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宁抬手去扯,他却没动,她略一偏头,他的鼻尖自她脸颊上蹭过,夹杂着细腻的水汽,那种触感很有点特别。
“别动!”司徒渊的声音再度响起,朦胧中带了几分沙哑。
他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碰她,但是鼻息间盈动的都是她发间馨香的味道,哪怕是刻意的闭着眼,脑中都还清楚的记得方才那一刻她落在怀中的感觉。
她的身子,那么柔,那么软……
他强迫自己不要睁眼去看,可是平时再怎么样的冷静克制,此时也忍不住的在想方才看到的水下的那一幕风景。
他的气息,萦绕耳边,严锦宁就极不自在。
她咬着嘴唇,想让自己尽量忽略眼下这一幕的尴尬,也终是免不了的面红耳赤。
“子渊……”她试着转移注意力,“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最近严锦添下令已经把整座侯府封锁的密不透风了。
司徒渊没应声。
这屏风后面本来也不过一方狭小的空间,严锦宁浑身都不自在,她试着动了动脖子,他靠在她颈边的唇骤然又烙在了皮肤上。
严锦宁浑身一僵,再想退开的时候,司徒渊揽着她的手臂却突然收紧,将她的动作限制住了。
他唇上的温度滚烫,紧贴在她的皮肤上。
严锦宁的脑中一片空白,天马行空的意识里居然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他唇形的轮廓,那种紧密相贴的感觉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已经高过浴桶里的水温了。
感受到她颈边节奏紊乱的脉搏,司徒渊也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几乎就要失控了。
虽然很想,但是这会儿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且这也不是合适的时间和地方。
于是,几乎是用了所有的自控力克制想要压下胸中乱撞的血液。
可是……
不能。
他唇上的温度滚烫,流连着往下压到她的颈窝里,原先还是只是细细的缠绵的一个吻,后面却渐渐地不在满足而加重了力道。
严锦宁身体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不管乱动,直至他有些恶劣的开启齿关咬在她颈边时严锦宁才低呼了一声,抬手去抹脖子,“疼!”
司徒渊能想到她这时候满面恼怒皱着眉头的模样,埋头在她颈边哑笑出声。
听到他笑,严锦宁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呢,突然完全的松懈下来。
她吐出一口气,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失去支撑,直接往水下滑去。
司徒渊仓促的抬手往水下去捞,手掌卡在了她弧度柔韧的腰肢上。
严锦宁的脸,噌的一下就又烧了起来。
“子渊!”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直接伸手去掰他的手指。m.χIùmЬ.CǒM
有那么一瞬,理智告诉司徒渊,他该放开她的,他试着说服了自己一下,严锦宁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眼见着就要从他掌中逃脱,他却突然反手将她的五指全部紧扣在掌中,同时手臂收紧,将她压回了浴桶的边缘。
严锦宁没还反应过来,他闭着眼,却已经准确无误的堵了她的嘴。
一个吻,他在极力的克制,可越是克制,就越是难以满足。
所以,这个吻,虽然不激烈,他却用了很大的力度在她的唇上肆虐,一直吻得她都觉得痛了。
严锦宁忍不住的呜咽一声,开始试着挣脱。
司徒渊知道她这会儿状况不太好,所以手下总要留几分余地,严锦宁强行别过头去,大口大口的喘气。
闭着眼,他也能想象的到此刻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唇角不禁牵起一抹笑。
严锦宁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唇角的笑,顿时就羞窘又愤怒的瞪着他。
他也不介意,沉在水底的那只手,饶有兴致的摆弄着着她柔软的手指头,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已经慢慢回暖,他就不再耽误,顺手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扯过屏风上的一件袍子裹住她的身子。
严锦宁一惊,落在他怀里,一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司徒渊睁开眼,一低头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绯红脸蛋。
