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念一想,发现之前总是来找她的慕北湮,已经几天都没有露面,对此有些不满。
躲在暗处的王则臻看她好了不少的气色放下了心,风眠晚之前瘦的有些吓人,这慕北湮哄人的功夫当真不错,王则臻看着屋内的风眠晚小心的掩藏好自己的身形,不错眼的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风眠晚起身用玉哨叫来小风让它带她去找慕北湮,风眠晚跟着小风出门,王则臻和清辰会和后跟在她身后,没一会儿风眠晚就找到了慕北湮,碰头的两人恰巧看见姜探进了间染布坊,跟了过去。
原来姜探因为清苑不在染布坊这边,又一直躲着不见她,便想去找她解释,可惜刚出门不久就被邺王派人叫了回来,说是有事要她去办,却不小心被在附近闲逛的两人看到。
风眠晚让小风引开冯亭他们,两人一起打晕了门口的看守,进了染布坊,偷听到邺王和乔立的谈话,姜探因为反对杀杨世厚与邺王起了冲突。
打听到消息的两人离开时,刚好撞上了无功而返的冯亭,被冯亭带人一路追杀,王则臻在暗中看着两人这样,吩咐身边的清辰让守在染布坊附近的清禾带人过来帮忙,自己也在清辰走后现身相助,打伤了带头的冯亭。
很快清禾也带了人过来,冯亭见不是敌手带人撤离,冯亭撤走后清禾也带人离开,她现在还不方便和王则臻相认,只能装作不识。
“阿原你没事吧?”王则臻走近风眠晚身边不放心的问着,这十几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了的。
风眠晚没想到自己在看到王则臻的那一瞬,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一看到王则臻她还是忍不住的会怨恨,刻意走到慕北湮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勉强自己笑着对王则臻说到:
“我没事,不用你管,我和北湮已经看好了日子,下个月初五便会成婚,届时还望则臻郡主可以来贺王府喝杯喜酒,好歹我们曾经也是主仆一场。”
想到从自己生病到痊愈这人连面都没露过,更是没有只字片语的关心,对她冷漠的很,如今见面却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关心她,更加觉得她当初那样是为了替景辞报复她。
她想替景辞报复,她就偏不让她得逞,要让她看看就算是被她骗去了感情,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转身嫁给别人,这样想着更是靠近了慕北湮几分。
王则臻本以为,风眠晚是一时想不通才会任由原夫人进宫为两人定下婚期,因此虽然难过可还是决定尽力阻止。
没想到风眠晚居然当真和慕北湮关系亲密,想到之前看到的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还有方才风眠晚主动来找慕北湮的事,只觉如坠冰窖可又担心自己一旦开口阻拦会适得其反,只得冷着脸说到:
“你要嫁谁是你的事,不必特地告诉我,只是我想提醒原大小姐成亲是人生大事,不可儿戏。”
可这些落在风眠晚眼里就是王则臻根本就不在乎她,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心里的憎恨更添了几分,恨声说到:“原来则臻郡主知道人生大事不可儿戏,那不知你以前为何要同我那样。”
“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冲动行事,伤人误己。”
“怎么我和你便不是伤人误己了,如今我已经决定斩断过去的一切,和北湮重新开始,也祝则臻郡主早日觅得良人。”
风眠晚说完,将手放在慕北湮唇上亲了上去,她就是要报复她,让她明白她的计划彻彻底底的失败了,风眠晚是亲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是在王则臻和其他人看来,却是她主动亲在了慕北湮的唇上,慕北湮自是配合。
本就被她的话伤的心疼不已的王则臻,在见到她的动作后,更觉心寒,没想到眠晚在短短几日就喜欢上了慕北湮,她知道她的性子,从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如今主动去亲慕北湮自是因为对他有情,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再拦着她。
王则臻忍下涌到喉头的气血,强自镇定的说着:“好,之前是我误会了,我祝你,和贺王喜结,连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同风眠晚道别后王则臻转身就走,她再也不想看到她同别人亲密的样子了,看不到的时候她还能骗骗自己,眠晚心里是有她的。
见王则臻无动于衷的样子,风眠晚心里的怒气越积越深,再忍不住蹲下身拾起石头,对着她的方向用力的丢了过去,石头狠狠砸在了王则臻的背上,却如同砸在她的心上一般,让她疼得鲜血直流,王则臻强忍着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她不愿再看到她憎恨的样子,她没想到以前那么心疼她的小人儿如今会对她如此决绝,难道就因为她女子的身份便要推翻她过去所做的一切吗?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或许她说的对自己不该再执迷不悟,该选择放手,也算是给两人之间留下一份余地,免得她对自己更加厌烦。
明明她也不想这样的,是她一意孤行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如今却撇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黑暗当中,就算是她罪有应得可她也承受了她要承受的一切,为什么还不放过她,非要把她血淋淋的伤口再撕开。
王则臻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想着自己还欠景辞一个解释,便打算去端侯府给他一个交代。
邺王这边也因为慕北湮和‘原清离’知道的太多对他们起了杀心,让乔立和姜探着手对付两人。
风眠晚看着王则臻冷漠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这个人将她拖入了黑暗当中,如今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去,她到底凭什么这么对她,既然她这么不在乎她,那她也一定要忘了她,要比她还要绝情,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做到心无波澜,一定要对她视而不见。
旁边的慕北湮见她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阿原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那我们回去吧。”
慕北湮和风眠晚回到原府之后,风眠晚便告知了慕北湮邺王是沁河凶杀案的幕后主使,也是杀害老贺王爷的真凶,她一开始因着对王则臻的承诺,后来两人决裂她就不敢再信她的话,所以没有告知慕北湮这事,现在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就不再瞒着他了,毕竟他总有一天要知晓的。
