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风眠晚正在认真的绣着荷包,小鹿夸她动作挺快的,才用了两天时间都快绣好一半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绣鸭子呀?”小鹿看着风眠晚绣着的缎面不解的问着,这小姐不是说要绣鸳鸯的吗?这绣鸭子是什么意思,先练练手找找感觉吗?
“这是鸳鸯。”听到小鹿的话,风眠晚举起正在绣着的缎面,认真的告诉她这是鸳鸯,这就是她绣的鸳鸯。
“可是我怎么看这都像鸭子呀,哈哈,还是七彩的鸭子。”小鹿揉了揉眼仔细瞅了瞅眼前的缎面,可是她怎么都没看出来这是鸳鸯,还笑话风眠晚。听到小鹿的话,风眠晚生气的把缎面收了回去,自己仔细的瞅了瞅,更是丧气了。
“我也觉得自己绣的不好,为什么我以前能绣江山图,现在绣对鸳鸯,拈根针比拿把剑还沉,最后还绣成了一对鸭子呢。”风眠晚丧气的说着,她把鸳鸯绣成了鸭子,还在阿臻面前夸下了海口,可是现在这样子,要怎么送人?老天爷啊,我追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啊?这样想着风眠晚抱着头盯着眼前的缎面,恨不得用眼神将鸭子变成鸳鸯。
“没事,小姐只是不记得怎么绣了,等日后想起来了,自然而然就绣出来了。”小鹿见风眠晚愁苦的样子,也不敢刺激她了,不过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可以绣江山图的小姐,现在连个鸳鸯都绣不出来只能宽慰她等恢复记忆就好了。
“我之前还嘲笑阿臻荷包上那个鸳鸯像鸭子呢,没想到我自己绣出来的,也是一样的。”风眠晚想到之前自己笑话别人的鸳鸯像鸭子呢,结果自己的也是鸭子,这下子可要打脸了。
“小姐你别说,我看你绣的这个鸭子啊,和王公子荷包上的还真有点像。”小鹿看着风眠晚绣的鸳鸯,又想了想王则臻掉在地上的那个荷包上的鸳鸯发现针脚什么的,还真挺像。
“看来天底下,把鸳鸯绣成鸭子的女子,比比皆是,不止我一个吗?”听到小鹿的话,风眠晚又有了点自信,丝毫不知两个荷包其实都是她绣的,这把鸳鸯绣成鸭子的女子只有她一个。
“当然了,哎呀,已经挺好的了,换作是我我连鸭子我都绣不出来。”小鹿见风眠晚终于想开了,不再愁眉苦脸的样子,顺着她的话开解着她。
风眠晚拿起缎面重新绣了几针,一抬头发现小鹿在数着什么东西,数了好一会儿了好奇的问到:“小鹿你在干什么呀?”
“我数红豆呢,我在数小姐交有多少个蓝颜知己,算上王公子呢一共是二十七个。”小鹿想着这小姐的蓝颜知己可真不少,桃花旺盛啊。
“原来我以前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啊!可惜我都不记得了,如今只记得阿臻一个人了。”凤念眠晚想着王则臻的样子,痴痴地说着,她家阿臻长的可真是好看啊,把她迷的心都要丢了,只恨不得可以长在他身上,同他粘在一起。
屋里两人聊的欢快,而贺王府别院这边贺王因为晚上梦魇的关系心情很是烦躁,再加上慕北湮又彻夜不归,花天酒地的样子,将慕北湮打了一顿关了禁闭,慕北湮不愿意,贺王从背后将他打昏,让人把他抬回了房里关了起来,还让人不准给他送酒。
慕北湮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就连喝的酒也变成了药酒,在他质问之时,萧潇告诉他贺王下令让他禁酒禁色。慕北湮顿时气得不行,闹着要出去,一脚踹塌了房门,萧潇也不敢拦他,就这样慕北湮出了府,却不知等他再次回到府里时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那一面,也成了他见贺王生前的最后一面。
县衙里,闲逛的风眠晚又遇到了知夏姑姑,知夏姑姑又对着她不停的数落着,风眠晚想到阿臻的话,这次她没有再忍着了,开口怼了回去。
“你这个疯女人,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见一个长的好看些的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知夏姑姑见阿原整天粘着她很看好的王则臻,不忿的想着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被这张脸给带坏了呢。
“知夏姑姑,这里呢,是县衙,我跟景县尉还有阿臻乃是公职,我同他们说话,既合情理又合法理,哪里不对呀?倒是知夏姑姑你,每次见我就跟个泼妇似的,瞪起眼珠子就骂人,你就不怕丢了你家公子的脸面啊?”风眠晚搞不懂这知夏姑姑为何总是同她过不去,这对着别人也不是这样啊,难道是气场不合吗。
“我家公子的脸面,都被你这种人给丢光了。”知夏姑姑听到风眠晚还敢提她家公子,她家公子被这张脸迷的五迷三道的,连仇都不报了,都是这张脸惹的祸。
“小鹿,你看这位姑姑是不是忘吃药了呀?”
“小姐,吃什么药呀?”
