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骚扰在先,那个alpha只能把伤往肚子里咽。
最终在餐厅出面协调下,两方和解,鹅……最起码是表面和解,许隽带着一个“醉虾”出了餐厅。
“不打了吗?”沈奈辞很乖地跟着许隽走。
说实话许隽心里还是憋着气的,那种敢觊觎沈奈辞的人弄折他的手算便宜他了,他看着沈奈辞,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是不是只要有个人带着你你就能跟着走了。”
他气沈奈辞没能保护好自己,更气自己没能一直守在对方身边让坏人无机可乘。
“不啊~”沈奈辞突然靠近许隽,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伸出了手往许隽脸上摸了摸,他的手有点温热覆上了许隽细腻的脸颊,许隽一愣听见沈奈辞说:“好光滑,真是神颜!”
许隽面露宠溺的无奈,说:“那如果是好看的人带你走你是不是就走了。”
沈奈辞脑袋迅速转了几下:“对啊!”
许隽的脸突然拉了下来,周遭的气压有点低,他看着眼前呆呆的俨然一副喝醉样的沈奈辞,叹了口气。
彼此之间的羁绊让沈奈辞瞬间感觉到了他的alpha好像心情有点不太好,他伸手去扯了扯许隽的袖口。
“对啊?”许隽很明显的反问,语气有点重。
“不对吗?你不好看吗?”沈奈辞晃了晃对方的手,“只跟你这种好看的人走。”
许隽看见沈奈辞眼里的漫出的疑惑和呆滞,最终还是被气笑了。
他牵过对方扯着自己袖口的手,十指交扣,说:“不是‘这种‘,是‘这个‘。”
“只跟你这、个好看的人走。”沈奈辞重复了一遍。
七点多的傍晚,许隽牵着沈奈辞随着导航找到了一家酒店。
“两间大床房。”
许隽对着前台说完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又对沈奈辞说:“你的身份证也要。”
两人都是坐高铁来的,这回两人绝对都带了身份证。
沈奈辞拉开书包拉链翻身份证,前台服务员见此:“先生,那您这间我先帮您办。”
“好的。”许隽目光追随着翻身份证的沈奈辞,“是不是放衣服口袋里了。”
沈奈辞听此往外套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刚要摸出来突然看了许隽两眼,说:“我们不睡一间吗。”
很好,一句话堵得许隽哑口无言。
许隽的手瞬间攥紧,眼前的沈奈辞一副正常的再不能正常的口吻,红色的唇瓣因为说话沾染了舒润,纯白的卫衣遮盖沈奈辞的柔软,他的沈奈辞纯净且诱人。
他想把这份乖巧和纯洁覆盖自己的颜色,想看沈奈辞的眼睛泛出只属于他湿润且动情的样子。
可是对方醉了,对方把理智全盘托出,着不亚于趁人之危。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沈奈辞又说了一句。
“情侣不应该睡一间吗?”
“你嫌弃我吗?”
“我怎么会嫌弃你。”许隽不知道对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沈奈辞面露抱怨:“那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听到这话许隽眼皮跳了跳,捂住了对方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什么时候……不标记你了。”
前台服务员递来“我懂,我都懂”的目光。
许隽捂着沈奈辞的手上泛起了口腔传染的湿热,他手心有点痒,对方不说话了,意识到对方大概不会再喊一些虎狼之词了,许隽想要放手。
结果手刚要松开沈奈辞的嘴,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就舔在了许隽手心。
艹。沈奈辞醉酒了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许隽看了眼前台,对方麻利地递过身份证和房卡:“好了,六楼左转。”
许隽拎起对方的书包两人一块儿进了电梯。
电梯里一时安静,沈奈辞偷看了许隽好几眼,并没有想明白自己干了什么。
刷开房间,随着房卡插入开关,房间亮堂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许隽搁下了东西看着沈奈辞。
“我说什么了!你不就是没标记我!”沈奈辞说着这话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和一个醉鬼显然讲道理扯事实是不太行得通,许隽只好顺着沈奈辞的话。
“没标记没标记,但我不嫌弃你,是舍不得。”正正经经讨论标记的话题让平时稳得不行的许隽难得的有些害羞。
“好热,想洗澡。”话题至此,沈奈辞峰回路转开始扒拉自己的外套。
许隽无奈,发誓以后绝对不让沈奈辞轻易碰酒:“我去给你调水温,你等一下马上洗。”
沈奈辞心满意足的坐在床上等许隽,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难得的沈亦没有一阵轰炸,沈奈辞讲不出来的有点失落。
许隽在卫生间里忙碌着,沈奈辞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
