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婚是一回事,到底要不要听从殷司的安排,那又是另外一会事。毕竟,阮天蓝不想稀里糊涂地被欺负。
“这就对了嘛,来,多吃点儿,吃完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回家跟殷少好好说说。”陆美芬说道。xǐυmь.℃òm
“我不回去!”阮天蓝放下筷子,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陆美芬也没心情继续吃东西,看样子,这丫头又去喝酒了……陆美芬很明白,想让阮天蓝自己主动跟殷司要一个孩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做母亲的,为了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还得推他们一把。
想到她去喝酒,陆美芬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陆美芬叫来佣人,低声叮嘱了几句,佣人拿来两支酒赶往酒窖……
酒窖里,阮天蓝把里面的红酒瞧了个遍,最后拿出一支,打开之后走到隔壁的小酒吧品尝起来。
从小,在哥哥和父亲的熏陶下,她对红酒情有独钟。因为从小练出的酒量,她虽然称不上千杯不醉,也比一般人酒量要好。
在殷府有很好珍贵的藏酒,不过,因为防着殷司这个色狼,怕自己喝醉了他动手动脚,她只是浅尝辄止。现在在自己家里,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喝了。
心里藏着事,阮天蓝郁闷地闷头喝着。心情好的时候,红酒怎么喝都觉得嗨皮,心情若不好,连原本香醇的味道也平添了几分苦涩。
“小姐,晚上好。”佣人拿着两瓶红酒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打个招呼,转身走向旁边的酒窖。
“你拿的什么酒?”阮天蓝贼亮贼亮的眼睛盯着佣人手里的红酒,靠,刚才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喜欢的酒,这酒,该不会是阮云白背着她藏起来的吧?
“报告小姐,这是少爷带回来的红酒,让我帮他存起来。”佣人说。
“我哥回来了?”阮天蓝盯着那两瓶红酒,这该不会是什么珍藏吧?
“是的,刚回来一趟,让我把红酒保存好,现在好像有事又出去了。”
阮天蓝走上前:“酒给我,我给它们安排地方。”
佣人有些迟疑:“这样不好吧!万一少爷责怪……少爷好像很喜欢这个酒呢!”
“没事,有我在,放心吧!”阮天蓝冲着佣人笑笑,直接把酒夺了过来一手一瓶,“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佣人迟疑了下,转身出门。
阮天蓝盯着这两瓶酒瞧了半天,上面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语,她看不懂。不过,以阮云白小气巴拉的性格,有好酒肯定藏着,如今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她,让阮天蓝更加深信这两瓶是好酒。
于是,她不再迟疑,打开喝了起来。
细品的时候,阮天蓝眉头微皱,这酒不是什么上品啊!为何阮云白这样宝贝?不过呢,既然阮云白这么宝贝,阮天蓝决定不跟他客气,可劲儿地喝了起来……
“死小白,害我嫁给殷司,喝你两瓶酒,算是便宜你了!”一个小时后,阮天蓝看着两个空荡荡的瓶子,自言自语道。
起身的时候,阮天蓝感觉头有些晕,没想到这酒喝起来不怎么样,后劲儿还是挺足的。
喝醉了正好,什么都不用想!想到这里,阮天蓝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到了客厅,见没人,她身体沉甸甸的,再也顾不上其他,身体一歪,重重地在沙发上倒下,呼呼大睡。
阮云白谈完生意回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阮天蓝,上前叫了几声,阮天蓝哼哼唧唧地叫了几声,再也没了反应。
“你这丫头,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酒圣么?”阮云白心疼地抱起妹妹,正打算把她送回房间,陆美芬从房间里出来。
“云白,你要做什么?”
“妈,她醉了,我把她抱回房间。”阮云白回道,虽然这丫头平时喜欢跟他对着干,可是她的睡颜还是蛮可爱的。
“胡闹!!”陆美芬吼道。
阮云白好奇地看向母亲:“妈,外面冷,再说在沙发上睡着也不舒服,不如把她送回去吧?”
