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靠在我耳边飞快说了一个名字:“莱姆斯·卢平”
还真是有毛茸茸小毛病的卢平教授,我假意哼了几声,耍耍女孩子的小脾气,更是让波特先生愧疚的不得了,连连向我保证会给我拿来更好吃的零食。
十一岁的小男孩太好拿捏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耍波特。尤其是在小天狼星意味深长的眼神下。
我早就已经换好了校服,还让西弗勒斯给我读了几页《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由内而外感受了一下自己即将转变的女巫身份。
有点……
怎么说呢?
有种奇怪的兴奋感。
列车速度渐渐降下来,因为阴雨,天过早黑了下来,列车在蒸汽轰鸣声中驶入站台,第一次来上学的小巫师们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过道挤得满满都是人。
门一开,人像是海潮一样往下挤,生怕自己落后。
小天狼星拉了我一把,示意我们走在最后。
“我堂姐贝拉在前面,她是个疯女人。别往她附近靠。”
我顺着小天狼星的目光向远处看过去,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果然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黑色长卷发散在肩上,神情又妩媚又锋利,没有被阿兹卡班折磨十数年,她还拥有着被养在贵族家庭中倨傲又优雅的一面。像是一柄精致的匕首。
锋利的美丽。
“你不会因为她杀过你,就现在不敢靠近她吧。”
小天狼星用一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睨了我一眼:“我最快一次死亡是在我十二岁,因为我背着贝拉拿走了她尊敬的公爵赐予她保管的礼物。”
“赫夫帕夫的金杯。”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小天狼星:“你确定,那时候她可才十八岁,神秘人就那么信任她?”
小天狼星搡着我往前走,同时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评论自己的堂姐:“她和那个疯子有一腿。罗道夫斯那个蠢货,我真心希望他以后的孩子姓莱斯特兰奇而不是里德尔。”
我给了小天狼星一个怜悯的眼神,他说不定还真有预言家的天分。
海格蓄着大胡子,撑着一把巨大的伞,同时另一只手提着一盏灯站在不远处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其余年纪的学生都涌向另外一个地方去坐夜骐马车,只有一年级的小萝卜头在雨中跟着海格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中磕磕绊绊沿着一条狭小的小路往前走,路两边都是幽密的森林,因为这该死的天气,我被泥泞的地上绊了好几次,走得可以和老斯内普先生喝完酒以后的步伐相媲美。琇書網
“难道麻瓜都不会走路吗?”走在我后面的一个胖子恶狠狠用肩膀顶了我一下,几步走到我前面来,回过头来冲我办了个鬼脸。
我上去一脚踹在这个死胖子的小腿上,这一脚又凶又狠,一点都没留力气。死胖子嗷一声抱着自己的腿乱叫。
“又不是踢断了,叫什么?纯血统的骨头就这么软?”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
城堡的影子倒映在黑色的湖面上,城堡的灯光在湖面上晕出一层光环笼罩在整个城堡外,但影子被雨点打碎成星星点点。
忽然觉得这不太像是什么好兆头。
我想到了最后的霍格沃兹之战,眼神下意识去追寻西弗勒斯的身影,他站在很前面的地方,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像是个大人一样昂着头看着城堡。他的样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们是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而他,更像是回家。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小毛头们一个接一个去瓜分小船,在我经过海格的时候,海格忽然用他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着我瞧瞧比了个做得好的手势。
看来他是听到我那句话。
和我猜到的一样,是麦格教授来接我们这群小萝卜头。我想整座学校也只有麦格教授能镇得住这群上蹿下跳的小崽子吧。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我用胳膊肘捅捅小天狼星,用无声的口型重复麦格教授接下来那一长段关于四个学院的介绍,小天狼星先是不明白,盯着我的口型看了一会,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出来,然后也跟着我的速度‘提前重复’麦格教授的话。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我们这群像是走过沼泽的熊孩子们身上过了一圈,敲敲魔杖:“清理一新。”
所有人黑色长袍上的泥泞刷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等她离开房间,小天狼星夸张的吐出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仪表,眼神撞到我看向他的眼神,我看见他这幅难得的正经样子莫名其妙笑出声来,还是止不住的那种。小天狼星看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笑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从一开始身边的人一脸疑惑看着我们两个人笑,到跟着笑,再蔓延到身边所有人。
直把所有人都带着莫名其妙开始笑,他才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试图用一种大人训斥小孩的语气‘教育’我:“你可真无聊。”
“你不是也玩得挺开心嘛。”我脸上的笑还没褪下去,笑着撞撞他:“别假正经。”
麦格教授进来带我们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小萝卜头都在哈哈大笑。
“好了,都跟我来。”她敲敲魔杖让所有人都安静。
当打开那扇门,走进真正的霍格沃兹礼堂,亲眼目睹魔法界神奇。说不新奇,没有一点震惊那真的是在骗人。
再多的文字也无法形容出真正看到时的震惊。
布满乌云和闪电的穹顶,漂浮悬空的蜡烛,四个学院长桌上熠熠闪光的盘子和高脚杯。还有从礼堂四面八方冲进来,在学生之间来回游走,散发着珍珠银光泽的幽魂。这些场景在电影里看到,和真正经历过完全是两码事。
麦格教授把我们带到正对礼堂上首教师席位的地方,背对着四个学院长桌。
她把四角凳和分院帽放好,分院帽裂开一条姑且称之为嘴的缝隙开始唱他的分院帽之歌。
无所不在的小天狼星凑过来说:“我还以为你这首也会唱。”
我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向小天狼星说:“巧了,我也以为你会唱,毕竟你听了四十二次。”
“没那么多,大概在三十五次左右”小天狼星认真纠正我,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有几次我死得早。”
分院帽之歌结束后,麦格教授手里握着一卷羊皮纸走上前来。
“现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到我这里来,我会把分院帽戴在你的头上,决定你所在的学院。”麦格说:“小天狼星·布莱克”
小天狼星越过人群,像是一个即将要上战场的将军。屁股还没坐稳四角凳,刚刚触碰到他头发的分院帽立刻喊出:“格兰芬多!”
