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后,孟青凌已经搬动了手枪的击锤。
而就站在对面的江殊同吓的狠狠咽了口水,哭丧着脸转过头去寻找陈钧择,而且他还真看到了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撸串的表叔,便哀求道:“表叔,表叔救我!”
“救你?”
陈钧择冷笑了一声,慢慢悠悠的说道:“青凌丫头说得对,你与龙威放在一块,我肯定是会向着我女婿,而不是向着你这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而且你真的不知道江小米为什么会派你这么一个没情商的人,来这到处都是人精的群岛吗?你以为你是能力出众,不不不,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当你是白痴而已。所以啊江小米派你来群岛,本来就是没打好心思的,那小子是最坏的。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能够与龙威相提并论的就只有我的儿女,但相比之下他们都没有做领袖的特质,所以群岛最后还是会交给龙威的。”
前面这些人陈钧择是顺着孟青凌说的,而最后那番话就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了。
就如陈钧择所说的那样,在场的可都是人精,自然能够琢磨出这番话的意思。
那就是不要在自讨苦吃的去招惹试探龙威,不然就只有死。
所以此时众人的面色都很冷漠,就算是刚刚与江殊同喝过酒称兄道弟的人也懒得去看他一眼。
江殊同哀嚎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错了,饶过我吧……”
他看着孟青凌,又去看陈钧择,都不知道自己该求谁了。
陈钧择摇了摇头说道:“该求谁都不知道,你活着有意义吗?”
砰!
枪声响起,银色手枪巨大的后坐力让孟青凌手腕抬起。
她随手拨动保险,然后撩开裙子将手枪放了回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偷看这位冰冷美人那迷人的双腿了。
然后又立刻有清洁机器人跑了过来,将江殊同的尸体抬了上去后,便当着众人的面抬走了。
孟青凌向陈钧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便向大厦走去。
这时候孟宪堂却是追上了孟青凌,他低声说道:“是龙威的意思?”ωωω.χΙυΜЬ.Cǒm
“青竹的意思。”
孟青凌摇了摇头说道:“龙威那个家伙还是差了一些火候,那个江殊同找到他说是看上我了,他就傻乎乎的去青竹给我保媒呢。难道他就不知道,这群岛上的女人,都应该是他龙威的禁脔吗?便是他自个儿不用,谁不能让旁人多看哪怕一眼!唉,平时看上去挺霸气的一个人,但是骨子里面却至多是个江湖豪客而已。倒是你孟宪堂,口口声声要去做狗头军师,你倒是跟紧了你那主公呐,有事没事提点几句,不要让他再像个傻子一样了。”
孟宪堂很少听孟青凌说这么多话,可见对于龙威她还是很上心的,便说道:“这次不会被他跑掉了,嗯不过他刚刚和青竹去小树林了,这我总不好跟着吧。”
“臭男人。”孟青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孟宪堂一挑眉道:“知道真香定律嘛,你早晚会知道男人其实就算臭但也是女人喜欢的味道。”
说罢,他却发现孟青凌已经加快了步伐离开了。
孟宪堂摇头笑了笑,随后便看到龙威与孟青竹走了出来,他便连忙跑了过去,又发现孟青竹面色潮红,他就又怎么选择先溜了。
“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孟青竹一笑,没再打扰本家的狗头军师为主公谋划。
龙威看向了广场后,微微皱眉道:“死了?”
“他不死谁死。”
孟宪堂摇头笑了笑,然后说道:“对了主公,我得跟你说说正事儿。”
额。
主公?
龙威连忙摆手道:“咱换个称呼呗?”
