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真气轰然爆发,灰尘席卷,气势拔高,语气森冷。
曾虎心底暗笑,幸灾乐祸的样子,“穆天怒了,这下那小子可惨了。任由你技巧在高,也无法拉进凝神与凝真间的差距。”ωωω.χΙυΜЬ.Cǒm
凌晨加快了小碎步的弹跳频率,眉头微微皱,身子微微弓起,全神戒备,双手握剑。
“嗖!”
穆天速度猛增,在原地留下片片残影。
到底是凝真阶,速度全面爆发后,凌晨眼睛跟不上对方的移动速度,真气包裹的拳头轰然落下他才反应过来,慌乱携剑向上一挥。
穆天低喝,拳头流光涌动,如玉般透明,有淡淡金芒吞吐不定。
“金刚碎”
拳头犹如精钢,具有极其强大的破坏力,十成力道的金刚碎比之前的威力强大数倍,拳风席卷,衣角猎猎作响。
凌晨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起,体内真气汇集于右臂,全力向上猛挥。
拳剑相撞,凌晨被打飞出去三米远,穆天一跺脚,乘胜追上,又是一记金刚碎落下。
快要落地的瞬间,凌晨一掌大力拍在地面上,借助那股力量飞身而起,头下脚上,凌空舞剑,如同搅面粉般,剑光闪烁不断,轨迹难寻。
穆天目光一凝,寒光突升,缩回腰部的左手,拳头紧握,手心暗藏武器。
异状被凌晨第一时间捕捉到,并提前做好了准备。
下一刻。
两者几乎同时爆发。
穆天右手全力施展十成力道的“金刚碎”,与此同时,藏于腰间的左手如毒蛇般猛的轰出,五指散开,一枚肉眼难以察觉的银针,无声无息的朝凌晨飞去。
毒针?
曾虎也吃了一惊,这是可是穆天的压箱底绝招,可想而知他究竟愤怒到什么程度。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半空中的凌晨既要抵挡穆天的“金刚碎”,又要抵挡偷袭的银针,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曾虎有喜有忧。
喜的是凌晨这个眼中钉,下一秒就会从眼前消失。愁的是,他一死,身上的宠物蛋可就落入穆天的腰包了。
“叮”的一声,银针被凌晨右手长剑打飞,没入地面。
穆天嘴角扯起一丝残忍的阴笑,两招齐发,你能够挡得毒针偷袭,无论如何抵挡不了“金刚碎”。
胜利,仿佛就在眼前。
“铿!”
穆天脸上笑容僵了下来,原以为胜利会在此刻见分晓,哪知“金刚碎”被对方抵挡住了。
下一秒。
穆天眼中出现数十把长剑,剑芒吞吐,铺天盖地,如同滔滔江河,瞬间就被淹没其中。
嗤嗤!
剑影弥漫,血水飚射。
穆天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剑的世界里,无数把剑瞪大了眼睛,将自己牢牢锁定,竟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任由那些长剑穿体而过,带出大量鲜血。
片刻,剑影消散,凌晨平稳降落在地面傲然而立,双手持剑,如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阳光照射在剑身上,倒映出耀眼的亮光,如水波流转。
曾虎看在眼里,惊在心中。
那一刻,曾虎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从穆天口中发出的求救声,细不可闻,细若蚊蝇,声音越来越淡,最后被沙沙声覆盖。
一时间,林间充满死气,杀气四溢。
半晌,曾虎回过神来,他先瞟了一眼全身伤痕无数、没有丝毫生气的穆天,然后僵硬的扭转脖子,目光放在凌晨身上,他嘴皮发紫,一阵哆嗦,说话声断断续续:“这……这……是……二刀流?”
最后三个字,曾虎说得非常利索,似乎是对这个“二刀流”有很大的感触。
凌晨深深喘息着,目光停留在左手上面。
片刻前……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
往往在最险峻,最为难的时候,会爆发出神人般的力量与智慧。
左手持剑……
这——
是被逼的。
是人类潜力的爆发,却给凌晨带来意外的惊喜。
见凌晨不言不语,盯着长剑发呆,曾虎小心翼翼的往后移了几步,内心早被恐惧占据,一心逃走,毫无战意。
原地挪了两步,曾虎见凌晨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不但没有松气,反而更加紧张,耳边仿佛能够听见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曾虎心里一喜,但还是不敢放松,一口气息分出几次吐出,生怕惊扰对面那尊杀神。
开玩笑,这小子连凝真阶的穆天都能斩杀,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曾虎可没有能超越穆天的自信。
“想走?”凌晨将曾虎牢牢锁定,双剑向下斜指,杀气纵横。
上一次让曾虎逃了,现在还会吗?
前进过程中的曾虎心里猛然一沉,没转身就已经感觉后面有一双冰冷如魔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如处冰窖,手脚冰凉,恐惧油然而生。
风从远处吹来,曾虎打了一个激灵,狂咽唾沫。
手脚麻痹,竟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啊!”曾虎一声咆哮,面部扭曲,猛的转过身来,疯狂的朝凌晨吼道:“小子,你少开玩笑了。刚刚与穆天一战,你早已体力耗尽,真气损耗一空,想杀我简直做梦。”
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一阵心虚。特别是看到凌晨那张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如木雕一般的脸,一颗心跌落谷底,心头被深深的绝望萦绕。
在气势上,曾虎已经输了,输得彻底。
未战先怯,此乃禁忌。
“……”没有什么台词可说,凌晨双手持剑,脚下连连轻点,如蜻蜓点水,身姿优雅不失迅疾。
曾虎脸无人样,发疯一般,眼睛血红,配上脸上伤痕,狰狞如魔鬼。
“小子,你找死。”
受到刺激,体内真气向上席卷,曾虎身子闪闪发亮,真气似要破体而出,晋级凝真。
凌晨目光一凝,速度猛增,身体一分为二,再分为四,虚实交替,真假难辨。
下一刻。
凌晨从幻影中走出,双剑如蛟龙出海,气势恢宏。
“哈哈!”曾虎简直疯了,他咧嘴邪笑,竟徒手握住一把长剑,鲜血溢出,染红剑身。
右手长剑被牢牢固定,前进不得,也抽不回来。
右手从腰间一抹,可硬可软的软刀突现,用起来十分顺手,当另外一柄长剑袭来的瞬间,长刀一下子软化,如麻花般向前席卷。
同样的亏,凌晨不是吃第二次,在软化席卷而来的刹那,体内真气汇集于右臂,速度猛增。
嗤!
长剑刺进曾虎胸膛,搅动之下,内脏成为一滩碎肉。
曾虎瞳孔放大,目光血光大放,仰天怒吼,真气破体而出。
最后一刻,他竟然晋级凝真。
可是……
萤火之光,闪耀的时间仅是一刹那。
曾虎瞳孔里的生机如潮水迅速褪去,他死死盯住凌晨,想是要把这个少年印在脑子里,此仇永世不忘,到了地狱在伺机寻仇。
“你说错了……”看着曾虎慢慢倒下,凌晨缓缓开口:“这是,双剑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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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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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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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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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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