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时头都竖起来了,隐约觉得这石门后头绝对有什么秘密,很可能就跟整个祠堂有关系。”老六把烟屁股掐了之后,大概是坐的屁股疼,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继续说。
我坐的也有点腚疼,也随着老六一起站起来。
二拿等不及了,就问老六:“那石门后头到底是什么?”
老六瞥了二拿一眼,神神秘秘道:“啥?说出来估计你们也理解不了,那石门后头还是之前那种甬道,除了比那个甬道窄一点之外,上面的壁画也都差不多。”
“你是说,石门后头还是甬道,甬道的尽头不会还是个石室吧?”我道,要真是那样也没啥可怕的,不就是个不知道啥材质雕出来的蛇嘛,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老六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不可能是那死蛇突然复活吧,再说蛇也弄不出来这种疤,又不是有爪子的东西。
老六估计让我和二拿问烦了,皱着眉不耐烦道:“你们还听不听,哪儿那么多问题,不想听老子不讲了!”
我和二拿一看老六真甩手打算出门,赶紧拦住他道:“想听想听,不问你,您说您说。”
见我们俩认错态度良好,老六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了起来。
那石门后边的甬道的确连着一个石室,但是石室里头却不是之前的石头桌子,也没有雕刻的大黑蛇,而是一口棺材!
我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祠堂的下面咋会有棺材?
我看向二拿,二拿显然也是一惊。
看着我们俩的表情,老六道:“没想到吧?我特么也没想到!我当时看见那棺材就懵逼了,祠堂里咋会有棺材?那棺材里是什么人?”
当时老六脑子里就闪过这些个念头,他当时当然没胆开棺材,其实也不是没胆,关键是他不知道那棺材里头是啥人。
“这祠堂是村子里的,我断言底下的事情村子里人绝对有人知道,那棺材里说不定就是咱们哪一辈儿的祖宗呢,谁敢做出对祖宗不敬的事来?万一开了棺材,老祖宗蹦起来,你说我是动手还是不动手?”老六道。
但是他虽然没动棺材,却走到棺材前认真的瞧了瞧。
“那棺材和平时的棺材不一样,通体黑,我摸了摸透心凉啊,估计和雕蛇的那种材质一样,而且那棺材也不是横棺,是竖棺,知道竖棺是啥不知道?”老六问我和二拿。
二拿点点头说知道。
我也隐约记得我老爹跟我说过,咱们从古至今的丧葬习俗就是死者为大,讲究再多也就是个一个“安”字,无论苦主是以什么方式死去的,最后下葬的方式绝对是横棺下葬,苦主平躺在棺材里,跟睡过去一样,这就是一个“安”字。
但是把棺材竖起来,这显然不对头,这显然是让棺材里的人死不安生啊。
我问老六这是咋回事,老六摆摆手说:“老子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那棺材竖着,上边用金链子锁了七道,我在周围摸索了一圈,最后在棺材底下现了那张图。”
那图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的,老六回忆说反正年代不短了,他早年跟着他老爹看过不少古籍,还好认识几个古字,当时那图就被压在棺材底下,但是没压紧,或者说棺材被人动过,图不小心露出来了一半。
想要把图拿出来就必须得抬棺,但是老六一个人肯定做不到,他就趴在地上拿着手电筒照上面的字。
“那图只有一半,我看的不大清楚,就看到一个类似于地宫的东西,然后在那张卷的最上头,我就现了一行字——李叶,甲子日生辰,后边还有,但是被棺材压着看不清了。”
老六讲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我道:“还有,那一行字是古字,可能你们不知道,龙溪村因为与世隔绝,一直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文字体系,只有村子里的人能看懂,那行字就是用那种字写的,包括字迹和墨迹的新旧程度,应该是和那张图在同一时期。”
老六讲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看着我。
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老六的话是啥意思我很清楚,他在告诉我,我的名字出现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地图上,但是按照他的所见和判断,那副地图在被绘画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不要说是我,连我老爹跟他都还没出声。
那么问题来了!