他去尝试一份感情,刚有起色老天就铁面无私的把他人的恶意送到了他身边,告诉他他逾越了自己不该拥有的爱情,而他那所谓的父亲后妈,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相信他人。
许隽调好水温确认过卫生间安全出来叫沈奈辞洗澡时就看见对方窝在床上哭。
许隽瞬间心疼的厉害,他以为自己的陪伴能让他尽量去抛弃帖子的恶意,却始终忘了,那个拥有贫瘠自信心的沈奈辞连爱许隽本身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许隽给沈奈辞擦拭眼泪,他发现在沈奈辞的难过面前自己像个笨手笨脚的差生,连安慰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说感同身受太过荒谬,他能做的,只是安静的抱着沈奈辞给予陪伴的力量。
“我好喜欢你。”沈奈辞的头搁在许隽肩膀,混着浓重的鼻音小声说。
回应沈奈辞的,是许隽释放的安抚性质的信息素。
和一个温润的吻。
许隽舔舐对方口腔内每一寸甘甜,两人唇齿交缠的热烈,没一会儿沈奈辞就感觉自己肺内的氧气告劫,他轻轻推了一下许隽却换来了更深的缠绕,对方似乎想把自己的那些委屈也吞入肚里。
在信息素催化下许隽露出了alpha本性的强势,两人都气喘吁吁。
在醉酒的影响下沈奈辞的感受会不自觉地的袒露,比如现在他像一个揣了一捧松果的松鼠,欢喜的汲取许隽的alpha信息素。
这种眼神的流露无疑是撩人不自知,许隽的跨间很不争气的抬了头。
“去洗澡。”许隽估摸着刚刚耽搁了会水温又要凉了,“我再去帮你调一下。”xǐυmь.℃òm
见许隽要走,沈奈辞管他是去调水温还是去干嘛的,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别走……”
带有撒娇性质的音调入侵了许隽的每一寸感官,他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
两人在饭桌上都点了那杯鸡尾酒,沈奈辞因为赶船猛灌了好几口,许隽虽然没有沈奈辞喝得多,但也仍感觉这酒后劲是有点。
“我不走,我去调水温马上回来。”许隽耐着性子对这个小朋友说。
沈奈辞这才松了手,见对方进卫生间,一个咕噜在床上躺平,身体成一个“大”字躺着,琢磨着这床大小不错,适合许隽搂着他一块儿睡。
“好了,洗澡了。”许隽出来说。
“没衣服。”沈奈辞从床上扑腾起往洗手间走,嘴里念叨着。
其实许隽来这之间就做好了在这过夜的打算,一是怕他到岛上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两人没船返程了,二是想陪着沈奈辞,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对方不想面对,就由自己解决好了再带沈奈辞上学。
恰巧吃饭的时候最后一班船的点逼近,他见沈奈辞仍安稳的在玩手机没有想走的迹象,就以为对方不想走。
“给。”许隽出门的急,势必没什么时间挑拣,随手拿了两件内搭就来了。
天气入凉,一条裤子穿两天不是问题,沈奈辞安然接过了卫衣。
“你的吗?”沈奈辞接过卫衣就闻到衣服上有许隽身上信息素以外的一种香味。
“嗯。”如果留宿肯定是两人一块儿,许隽特地拿了两件。
“你穿过吗?”沈奈辞又问。
“……穿过。”许隽如实回答。
“太好了!”咳咳沈奈辞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盘托出,“那……内/裤……”
许隽发现了一个和平常的沈奈辞很不一样的沈奈辞:“带了。”
实在在家里翻不到没穿过的内/裤,许隽只能委屈一下沈奈辞穿一次性内/裤了。
“你真是料事如神有备无患足智多谋……”沈奈辞胡言乱语,“太贤惠了。”
许隽:“贤惠?”
“我贤惠我贤惠。”沈奈辞瞎讲,“那内/裤你穿过吗?”
很显然沈醉酒奈辞没有分辨出这是一次性内/裤。
“……”
许隽脸上满脸写着“忍耐”两个字,喉结一个滚动,把对方带进了卫生间。
“洗好了叫我。”说完就出了门。
听着浴室内沈奈辞洗澡传来的水声,许隽真觉得这个omega是来挑战自己忍耐力的,空气中佛手柑麝香的气息扩散的悄无声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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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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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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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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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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