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并不知儿子心中的忐忑,带着他一起来给孝庄请安,婉蓉装作十分淡定的请安,好在孝庄年纪大了,加上最近一直身体不好,以前对曾孙子也十分宠溺,也就没太注意。
“看着保成没事,我就安心了。”孝庄对这个曾孙子十分满意。
“让乌库妈妈担心是保成的不孝。”婉蓉打量着这个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传奇人物,突然心中的害怕也淡化了,不管历史上的孝庄如何,如今只是个白发苍苍慈爱关心自己的老人,只是自己的曾祖母仅此而已。
孝庄心里很是感动,人老了,权利地位已不再重要,回首一生,如今对她最重要的是亲情,保成从一出生就贵不可言,却没失去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得。
孝庄看了看康熙,“玄烨你把保成教育的很好。”如果在未来的岁月里,不被权利地位侵蚀,这孙儿的福气可比爱新觉罗家所有人都强,可真做的到吗?
“皇祖母这是朕应该做的。”康熙心里其实很清楚,一手带着自己走到今天的皇祖母已没多少时日,不由得心中悲痛。
婉蓉不能体会康熙他们的经历,但却看得出来他们的确祖孙之情很深,自己穿越而来,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也是十分悲痛吧?
“皇阿玛就算儿臣不饿,乌库妈妈也饿了,今儿在乌库妈妈这,儿臣可不要吃素,乌库妈妈您可得好好管管皇阿玛,保成可还在长身体呢!”婉蓉哀怨的向孝庄诉苦,调皮的看了看康熙。
康熙简直气笑了,这小子越来越大胆,竟然敢告黑状?
孝庄他们何尝不知保成是为了不让他们伤感才如此,“好好好,苏沫儿你亲自去让他们做几道好菜,你皇阿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贪嘴呢,如今倒是会管儿子!”
“就是就是!”这就是后爹的语气。
康熙虽明白儿子这是缓和气氛,但这诚恳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手好痒!
当苏沫儿端着菜摆在桌上时,婉蓉暗自握住康熙的手,康熙身子僵了僵,望着儿子那温柔开心的笑容,康熙仿佛明白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父子俩开心的陪着孝庄一起用膳,有了婉蓉这个气氛调节手,一顿饭下来气氛欢乐和乐。
而另一边太子爷也让宁雪以后有什么事随时禀告,宁雪就差喜极而泣,“格格你终于你开始关心外界的事!”
太子爷只觉得头疼,他这格格到底活的多自我?
太子爷懒得搭理宁雪,晚上婉蓉回来时,太子爷发现她今儿情绪不高,“出什么事了?”
“爷,太皇太后可能时日不多了!”这也太没戏没肺了吧?
太子爷只是点点头,婉蓉小眼神不断散发他没良心的信号,就差画圈圈诅咒他。
强烈到压根无法忽视,太子爷眼睑下垂,黑眸暗了暗,“孤并不是不伤心不难过,整个皇宫之中除了皇阿玛,乌库妈妈对孤最好,孤也只在她身上得到了亲情,可这皇宫之中,有些事就是这样无法避免。”
婉蓉眯着凤眸,薄唇上挑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太子爷被看的恼羞成怒,“钮钴禄氏婉蓉!谁给你的胆子嘲笑孤?”
“借口!”婉蓉斩钉截铁道。
“什么?”太子爷并未想过她会如此说。
“妾身说爷说的这些都是借口!”婉蓉起身来到太子爷身边,“什么叫无法避免?那只是爷在逃避的借口,人的确无可逃避生老病死,但感情并不是生死来衡量,爷其实并不是不伤心不难过,而是爷怕一旦真的放纵自己,就难以收回,可妾身却想说,爷为何要收回?太皇太后如果真的不在,她疼爱爷的心意也不会真的消失,爷难过伤心,但想着她老人家那么疼你,又有何好害怕?爷难道不应该带着太皇太后那份爱好好的去过以后的生活吗?”
婉蓉真诚的话语让太子爷有了个新的认识,可也很迷茫,因为身份,他从小只在皇阿玛乌库妈妈以及叔公那得到一些真情,他不敢也不能真心去付出自己全部的感情,总有人不断提醒自己,自己不能做错,但是付出了全部感情那还可能有理智?
