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时候梁钊其实还挺心酸的,以前想要的时候得不到,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倒是什么东西都跟着送上门了。
“站门口发什么愣?”邹迪伸手去拉梁钊,被梁钊给躲了开来,“我自己会走。”
邹迪站在客厅里等梁钊进来,关上了门,顺手反锁了起来。
“怎么着啊?”梁钊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你搞囚禁play啊?”
“不比你会玩。”邹迪冷笑了一声。
梁钊听完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毕竟我这几年身边人没断过。”
邹迪嗯了一声,尾调转了两声,带着些调侃。
梁钊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什么?你敢背着我跟别人搞在一起?你他妈再说一个试试?心里不置可否的有些失望。
邹迪蹲在梁钊面前,单膝跪了地。
梁钊活了也几十年了,跟邹迪也断了那么多年,怎么着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当然知道邹迪不可能是想跟他求婚。
邹迪伸手搂住了梁钊,“和好好不好?”
“不好。”梁钊推了下邹迪说道:“老子有洁癖,多爱你都不管用。”
“那我要是没出轨呢?”邹迪抬头看着梁钊。
梁钊冷笑了一声,“四五年过去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邹迪没接茬,只是说道:“那你跟我住在一起好不好?”
“你够了啊。”梁钊伸手推了推邹迪,没推开。
“你再这样我就去找别人了。”梁钊站了起来,“老子最讨厌你这种人,磨磨唧唧的,不淦就滚,后面有的是人约我。”
“为什么不愿意回来?”邹迪坐在地上,被发胶抹过的头发垂落了几撮下来。
梁钊看着邹迪,难得的语气认真起来,虽然心里却遗憾着这炮是打不成了。“心境不一样了。”
“以前我求着你带我回家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再送到我面前,我突然就犯贱不想要了。”梁钊简短的把话说完,站起身,就准备走了。
邹迪拉过了梁钊的胳膊,把梁钊的两只手别在了背后,“你别走。”
梁钊发了狠,挣开了邹迪的手,“你他妈的给我滚。”
邹迪却拉着梁钊的手,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让梁钊的手贴上了腹部的那道疤,“我真的没背叛你。”
梁钊没说话。
邹迪伸手抱住了梁钊,“你要是不信,我那里还有视频。你去看看好不好?看完再说。”
梁钊闭上了眼睛,又想起那天他带着人闯进去的时候,邹迪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自己光着的肩膀。但是那个人却隔着被子光着身体坐在了邹迪身上。
这些都不是重点,邹迪以为他不知道,其实梁钊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特平静的走了吗?”梁钊问邹迪。
邹迪不知道,所以也没说话。
梁钊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看见了血染的床单,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恨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我...”邹迪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发现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他当时为了不让自己被药控制拿刀捅了自己,后面又为了不让梁钊被家里那些人盯着就单方面的冷战。他当时以为可以很快就把事情给结束了,但这些都是他以为,那些人也比他想象中难缠,他跟梁钊就这么一冷,错过了好多年。
两个人安静了很久,邹迪听见梁钊问他:“我这几年天天跟不一样的人搞在一起你不介意吗?”
邹迪笑了起来,感情梁钊还惦记着这事儿呢?“不介意。”
梁钊气的咽了口空气下去。
“你每一个搞过的小情人,我都会把他们带到我面前问你们有没有做到最后。”邹迪脸上带着得逞的笑,说道:“我一直都跟在你背后。”
梁钊盯着邹迪看了一会儿,才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老子饿了,要吃饭。”
“好。”邹迪说。
一顿饭吃完,邹迪说道:“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梁钊没吭声。
邹迪拉住了梁钊的手说道:“你只要不走,你想干什么都行。”
“真的?”梁钊问:“我想在上面淦你也行是不是?”
“行。”邹迪没有一丝犹豫,“你现在想在桌子上来一发都行。”
梁钊拉过邹迪亲了上去,最后的时候梁钊到底没舍得,跟邹迪面对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廖喻坐起来问翁行,“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啊?”
“找个地方跟他再谈一谈吧。”翁行琢磨着,“找个酒吧或者唱歌的地方,总归是要出点血。”
廖喻听完,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你还记得我俩刚认识那会儿在KTV里遇到的那地方吗?”
