九层宝塔,把大和尚的法身供奉在第九层,放上夜明珠和一座金钟,这总可以了吧。渭爷也是知道敬畏佛祖的,渭爷不是糊涂人。”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渭爷,您真的是个讲究人。”
第五龙腾搂着我的肩膀呵呵笑了起来,我俩走了有两公里之后,又返了回来。这时候,大家都起来了,我们在一起吃了早饭。
杨胜利那小子在吃饭的时候,看着我说:“薛萍,吃完饭我们可就要进金字塔了,你小子可别给我们挖坑让我们跳。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肯定拉你垫背。”Χiυmъ.cοΜ
我说:“胜利,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那样人吗?”
杨胜利呵呵一笑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是在警告你。”
我说:“我知道怎么回事,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要不是你们带来的军大衣,我们估计都要冻嗝儿屁了。我和渭爷都说好了,我啥也不要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啥。”
第五龙腾说:“都是一家人,胜利,说话别那么难听。”
杨胜利说:“爷,你拿他当一家人,他可拿你当阶级敌人。你千万别糊涂啊!”
第五龙腾大声呵斥道:“住嘴,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爷,你就听命行事。”
杨胜利这才闭嘴了,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不服气。
吃完之后,大家开始收拾装备,我也没啥好拿的,三棱刺,匕首,马灯,水壶,带上一点食物。
我们一行人步行走到小山的墓道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墓道口堆了一些沙子,很快就清理了出来。
杨胜利用手电筒照照里面说:“这就是你说的墓道口吗?”
我说:“不然呢?”
杨胜利说:“从这里真的能进去吗?”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我们咋进去的?”
杨胜利这才一摆手,带着人先进去了。我我们和第五龙腾走在最后面。
第五龙腾说:“谁能想到墓道口会在这山上?这要是让我们去找,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了,不过还好我们有别的办法,在这种黄土层打盗洞,我们第五家谁都不服。”
我说:“是啊,第五家族这方面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老陈一直说你们第五家族对汉墓有独到的见解。”
第五龙腾说:“看来你是真得到陈原的真传了啊!”
我一笑,拎着马灯照着前面说:“渭爷,小心,这有个坎儿!”
我们走了一个来小时,就到了那座随葬墓前面,在这里有个碾盘,有个摇钱树,这碾盘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盗洞,看来杨胜利他们就是从这里炸开进来的。
杨胜利指着说:“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算是打通了这个盗洞,薛萍,你倒是好,轻轻松松就找到墓道口了,你既然知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我说:“我不欠你们什么,杨胜利,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你再怪别人不主动帮助你吗?”
杨胜利这时候看着第五龙腾说:“爷,你看到没有,还是没拿我们当一家人。”
第五龙腾大声说:“你住嘴行吗?”
这时候再看这碾盘上和摇钱树上,竟然一只金豆子都没有。
前面的大门是关着的,我心说,这金豆子都去哪里了呢?该不会去里面了吧。这门打开,会不会一涌而出呢,还是有可能的。
我想到这里就往后缩,第五龙腾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说:“薛萍,咋了嘛?”
我结结巴巴说:“没,没啥,我就是担心那金豆子会一下全飞出来,……”
第五龙腾说:“你想跑吗?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有枪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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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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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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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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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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