严锦宁眸子里的光芒清澈明亮,这时候却面红耳赤的不敢和他对视,赶紧把脸藏在了他的胸前。
司徒渊见她这个样子,只是好心情的勾唇笑了笑,然后抱着她从屏风后面出来,放她在床上。
他转身去旁边的衣柜里翻衣服,回头,却见她拉了袍子在仓促的遮掩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
严锦宁的个头在同龄的姑娘中间不算矮的,但是天生的骨骼细,所以落在怀里的时候明明手感很好,身上也有肉的,却又偏偏生得匀称,堪称完美。
抬头发现司徒渊在看她,严锦宁就又尴尬起来,把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也往袍子底下缩了缩。
司徒渊没说什么,拿着找出来的衣服走过去。
“我自己来!”严锦宁忙道,挡开他要来帮忙的手。
司徒渊虽然有心逗她,但是这会儿也很谨慎,并不想多耽误时间,就把衣服给了他,然后自己背转身去。
他的身形高大,就立在床前,即使不盯着她看,严锦宁也莫名的紧张。
几乎是有些慌张的,她匆忙的把中衣穿戴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司徒渊听着身后的动静,估算着她是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转身,捡起剩下的衣物,动作有些笨拙的替她都套上。
最后弯身捡起脚榻的鞋袜也都帮她穿好。
严锦宁一直都有点局促,紧抿着唇瞧着他低头为她穿衣时候那种专心致志的模样。
司徒渊也工夫讲究那么多,只是匆忙的给她把衣物整理了一下,然后扯过大氅把她一裹,就抱她往外走。
“干什么?”严锦宁的脑子这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记起他之前似乎是说过要带她走的话。
“离开这里!”司徒渊道,目不斜视。
等在门口的闫宁听到脚步声,赶紧开了门。
玲珑和灵玉两个见司徒渊抱着严锦宁出来都吓了一跳,是一脸如临大敌的紧张表情,“小姐,昭王殿下……”
严锦宁拧眉想了一下,就伸手扯了扯司徒渊的衣襟,“她们两个……”
其实她自己走不走的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两个丫头……
今天她和严锦添撕破脸皮了,严锦添既然能用清河郡主来对她施压,以后想起来,这俩丫头留在这里都是麻烦。
司徒渊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一起走吧。”
说完,抬脚就继续往外走。
严锦宁虽然心里警惕,但其实也并不是太担心,毕竟既然他有能耐避开严锦添的耳目进来,应该就是有别的渠道,不需要正面交锋拼杀出去的。
司徒渊抱着她出了院子,那附近巡逻的守卫这会儿都不在,靠在墙根底下的一个护卫迎上来,“主子!”
这个人,严锦宁认识,是之前勒死苟妈妈的那个护卫卫五。
不用说,他应该就是司徒渊一早就安排在严家的内应了。
卫五带着几个人轻车熟路的在花园里拐了两个弯,去的仍是严锦宁以前住的院子,凝香斋。
自从死人之后,那院子就一直空着了。
一行人闪身进去,卫五反手关了门。
右侧厢房的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阿篱侧身让路,“主子!”
司徒渊抱着严锦宁走进去。
那屋子本来是存放杂物的,就算严锦宁住在这院子的时候也几乎没人来,门内有很明的霉味儿。
阿篱走到右侧的墙角,单手推开摆在那里的一个大木箱子,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里面透出来的却是新泥的味道。
显然,这是最近才打通的。
闫宁掏出火折子,先跳下去引路。
司徒渊扯了扯大氅,把严锦宁的脸又往怀里拢了拢,也跟着走了进去。
玲珑也灵玉随后跟上,阿篱断后。
待到几个人都下去了,卫五就把木箱挪回原处,又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这条密道另一头的出口设在永毅侯府后巷对面废弃的一座宅子里,永毅侯府本身占地就大,所以这距离不近。
闫宁带路,一行人脚程不慢但也走了有将近两刻钟的工夫。
那洞口外面也有人接应,马车就停在巷子外面,就在永毅侯府前院大摆筵席的时候,这一行人却是招摇过市,光明正大的驾车离开了。
司徒渊也没再额外找地方安置严锦宁,而是把她带回了昭王府。
他的府邸,严锦宁这还是第一次来。建筑并不见怎样的富丽堂皇,都是简单实用的东西,眼下虽然还是正月里的年节,府邸里却因为只住着司徒渊一个人,似乎都没准备什么,一路走过去,连只彩色的灯笼都没挂,只是各处的门户都贴了新的窗帘而已。
“殿下!”管家见司徒渊居然把严锦宁带回来了还是十分意外的,毕竟再过三天他就要大婚迎娶丛蓉了。
司徒渊脚下不停,目不斜视的往里走,一边道:“给这俩丫头安排个住处!”