“记得,”翁行说:“你当时不是还唱什么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廖喻听到之后抽了一下翁行的胳膊,“你不许提我黑历史。”
翁行笑着嗯了一声。
“就去那儿吧,”廖喻起身摸了下自己的钱包,发现落在家里了,“我之前在那儿办了张卡,满两百...送五百。”
翁行听完之后还挺震惊的,开口说道:“你也不怕店只开两天就卷着钱跑了?”
“我当时就是贪小便宜,而且两百块钱...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没什么概念。”廖喻尴尬的挠了挠头。
翁行一想也是,要不然廖喻怎么会去大润发买了一个好几百的书包。
“那也行,今晚上完课就去吧。”翁行说。
“这么着急?”廖喻吓了一跳,“你歇两天再去不行吗?”
翁行摇了摇头,还真不行,“翁苟现在被我外婆看着,王洲被阿姨看着,再过两天他们出院了,我就没时间了。”
廖喻啊了一声,说道:“王洲真重要。”
翁行笑着伸手捏了捏廖喻的脸蛋,“你怎么这么酸呢?”
廖喻老大不高兴的坐在翁行旁边,翁行笑着从口袋里摸了颗大白兔奶糖,剥了外面的纸皮,塞进了廖喻的嘴里。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不吃醋了啊!”廖喻嘴里嚼着糖说道。
“我看一定是我太洁身自好了,”翁行开口说道:“所以才让你找着机会去吃王洲一个直男的醋。”
廖喻不说话,抱着翁行的脖子嘴里含着糖啃了翁行的脸颊一口,“啵”的一声,老色情了。
“不要脸。”翁行搂着廖喻调侃道。
“我亲我男朋友怎么啦!”廖喻被翁行牵着手,心里美的冒泡。
“我跟王洲是从小时候认识的,也算是发小,就是后来王洲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时候就去外地了。”
“我被他们污蔑的时候,王洲在外地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连夜赶回来陪我喝了一场酒,第二天翁苟就病危差点没抢救过来。”
廖喻感觉到翁行语气里的低落。
“王洲因为外地那边有事,回来了没两天就又走了,后来翁苟的事情他也没敢问,怕打击我。”翁行说:“所以他这人对我来说还...挺特殊的,毕竟我都弯了好多年了,都没有对他动过心思。”
廖喻哈哈哈的笑了好几声,“你怎么这么损呢!”
翁行跟着哈哈哈。
廖喻哈了两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王洲吗?”
“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没我帅,”廖喻眼里带着点小傲娇,“而且我觉得你这辈子肯定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你之前没有喜欢的人就是因为没遇见我。”
翁行坐在沙发上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真肉麻。”嘴却快要咧到了耳朵边。
廖喻才不管这些,抱着翁行就又啃了一口。
晚上放学后,翁行跟廖喻一起去了梁钊开的咖啡店。
“怎么才来啊?”梁钊抖了抖腿。
“今儿晚上九点,去酒清。”翁行走进来换完了衣服说道。
“嗯?这么着急?”梁钊把手里的如何掰弯直男的书放下来,翁行看见了书里的漫画小册子。
啧啧啧,内容可真丰富。
“嗯。”翁行开口说道:“趁你美色还能诱的住的时候,我应该还能抱你两天大腿。”
梁钊不爽的啧了一声,“老子美色什么时候都能诱的住,我多少岁腰都能动起来。”
说完,咳嗽了两声。本来不太高兴想再说两句的时候,转眼看见了廖喻嘴撅得都能挂一个拖油瓶了。
一下乐呵了起来,“怎么都十几岁的人了,看起来还这这么娘?”
廖喻不乐意了,“你才娘,我那是因为我男朋友宠我!”