“不行,这事情要庄重一些。”孟宪堂很坚持。
龙威只能说道:“好好好,那就听你的吧。”
孟宪堂走向一张沙发,等到龙威落座后,他便站在一旁,稍稍弯腰轻声道:“群岛如今缺乏战斗力,我能够想到的解决方案有三点。第一便是从国内招人,但因为许老的缘故,想必一定是艰难险阻等着我们的。那么我们可以尝试第二个,主公你联系一下从前的那些关系,比如说你的那位王储朋友,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嫌人多呢。还有第三点,那便是扯着主公的大旗去中东与非域走上一圈,到时候自然会有许多笑佣兵组织与安保组织投诚,而且非常可是不缺人的,那些老黑虽然懒得点,但只要拿枪管子抽几下也就勤奋了。”
“还真被你说着了。”
龙威还是比较佩服孟宪堂的智慧的,便说道:“这事情我与岳父谈过,过会儿我就会给我那位王储朋友打一个电话,用不了多久他那面就会送来一大批人了。至于非域那面,倒是也可以去试试看,只不过我对那些老黑的本性真的是有些鄙夷的,太过好吃懒做了,但就如你说的那样,枪管子抽几次估摸着也就好了。”
孟宪堂又说道:“再就是防空与反导系统必须尽快落实,否则谁要是借着实战演习的名头落下来一枚导弹,那我们可就死翘翘了。蜂群其实是具备一定防空能力的,但还是差了一些,这些都要尽快想出办法来。”
龙威点了点头道:“原本国内是提供这些的,但是现在与许老关系紧张,所以……”
“可许攸之还在贸易区。”
孟宪堂说道:“我们只要控制了许攸之,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倒也是个办法。
既然想到了,那就要立刻去做。
龙威立刻叫人给关立新传话,要来了许攸之的近况。
生活在贫民区的许攸之却仍然算是富贵人家,这要归功于隋丛外出几次抢夺。
许攸之坐在黑暗的小屋子内,桌面上摆满了海鲜以及看上去年份还不错的红酒,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站在一旁的隋丛说道:“听说龙威也回来了,看来那面的埋伏也失败了,这个龙威是真的难缠。”
“如果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杀得掉朱廉呢。”
隋丛面色有些忧伤,最后却只是笑着说道:“不过他回来也好,我还是希望能亲手杀掉他。”
“可我们现在……”
许攸之不想说丧气话,但是在贫民区的几天,他的锐气与傲气被磨掉了一些,至少如今的境遇他是傲气不起来了。
这两天那还好,他每天都能吃到大鱼大肉,甚至还能喝到红酒。
可是前面几天就非常惨了,当时他与隋丛将压缩饼干与罐头都吃光了后,就只能吃一些发霉的面包了,好不容易买了火腿肠吃,结果里面还有一只苍蝇,这可是给许攸之恶心坏了。
其实这些吧都能忍受,毕竟总算没有饿死。
可是就在前几天,许攸之偷溜出去想找点吃的,却是偷到了一个帮会的老巢,然后还被发现了。当时许攸之就仗着身手好将那些人都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就扬长而去了,可谁能想到那个帮会没多久就带着人找来了,先是报了仇打了许攸之与隋丛两个人,然后这个帮会里面有个黑不溜秋的大娘们儿相中许攸之了。
当时隋丛自然是竭力反抗,但奈何别人枪太多了,他也只能再挨了一顿揍后放弃抵抗了。
然后那个黑不溜秋的大娘们儿就折磨了许攸之两个多小时,等隋丛再见到许攸之的时候,那小脸蛋儿已经煞白了。
这可是许攸之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耻辱了,可他也知道这事情怪不得隋丛,毕竟是他先偷跑出去才惹的祸,然后对方寻仇上门带了那么多枪和人,如果不从就只能死了。
被侮辱就侮辱吧,只要不死就行。
可是许攸之就是越想越委屈,口中的海鲜都有点索然无味了,眼眶也已经红润了。
“徐少,您又想起那个大娘们儿了?”隋丛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攸之一拍桌子,然后放声大哭,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
然而许攸之并不知道,此时窗子那面正有无人机正在拍摄他的画面。
隋丛看到徐少哭的像是一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便劝慰道:“徐少不用想太多,您就当那女人是龙威的媳妇,这样心里是不是好受点了?”
“哎。”
许攸之叹息,然后抹了抹眼泪,还是挺馋海鲜的,便又吃了起来,一边念叨着:“你是不知道,那娘们儿身上一股味儿,我都形容不好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反而就是闻了想吐。然后这几天,我他妈鸟有点痒,越抓越痒,那娘们儿不会有点啥病吧?”
“有可能啊。”
隋丛连连点头,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瓶达克宁脚气软膏来道:“但徐少您也别太当回事,多半是因为不注重卫生引起的真菌之类的,这玩意就能杀真菌。”
“这不是治脚气的吗?”许攸之拿在手里就犯愁,他感觉这东西能够至鸟与死地了。
隋丛说道:“就这还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搞来的,您要是不用我也没得办法了,毕竟以咱现在的身份不能去医院啊。”
“唉。”
许攸之又是叹息一声道:“那等我先吃完的,隋丛,你也坐下来吃,跟我就别客气了。”
“不了不了。”
隋丛连忙摆手,跑出去抽烟了。
而在京都许老的大杂院内,又到了可以在大槐树下纳凉的时节了,许老便又躺在了大槐树下。
在许老的身边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神情木讷,容貌也很普通,就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而已。
男人叫做许远峡,是许老最小的儿子,算得上老年得子的那个老幺。
只不过哪怕是对幼子许老都没有疼爱过,而且还是很铁面无私的。
就说这位许远峡吧,三年前在一个酒局中动手打了一个京都纨绔,是因为那个纨绔当众羞辱一个女服务员,他看不过眼便动手了。
结果对方自然是不敢追究许老的幼子,可是大公无私的许老却是将许远峡这个幼子发配到了边境从戎了,而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不准任何人偏袒,当时许老就留下一句话,只要人活着该咋操练咋操练。
要说这许远峡也算是个人物,三年中在边境屡屡立功,胆识能力魄力一样不差,都已经被上面注意到了,而且还有意栽培。
结果如今许家事情太多,许老便只能先将这个幼子给叫了回来。
许远峡像是个闷葫芦一样蹲在大槐树下抽着烟,父亲不说话,他就不说话,反正进了家门他除了喊了一声“爸”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还在跟我赌气?”
