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主动下车开门,阮绵绵给刚叫完车,车就来了,震惊不已的感叹道。
“哇,速度这么快?”
“小姐请上车。”
阮绵绵没来及核对车牌号,就被请上了车。
上车后霍刚装作无意,把她的手机拿了过去。
“我们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好,来。”
阮绵绵欣然答应了,把头靠在霍刚的肩膀上做了一个可爱的猫咪姿势。
霍刚就趁看照片的空挡,把阮绵绵叫车的单子取消了。
阮绵绵拍完照,才意识到这辆车的豪华,不禁赞叹。
“师傅,你们现在都开这么豪的车出来接单吗?”
司机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霍刚,霍刚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司机才木讷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阮绵绵便没再多问,兴许别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本着尊重就不打听别人隐私了。
一路上都靠在霍刚身上,眼睛却望着窗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好了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后悔。
她现在心里很乱,很矛盾,但她不想让霍刚失望。
她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不能说话不算数。
霍刚也没说话,他能感觉得到阮绵绵的心不在焉。
兴许昨天晚上,她就是一时冲动,而他却当真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民政局门口,司机亲自下车给阮绵绵开门。
阮绵绵还开玩笑的跟司机调侃了一句:“师傅你服务态度正好,我一定给你五星好评。”
五十来岁的司机师傅依然微微笑了笑,默不作声。ωωω.χΙυΜЬ.Cǒm
霍刚抬头看了看民政局门口的招牌,嘴角掬着温柔的笑意,转头看了看阮绵绵一眼,目光深邃如浩瀚星河。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阮绵绵听着霍刚磁性的声音,看着这双仿佛带电的眼睛,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对洛溪的负罪感,一边又是对霍刚的心动。
她想过那就拒绝算了,扭头就走。
至少对洛溪没有愧欠,换得一个心安。
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谁说我要后悔了,走呀,不就会结婚吗?谁怕谁?”
阮绵绵主动牵起了霍刚的手,昂首挺胸朝民政局走去。
气势如虹,心里却依然天人交战。
拍照的时候,霍刚主动把阮绵绵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闪光灯卡擦一下的时候,阮绵绵条件反射的勾起了唇。
照片出来,男才女貌吸引了很多赞叹的目光。
可就在两个人宣誓的时候,阮绵绵的手机突然响了。
阮绵绵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从宣誓台上走下来。
霍刚站在宣誓台上等她,很多人在排队。
有人催促抱怨:“就宣誓这么会儿功夫,接什么电话呀?还有什么事比结婚更重要?”
霍刚冷冽的眼神瞪了那些说闲话的人一眼,那些人马上闭嘴低头不敢说话。
阮绵绵背对着霍刚接电话,霍刚看不清阮绵绵的表情,但是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感觉今天这婚可能结不成。
果不其然,阮绵绵接完电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哀怨。
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了。
排队等着宣示的人看着阮绵绵就这么跑了,震惊不已。
“新娘就这么跑了?”
“一看那个男人的就不是什么好人,是我,我早跑了。”
被霍刚白眼警告的男人,趁机贬损霍刚。
霍刚没时间跟他们呈口舌之快,快步追了出去。
他追出去的时候,阮绵绵已经搭了一辆计程车走了。
刚才载霍刚他们来医院的那辆宾利马上开到了霍刚的面前,霍刚快速上车,司机便马上追着前面的出租车开去。
“霍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追上去再说。”
霍刚完全不懂阮绵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为了逃婚大可不必如此。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比他们结婚更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事?
对阮绵绵来说,能让她这么紧张的事情恐怕就只有洛溪。
阮绵绵的确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说有洛溪的消息了。
还给她发了一张洛溪的照片,照片上的洛溪躺在医院里好像受了伤。
当然只是凭一张照片连脸都看不清,并不能确定那就是洛溪。
阮绵绵没那么好骗,可那个人身上有个胎记,那个胎记的位置形状和小时候的洛溪一模一样——-腋下桃心胎记。
她不能不信。
那个胎记的位置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过去看看。
她只能放霍刚鸽子。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出城,往青云山方向开去。
对方给的地址,就在青云山疗养院。
阮绵绵内心极度不安,忐忑,她不知道在青云山疗养院等着她的是什么?
“小姐,后面有辆车好像一直都在跟着我们,你是不是的得罪什么人了?”
阮绵绵愣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
一眼就认出那是今天载她和霍刚去民政局的那俩车,所以应该是霍刚在跟着她。
想到霍刚,阮绵绵心里更加纠结,更加难过。
她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面对他,是她主动一头扎进他怀里的,现在她却给不了他任何答案。
“小姐,需要我绕道吗?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一条小路通往青云山疗养院,如果你想甩掉他们,我可以帮你。”
司机主动的说着,阮绵绵沉默了一会儿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师傅了,帮我甩掉他。”
司机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露出几分阴险的笑容,随即立刻脚踩油门加速,在下一个路口突然转弯。
“霍先生,他们突然加速了。”
“追,无论如何不能跟丢了。”
霍刚着急的吩咐着,他不知道前面的车为什么突然加速,阮绵绵会不会有危险。
马上拿出手机给阮绵绵打电话,但是阮绵绵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不是无人接听,而是根本就打不通。
一定是有人在阮绵绵的手机上做了手脚,霍刚心急如焚,眼睁睁的看着阮绵绵乘坐的那辆车在密林的分叉口消失踪迹。
阮绵绵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手机已经接听不到霍刚的电话了,也没有觉察到司机的异样。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洛溪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思考其他。
她只想快点,在快点见到那个人,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洛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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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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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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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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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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