他一脸无趣在鼓掌欢呼声中走到格兰芬多桌子上,熟练和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握手。斯莱特林桌子上也爆发了不亚于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声音,不过不是欢呼,是嘈杂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贝拉特里克斯尖锐的嗓音。
“我没有听错?!小天狼星去了格兰芬多?!是格兰芬多?!”
“贝拉,格兰芬多并不是很糟,小天狼星也很适合,你说是不是,茜茜?”声音十分温和的女孩声音在斯莱特林一片讽刺声中格外显眼。
“合适?当然合适!他没脑子的样子和格兰芬多一模一样。”另一个女孩十分高傲讽刺道。
稳稳坐在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小天狼星嚣张地冲我比了个等你的手势。
我想我没什么悬念,在我的名字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想传说中霍格沃兹的晚宴有很多好吃的,又想着分院以后到底是和谁住在一个寝室,我的行李里面似乎还有几个伊万斯妈妈亲手织的爱心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穿,晃着两条站得酸软的腿,颤颤巍巍坐上四角凳。
散发着霉味和灰尘味道的帽子结结实实被麦格教授扣在我的脑袋上。
“难,太难了。你应该最适合斯莱特林的学生。有野心,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实在是难了。”像是脑子里钻进来一个人在说话,分院帽声音细细小小的,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正好,我不想去斯莱特林,我要去格兰芬多。”谁稀罕这个时候去斯莱特林?正是黑魔王鼎盛时期,这时候的斯莱特林简直就是食死徒预备营,我一个麻瓜血统的人进去怕不是生不如死。
“哦~有自己的选择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分院帽说:“不过让我想想……”
我开始在脑海里无数遍碎碎念:“我要去格兰芬多,我要去格兰芬多,我要去格兰芬多……”
“确定吗?小姑娘?”分院帽问:“你更适合可以让你成功的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好吧好吧,我听到了你的要求,那么——”
“格兰芬多!!”分院帽向整个礼堂喊出学院的名字。
我真心实意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并脱下帽子还给麦格教授,忍不住将视线放在西弗勒斯身上,他看着我,黝黑的眸子中全然是失落。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这个时候就让我的西弗心里不舒服。
我没有直接去格兰芬多的桌子,而是转身回去抱了抱西弗勒斯后才走向欢迎我的格兰芬多长桌。
这个拥抱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选择格兰芬多,他选择斯莱特林,这是事实,我不愿意做出改变,同样的,他也是个执拗的人,只是我不想看到他那样失落的神情。
小天狼星在长桌上给我腾了个位置,他忙着关注劫掠四人组的分院情况,波特毫无意外在分院帽的喊声中来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坐在小天狼星的对面,十分亲热地和周围的人打招呼握手。
小天狼星对他的‘挚友’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热烈,他的眼睛此刻仅仅盯着怯懦畏缩坐在四角凳上的矮小男孩。
“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松了一口气,然后故作轻松的对我说:“我试了几次,他去斯莱特林是最好的结局。”
他想要继续说下去,但是深深吐出一口气后还是选择缄默。幸亏莱姆斯·卢平的到来让小天狼星从绝对不像是他的忧郁之中缓过来。
劫掠者四缺一。
有趣的景象。
随着西弗勒斯进入了斯莱特林,这场分院仪式在我眼里变得索然无趣。也亏得今年的新生不多,剩下的也没有让分院帽纠结很长时间的学生,大概也就是我和小天狼星拌了几句嘴的功夫,最后一名新生也进入了赫夫帕夫,麦格教授收起羊皮纸卷,拿起分院帽离开。
邓布利多站起来,依旧是慈祥睿智的老校长模样,用餐勺轻轻敲敲水晶高脚杯使礼堂安静下来,“欢迎大家。”
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我这里有几句话想说给在座的各位。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让我提醒各位——”
不是传说中的笨蛋!哭鼻子!残渣!拧的奇怪词汇组合,我目瞪口呆看着宣布各项注意事项的邓布利多,转头问小天狼星:“传说中笨蛋!哭鼻子!残渣!拧呢?”
小天狼星终于展示了一次他身为古老纯血统家族所应有的文化底蕴,他得意洋洋撇撇嘴,“那是古拉丁语愿梅林保佑你,他在我四年级以后才会说这些,霍格沃兹的南瓜汁不错,来一杯吗?”
我接过传说中霍格沃兹最受欢迎的饮料,大大闷了一口。
然后差点喷了小狼人卢平一脸。
“还是年轻啊。”小天狼星幽幽闷了自己杯子里的南瓜汁,语气沧桑得紧,“这是有阅历的人才能品尝的美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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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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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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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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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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