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是要扒了她的亵裤吧!
苏娇怜惊惧的瞪圆了一双眼,小嘴哆嗦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看到小姑娘怕成这样,陆重行难得起了些怜惜之意。虽然这小东西被他吓的眼泪汪汪的模样很好看,但有时候,笑起来也不错。
“表姑娘自个儿说,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亵裤?”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一绺青丝,绕在指尖,细细的缠弄。
苏娇怜被惊得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娇怜说话时,小嘴儿抖的厉害,那嘴唇是浅淡的樱花粉,舌头则更深些,是海棠红,最是一种妩媚娇艳的颜色。
男人舔着唇,突然单手压住苏娇怜的后脑勺,将人往前带。
微凉细薄的唇瓣带着冷香,压在苏娇怜唇上。苏娇怜震惊的瞪圆了一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推男人。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将人的手反压到了身后。
“唔……”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苏娇怜连小手都没跟陌生男人拉过,现在居然直接上了垒!
男人的手,压住苏娇怜不断往旁扭曲的细腰,粗粝指尖顺着腰缝往里去,掐住那软腻的肌肤,狠狠摩挲一番。
苏娇怜疼的一个机灵,小嘴一咬。
陆重行暗“嘶”一声,松开苏娇怜的唇。那粉唇被亲的红肿,沾着淡淡的血色气。是方才陆重行被苏娇怜咬出来的伤口里渗出的血。
苏娇怜看着面前男人阴晴不定的脸,暗咽了咽口水,嘴儿肿的生疼。双眸湿漉漉的滑下两行泪,滚在香腮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得。
看到那两颗滚烫的眼泪珠子,陆重行的面色突兀舒展开来,眉头却狠狠拧紧。
陆重行此人,不喜与人亲近,身旁虽有陆老太太送过来的丫鬟,但他都没碰过。所以至今,他依旧是个……雏儿。
头一次亲人,虽是情不自禁所致,但这小姑娘的反应却是不甚好,甚至还动嘴咬了他,难不成是被他亲的不舒服了?可他却是挺舒服的……
“滋味不错,勉强,也能尝一口试试。”男人抿唇,用指腹擦去自己唇角的血渍,那里印着一个小小牙印,在男人浅薄的唇瓣上增添几分暧.昧情愫。
“做,做人不要勉强……”苏娇怜红着眼,小兔子似得哼唧。
“若是我偏要勉强呢?”
苏娇怜捂着自己被嘬红的小嘴,整个人不住的往后退。纤细后背抵到假山石上,崎岖不平的抵住腰肢美背,双眸水雾雾的黑白分明,声音嗡嗡带着哭腔,“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应声,目光依旧盯住那被白嫩小手盖住的红菱小嘴。
“我,我生气了就,就超凶的。”苏娇怜憋出一口气,原本就绯红的小脸越发涨红如春日海棠。
陆重行挑眉,细薄唇角轻勾,原本撑在假山石上的手猛地往下一弯,就用手肘撑住了假山石壁。
本来苏娇怜是被陆重行壁咚的,现在就变成了被他手肘咚,两人原本就近的距离如今只剩下半个拳头的差距。
苏娇怜捂着嘴儿,退无可退,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哦?”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显出一抹邪肆笑意,与他原本的清冷矜贵混在一处,格外惑人。
苏娇怜腿软的厉害,矮身一钻,从男人的胳肢窝下头钻出去,颠颠的跑远,中途因为跑的太快,所以还不甚跌了一跤。
看着小姑娘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陆重行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双眸晦暗不明。
“爷。”禄寿从隐暗处出来,“二爷与盼晴姑娘马上就要从这处经过了。”
“嗯。”陆重行拢袖站直,负手于后,面色不显,浑身清贵。只那薄唇红艳艳的显示出他方才做了什么事。
“去将寻欢楼里头的藏书替我尽数搬来。”
寻欢楼,顾名思义,就是男人去寻欢作乐的地方,而这里头藏着什么书,自然不言而喻。
禄寿面色诧异的看一眼自家一副清心寡欲模样的爷,神色惊疑不定。
爷这是……开窍了?
这头,苏娇怜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身上的罗裙早就被地上的污泥弄得脏污不堪。
农嬷嬷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怜,面色大惊,“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摔,摔了。”苏娇怜捂着嘴儿,遮遮掩掩的躲到屋子里头,吩咐小牙替自己准备热汤。
素娟屏风后,氤氲热气升腾,苏娇怜顶着自己明显红肿的嘴儿,躺在热汤里,身上盖着细碎花瓣,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她好像被那个变态男主看上了……
想到原书中女主也不甚好的结局,苏娇怜深刻觉得,男主就是一个注孤生的命,在他身边的女人非死即残,她这个小小的女配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她必须赶紧走剧情脱离男主,不然被这么一个变态看上的后果除了死还是死,只是死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所以下头的剧情是……送牛鞭汤?
当农嬷嬷听到苏娇怜要替陆重行送牛鞭汤的时候,苏娇怜明显察觉到农嬷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虽然苏娇怜一向在走这种没皮没脸的羞耻剧情,但她本人真的脸皮非常薄,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变态男主反撩到吃了那么多豆腐的地步。
“姑娘。”农嬷嬷端着牛鞭汤将其置到案面上。
苏娇怜正在用早膳,那是加了辣子的燕窝。xǐυmь.℃òm
苏娇怜本来也不想尝试这种奇葩吃法,但没办法,她的嘴被陆重行亲的到现在都没消肿,为了避免农嬷嬷的怀疑和旁人探究的目光,苏娇怜只能在大早上吃起了辣,将自己的唇儿吃的红红的,把昨日的痕迹掩盖过去。
“姑娘,您这一大早上的就这般吃,对身子不好。”农嬷嬷虽然与苏娇怜亲近,但毕竟只是个奴婢,最多说几句话劝劝,也不敢硬插手苏娇怜的事。
苏娇怜神色乖巧的点头,被辣的眼泪汪汪。
农嬷嬷看着这副软和模样的苏娇怜,脸上露出几许恍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家姑娘的性子变的有些奇怪。但这种改变对于农嬷嬷来说却是好的。她一向以为,自家姑娘性子太傲,又拉不下脸面,如今这般倒是可爱的紧。
也难怪大爷会对姑娘倾心,三番两次的往这处跑。
农嬷嬷脸上露出慈母的微笑。“姑娘,您慢些吃,现下不急,大爷还没下朝呢。”农嬷嬷又给苏娇怜端了一盅温奶来。
苏娇怜看着农嬷嬷的笑,瘆瘆的点头,用完温奶,就躲到素娟屏风后换衣裳去了。
褪下身上的亵衣亵裤,苏娇怜换上新的小衣亵裤,在穿的时候还刻意留意了一下尺寸和大小。
嗯,是她的亵裤没错。所以陆重行那处的亵裤到底是谁偷的?那人也太重口味了吧……
苏娇怜一边想着,一边穿罗袜,套了半日,才发现自己穿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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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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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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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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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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