卧槽,那副地图是谁绘画的,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名字?
地宫棺材里的人是谁?
我冷静了一下,捏了捏疼的眉心,问老六接下来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我只能告诉你们,那个密室里有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在跟那个东西搏斗的时候,手电筒已经碎了,我只能感觉得到,那个东西度很快。”老六坐下道。
接下来就是沉默,我们三个都没说话。
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个村子里的秘密我们谁都没有真正的揭开,包括老六甚至包括我老爹。
“现在有几个问题,我想知道。”我冷静了一下,扫了老六和二拿一眼。
“第一,如果按照老六的说法,那个祠堂的存在很可能根本不是拿来我供祖宗牌位的,可能真的是为了底下的地宫。那么那个地宫是做什么用的?”
“第二,按照老六的说法,他在第一间石室看到的是四个石门,其余三个石门里是什么,会不会和第一个石门一样,里边也是棺材?”
“第三,棺材里的到底是谁?”
“第四,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那副地图里,那副地图到底记录的是什么地方?”
我把我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之后问二拿有没有什么头绪。
二拿寻思了一会儿,就对我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老六刚才说,那间石室的棺材被移动过,所以才露出那副图,棺材是被谁移动的?”
我也差点忽略了这个问题,就看向老六。
谁知道老六这会儿回到床上闭目养神了,我和二拿看了看他,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是不想说,包括他对我们俩说的这些事情,到底里边几分真假还有待考虑。
我和二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从房间里走出来。
老六说的这些祠堂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考虑,但是有一点我是必须要搞清楚的,就是之前在祠堂里,在我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二拿知道我要问这件事,就对我道:“李叶,当时的确是你先动手的,这点我没必要骗你,如果真的有人想害你,我不会瞒着你。毕竟当年你老爹救了我跟大拿,到底你为什么会失常,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很可能跟你的金魂有关系。”
说完二拿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先回屋了。
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头顶上的月亮十分明亮宁静,但是我心里却不能淡定了。
二拿不可能会骗我,那就是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伤人?
而且看老六那伤,以我的本事不可能伤的了他。
难道真跟二拿说的似的,是我身体里的金魂作祟?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激灵,那要是这样就太特娘的可怕了,这我自己的魂魄不受自己控制啊,万一这金魂哪一天神经,我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咋整?
我越想越觉得?人,就蹲在院子里抽烟。
这时候一股山风轻轻吹过,让人觉得舒坦不少。
现在存在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老六和凌月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这俩人肯定都不会跟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我老爹,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
在院子里抽了一会儿烟,我起来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堂屋的灯还亮着,凌月还坐在屋子里,不知道对着灯在看什么。
我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
谁知道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有些仓惶的赶紧把东西收了起来。有点像是信一类的东西,我顿时没了兴趣,想转头回去睡觉。
但是已经到人家门口了,不说话也不太好,就为之前的事情跟她道了个歉。
“我问过二拿了,虽然不知道为啥自己会突然变成那样,但是不管咋说都是我的错,你别在意啊。”
凌月没理我,我知道依她这脾气,估计也不会搭理我,反正话我也说了,于是扭头打算回房间。
“李叶。”
我刚扭头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凌月的声音。
我“啊”了一声,扭头看着她,“咋了?”
她起来从房间里走出来,下了台阶站在我跟前,轻声问道:“你在回这里之前,是不是见过凌雪?”xǐυmь.℃òm
我被她问的一愣,“凌雪是谁啊?”
但是这句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自己****了,她叫凌月,这个叫凌雪的显然不是她妹妹就是她姐姐啊。
“没见过吗?”她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小雨长得也挺好看的,但是跟凌月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小雨属于那种邻家妹妹的感觉,但是凌月属于那种冷美人。
我心里砰砰直跳,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还得强压着道:“真的没见过,那啥,没啥事我就先回去睡了。”
得到我的肯定,凌月才点点头,转身回房间。
可是我不知道咋的,在她回头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表情好像不对劲,好像一直以来无法肯定的事情,得到肯定之后的那种轻松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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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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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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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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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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