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263章 他,还是我和严家的死敌!
  “他居然还敢回来?”司徒铭把刚拿到手里的一份折子用力的摔回了桌上,随后目光阴测测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侍卫道:“他跟谁一起?是一个人回来的?”

  苏杭趁乱从琼州城逃出来,就将那边的事都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

  虽说表面上看是因为严锦宁,但严锦添放水弃城,这也是事实。

  要知道,琼州城多年来可是立在东陵和南月之间的最关键的一道屏障,如此这般轻易的拱手让予夜倾华了,这让司徒铭如何不愤怒。

  偏偏——

  始作俑者的严锦添,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来了?

  “只有他自己!”那侍卫道。

  “他都说了什么?”对于这个人,司徒铭还是不敢轻易放下防备的。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有要事必须要马上求见殿下!”那侍卫道。

  横竖不过他一个人。

  司徒铭略一思忖,便就点头:“把他带进来见我!”

  “是!”那侍卫应声,起身退出去。

  这里离宫门不算近,前后是隔了有一段时间,他才引了严锦添从外面进来。

  彼时,司徒铭又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案后,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严锦添举步入正殿。

  他也不介意司徒铭这样拿架子,径自拱手道:“睿王殿下安好!久违了!”

  言辞之间虽然客气,但那神情之间却分明没见几分尊重。

  司徒铭看得心堵,脸色也微微难看。

  但是他这个人也有耐性克制,袖子底下的拳头微微握紧,面上却是神色不变。

  他居高临下盯着严锦添,冷冷的道:“严锦添,你倒是还敢回来!”

  这一句话的分量,已然是个质问追究的意思。

  司徒铭是一直拿不准他此次回来的目的,所以心里多少是有些迟疑和忌惮,迟疑间正要发难,不想眼前的严锦添却突然一撩袍角,跪在了当前。

  这一跪的分量,同样不轻。

  司徒铭倒是意外冷在当场。

  严锦添拱手道:“因为微臣一时大意,痛失琼州城,微臣愧对陛下和朝廷的重托,也愧对家父多年来的教导,此次回京,其目的之一,便是要为此时当面向陛下请罪的。”

  司徒铭越发拿不准他的心思,应对起来便是束手束脚,格外的小心。

  他的目光紧盯着严锦添的脸,注意着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的变化。

  可是这人此时的神色太认真,也太郑重其事,他竟什么端倪也看不出来。

  “请罪?大意?”司徒铭一边慢慢思索着,一边讽刺的冷笑:“严锦添,这话你说出来不亏心吗?琼州被南月所夺,真的只是因为你的一时大意吗?据本王所知,事情的真相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吧?”

  严锦添面上并无愧色,依然坦荡如初。

  他甚至还能不紧不慢的勾唇笑了下,道:“既然殿下什么都知道了,那也就无须微臣再多做解释了。不过殿下您应当知道,我那嫡妹一直以来都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南月夜帝对她出手,以她要挟,微臣总不能枉顾父亲遗愿,弃她的生死安危于不顾吧?我承认守城一事,我未曾浴血奋战,也未尽全力,但也实在情非得已。睿王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应当能够理解吧!”

  论及性情中人,司徒铭还真的不是。

  他只觉得这话刺耳,却又不反驳什么,只是神色讥诮冷冷的盯着严锦添:“你不会是想凭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想蒙混过去,把这两句话当成对本王和父皇的交代吧?”

  严锦添道:“当然不是!微臣方才已经说过了,回京请罪,这只是其一。”

  “哦?”司徒铭挑眉,并不主动追问。

  严锦添显然是没打算卖关子:“错失琼州,微臣承认是微臣的过失,但既然是有过失了,那便自然要想办法弥补。微臣回京的第二件事,便是想要将功补过,为自己赎罪的。”

  “赎罪?”司徒铭仍是听了笑话一样的冷嗤一声:“难道仅凭你这两句话,琼州城就能失而复得了吗?”

  严锦添道:“琼州城一时半会儿我是没那个信心夸下海口去拿回来了,但是作为补偿,微臣请求睿王殿下准我领兵北上,微臣愿以身家性命作保,不惜一切,为您将叛臣赵王拿下。”

  “为我?”司徒铭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出声。

  有了前车之鉴,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信这个人了。

  他说:“本王却不觉得本王和你之间会有这般恩义!”

  严锦添却是泰然处之,从容问道:“那睿王殿下又意欲何为?”

  司徒铭脸上表情忽的收冷,他重重的一下将手边一大摞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身体微微前倾,死盯着严锦添,咬牙切齿道:“琼州城失守一事,你尚且没有给本王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现在居然还巧言令色反的前来,想要自告奋勇的去打赵王?严锦添,你当本王是有多蠢,我若真的让你去了,你会不会借住手中兵力倒戈相向姑且不论,本王又怎能保证琼州城失守的旧事不会再次重演?”

