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陛下他总是假正经>60.酒醒
  枝枝,我们来商量一下把你绑在床上的事情吧。

  你是怎么做到,以这样轻快的语气,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

  谢华琅都要气哭了,蹬他一脚,气恼道:“你怎么这样?!”

  顾景阳捉住那只小脚,爱怜的亲了亲,不解道:“我怎么了?”

  谢华琅委屈极了,憋了半日,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到了这会儿,她终于有点能理解被人调戏的滋味儿了,看一眼神态自若的自家郎君,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

  顾景阳见她哭了,神情登时变了,再顾不得别的,忙将那小姑娘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哄:“怎么啦枝枝?不哭不哭,你一掉眼泪,我心都疼了。”

  谢华琅原也不是真心实意的难受,哭也只是一种策略,见他态度软了,便抽泣道:“九郎,我害怕,你不要绑我嘛。”

  “不绑不绑,”顾景阳轻抚她面颊,温声道:“枝枝绑我,好不好?不哭了。”

  谢华琅见这招有用,心里暗松一口气,搂着他脖颈,凑过去亲了亲,又撒娇道:“郎君,我现在可困了,咱们去睡吧,好不好?”

  听她这样讲,顾景阳明显顿了一下,神情中闪过些许犹豫。

  谢华琅轻轻摇他的手臂,眼泪汪汪道:“郎君……”

  “好好好,”顾景阳最见不得她掉眼泪,见她这般模样,旋即颔首道:“我们不闹了,这就去睡。”

  谢华琅心满意足了,脸上却还是楚楚含泪,顾景阳将怀里的小姑娘抱到床榻里边儿去,掀开被子,将人放了进去,这才在她身边躺下,相拥一道,打算就寝。

  外间的灯早就熄了,帷幔闭合,床榻内的光线也暗。

  谢华琅折腾了这么久,真有点累了,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偏偏就睡不着。

  顾景阳大概是感觉到了,轻声问她:“枝枝,你还不睡吗?”

  经了这晚上的事儿,谢华琅真对他有点打怵,听他这么问,马上道:“这就睡这就睡。”

  顾景阳却以为她是在伤心,静默一会儿,将怀中人抱的更紧,愧疚道:“枝枝,郎君不是有意想欺负你的,对不住。”

  他手指温热,抚过她面颊时,毫不掩饰自己的疼惜与珍爱:“方才见你哭了,我心里难过极了。”

  谢华琅本来就不是什么一板一眼的老实性子,素日里作的妖多了去了,知道他今日是喝多了,当然不会为此生气,现下见他这样真心实意的致歉,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我没有生气,”她蹭了蹭他的胸膛,低声道:“九郎是我的夫君,待我如何,我难道不清楚吗?”

  顾景阳似乎笑了,手臂温柔抚了抚她的背,略顿了顿,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谢华琅也不怕他,依偎在他怀里,舌尖探入他的唇齿之间,灵活的挑逗人。

  顾景阳原就醉了,哪里经得起心上人这般,不免有些动情,谢华琅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心中羞窘之余,又生出几分肆意来,探手过去,隔着中衣,轻轻捏了一把。

  顾景阳身体明显的一滞,连呼吸声都重了,朦胧之中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无声的催促,也是无言的勉励,谢华琅由着他亲了会儿,颇觉意乱情迷,伸手到他中衣之内,绯红着脸,亲密无间的帮了他一回。

  夜色深深,彼此的情意却灼烫,谢华琅脸上的热气似乎再没下去,顾景阳也一样,如此过了许久,他才低低的出了一声,搂住怀中人,静静享受事后的余韵。

  光影含糊,看不真切,有什么东西顺着她手腕往下淌,那触觉却是真的。

  谢华琅含羞啐他一口,坐起身来,信手扯过一侧衣衫擦拭,还没来得及擦完,就给拉回去了。

  顾景阳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气,嗅到之后,她竟也不觉得讨厌,先前的醉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倒像是一只温驯亲人的大型猫科动物,搂着她挨挨蹭蹭的,好像随时都会低头舔两下似的。

  谢华琅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撒娇道:“郎君郎君,我们快睡吧。”

  顾景阳温柔的抚了抚她,又将她小手往下拉,低声央求道:“枝枝,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可喜欢了。”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边也就没必要矜持了。

  谢华琅真不是爱唧唧歪歪推三阻四的人,只是先前忙活了那么久,手腕这会儿还酸着,真有点有心无力。

  “郎君,明天再来吧,好不好?”她哄道:“我手可累了。”

  顾景阳便握住她手腕,送到自己唇边:“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他要是硬拉着她来,总还有个理由推辞,这样柔声细语的,谢华琅便有些扛不住了,笑着凑到他心口处听了听,心里边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来。

  她低声唤道:“郎君?”

  顾景阳应道:“怎么了?”

  谢华琅往枕头上挪了挪,凑到他耳畔去,低问道:“喜欢我这么帮你吗?”

