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也没必要再和他们计较什么,估计现在他们已经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会再叽叽歪歪了。
我不让他们去合作社,主要就是因为对他们不信任。谁也保不准他们不会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把这样的三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留在身边,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包括许二熊,虽然是个疯子,我们也要派人盯着他才行,万一是装的呢?琇書網
我和虎子回来的时候,还是听着那首《恼人的秋风》回来的,到了院子的时候看到老姚站在水塔下。我和虎子下车的时候,老姚喊:“都在会议室呢!”
我说:“二熊咋样了?”
“好些了,但就是不说话。”
我说:“看着他,别让他闯祸。”
老姚说:“没问题,放心。”
我和虎子小跑着上了台阶,进了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在。
林素素说:“你俩去干嘛了?大家都等你们呢。”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
邢云敲着桌子说:“你们能不能有点组织纪律性?这么自由散漫,出事了算谁的?”
虎子说:“这一点您放心,我死了也赖不到您身上。”
邢云说:“废话,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要对大家的生命负责的。”
虎子说:“您负责好自己就成,我们就不劳烦您负责了。”
墨丠说:“咱们能不能不要为这点小事吵架啊!愿意吵架,我们回去再吵也不迟。”
我说:“虎子,少说两句。”
我和虎子坐好,这时候茶缸子里的水刚好不烫了,我口渴的厉害,端起来连续喝了几口,虎子一口气全喝了。杜悦拎着暖壶过来,又给我俩倒上了。
邢云说:“很明显,试验场出了透水事故,我想有一部分人死在试验场内了。只不过我们没有办法进去探查。但这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从班长同志的尸体来看,他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死的。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吧。”
我说:“刚才我和虎子去咨询了一下卡米尔,主要就是问问关系吸血僵尸的事情。卡米尔很肯定地说,僵尸是有,但是不会吸血。”
林素素说:“她的话靠谱吗?我可是听说西方不仅有吸血僵尸,还有狼人呢。这狼人和吸血僵尸那是死对头。”
我说:“应该是靠谱的,我觉得吧,虽然这西方人长得奇形怪状的,但是说到底也是人,和我们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这边的僵尸不吸血,我觉得他们那边的僵尸也差不多。至于狼人,应该不会有吧。没听说过狼能变成人,更没听说过狼能成仙的。”
虎子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狐狸和黄皮子成仙。这狼啊狗啊倒是没有成仙的。对了,猫偶尔会遇到一个能控尸的。我和老陈见到过猫能控制尸体。还有就是蛇也能迷人,主要就是迷惑病秧子的妇女。对了,老鼠要是年纪大了,能成精。成了精的老鼠通常对人类都不错,还会从外面偷银钱给主人花呢。”
邢云说:“是啊,我也没听过狼能成仙的,更别说什么狼人了。这个说法是不靠谱的。”
杜悦说:“我觉得卡米尔的话是可信的,没有什么吸血僵尸。”
墨丠说:“不是吸血僵尸,那就是有一种吸血生物在这里了,是我们还没遇到的。”
我说:“这才是最可怕的。我甚至怀疑,这镇上的人都是被这东西给杀死的。所以,接下来大家必须小心翼翼,晚上都不要出门。”
邢云用拳头一砸桌子,咚的一声。他说:“必须查清是什么东西,不然寝食难安啊!”
虎子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你老砸这个桌子做什么呀!你和桌子有仇吗?”
邢云说:“嘿我说虎子,你怎么老针对我呢?要不是我现在有伤,早收拾你了。”
虎子蛮横地说:“我等你!啥时候你伤好了,咱俩一对一练练,谁要是怂了,谁就是孙子!”
我心说,这俩人这不是有病么!
这会也没开出什么来,就这样在虎子和邢云的争吵声中结束了。邢云吵不过虎子,愤然离去,杜悦亲随其后。墨丠和陈熙随后也走了,这会议室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说:“虎子,你能不能别和他吵了,有意义吗?”
虎子说:“他怎么非要和我吵呢?我能惯着他吗?”
林素素不屑地一笑说:“还真是猪!”
我说:“饿了吗?”
虎子说:“走吧,去吃饭。我想吃午餐肉了,我们去合作社仓库里找找,说不准还能找到。”
我们三个去了前面合作社里,午餐肉这种东西是抢手货,明面上肯定是没有了,我和虎子进了柜台,在柜台下面找,没找到午餐肉,找到花生米了。虎子把一袋子花生米拎出来说:“这是喝酒的好菜啊!我们炒点花生米,喝点酒吧。”
我说:“我一喝酒就头疼,睡不着觉。”
虎子说:“你少喝啊,一两酒不至于头疼吧。一个大男人,你不抽烟,不好色,不赌钱,你再不喝点酒,老了之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林素素说:“是啊陈原,你少喝,没事的。”
说好喝一两酒的,结果坐在那里喝完了一两觉得不过瘾,又喝了二两。一瓶酒我们三个给喝光了才算是罢休。把我喝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下午也没睡好,林素素和虎子都睡得特别香。
我就纳闷儿了,别人喝点酒就睡得直打呼噜,我怎么就喝点酒就睡不着呢?
这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已经把天都刮黑了。风一阵一阵往窗户上撞,呜呜地响的厉害。
我把窗帘掀开看看外面,我心说刮吧,赶紧刮完我们也就能离开这里了。不过这风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龙卷风进了镇。
虎子和林素素下午三点醒了,醒了无事可干就下象棋。而我头这时候特别不舒服。
我问林素素带没带头疼的药,林素素说有抗生素和退烧药,止疼药也有,专门治头疼的药没有。
我这头就像是脑袋里全是浆糊一样,这可能是我酒精过敏的原因吧。总之,我喝酒真的不行,一两是我的上限。
林素素说:“我知道卫生院在啥地方,我去卫生院给你找药。”
我说:“别去了,这风太大了。”
林素素把手里的棋子一扔说:“没事,还能把我吹上天咋的?”
虎子说:“白骨精,只要你敢去,我就陪你一起去。”
林素素说:“走吧,不下了。”
虎子说:“下完再去也行,你这就快被我将死了。”
林素素把棋子直接划拉散了,直接下了床说:“走吧。”
我躺着也挺难受的,我也坐了起来,我说:“我也去,卫生院就在东边不远,转过角路南就是了。”
外面的风确实非常大,但是也不至于出不了门。我们三个顶着风出了合作社之后顺着解放路往南,然后往东一拐上了和平大街,往前走了两百米左右,在路南就看到了卫生院。
也就是这时候,突然有雨点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用手一摸,心说这是哪里吹过来的水啊!
我正四下张望呢,这雨点越来越密集了起来。
虎子仰着头说:“卧槽,老陈,下雨了嘿!”
话音刚落,大雨倾盆而下,我们三个用手捂着头直接就朝着卫生院跑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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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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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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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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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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