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巴士上,两个倒霉的打劫犯,阴差阳错地牵扯到了一个大型人口贩卖案。
这一年的联邦,因为异能者的存在以及异能管理局的强势介入各种异能犯罪,联邦的犯罪率持续下滑。
然而,犯罪是永无止境的,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种原始的犯罪,它甚至混杂着奴隶制人类社会的丑陋气息,人口贩卖;在数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把奴隶当作工具,如果要说地位,那么只能说,他们比石头更高贵,仅此而已。
数百年前,奴隶“进化”成了商品,他更多诠释着一种资产的“进步”,只是对现代社会与奴隶的相关而言,真正的进步,是奴隶的解放;解放奴隶诠释平等的那一刻,是“人类”这个词汇真正具有含义的开始——沃·兹基·硕德!
但是,这种丑陋的贸易远未停止,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人性这种东西,那么邪恶就永远无法消除;如今,人口贩卖这种借着联邦相对宽松的治安环境(相比两年前的宵禁,还真的是宽松得厉害),扎根于这个社会根源的犯罪集团逐渐在公众的视线中崭露头角。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这种犯罪最近才发展壮大,这种原始的贸易在恐怖的数百年前还是合法的存在,自从它不再合法后,一直到今天,便一直处在联邦的暗处,神秘而可怕,没人捉摸的透!
这是一个大型人口贩卖集团的冰山一角,此刻正逐渐成为警方侦破其的线索。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车站附近顺手牵走一个婴儿车上的孩子,很快,走上了一辆“黑车”,也就是刘桦所在的长途大巴。事实上,警方早已锁定了这个犯罪嫌疑人,早已知道她买的车票,这是人贩子的一贯作风,先买车票,再犯案,快速上车,避免夜长梦多。
然后,警方早已在车上安排了一名便衣警察,也就是眼镜男。
刘桦的脑海挣扎地将所有的思绪终于整理起来,这才对刚才车上所发生的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恍然大悟:女人一直显得很慌张,装作惬意快乐的样子,其实极为缺乏安全感,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周围,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孩子的过度保护,而是对自己的过度保护,俗称“做贼心虚”!所以,婴儿才会一直那么尖声哭泣,人贩子手忙脚乱地各种安慰也无济于事,那也是必定的,婴儿没了奶嘴之后忽然发现眼前的是陌生女人,肯定会大哭,怎么也不可能停下来。
而刘桦则把女人的缺乏安全感、一个人紧张兮兮、过度的保护误认为是单亲妈妈,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错误。
紧接着,女人刚才在面对劫犯往麻袋放钱的时候,竟然还将孩子晾在一边,这就更让刘桦顿悟了;琇書蛧
再仔细思考。
那个胖汉,看着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又对钱财眉笑眼开的势利鬼,这种人对“小便宜”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意识,怕也是早就观察出了“女人是人贩子”的事实,所以后来才有了刻意放低声音,勒索女人的事情;刘桦当初还疑惑,胖汉说要把小孩哭闹什么的当作扰民叫警察来,这本身就很勉强,现在看来,重点不在哭闹而在警察,他肯定是看准了女人是人贩子而不敢看到有人报警,这场勒索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什么?为什么要刻意放低声音?噢,看看刘桦后来大喊警察的后果吧,这车人可都是不喜欢警察的人;
所以,眼镜男是警察,所以才会不时眼神恍惚地望向女人这边。
那么让刘桦肯定的是,既然如此,前面那两个耳朵上戴着耳机之类的东西,不时用烟灰缸的反光看着女人的灰西装壮男,也必定是和眼镜男一伙的了——从他们“不断通过烟灰缸的反光注视女人和孩子”、“和眼镜男一样为了保护平民排队的时候向后靠拢”这两点就可以不难猜测出来。
可是事实上,眼镜男把三人扣起来后,两个灰西装的男子只是只是依旧冰冷着脸,站在车边,默默地看戏,他们手持手提箱,方才的黑色手枪也塞回了胸口,丝毫没有和眼镜男认识的感觉。
这就奇怪了,车上的劫犯、人贩,应该都被抓获了才对,既然大家都是警察同志,那也应该没必要再掩饰身份了,可是现在,整辆巴士就好像只有眼镜男一个警察一样,在扣着两人的手铐,又把三个犯人看住什么的;眼睛男只是轻轻对着两个灰西装的男人说:“你们,等下去警局录一下口供,拜托了。”
灰西装男面色冰冷,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眼镜男以为他们是默许了,也便没有追问。
这便让刘桦极为吃力地揣测这两个灰色西装男的身份。
既然不是警察,那么他是什么呢?
“奇了怪了,早就叫了支援了,为什么大部队还没来到呢?”眼镜男诡异地望着手机,现在他已经把三个犯人人赃俱获,就剩下回警局领功升官!可事实上,这背后的深渊,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刘桦也很是疑惑,现在吧,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远远地离开,而是被事态进一步的发展吸引后留下,同意去录口供,还有就是帮忙看守这三个犯罪分子,直到支援到来。
可是,眼镜男说,他已经叫了支援,从他乘上车开始,应该就有大部队支援悄悄跟在后方,以确保人贩子手中的孩子的安全才对,这已经在隧道停车半个小时了,怎么就没见着有半辆警车经过?
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
“轰——!”
突然之间,枪声响了。
枪声又一次响了。
这次的枪声,非常突然,比刚才两次更要骇人,更要震彻,就连刚才脸上纹丝不动的灰西装男子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是谁开的枪呢?所有人都忽略了的一个人:胖汉。
胖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消失了踪影,其实是悄悄又躲回了巴士里,因为他在经过门口,突然的情势发展让他恐惧,但是恐惧之余,一旁的麻袋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装满财物的麻袋!
他就这样觊觎麻袋中的财物,想着要怎么浑水摸鱼,摸几叠钱还不够,脚边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一把散弹枪就这样摆在脚下!那是劫犯掉落的散弹枪!怎么办,眼前那么多唾手可得的钱,只要把这个警察干掉……
要不要捡起散弹枪呢?捡起来,就是再也回不了头了,恰好是劫犯选的地点,人烟稀少,看着警察的支援也没来,怎么,要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其实一个人,苦苦的心里斗争与挣扎,往往是阻止他毁灭的最后防线,这道防线可没那么容易崩溃,就像你不可能第一次杀人而内心毫无挣扎一般。
可是,最怕的情况是什么呢?最怕的是你毫无思考地胡乱而为!
胖汉正是捡起那散弹枪,身旁麻袋里扎堆的金钱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心痒如麻,好像上了毒瘾!‘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不就是按下扳机妈个鸡劳资眼睛一闭!’悲剧往往就是这样酿成。
这不,一枪毙了眼镜男,整座巴士里唯一的警察,就这样不明所以地血液喷涌,倒在地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合拢。。
“全部趴在地上,马上!”胖汉大喊,学着劫犯的样子,身体慌张而颤抖着,满脸是汗。
刘桦在枪声后诧异无比,因为这事情的发展,真的越来越出乎预料了!
敬请期待下一章。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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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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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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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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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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