  顾景阳道:“喜欢。”

  谢华琅想了想,又问他:“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问前一个问题的时候,顾景阳的反应颇为平淡,谢华琅便以为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等问过第二个问题时,也一门心思等他回答,哪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做声。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便重新问了一遍:“郎君,我帮你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顾景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仍旧没做声,谢华琅催促道:“郎君?”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将他从梦中惊醒了,最后看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顾景阳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竟像是睡着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奇怪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坐起身来,轻轻推他一下,揶揄笑道:“郎君,你害羞了?”xǐυmь.℃òm

  顾景阳不做声,有些拘谨的躲避着不看她,倒跟没喝醉时有几分相似。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再推他一下,道:“怎么啦郎君,方才你不也很快活吗?看看我呀。”

  顾景阳回头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谢华琅见他如此,实在是爱极了,钻进被窝里挠他痒痒,顾景阳同样在她腰间抚了一把,她便咯咯的笑开了,二人嬉闹成一团,不知不觉便缠到一起去了。

  情到浓处,再生出点什么也是寻常,谢华琅没有言语,顾景阳也一样,二人唇齿纠缠良久,她的手便被他带歪了。

  又是一阵只闻喘息声的寂静,直到有人低低的出了一声,才宣告终结。

  谢华琅懒洋洋的伏在他身上,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连头都懒得抬。

  顾景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去,另取了帕子,为她擦拭手上余迹。

  帷幔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迷离,谢华琅面颊晕红,竟也有些醺然之态,指尖尚且有些残余,她却没有叫他擦拭,轻轻含入唇中吮吸,向他潋滟一笑。

  顾景阳怔住了,手中帕子掉落,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忽然翻身将她压住,埋头在她肩窝。

  “枝枝,枝枝!”他喉结猛烈一动,声音似乎都是烫的:“你怎么这么,这么……”

  谢华琅攀住他脖颈,笑吟吟的问:“这么什么?”

  夜色之中,顾景阳双目湛湛,面颊滚烫,深深看着心上人,却没应答。

  谢华琅也不怵他,同样对视回去。

  到最后,还是顾景阳先退缩了,从她身上下去,拉上被子,连头带脸一起蒙住了。

  谢华琅吃吃的笑,过去拍他被子:“郎君,你又害羞了?”

  顾景阳从被子中探出头来,轻声道:“枝枝,不早了,我们睡吧,好不好?”

  “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就睡觉。”谢华琅凑到他耳边去,低声道:“我方才那样,你喜不喜欢?”

  她话音刚落,便觉他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顿了顿,方才道:“喜欢。”

  谢华琅忍俊不禁,躺回自己被窝去,没多久,又爬到他身上了:“郎君,你先前还大方的很,现在怎么又害羞了?”

  顾景阳道:“你不是说问完前一个问题,就会睡觉吗?”

  “我再说最后一句话,”谢华琅隔着被子,倚在他身上,笑吟吟道:“那日我在春宫图上见了一副景儿,轻舟浮水,江中花满,船里边是一双鸳鸯,改日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顾景阳却不肯直接应答,翻个身,背对她道:“枝枝,你听话,赶快睡吧。”

  谢华琅也不在意,撒娇道:“要你抱着才肯睡。”

  顾景阳便翻身回去,将那小姑娘抱得严严实实,掖好被角,搂着睡了。

  ……

  第二日。

  谢华琅昨晚累坏了,原本是起不来的,然而她心里憋着一汪坏水儿,想看看顾景阳酒醒之后是什么反应,硬是赶在天亮之前,睁开了眼睛。

  素日里清冷自持,恍若谪仙的人物,知道自己醉后是怎样一副情状……

  只是想一想,谢华琅都激动的想搓搓手。

  这时机赶的刚刚好,她的郎君正合眼睡着,神情恬静,未曾醒来,谢华琅尽管也困的不行,但还是坚持忍着,非要看看他的反应才好。

  天色渐明,顾景阳终于要醒了,眼睫轻颤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谢华琅给激动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唯恐有分毫错漏,以至于抱憾终身。

  外边天光渐亮,隐约投入帷幔,也映亮了顾景阳俊秀的面庞。

  自醉酒后的夜晚中醒来,他神情中尤且有些迟怔,如此过了会儿,思量之后,目光忽的一顿,面上闪过一抹羞色,最后才是困窘无措。

  大概是她这目光太过明显,顾景阳察觉到了,看她一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间红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语不发。

  谢华琅满心的坏水都在咕嘟咕嘟的冒泡,迫不及待的爬出被窝,翻到他那一侧去,笑盈盈的问:“郎君,你醒啦?”

  顾景阳合上眼,不看她,俊秀面庞却仍有些红:“嗯。”

  谢华琅又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顾景阳睁开眼,道:“我醉的厉害,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了。”

  “哦?”谢华琅有些好奇:“你还记得什么?”

  顾景阳轻轻垂下眼睫,道:“记得枝枝说,想同我泛舟同乐。”

  谢华琅音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呆了一瞬,才问道:“还有呢?”

  顾景阳道:“没有了。”

  谢华琅不服气道:“我欠你那两回,可都连本带利的还了。”

  顾景阳侧目看她一眼,诚恳道:“真的不记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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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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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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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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