“她不能在这里过夜,云白,把你妹妹送回家去!”陆美芬命令说。
“她醉成这样,回家没人照顾她,还是不要这样吧?”阮云白心疼地说。
向来,阮天蓝的酒品都不怎么好,喝醉后各种出糗各种闹,万一被殷司看到,还不知会雷成怎样。
更何况,阮云白觉得,堂堂帝少殷司肯定没耐心照顾醉酒的她,到时候,他的宝贝妹妹可要遭罪了。
“她已经嫁人了,怎么会没人照顾他?行了,按照我说的做,赶紧把她送回家。”陆美芬皱眉,“据我了解,他们结婚这么久还没有过床事,今晚送她回去,趁机把事办了。”
这次,阮云白终于明白了,他看一眼怀里的阮天蓝,再次道:“不好吧,如果她醒了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恨死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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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送。”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妈。”
“别废话了,快去,都这么晚了,再不去殷少休息了。”
阮云白满头黑线:“我不知道他家在哪……”
陆美芬一愣,说来真是难为情,阮天蓝嫁给了殷司,但是他们连殷司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那打电话给他,问一下再送过去。”
阮云白见母亲铁了心要这样,找到阮天蓝的手机,在他的通讯录上翻找了半天,见到唯一的可疑号码“不行的男人”,然后拨了过去。电话拨出后,果然是殷司接的。
让陆美芬欣慰的是,得知阮天蓝喝醉了,殷司并没有生气,而是说明要亲自接她。
十分钟后,殷司开车来到阮家。
对于阮家来说,这是何等荣耀。尤其是陆美芬,乐得跟花儿似的,笑眯眯地迎接殷司,就差把锣鼓狮子队全部请过来欢迎了。
殷司下车后,看到陆美芬和阮云白站在门口等他,他把目光定格在阮天蓝身上,她喝的醉醺醺的,嘴里说着酒话。
最让他看着不爽的,是阮天蓝被阮云白抱在怀里。虽然知道他们是兄妹,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抱着,他心里就特别不爽。
“我妹妹贪杯,喝的有些多,让殷少自己跑一趟真不好意思。”阮云白略带歉意道。
“她是我的妻子,来接她是应该的。”殷司说着脱下西装外套,把阮天蓝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接到了怀里。
殷司的行为让阮家二人皆是一愣,看来,殷司也并非传说中那样不近人情,刚才他显露出温情的一面,这说明他在意她的。
再说,阮云白抱着阮天蓝在门口干巴巴的等,连件衣服都没给她披,殷司一下车就给她披上衣服,足以说明他的细心。
“那个,殷少啊,既然到家门口了,要不要到家里坐一会儿?”陆美芬客套道。
实际上,她巴不得殷司立马带着阮天蓝回去办事,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可是,表面上的客套也是不可少的。
“不用了,抱歉打扰,再见。”殷司礼貌地说道,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抱着阮天蓝上车。
阮云白看着车子消失在夜幕中,心中产生一丝负罪感。
宝贝妹妹,不是我把你往火坑里推,而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希望你早早爱上殷少。
还有,今天晚上,只能靠你自求多福了。
回去的路上,殷司坐在后座上,抱着阮天蓝。
今晚回家没见到她,他的心里很空荡。原以为这小妮子到哪里去疯了,没想到是回了家。知道她喝醉后,殷司很着急,匆忙赶了过来。
而现在,看着她像是一只乖乖的小猫一般靠在自己怀里,没有平时张牙舞爪的姿态,殷司有种充实感。
抱着她,心才不会空。
这时候怀里的人动了一下,说着模糊不清的醉话。
她讲的不是很清晰,可阮天蓝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意思,她说:“殷司,你这个大坏蛋!”
听到这小妮子哪怕睡着也不忘记骂他,殷司有些恼火。可是转念一想,在她睡着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夏西爵的,哪怕是骂他,也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想到夏西爵,殷司不安起来,虽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殷司对他再了解不过,那家伙对待女人有他特有的一套。
说不定,阮天蓝这个没主见的小东西被他花言巧语骗几次,就对人家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殷司扯扯领带,烦躁无比。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殷府别墅前的草坪上,殷司抱着她下车,让他欣慰的是,她喝醉之后还算安静,虽然偶尔会闹腾一些,可还是蛮可爱的。
把她放在大床上,殷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想说:阮天蓝,你其实有点好看,不过,胸小是事实……
坐了一会儿,殷司帮她盖好被子,正打算走,突然她拉住了他的手:“殷司。”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殷司微怔,皱眉道:“叫我做什么?”
“我跟你讲个大秘密哦!”阮天蓝小声说着醉话。
“说吧!”他倒是好奇了,这小东西所说的“大秘密”到底有多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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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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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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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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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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