“看你男朋友给你宠的,马上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梁钊正在跟廖喻说笑着,门外围了一群人。
“操。”廖喻还没来得及跟梁钊贫嘴,那些人就进来了。
廖喻站在梁钊旁边说道:“你瞧瞧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损呢?乱七八糟的话说多了仇家都找上门了。”
老板现在可没工夫跟廖喻这只活了他一半岁数的小孩瞎贫,只是走到了前面把廖喻和翁行档在了身后。
“给我砸。”几个人是一点没客气,梁钊从收银台后面找出来了一根甩棍,对着领头的就砸了过去。
“操?”廖喻看着感叹道:“真他妈的突然。”说完,伸手卸了老板平时坐的椅子的腿,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手感还挺顺溜。”说完把东西递给了翁行。
翁行接过了手里的板凳腿,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家平时在他面前贼甜的小朋友,冲进了人堆里。
廖喻下手挺准的,一般都是对着别人小腹踹,先把人踹地半跪在地上之后,再用拳头砸。
相比廖喻这种技术性的打,翁行就显得老练多了,手里的板凳腿比对面那几个拿管制刀具的玩意儿实在多了,翁行直接拿着棍子对着头打,不见血不收手。Χiυmъ.cοΜ
梁钊有好几年没动手了,现在动起手来,觉得还挺新奇的。
当然,这种新奇没维持多长时间,警车就赶来了。
“操。”梁钊扔了手里的棍子,指着外面的人,“一个个看戏就看戏,还他妈报警!”
外面围着的人随着梁钊的声音一下如鸟兽散,几个人被带回警察局的路上,梁钊打了邹迪的电话,“老子被人算计了,赶紧到幸福路那个局里来捞我。”顿了下,“多带点钱,还有两个小畜生因为帮我,也被抓了进来。”
翁行看了一眼梁钊,梁钊伸手拍了一下,“看个屁,不打电话给他,你捞我出去么?”
梁钊老大不爽,“老子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想晚上在警察局里过夜。”
廖喻胳膊上被划出了血,口子挺深,翁行现在拿纸帮廖喻盖着,现在整个人靠在了翁行身上,小声地哼着要吃糖。
翁行简直是哭笑不得的给廖喻剥了颗糖。
“腻腻歪歪的,看到我都头疼。”梁钊瞥了一眼翁行嘴角上的笑。
“别给我叽叽咕咕的!端着你的态度!打了人还不知悔改!”前面坐着两个小年轻,“真是无药可救!”
梁钊来了兴趣,去逗前面那个骂他的小年轻,“哟!警官在您眼里什么叫有药可救啊?”
“别废话!”车子停了下来,“去局里录口供!”
等梁钊他们口供录完了,邹迪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几个人坐在了一起,邹迪说道:“保释金我已经交了,但是他们说你们三个人里面得有个人留个案底,你们几个人商量一下。”
“留我的。”翁行说。
“不行!”廖喻瞪着翁行,“留了案底你他妈这辈子都完了。”
“所以不能留你的,”翁行说:“你以后可是要高考的。”
廖喻皱着眉毛刚准备开口反驳,就被梁钊给打断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说还要在局里蹲几天呢?”梁钊站起来踹了邹迪一脚,“一天到晚尽干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儿。”
邹迪笑着没作声,梁钊站起来,说道:“走吧。”
几个人一起去了酒清,廖喻把钱包递给了翁行,“最里面的那一层,有他们家的卡。”
翁行打开来一看,哦侯!把卡抽出来,递给前台的人之后,举着钱包在廖喻面前晃了一下。
廖喻才想起来夹层里面装了翁行的照片,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不顾受伤的胳膊把钱包抢了回来,“还、还给我。”
翁行就差笑出了声,拿着单子跟廖喻一起走在后面。
“你腿怎么了?”廖喻跟翁行走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翁行的腿有点跛。
“没事,就被刀刺了一下。”翁行握了握廖喻的手说道。
四个人走进了包间,邹迪点了几百块钱的酒和水果还有吃的。
廖喻不心疼那钱,他比较心疼翁行。
坐进包间的时候,廖喻伸手拉开了翁行的裤子,翁行嘶了一声。
“很疼?”廖喻问。
“你这不废话么。”梁钊坐在了廖喻旁边,说道:“你怎么不去挨一刀试试疼不疼?”
廖喻把胳膊上的刀口伸出来送到了梁钊面前,“你怎么不去挨一刀?啊?”
“明明是因为帮你干架,”廖喻冲梁钊嚷嚷,“结果我男朋友跟我都挨了一刀!就你一个人没事!”