“是!”管家答应了。
玲珑和灵玉两个在别人府上,也不敢多话,自然就不敢再跟了。
司徒渊直接把严锦宁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阿篱跟着他回去,送他们进门之后就带上房门,也自觉的退了。
司徒渊把严锦宁放在床上。
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这里又是他的卧房,严锦宁的心里就多少有点不自在。
司徒渊在床沿上坐下,拉过她的手腕看。
严锦添下手不轻,她腕上这会儿几个淤血的指印都肿起来了。
司徒渊皱眉,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翻了两个小瓷瓶出来,用手指沾了消肿的药膏给她满满的揉。
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眉,甚至都不去看她的脸,只是专注的盯着她的手腕,手下更是拿捏着分寸,不敢用力,那神情,小心翼翼的,看着却显得笨拙。
严锦宁看他这个样子,忍俊不禁,“没什么的,又没有伤筋动骨,过两天这几也能消肿!”
这点小伤,她其实不太在意。
司徒渊捏着她的手指,良久,缓缓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问道:“出什么事了?”
严锦宁笑笑,抽回手,自己捧着手腕揉,一边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说年后回琼州的时候要带我过去,我不想去,顶撞了他两句。”
她是不会告诉他严锦添想要用她做饵来诱他现身的事情的,说了,只会叫他心里更有负担,万一一时冲动再做出点什么事来……
那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她甚至都不能说严锦添是为了替严锦华那些人寻仇才会对她下手毫不留情的。
司徒渊盯着她的脸,却是明显的不信。
严锦宁被他一直的盯着,难免心虚,再左右看了看他这屋子,心里就更觉得奇怪了。
“没几天了,怎么你的府上都不准备的吗?”这个问题,她其实不该问的,但是与其让她自己去应付他的盘问,莫不如反客为主。
司徒渊瞧着她脸上揶揄的表情,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指的什么事。
司徒渊也不回答,只就冷着脸道:“你先休息吧,我让他们重新给你收拾个院子出来。”
他说着,就要起身。
不想,严锦宁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之前他的袖子在浴缸里沾湿了,虽然走了一路,被冷风吹着差不多风干了,但还是会透出些许的潮气来。
“怎么,你不想让我看见啊?”严锦宁笑问。
司徒渊拧着眉回头看她。
严锦宁笑了笑,却居然没有纠缠这件事,慢慢的敛了神情道:“上回你说的事,我考虑好了,横竖我也不想去你大婚的现场观礼,就听你的吧,让闫宁送我走!”
她的神色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司徒渊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阵,却是拉开她的手道:“你先呆着吧!”
严锦添这个人,他打交道又不是一两天了,现在除非是把严锦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否则……
他怎么都不能放心。
同样的,严锦宁突然改变主意急着离开他的原因他也一眼洞穿……
不过就是不想因为有她在而给他招惹麻烦。
心思被他洞悉了,严锦宁就有点急了,“你把我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但凡他要上门要人,事情就会闹到不可开交,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大婚在即,如果会再闹出什么桃色事件来,那对皇室而言,绝对是一起今天的丑闻。
严锦添那人,可不会因为他是皇子身份而有所顾忌,这一点严锦宁几乎可以肯定。
“如果他已经盯上我这里了,我现在送你出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司徒渊反问,眼底隐约的透出几分寒意来。
严锦添是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杀手的,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让严锦添有机会把她弄回去。
说完,司徒渊就推门走了出去。
“子渊!”严锦宁在背后叫他,他却置若罔闻,直接摔门而出。
永毅侯府。
司徒宸会登门,严锦添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他到底是当朝太子,身份特殊,所以严锦添也给了他面子,亲自去门口迎接。
严家这次设宴,排场本来就不大,司徒宸穿了身便袍,倒是打扮随意。
“太子殿下登门,有失远迎!”严锦添拱手行礼。
“府上设宴,本宫不请自来,希望武威将军不要见怪!”司徒宸笑道。
方才下车的时候他特意左右看了眼,本来还以为至少会在这里碰到司徒渊的,毕竟严锦添回来之后就把他的宝贝妹妹看严实了,那两个人想私会是不可能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还以为司徒渊会来呢。
虽说他今天过来主要还是为了拜访严锦添的,不过多少也带了点儿相看好戏的心思,想来也着实恶劣。
“太子殿下肯开,永毅侯府蓬荜生辉!”严锦添客气道,侧身请他进去。
司徒宸招招手,后面就有侍卫捧了个锦盒上来。
司徒宸道:“老夫人即将远行,略备薄礼,聊表心意!”
