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转眼就过去了,这过了正月十五,龙虎山上下便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与着平日里一样,一切事物也就都与往常一般,仿佛突然之间,整个龙虎山上下那些个过年的喜庆气一下子就全都不见。/p
这过完了正月十五,唐沁也是彻底的投入到龙虎山的那些个琐碎事物之中,每日的天不亮便起了,直道半夜,闺房里还闪烁烛光,灯火通明。虽说还有着唐颜在一旁帮衬着,但总归是管理着整个的龙虎山,一点点的闲工夫也是腾不出来。/p
倒是岳长屏师徒,便是整个正月里也不曾闲着,白日里如往常一般修行,夜里,两人便是整夜的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这龙虎山这个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顺便探讨着如何将后山桃花小筑里的陈墨给尽快的除掉。也是,不管是好人坏人,无论是好事坏事,只要是用心了,法子总会自己跳出来的。这不,这如何将陈墨除掉的法子,一不小心就被这苦心人朱圭给想出来了。/p
自唐沁做了这掌教之后,龙虎山便也不知不觉的多了一规矩,那就是每日的清晨,几名长老便要在大殿里小聚片刻,商讨着几日里各自的事务,只不过每日里,那黑脸儿长老却是总是缺席,总是由着他的首徒王恒来此。也是,凡是分派给张钊的事务,不论大小,全都被张钊交由王恒打理。/p
过了年,天亮的便越来越早了,别看这太阳升的早,这架不住人起的更早。天还没亮,岳长屏便在大殿里等候着,好一会儿,唐颜和唐沁姑侄俩也是走了进来。眼见着那两人走了进来,岳长屏赶紧起身,眼见着两人坐下,才再次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p
“掌教,今日老朽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待见着唐沁坐定,岳长屏也没有理会人还没有到起,便率先开口说道。/pwWW.ΧìǔΜЬ.CǒΜ
唐沁闻言,先是四下里看了看,接着便是开口说道:“人还未到起,此时议事,有些不妥。”/p
“没什么不妥,今日所议之事还须避过那张钊的耳目。”岳长屏料到唐沁的反应,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满脸的笑意,仿佛已是成竹在胸。/p
“何事还须避过张钊长老?”说话的是唐颜,见着那岳长屏的满脸笑意,不禁心里没底,心下思忖着,不知道这岳老头又要刷什么花招儿。/p
“后山桃花小筑之事。”说到这儿,岳长屏脸上的笑意更甚。/p
“桃花小筑?怎么,岳长老是什么意思?”说话的还是唐颜,见着岳长屏突兀的提到了桃花小筑,心下也是奇怪,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p
“呵呵,唐长老,你我都知道,掌教与那陈墨也只是明面上的夫妻,说到底还是为了这掌教之位不旁落他人之手。”岳长屏笑着,一边留意着唐沁两人的脸色一边说着。/p
“岳长老此时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此时开口的是唐沁,眼见着说到了自己身上,也是禁不住开口,想知道这位平日里一心敛财的白脸儿长老,对此事又有着什么法子。/p
“既然掌教与那陈墨成亲是为了这掌教之位,可是长歌到底是在人家手里,掌教之位按道理那也是人家的。与其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倒不如取回长歌。”/p
“此事我也曾想过,也问过。只是那陈墨虽无意于这掌教之位,可是对那长歌却是喜欢非常。”唐沁如是说道。/p
“掌教可清楚这俗世的规矩?”/p
“什么规矩?”/p
“在俗世里,夫君死了,家里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留给妻儿了,倒也可惜,那陈墨还未曾有过一儿半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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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王恒刚起便被自己的师尊给唤了过去,待到了张钊的住所,张钊只是让他在屋外站着,也是没什么吩咐,这又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张钊从屋子里走了出来。/p
见着张钊走了出来,王恒急忙作揖道:“弟子王恒,见过师尊。”/p
“恩,你可知此番为师唤你前来,为何?”/p
“弟子不知。”/p
瞧着自家徒弟的老实样子,便是张钊也禁不住感慨。“这几日你在那桃花小筑里可曾学过些什么?”/p
“自然是学到了很多,只是陈师兄说了,这些个把式不能轻现于人,特别是”说到这儿,王恒却是听了下来,看着张钊的脸色,没有在继续说下去。/p
“特别是什么?”/p
“陈师兄说了,特别是师尊您。”王恒见着张钊不停地追问,便小心翼翼地看着张钊的脸色说道。/p
“什么,我?”听着王恒的言语,张钊原本的那张黑脸猛然又黑了几分,也顾不得那原本的道骨仙风,扯着脖子便对这王恒一顿狠骂,什么小兔崽子,小瘪犊子的一股脑的全都喷了出来。好一会儿,张钊骂的实在是没词儿了,这才罢休,转眼,面色有回复到了先前那般,看着王恒说:“今日去这一趟,日后你就不需要再去了。”/p
听着张钊的话,王恒也是满心的疑惑,难道是师尊他记仇了?不太应该啊!/p
总归是自己的徒弟,在自己的手下养了十多年,自己又对他分外的看重,所以这王恒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这些看在张钊眼里,那也是一下子就知道那王恒心里在想些什么。此刻,见着王恒满眼的疑惑,张钊心中意会,接着便是开口解释着说道:“今日后山有难了。”/p
“有难?莫不是有人要从后山攻我龙虎山?”/p
“哼,外敌倒是没有,家贼倒更为难防,是岳长屏那师徒俩。”张钊说着,手上用力,紧紧的握成拳,显然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p
“那徒儿能做些什么?”王恒却是显得平静非常,看着张钊问道。/p
见着王恒如此,张钊却是放心不少,他知道,自己的徒儿已经有了想法,便开口说道:“想做的,你就去放手做吧,只是替为师带一句话给后山,要他千万要带着长歌就好。”/p
“徒儿晓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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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如山,人非圣贤心亘古!/p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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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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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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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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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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