出身现代政治世家的婉蓉多少能明白他的难处,也很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过的如此不易。
“爷,妾身认为就算爷偶尔因为真性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是坏事呀,爷也是人,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有七情六欲,妾身相信爷不管因为亲人的离开怎么样悲痛,也不可能做出触碰人格底线的事,既然不会触碰底线,皇阿玛只会觉得爷重情义,岂会有失望之理?如果爷是个无情之人,那妾身才觉得可怕!”婉蓉觉得如果他真的被侵蚀到心肠冷硬,她就该重新思考自己未来的路,她虽不在乎宠爱,却不想成为他皇权下的牺牲品,好死不如赖活着。
在这一刻太子爷那一直封闭自我保护的最后一道门,就这么悄然声息的被婉蓉打开,眼眶湿润了起来。
“也许你是对的,去过不断的有人跟孤说,孤不能犯错!”可今儿一个他从未重视的格格,却告诉他,他不应该成为这样的人。
婉蓉知道那些人的本意是好的,没有额娘的庇佑,一个个的小错误,很可能让他丢掉最后的保护人康熙。
“爷你理解错了,他们是怕皇阿玛觉得你不学无术,从而不再喜欢爷,可爷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既然是儿子,爷要是什么都会,什么错都不会犯,还需要皇阿玛吗?小的时候,不管妾身多调皮任性,甚至跟大哥打架,只要起因不触碰原则,阿玛永远都不会厌弃妾身,在阿玛的心里,只要不是人品问题,我们永远都是阿玛的好孩子,对于皇阿玛而言也一样!”一个太过完美的储君,何尝不是威胁呢?
太子爷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整个人如梦初醒,是啊!以前害怕犯错被皇阿玛厌恶,不断要求自己完美,可是皇阿玛真的需要一个完美的太子吗?自己何尝不是从一个误区走进另一个误区?
太子爷深深的觉得婉蓉非常与众不同,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以及叔公他们从未想明白过,而她轻易的就明白了。
“你到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他恼羞成怒真的怎么着她?
婉蓉想想也挺后怕,“也许是因为我们互换,爷拿妾身没辙,其实妾身并不懂这些,只是妾身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阿玛对妾身而言只是父亲而已!”其实最重要的是因为她古代的父母并没有太过重男轻女。
只是父亲而已,是呀,有些事不同角度去想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有时候是他们站的角度太高,看来他的小格格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真是让人妒忌!
“孤的房间柜子第二层有个精致的盒子,赏给你了!”太子爷不自然的撇开头。
婉蓉对小太子这矫情的样子无语了,“爷想谢谢妾身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有些东西比赏赐更加重要!”
太子爷望着婉蓉那真诚温柔的笑容,突然明白了,有些未知的情愫慢慢渗进他的心理而不自知。
“哼!”太子爷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婉蓉偷笑的来到他身边,弯腰低头俯语,“爷妾身忘记告诉你,今儿妾身告诉皇阿玛,妾身新练了一种字体,准备把两种字体结合!”
太子爷顿时瞪大黑眸,婉蓉发出欢愉的笑声,太子爷气的不断深呼吸,刚才一定是他的幻觉,怎么会觉得她是个好的?手真的好痒!
“孤最后一遍警告你,不要用孤的身体做如此动作!”画面太美,不忍看!
“那妾身不管了。”真是难伺候。
太子爷深思好一会,才想出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孤教你,朝上的事,你每天回来说给孤听,如果皇阿玛指明要你说,你就说你心里有个想法,回头写份详细的折子呈上!”
“好,妾身明白,每次下朝皇上不是都会留下太子爷一起看批折子么?”这可怎么办?
“皇阿玛一般给孤的折子不是很重要事,孤等会告诉你什么人你不要得罪,什么事怎么把握,没把握的你就先放着,回来问孤,你识字?”这才是最重要。
“回太子爷的话,自然会,只是妾身字怎么能跟太子爷比?”压根不是一个字体好吧?
太子爷让婉蓉写几个字看看,太子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格格真是写的一手娟娟秀字,放在一个女子身上在适合不过,放在自己身上实在太过娘气,但只要会写字就好办。
“从今儿开始每天过来给孤练字。”手把手教她写自己的字不就可以了?
婉蓉深深觉得自己当初就是不应该救他,救他不仅仅没得好处,还丢掉以前悠哉日子,还时刻冒着掉脑袋风险为他办事,如今还要练字,真是没有比自己更加命苦的。
太子爷一边教她练字,一边把朝中情况说给她听,婉蓉就算有疑惑也不敢开口问,怕太子爷觉得她不安分,皇权社会还是安分点好。
“太子爷你如今告诉妾身这些,以后可别找妾身算账,这不是妾身想干政!”她也是被逼无奈,万一日后太子爷追究起来,吃亏的是自己。
“呵呵,你到是聪明,那就看你表现!”太子爷觉得她并没有以往那么让自己不喜,而她不喜自己,小心眼的太子爷可没打算轻易揭过去。
婉蓉根本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那忠心的丫头卖了个干净。
一个乖乖练字,一个悠哉的看书,如果不是这件事太骇人听闻,说出去准被当疯子烧死,他绝对不会如果冷静,两人一起用膳后,“还不回去?”婉蓉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可不行。
婉蓉一脸茫然,这是她的房间,她为什么要走?
心事尽显的婉蓉,太子爷发愁的揉揉眉头,“孤再提醒你一遍,你现在是孤,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你,而是孤,你才落水,就在后院过夜,皇阿玛知道会如何想孤?”这毓庆宫里不是完全安全。
婉蓉这才想起来如今自个是太子胤礽,“那妾身先告退。”婉蓉爽利的起身,毫不眷恋的走到门口。
“等等,你......你的闺名是什么?”太子爷不自然的手握成拳,挡在嘴边,仿佛要遮掩什么似得。
婉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为何如此看着孤?孤如今成为你,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别人唤孤,孤都不知道,岂不是让人怀疑?”义正言辞的话语与那微红的耳根,完全背道而驰。
婉蓉也不揭破他,她一个小小的格格,谁会找她?只是没想到他还如此纯情?