许老抬起了眼皮,原本明亮的眼眸越发浑浊,他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当年不将你发配到边境,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因为当时你把人家家族独子的子孙根都给废了,这属实是有些过分了。而且我也存着让你去历练的心思,不然你空有这一身能力,在京都又要因为避嫌不能为我做事,你不就只能每天喝酒泡妞了吗?”
“不是赌气,是道理不通!”
许远峡也终于开口了,瓮声瓮气的说:“爸,这道理我一直想跟你掰扯掰扯,现在你先说的,那我可就说说了。你想想我为啥打那小子,还不是因为他当众就扒了人家服务员,而且还想当场就干,这他妈不是畜生吗?这种人,他就不配做男人,所以我废了他是不是合情合理?反正这事儿我没错,所以哪怕您是为我好,可我还是不服,一百个不服一万个不服!”
“这世上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以为你只会被发配,你会偿命的。”许老说道。
许远峡却说道:“如果我不是您儿子,那我明知道会死,我也还是会那么做,而且我会直接打死那个狗犊子!”
“你这死脑经啊。”许老无奈一笑,其实这个幼子很像他年轻的时候,不是不聪明,只是不爱动脑子,毕竟拳头才是最有用的。
许远峡说了一通后,便也没有怨言了,他伸手进裤兜里面掏了掏,拿出一块温润的羊脂玉来,而且一看那精英的包浆就是盘完了许久的,“爸,我从戈壁上刨的,成色虽然不咋地,但好歹是我自己盘出来的,送您。”
“算你小子有良心。”
许老结果那羊脂玉手把件握在手中,一边说道:“那面群岛的事情你那大侄子是给办砸了,现在虽然没啥危险,可却有点执念,想要再闹出点动静来。说实话远峡,你那大侄子啊,我虽然不想承认,可却属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你爸我就是放不下这大孙子啊。”
“得了,让我就帮对吧?”
许远峡翻了一个白眼道:“当年我就告诉您了,那小孟子和老天师都忒不要脸了乱说瞎话,但您不爱听我的真话,就喜欢听别人的假话,非得认为您那孙子我那侄子是个天纵奇才,他是个屁啊,也就生了个好皮囊,脑袋瓜子也算灵光,可心性却是太不堪了。行了行了您呐也别瞪我,群岛那面我去还不成吗?但咱也不急于这一时,好不容易回京了,那卤煮我得吃豆汁儿我也得喝,想这口都给小太爷我想疯了。”
“去吧,记得别闯祸。”许老摆了摆手。
等到许远峡离开之后没多久,许老便收到了一个视频,打开一个差点就背过气了,他颤抖的将视频发给了许远峡意思是让儿子赶快去救自己的宝贝大孙子。
结果几分钟许远峡回了一条消息说:暂时死不了,您孙子活着可比死了之前,那头的人又不傻。
对此许老只能哀叹一声,木得办法,他如今管不住自己这个小儿子了。
都说将门虎子,那么如今的许远峡就是正儿八经的将门虎子。
只不过这位将门虎子在离开老宅后,就没那么木讷了,他开始打电话呼朋唤友,可那些从前最好的哥们儿铁磁,却是都说有事过些天再约。
许远峡愣了愣,然后冷笑,心想这是外面有了什么对许家不利的风声了,不然那群孙子也不会躲着。
只不过许远峡也没有当回事,因为他回来了京都,就能挽回颓势。
而且好在还有一个朋友给面子,愿意跟他一起吃吃饭。
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年救的那个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的名字叫做童丽丽,在许远峡的印象中是一个青春俏丽的姑娘,他就很喜欢童丽丽的马尾辫。
可是再见面的时候,许远峡却是差点就认不出了。
童丽丽穿着红色的超短裙,留着大波浪,脸上的妆容也很重,丝毫没有了青春俏丽,而且看上去很憔悴,双眼凹陷的连化妆都这挡不住了。
二人是在王府井小吃街碰的面,见了面似乎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竟然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很默契的并肩而行。
不过最后在吃卤煮的时候,许远峡终于忍不住问道:“丽丽你怎么了,看着跟以前变化很大。”
“拜您所赐呐。”童丽丽似乎就在这句话,神情与语气都稍显刻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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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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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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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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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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