廖喻伸手去捏了下翁行的裤子,血把裤子都浸湿了。
梁钊啧了一声,走到翁行旁边把翁行的裤子给撕了下来,凑近看了一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就随手把裤子绑在了小腿上,以防走路的时候重新出血。
翁行说了句:“谢了。”
梁钊摆了摆手。
邹迪坐在旁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事情都忙完了,翁行开口说道:“加上王洲的五年,我就再上一次场。”
“还他妈上场!”梁钊喊了起来,“别上了,这账就这么算了。”
“不行。”翁行说道:“今儿的事情就当我还你帮我请...邹哥了,但是一码归一码,该算的账别糊里糊涂的就没了。”
邹迪笑了一声,“还挺有分寸。”
“应该的。”翁行笑着说:“毕竟谁也不愿意吃亏。”
廖喻没吭声,只是坐在翁行旁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梁钊回头看了一眼邹迪,开口道:“今儿的事情,是你没处理好。”
邹迪嗯了一声。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梁钊说。
“凭什么?”邹迪问。
“凭老子决定今晚跟你回家来一炮。”梁钊把邹迪手上的酒拿了下来,“快别他妈装了,你给句准信行不行?”
“为什么帮他?”邹迪叹了口气,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他合老子胃口。”梁钊说:“人家两个人对男朋友都认真负责,谁也不舍得跟谁冷战,不像有些人,冷就冷呗,一冷还他妈冷好几年。”
邹迪听出来这话是指桑骂槐,没吭声。
翁行刚准备开口,梁钊就让他闭嘴,“你别掺和老子的事儿,小屁孩,年龄不大,还装老成。”
邹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害怕梁钊对翁行动了心思的心消散了不少。
翁行还是皱着眉毛,梁钊开口道:“你腿上挨的那一刀,算是还了我的人情。”
眼神瞟向了廖喻,“但你小男朋友胳膊上的伤呢?他可是为了防止我挨捅一刀,才扛下来的。你就算是他男朋友也没资格帮人家决定吧?”
翁行没吭声,“我没事,我的事儿都给我...哥,他说的算。”
梁钊笑了起来,伸手搂过了邹迪,“你瞧瞧人家。”
邹迪没说话,确实,这俩孩子的性格都比较要强,但是都会包容对方,也足够尊重对方。他跟梁钊年轻的时候,要是能做到这样,也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了。
梁钊伸手捏了下邹迪腰侧的软肉问:“这事儿成不成啊?”
邹迪安静了好一会儿说道:“行,你说什么都行。”
翁行没说话,他不想白白占人便宜,比起这个他更愿意上场挨一次。
梁钊伸手拍了下翁行,“小孩儿,有些事情呢,不用看的那么死,你要是实在觉得太赚了,以后就给我的咖啡店里多笑笑,帮我多赚点钱。”
“去你的。”廖喻扑过去伸手要去掐梁钊,被翁行给抱住了,“我给你钱,你不许让我男朋友去你那破咖啡店卖笑。”
“看把你没大没小的,”梁钊伸手捏了一下廖喻的脸,“顺便再对你小男朋友好点,一天到晚身上那酸味都快满出来了。”
廖喻老大不乐意的坐在了翁行旁边,哼哼着。
邹迪问梁钊:“你还要开那个店?”
“我不开了,以后让那小孩帮我看着店。”梁钊坐在了邹迪旁边,懒洋洋地说道。
翁行跟廖喻站了起来,走之前说道:“谢谢邹哥。”
“为什么不谢谢我啊?”梁钊冲翁行嚷嚷了一句。
“因为邹哥今晚会好好谢谢你的。”翁行对着梁钊笑了笑。
“操,小崽子!”梁钊伸手指了指翁行。
临走前,邹迪开口说道:“王洲那合同...我找时间让梁钊带给你。”
翁行嗯了一声,廖喻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卡,里面有个一万块钱这样,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今天晚上的保释金,应该够,密码是123456。”
邹迪看着廖喻笑了起来,“你看不起我?”
“没。”廖喻可不怕什么迪,现在就是蹦迪他也是心如止水,“我不想我男朋友以后跟你有关系,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以前让我男朋友吃了很多苦。”
翁行伸手搂住了廖喻,开口道:“走了。”
后面传来梁钊和邹迪的笑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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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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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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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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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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