“太子殿下有心了!”严锦添也没拒绝,叫人把礼盒收了。
两人并肩往府里走,一路寒暄,司徒宸突然又道:“本宫前两日进宫面圣,听闻过些天武威将军又要离京了?不知道行期定了没?”
“可能还得几天吧!”严锦添道:“我母亲丧期未过,她生病时我这个做儿子不能在跟前尽孝,这次还想多留几天!”
“这也是应该的!”司徒宸点头,顿了一下,又道:“哦!之前严世子出了意外,父皇和本宫都深表痛心,永毅侯府的爵位是父皇赐予严氏的殊荣,本宫已经奏请父皇,虽然武威将军已有官职在身,却和爵位并不冲突。既然你是严家的长子嫡孙,那么这个爵位也是理应由你拉来继承的。父皇那边已经应下了,等过了十五,开朝之后应该就会颁下圣旨了。”
永毅侯府的爵位,当年是严锦添为了关照弟弟,自己不要,拱手给了严锦华的。
本来他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这时候就算皇帝借故收回爵位也没什么。
司徒宸这个人情,送的也太明显了些。
“多谢太子殿下关照!”严锦添并不拒绝他的好意,只是面色平静,倒也不见怎么样的感激。
一个可以世袭的爵位,可是比一个需要常年在外拼杀的武将头衔要值钱的多了,司徒宸本来就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但是见到对方的这个表现,一时之间始料未及,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这个严锦添,该不会不领情吧。
他心里起了嘀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会儿已经接近晌午,严锦添直接请他去了正厅,不多一会儿老夫人和请的客人也都相继过来。
老夫人只是出远门,太子殿下却亲自登门践行,这是难得的殊荣。
最近严锦添在家,接管了府里大小一应的事务,老夫人如今倒是不操心了,但是到底心里也有几分骄傲,宴会上的气氛就格外热络一些。
严锦添现今也不过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是官居二品的武威将军了,何况人又生得仪表堂堂;而太子妃也刚好去世了,继室的人选皇室里暂时还没有风声透出来,所以在座的命妇和小姐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表现。
这一场践行宴,虽然来得人不多,但是只看客人素质,那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流。
老夫人心里还惦记着太子妃之位呢,斟酌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殿下,太子妃故去也快三个月了,两位小郡主总是需要母亲教养的,虽说是结发夫妻,殿下您愿意替太子妃守着,殿下也还年轻呢,还是要打算打算的。”
司徒宸在储君之位上也坐了这么多年了,老夫人的那点小盘算他自然一点就通,只是现在老夫人做不了严家的主,他敷衍着笑笑,一边低头喝酒,一边去看对面席上严锦添的反应。
这时候佟桦刚好过来,跟他耳语说着什么。
严锦添一边不动声色的听着,一边看过来一眼,含糊了话题道:“祖母你也是瞎操心,太子殿下的事自然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替他惦记呢,您要真想操心,我也还没媳妇呢!”
不过一句玩笑。
在座的千金们已经有人捏着帕子红了脸。
老夫人却是真的眉开眼笑,佯怒道:“我倒是想给你操心,可你也得肯听我的啊。”
严锦添这个年纪了,还拖着不成亲,老夫人真的不是不着急,而是鞭长莫及。
再加上这个孙子从来都有主意,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严锦添的唇角勾了勾,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来,“祖母,我军中来了个信使,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先去见一见。”
说着,他冲众人拱手一揖,然后起身匆匆离席了。
几位夫人免不了又恭维了老夫人一番。
司徒宸却隐约觉得不对劲,就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悄悄的后退,溜了出去,不多时回来凑近他耳边道:“武威将军带人出府了,我有个手下刚好看得懂唇语,远远的看见他跟他的那个侍卫说,好像……是昭王掳走了严家的二小姐!”
司徒渊?
“老七?”司徒宸有些意外,随后就好心情的笑了,“大婚在即,难道他还想左拥右抱,金屋藏娇吗?他还真是越来越叫本宫刮目相看了。”
“那……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帮武威将军一把?”侍卫道。
这又是个送人情的机会。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横竖司徒宸身份特殊,也没人敢过来偷听。而且本来他身处那个位置上,平时就是事情多,这会儿会有需要临时处理的事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司徒宸心中略一权衡,却是一抬手,“诶,这是件丑事,严锦添未必就想要声张,我们出面不合适,没准还要结仇!”
顿了一下,他唇角就勾起一抹不还好意的笑容来,“去定国公府送个信,起码未来的昭王妃心里得有个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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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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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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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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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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