  琼州城落入南月人手中之后,也好在是夜倾华只顾着安抚民心,并没有马上趁虚而入的北上征战。

  一旦严锦添故技重施,再次放水,败在赵王手下,届时——

  他手上兵力本就有限,此次若再折损一部分,就难保赵王不会趁机杀回京城来了。

  严锦添道:“殿下,方才微臣已经与您解释得很清楚了,琼州城失守,实在非我所愿,实在是夜帝狡诈,要不是他冲宁儿出手,微臣也不至于被动让城。”

  “让?”司徒铭冷笑:“亏你还有脸说出这个字!一座琼州城,国境的一边门户,就被你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给让出去了?严锦添,你又不是军中的新人了,作为统帅一军的主帅,你如此的轻重不分,你叫本王如何还能信你?”

  严锦添却是笑了:“睿王殿下,其实我的居心,您也不必如此这般的怀疑揣测,如若我真有叛国之心,当日大可以献城予夜帝,与他握手言和,又何必千里迢迢再找回来呢?”

  当天那件事发生的始末,苏杭是一五一十的交代过的,所以大致的情形司徒铭也知道——

  当时的严锦添,的确是有机会献城投敌的。

  可是,他没有。

  司徒铭心底的疑虑,微微消了几分。

  他盯着下面的严锦添,依旧面色不善。

  两个人,彼此对峙。

  许久之后,终是严锦添妥协,叹一口气道:“请问睿王殿下,皇上如今清醒过来了吗?”

  司徒铭戒备之心又起,冷然道:“你问这作甚?”

  严锦添便是无奈,道:“严家会不会叛,陛下心中当是最清楚不过的,既然殿下您还是不能信我,那不妨去请咱们皇上拿个主意,然后再来选择,是再次用我,还是——杀了我!”

  他这话,说的信誓旦旦,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信心十足的样子。

  司徒铭看得心生疑窦。

  皇帝这些天其实一直都没醒,但是对外为了安抚朝臣之心,他却声称皇帝已经醒来,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暂时不能上朝理政。

  让他去问皇帝,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铭略一思忖,脑中便是灵光一闪——

  皇帝是开不了口的,但他身边还有一个刘公公,这个人跟了他几十年,应该是知道皇帝所有的心思和秘密的。

  “你就真有把握,父皇一定会相信你?”司徒铭道,不动声色。

  严锦添笑了笑:“横竖我人现在就在这里,是信我还是杀我,全凭殿下你一句话,殿下何妨再信我一次,去听听陛下的意见,您又不会损失什么。”

  司徒铭看出来了他是在故意的暗示什么,迟疑片刻,还是莫不噢做声的起身出去了。

  他没去后宫见皇帝,而是进了旁边的偏殿,同时叫人去把刘公公请了来。

  最近刘公公是一直被留在皇帝身边照料的,严锦添没有处置他,但同样,也没有更多的信任,所以虽然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其实刘公公的心里也并不安生。

  这会儿突然听说严锦添要见他,他就忍不住的心中惴惴。

  “奴才见过睿王殿下!”他进门就跪地行了大礼。

  司徒铭回转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没叫起身。

  “父皇的身体如何了?”他问。

  刘公公摸不准他的心思,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还……还是老样子!”

  “哦!那你就继续好生照料吧!”司徒铭随口交代,刘公公正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听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严锦添回来了!”

  “啊?”刘公公十分惊讶,反应了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茫然的一寸一寸抬起目光朝着司徒铭看去。

  司徒铭也没那个耐性同他绕圈子,盯着他的眼睛,一边暗中施压,一边径自说道:“琼州城在他手上丢了,这本是杀头的罪名,可是现在他却主动现身,并且向本王请旨,要求带兵征讨赵王!此人的行事实在有些诡异莫测,本王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偏偏现在父皇昏迷不醒,也不能拿这个主意。刘公公你服侍父皇多年,当是最懂他的心思的,所以本王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说——若是父皇此时醒着,会选择相信他吗?”

  刘公公紧张的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又反应了有一会儿才u熬是你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偷偷的抬头又看了司徒铭一眼,却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这……这……奴才……”

  “本王叫你来,不是要听你口是心非的敷衍我的!”司徒铭道,语气突然严厉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刘公公心里一抖,终于是心一横道:“殿下,武威将军,奴才对他知之甚少,但是严太傅的为人老奴却还是了解几分的,他们严氏,一直替皇上戍边征战,这一脉相承,心思……也总不会差到哪儿去吧?既然武威将军说是想要将功补过,那……便应该是肺腑之言吧!”