“妾身闺名婉蓉,爷可记住了?”婉蓉故意弯腰低头在他耳边附语,热气吹打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
小太子殿下被撩的面红耳赤,心噗咚噗咚乱跳,“你......你大胆!”才经历人事不久的小太子,何时被如此撩过?
“妾身是照着爷的话做的哦,妾身告退!”撩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离开。
徒留太子殿下一个人在懊恼,明明他才是男人,才是主宰,为何被她夺取主动权?肯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小太子殿下绝对不承认自己撩不过一个女人,男人的尊严最重要!
婉蓉好心情的迈着步子,在现代二十六年里,恋爱还是谈过几次的,对付如今的小太子,她算得上是老司机,能撩的机会不多,既然互换,总得收点利息不是?
可惜人会忘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第二天天还未亮,婉蓉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何柱儿准备好洗漱一切,瞧见主子爷这豪放的睡姿蹙了蹙眉头,“太子爷该起了,等会要早朝了。”
迷迷糊糊中的婉蓉压根没听清楚何柱儿的话,“宁雪还早嘛,再让我睡会。”琇書蛧
宁雪?又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到底是谁?他一直伺候太子,并没有见过此女,“太子爷请问宁雪是谁?”
婉蓉瞬间清醒,“没什么,只是做了梦。”婉蓉很自觉的自己起来穿鞋穿衣,完全不用何柱儿帮忙。
何柱儿吓得脸色发白跪在他面前,“请太子爷恕罪,可是奴才哪伺候的不好?”如果被太子爷厌恶,他会过生不如死。
婉蓉扣纽扣的手顿了顿,“你别慌,孤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只是孤觉得孤应该像皇阿玛学习,要学会自律,何柱儿你进宫不久就成了孤的哈哈珠子,一直伺候孤,你为孤做的,孤一直铭记在心,只要你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有孤在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婉蓉可不像真太子,不懂得往往这些小人能起很大作用。
何柱儿觉得自己以前受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了,太子爷自小被皇上娇生惯养,气性不小,但也没真虐待过他,顶多让他受点委屈,看来之前主子还是太小,如今知道体贴他们这些下人,“太子爷奴才谨记。”从他伺候太子爷的那天起,他的一生就跟太子爷绑定。
何柱儿伺候他用早膳,好在婉蓉并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而真太子早已习惯这个时辰起来,宁雪相当诧异伺候主子用膳,红唇张张合合几次愣是没问出口,见主子并没有如以往开口问自己,实在忍不住。
“格格你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难道是因为太子爷昨儿来太兴奋?平日里,日晒三竿,奴婢怎么叫,你都不肯起。”也是因为毓庆宫目前还没有女主人的原因,不用晨昏定省。
太子爷被惊到了,还有这么懒得女人?“以后孤......我都会如此起。”多年养成的习惯,无法改掉,那女人不会上朝迟到吧?真要敢,孤非砍了她。
太子爷越想越不放心,浑身散发冷冽的气息,宁雪被吓得瑟瑟发抖,不就是早起么?格格为什么如此生气?
婉蓉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去上朝,好在今儿并未发生什么事,康熙也没有提出什么问题让她回答,听到李德全宣布退朝,她彷徨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婉蓉怕漏出破绽今儿在朝上未开口,她不开口其实也是最大的破绽,太过安静,就连索额图都觉得奇怪,退朝快步追上来,准备关心一下。
却被大阿哥胤褆捷足先登一步,“太子,大哥昨儿听说你落水,你怎么为了个格格如此不小心?说出去有失体统。”他可是吃足了嫡庶之分的苦,抓着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虽知道历史上大爷党跟□□是死对头,但也真如历史一样,这是个蠢货,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揭开此事,太子爷丢脸,他就能在康熙那落得好?不怪最后下场悲凉。
索额图眼睑半微,气势凌厉的走过来,明珠也随即跟过来,婉蓉伸手示意索额图不要开口,“大哥教训的是。”婉蓉谦和有礼的赔了个不是。
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敢在朝堂上跟大阿哥争的你死我活,每每都胜高一筹的太子殿下么?画风转的太快,接受不良!
本以为又要互怼的胤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的笑笑,“你知道就好,大哥也是为你好。”
“大哥的好意,孤铭记在心,可孤想提醒大哥,虽古人有云长兄如父,大哥可别这么快就兄代父职,再说孤为何要为个格格落水?多大面?这次落水也不见得毫无收获,起码让孤明白,有些人看似情深义重,却最看重自己,有些人却患难见真情,又何存在有失体统?何人没个意外的时候是不?”真当她是软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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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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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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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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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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