慕北湮对此很是吃惊,跌坐在了座位上,原夫人和风眠晚一切劝解着他,最后几人决定全力阻止邺王继位,等待时机,慕北湮走后,原夫人让风眠晚回屋休息,她的身体也就是这几日才刚有起色不可太过费神。
风眠晚闻言乖巧的点头,回了房里发呆,她今日那样对待那人,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在为自己的计谋被揭穿而懊恼难受,还是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她今日不该那么用力的,也不知她有没有上药,只是看着她听到婚事时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怨气,凭什么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自己却如此不争气。
王则臻到了端侯府后,径直去找了景辞。
“则臻你的伤好些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此来便是想同你解释眠晚的事,之前是我骗了你,在沁河的时候我本以为阿原喜欢的是你,可没想到就在长乐公主起驾回京的那一晚她同我告白了,那时我才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我本想拒绝的。”
“可是亲眼看着她中毒昏迷后,我后悔了,和失去她想比我心里的那点顾虑根本就不值一提,在那一刻我决定抛弃郡主的身份,改换身份同她在一起,可惜一切都在揽月湖暴露了,在长乐公主那里时我本想让她服下解药可是她不愿意,她恨我骗她,如今她已和慕北湮两情相悦,我也不想再去打扰她,是我骗了景哥哥,对不起。”
“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怪不得她之前在贺王府对我冷言冷语,想必是连我也一起恨上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小晚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强求,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只是你自己也要想开些才是,毕竟她已经同慕北湮订下婚期,而你们的身份也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景哥哥放心我很好,只是父王和姐姐那里还请景哥哥代为隐瞒,就让他们以为是我派人骗了眠晚吧,如此也可少生事端。”
“你能想开就好,义父和则笙那边我只当不知此事。”
“多谢景哥哥,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宫了。”
离开端侯府的王则臻却没有回宫,而是派人去宫里通知了一声,便回了府邸里买醉,她心里难受的紧,如今只想一醉解千愁。
王则臻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喝着,可惜喝的再多也无法缓解心里的痛楚,清辰看的不忍,出来劝阻:
“小郡主你先别喝了,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样子身体受不了的,你躲在这里难受,眠晚姑娘又看不到,你既然舍不得她为何不去将她抢回来,以我们的实力,在她成亲当日将人抢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你不懂,她恨我骗她,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了慕北湮想要同他成亲,若是我再去破坏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我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你明白吗?”
“既然她不爱你了那小郡主何不放下她,另选他人呢,小郡主志在天下,等你事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或是男子得不到,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折磨自己。”
“可是那些人再多再美,也不是她啊,我只想要她一个人,我不想看她嫁给别人,我不想她喜欢别人,她答应过只爱我一个人的,可是她食言了。”
“小郡主不许在喝了,若是再喝我便去将你心尖上的那个人带来,让她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她会喜欢吗?到时你怪我也好,杀我也罢,我总不能看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不准去打扰她,我不喝了,不喝了。”王则臻说着踉跄着往房间走去,很快她便又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了,爱不爱惜身体还会有人在意吗?她从小捧在心尖上的小东西不要她了,她的亲人很快也会收到她的死讯,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接下来的几天王则臻时不时的偷偷跑去原府看风眠晚,夜里便找借口来府邸里喝酒,谋划接下来的事,因着酗酒之事肩上的伤口总是不好。
只是她自己却不怎么在乎,如今唯一支持她努力下去的就是底下人的希望,她不能让他们失望,只是心里的苦闷时常让她夜不能寐,有时实在想的不行便潜到原府看看风眠晚,再回来继续处理事务,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很快便到了邺王命姜探去刺杀王则笙的日子,原来自从王则笙在揽月湖事件后便被赐婚给了亳王,为了不让亳王添加助力,再加上王则笙对他很是不喜的缘故,邺王对她起了杀心。
而宫里乔贵嫔偷偷说服了王则笙去对付‘原清离’,因为上次的事王则笙丢了大脸,还被定下了同亳王的婚约。
因此对‘原清离’大为不满,暗自决定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原清离’好过,再加上乔贵嫔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更是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
王则笙明白用自己的名义下请帖‘原清离’不会来赴约,毕竟那个狠心的女人现在连自家妹妹都不见了,只好假借长乐公主之名约‘原清离’去西溪泛舟。
同时为了方便下手,还借口为了让她成亲之前最后一次游玩可以玩的尽兴,让她轻装简从即可,原夫人知道了此事让风眠晚早去早回,不要管别人的闲事。
之后风眠晚就只带着小鹿一起出门前往西溪,一路上猜想着长乐公主今日打算约她做些什么和小鹿边走边说。
王则笙这边为了可以成功支开知夏姑姑,命知夏姑姑去端侯府帮她给景辞送些东西,就这样她身边明面上也就没有了武艺高强的人跟着了,只带着几个宫女侍卫一起往西溪而去。
风眠晚和小鹿到了西溪之后,才发现上当了,来的根本就不是长乐公主,而是王则笙。
“小姐应该是这个船吧?”