  他这话,说得极为小心,断断续续的思忖,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但是听他说完,司徒铭已经了然——

  果然,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的。

  他于是也不急了,就只是目光片刻不离的盯着刘公公道:“人心难测,你怎么就能料定严氏一脉对我东陵皇室的心思忠贞不二?”

  “这……”刘公公还是犹豫,但他跟了皇帝那么些年,别的不说,但至少揣测上意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这位睿王殿下是在诱供,他如何不懂?

  有些秘密,如果现世安稳,他会坚持替皇帝守口如瓶,一直带到棺材里去,但是如今这个局面——

  皇帝凶多吉少,正个朝堂后宫都在司徒铭的掌控之中,他也不敢心存侥幸。

  所以,严格说来,他甚至都没有犹豫多久,便就一咬牙道:“关于严太傅和严氏一族的来历,皇上以前有跟殿下提起过吗?”

  司徒铭皱眉:“怎么?据本王所知,严谅是因为当年献计父皇,并且和赵王一起替父皇远征西津立下赫赫战功而得到父皇的赏识,进而勒马封侯的,难道此事之间还有什么出入不成?”

  当年的那件旧事,灭了西津一国,又毁了南月部族多年的根基,直接导致了天下格局的变化,不可谓不惨烈,即便如今想来,刘公公还是一身的冷汗。

  他开口的时候就有些艰难:“那么殿下就是只知其一了。”

  司徒铭的眉头越皱越紧:“说!”

  刘公公道:“在吞并西津的一役中,严太傅的确居功甚伟,但有一件事,陛下却替他蛮下了,其实……”

  终究是太过关系重大了,刘公公说着还是忍不住擦了把冷汗,然后才口干舌燥的继续:“严太傅原是西津朝中的重臣,据说当年导致西津亡国的灭国之战中,他本就是始作俑者!”

  “什么?”这个消息,可谓是石破天惊,司徒铭不由的勃然变色。

  刘公公冷汗涔涔的继续道:“他会叛出西津的缘由,奴才并不清楚,但是的的确确,当初西津之所以会亡国,以及南月一族的灭族之祸全都是他挑起,这些年,严家之所以会鞠躬尽瘁的替陛下守在琼州城,其实不仅仅是为了朝廷,也是为了他们严家自己。当年因为同时得罪了西津和南月,严家也算是走投无路,这才改名换姓的投奔了咱们。不过严太傅其人,确有大才,这些年里,也不曾辜负了陛下对他的爱重也就是了。所以方才殿下问奴才武威将军可不可信,奴才便是觉得,这普天之下,除了依存于咱们东陵皇室的庇荫之下,他们那一家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只要殿下将他们的来历告知南月夜帝,那么上天入地,夜氏父子一定会将他们杀之而后快的。”

  刘公公的这番话,倒是让司徒铭相信了严家不会背叛东陵,只是那个严谅,只凭一己之力,却居然有本事翻天覆地的搅和出这么多的事情……

  这严氏一门,开始让他深深地赶到忌惮了。

  他重回御书房的时候,面上表情非但不见轻松,反而是比离开时更加凝重了。

  严锦添依然跪在那里,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司徒铭沉默着慢慢走回案后坐下。

  严锦添道:“如何,睿王殿下此时心中已有决断了吗?”

  司徒铭缓慢的抬头看向了他,盯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半晌,忽而轻哂一声:“你严氏一族早有前科,你们这样朝三暮四的野心之辈,你觉得本王应该相信你们?”

  曾经,他们能给西津背后捅刀子,如今司徒铭又怎能放心将他们笼络在身边。

  “如何不能?”严锦添道:“睿王殿下手中此时已经掌握着严氏一族的命脉,握着我的把柄了,你既然知道我后退无路,又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何况——我在殿下面前已经如此坦诚,自曝其短,这本身就已经是我给殿下的诚意了,不是吗?”

  这话确实不假,若是司徒铭将他们交给夜倾华父子,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严锦添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而且合情合理。

  但是——

  打从心底里,司徒铭却仍是不敢全部信他的。

  他抿唇沉默,一直在权衡利弊。

  严锦添等了片刻,见他依然没有拿定主意,便就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既然睿王殿下还是拿不定主意,那我便再多告诉殿下一些往事和秘密吧!”

  司徒铭抬起眼睛看他,眼底戒备之意不减。

  严锦添从容笑道:“对于严氏叛出西津,甚至一力主导促成了西津灭国惨案的缘由,想必如今你心中仍有困惑。的确,有此前车之鉴,你不信我会对东陵的江山社稷忠心耿耿,这是有情可原的,但我不妨告诉你,赵王的项上人头,我势必会替你带回来,就算不是为了东陵的江山稳固,他——还是我,和严家的死敌仇人,除去江山大义,我还可以报私仇,泄私愤,如此一来,这理由,当是够你相信我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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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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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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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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