“治失心疯的药啊!她病症那么明显,小鹿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风眠晚和小鹿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着知夏姑姑。
“你,哼,我不跟你计较。”知夏姑姑见说不过两人,嘴上占不了便宜,又担心景辞知道她又挑衅这个原捕快会生气,放了句狠话转身走了。
贺王府别院里,听闻慕北湮逃走之事,贺王被气的大发雷霆,来看望他的左言希见状劝了他几句也被骂了,贺王想到近来的梦甚是不安,他怕自己有什么事以后无人能管住慕北湮,叮嘱左言希以后要替他看着慕北湮,管着慕北湮,否则兄代弟过,唯左言希是问。
左言希闻言只能应是,又送了贺王一瓶有安神助眠作用的药,他听闻这几日义父总是睡不好,很是担心他的身体,又开口替慕北湮说了几句好话。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贺王哪里听的进去,他听到左言希替慕北湮说好话,只觉得他是虚情假意不愿替他照看慕北湮赶他出去,左言希无奈的放下了药,起身出门回了恕心医馆,接着气头上的贺王又将管家靳大德和屋内的侍人都给赶走了。
玉福楼中的慕北湮正在喝酒,有美人在怀的他,丝毫不知自己被算计了,他喝的酒里被下了迷药很快就昏睡了过去。而别院中贺王等了一天见慕北湮到了深夜还不回来,又发了大火,将靳大德和门口的护卫都给赶走了,也因此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早上县衙里的几人正吃着早饭,李大人看到风眠晚不停地给王则臻夹菜,眼神紧紧盯着她舍不得移开的样子,说她有辱斯文,风眠晚反驳他说她这是欣赏美好的事物,只要看着王则臻她就感觉自己心情舒畅,做什么都有劲,这时一个捕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xiumb.com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李大人现在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感觉自己真的要不好了,这是又怎么了,哪又死人了。
“何事慌慌张张?”李大人强作镇定的问着,希望能有个好答案。
“贺王出事了,似乎是被凶徒所害,大人您,您快去看看吧!”听到捕快的话,李大人被吓的从櫈子上掉到了地上,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流年不利啊!李大人边想着边动作麻利的爬起来。
“快快快,快走。”李大人也顾不上吃早饭了,直接带着人往贺王府赶去,王则臻伸手拿了两颗鸡蛋,路上剥了偷偷塞给风眠晚。
大街上,别院里负责护卫的士兵也跑到了城门口,封了城门严禁进出,并且宣布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皆不可出城,违令者按谋逆罪论处。
几人到贺王府的时候,发现贺王是被自己的陌刀一刀贯胸而死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
“大人,大人我们进去吧。”见李大人站着发呆六神无主的样子,风眠晚叫了他几声提醒他该进屋查验了,几人进屋之后,查看了一下现场,风眠晚负责验尸。
“死者身着长服,衣衫未解,鬓发未乱,初步判断应该是睡前遇害,胸背部被陌刀所贯,斜深透内,有血污,被刃处皮肉紧缩,有血荫四畔,可见是活着的时候中刀,颈部面部也没有发现其他伤痕。”风眠晚一边查验尸体,一边说着自己的判断,紧接着几人发现贺王也被凶手斫去了小指。
“看来贺王也是被幕后主使者所害,也不知这人什么身份,长公主没有实权还好说,可是贺王是真正的位高权重,掌管江北大营的实权王爷啊!这幕后主使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王则臻想着幕后主使的身份,开口说到。
“贺王死在自己的陌刀之下,他虽然年迈,但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轻易被害。”风眠晚想着这陌刀沉重,贺王也是久经战场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兵器之下也是有些不合常理。
另一边,睡在玉福楼侧门门边上的慕北湮也醒了过来,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疑惑着自己怎么会睡在外面。接着站起身往贺王府别院走去,边走边想他这彻夜不归也不知他爹会不会又揍他一顿,希望他爹可以手下留情吧。冯亭躲在暗处看着他往回走,见他没有起疑就回去向邺王禀报了。
别院里的几人询问着靳大德昨晚最后一个见到贺王的是谁?靳大德告诉他们是他和四个侍婢,景辞让他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说明。
靳大德告诉几人,昨天傍晚贺王因为慕北湮逃走的事大发雷霆,连左言希都被训斥了一顿,赶了出去。因为贺王晚上生气没有吃饭的缘故,夜深之时他怕贺王饿着,就给贺王又重新端了份饭菜来,当时贺王又向他们问起了慕北湮是否回府,知道慕北湮还没回来,贺王又发了火,将他们连同门口的侍卫一块赶了出去。接着隔了半个时辰他又带着侍女进屋收拾走了碗碟,在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贺王了。
第二天一大早,侍女来服侍贺王洗漱,才发现贺王已经死了,王则臻听着靳大德的话,看着他哭的真挚,想着这也是个演戏的高手啊声情并茂的,看这动作听这哭声谁能想到贺王是死在这么个背主之人手里。
接着风眠晚又蹲下身再次查看贺王的尸身想要再找些线索,她揭开贺王的眼皮看了看,发现贺王眼下有血点,由此断定贺王中了升魂草。原来这升魂草既可以入药,又含有剧毒,只是如果用升魂草入药的话必须辅助其他药材一块使用,如果单独使用升魂草的话,很快就会让人神志昏沉,三个时辰不解的话就会中毒而死,死后眼底可见血点,老贺王爷的死状,看着也像是中了升魂草之毒。
“看贺王尸体的情形,他应该是在中刀之前就已经中了升魂草之毒,所以他即便没有中刀,也没有办法活到天明。”景辞说着自己的推断。
“那既然王爷已经中了这必死之毒,为何凶手要再给他致命一刀啊。”李大人觉得这点有些不合常理啊,既然人已经注定了要死了,为何还要再补一刀。
“贺王的陌刀重五十八斤,一成年男子双手拾起尚有困难,更别说是舞刀杀人了?依我之见是有人先给贺王下了升魂草,让他失去了抵抗力,必死无疑,但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凶手还是拾起了陌刀,给了贺王一刀,让他当即死亡。”风眠晚说完后,几人又发现屋顶上的瓦片似乎被人动过,瓦片所对着的地面也有些灰尘集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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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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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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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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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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