风眠晚看着眼熟的姝儿小声和小鹿说着:“唉,可惜啊来的不是长乐公主,是则笙郡主,那侍女我认识是则笙郡主身边的人。”
这位昭州郡主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避不开也不知又要怎么找她的麻烦,还有那人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在船上。
“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快逃吧!”小鹿听到是王则笙就想拉着风眠晚走,她可是听说了王则笙之前陷害她家小姐的事了,如今将她们骗来指不定是想做什么呢。
“不,我倒好奇她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风眠晚拉住了小鹿两人往船上走去,她倒是想看看这位阴魂不散的昭州郡主还想怎么样,还有那人自从那日起就再没见过她,果真是个冷漠无情之人,亏她一直放不下她。
“郡主,原大小姐到了。”侍女姝儿对王则笙禀报后,两人就走了进来接着小鹿和姝儿去了船仓外等候。
“原大小姐你可算来了,我真担心你不敢来呢。”王则笙挑衅的说着,看着这个既和她抢妹妹又和她抢心上人的讨厌鬼。
因着揽月湖的事景哥哥从那之后再没有去看过她,妹妹也每天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这几日更是忙的找不着人,都是这死丫头害的,她却每天没事人儿似的准备跟别人成亲,培养感情,真是看着就气人。
风眠晚想起上次的事,直接怼了过去:“则笙郡主伪造长乐公主的信函邀我前来也就罢了,偏偏又约在了水边,说不怕还真没有人信。”老虎不发威还真拿她当病猫了,蹬鼻子上脸的,还来劲儿了。
王则臻想着之前的事,有些心虚的说到:“原大小姐放心,我就是再蠢也不会故技重施的。”
没有见到相见之人的风眠晚嘲讽的说着:“则笙郡主如果不是总犯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姑娘,起码比你那个妹妹还是要好些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了嘴上的交锋,王则笙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风眠晚,风眠晚却开口再次嘲讽起了她:
“郡主你总是犯蠢,则臻郡主知道吗?再者难道郡主还指望着我跟你一块犯蠢吗?这茶杯中画着一只鲤鱼,只有鱼嘴所对着的杯沿,没有涂抹剧毒,其余地方均涂满了剧毒,下毒之人只须将嘴对着鱼嘴所在的方向饮茶便可平安无事,可是不知情的人随意拿起茶杯饮茶,嘴唇碰到了杯沿上的剧毒必死无疑,这案例已经在好几本典籍中收录过了,难道郡主不知道吗?还是说书读的少了吃亏了吧?”
风眠晚看着眼前的王则笙想着,这王则笙和王则臻怎么说也是双生姐妹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一个跟人精似的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另一个却老是傻乎乎的连情绪都掩藏不好,难不成昭王妃怀孕之时将营养都供给了王则臻,所以王则笙发育不良了。
“你……”王则笙闻言被气得不行,这长着同一张脸的人,怎么德行也都是一样的,都这么坏,这么气人呢,王则笙想着过去的风眠晚也总是伶牙俐齿的样子,还总拿她妹妹和景哥哥来压她,偏偏她还拿她没有办法。
“还有,我不再是那个被你们呼来喝去的风眠晚了,我是原府的大小姐如果真的死在了郡主的画舫里,郡主真的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谁给你出的主意?郡主的仇人吗?”
风眠晚并不知道王则笙不知道她的身份,直接说了出来,这直接就跟烟花在王则笙心里炸了一般,使得她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你说什么?你是风眠晚。”王则笙听到‘原清离’的话,这才知道这原大小姐就是风眠晚,心里怒火中烧,她那个好妹妹又骗了她和知夏姑姑,还有景哥哥竟然也帮着妹妹一起骗她们,不忿的开口:
“呵,难怪我那个傻妹妹宁愿同我作对,让昭州颜面尽失也要护着你,我告诉你便是要我付出代价我也不愿意让你好过,若不是你景哥哥怎么会眼中没有我,我的亲妹妹又怎么会帮着你害得我丢尽了颜面,我又怎么会被逼的要嫁给亳王,你难道不该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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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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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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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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