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拼命挣扎,却被绳子勒得手腕发红。
安玉眼神迷离,张爷实在有些累了,他把鞭子给了另一个富少,几个富少轮流鞭打着伤痕累累的安玉。
身上的疼痛感将安玉叫醒。
安玉疼得厉害,头上冒出了许多热汗,背上的伤口也被汗水浸地像是浇了盐水,而安玉身前的衣服都被化掉的冰水浸湿了。
前面冷,后面热,冷热交击,安玉紧紧咬着唇隐忍着。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就能得到更多的钱,她就可以去治病了!
一位染着紫发的年轻富少倚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表,“二十分钟了,这位安玉小姐果然厉害!竟然现在都没倒下。”
几个人轮完一遍,鞭子又回到了张爷身上。琇書蛧
安玉把唇都咬破了,实在疼得厉害,安玉惨叫一声,门口的路人听到后,吓得赶紧离开了。
安玉的身体暖化了的冰水顺着地板一直流出了房间。
房间门口的水越来越多,都流到了隔壁包厢门口。
隔壁包厢出来一个女人,“啪叽”一声,女人没注意踩了一脚水,“保洁阿姨呢!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卫生间的水忘了关?”
女人气得四处张望,她忽然发现水是从隔壁的包厢流出来的。
女人的叫声引来了不少观望的人。
毕竟夜妆从来没有因为硬件设备损坏,而流这么一大片水。
杜沫正在涂景芬办公室商量事情,忽然有个女人慌慌张张来敲门,“涂姐,不好了!”
涂景芬蹙眉问:“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大喘着气,“不好了涂姐!发大水了!”
“哪儿发大水了?”杜沫走上前问:“你别着急,慢慢说。”
女人喘息着回答:“是张爷那个房间一直往出流水,你们快去看看...”
女人话还没说完,杜沫和涂景芬早已经冲了出去。
“...吧。”
女人一脸震惊地落了音,又艰难地拔腿上前追她们,“涂姐你们慢点跑!”
杜沫等人刚跑到流水的楼道,就看到祁昀燃一脚踹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杜沫和涂景芬急忙跑到门口观望着里面的情形。
张爷吓了一跳,他本想发火骂人,当他看到来人是祁昀燃后,立马换了一副赔笑嘴脸,“呦,是祁爷啊!祁爷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个包厢蓬荜生辉。”
“祁爷好!”
“快给祁爷让位置!祁爷快请坐。”
包厢的其他人也都赔笑着起身跟祁昀燃打招呼。
祁昀燃快步走上前,看到安玉背上被抽得一块好地儿都没有,血淋淋一片。
他眸中泛着怒火,一脚把张爷踢翻在地,张爷吓得将鞭子掉在了地上。
祁昀燃的手下把鞭子捡起来双手递给祁昀燃。
“啪啪啪!”
祁昀燃扬起鞭子把张爷打得抱着头哭泣,“祁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祁爷饶命啊!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有意的!”
“啪”的一声。
祁昀燃将鞭子用力甩在他们面前,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一群人老鼠似的低着头想从包厢里窜出去,却被门口祁昀燃的保镖拦住了。
众人吓得再次跪了下来,“祁爷饶命啊!”
张爷一瘸一拐地走到祁昀燃面前,哭着大喊,“祁爷,求求您了,饶我一命吧!我可以把我的家产全都给您。”
祁昀燃冷冷笑了笑,“阿风!把这些人带下去好好伺候!安玉受了多少鞭子,我就要还给他们十倍!
我的人,要动也是我亲自动手,轮不到别人!”
张爷吓了一跳,他出国之前,一直听说祁爷不近女色,没想到才过了多久,他竟然有了女人!
这女人怪不得这么大胆子,敢跑到他包厢来!
他应该谨慎一点的,张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今之计只有求祁昀燃大发慈悲饶他一次了,“祁爷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您的人!
我把我所有钱都给您!”
张爷抱住祁昀燃的腿死死不撒手,像是抱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祁昀燃挑眉盯着他,“张御尘,你的家产和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滚!”
祁昀燃一脚把张御尘踢在墙上,祁昀燃怒气膨胀,力气极大,张御尘的背部受到重创,直接晕了过去。
“安玉!”
祁昀燃没再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已经昏迷了的安玉面前,不顾冰块的寒冷,祁昀燃直接蹲在冰块上,亲自帮她解开了绳子。
“安玉!安玉!你怎么样?”祁昀燃紧张地叫她。
安玉虚弱地倒在他怀里,她微微睁开眼,缓缓扬起手摸了摸祁昀燃绝美的脸庞。
她苦笑,“祁昀燃?你怎么可能来救我?我一定是快死了,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
安玉脸色惨白,身体冰凉到了极点。
祁昀燃急忙抱着安玉冲出了房间,他冷声道:“这不是幻觉!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门口围了不少人,涂景芬立刻叫人们散开为两人腾出地方。
杜沫一脸担心地望着安玉,她抬腿想要追上去,涂景芬一把拉住杜沫,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祁爷和安玉。
杜沫咬了咬唇,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和担心。
安玉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祁昀燃跑的很快,一路上安玉被他颠来簸去,她的背部已经皮肉破烂,渗了祁昀燃一身的血。
安玉疼得紧紧蹙着眉,泪水泄洪般的从眼眶里涌出。
她紧紧抓着祁昀燃的黑色衬衫,虚弱地望着他,“祁昀燃,我可能快不行了,我唯一的牵挂就是小愿,我答应过她,要陪她长大的,看来是做不到了。
我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
安玉话还没说完,抓着他肩膀的手就滑落下去。
“安玉!”
祁昀燃顿住脚步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得知她没死,他才松了口气,大步抱着她向前跑去。
阿风已经在门口准备好了车子。
【作者题外话】:再也不想生死时速了,呜呜呜,
给张银票吧,今晚大干一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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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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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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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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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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