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刀,刀刀诛心。
霍北冥呼吸窒痛,深邃的寒眸猩红一片。
霍振刚呵呵冷笑:“霍北冥,你听到没有,她对你只有恨,你却可以背弃你的哥哥,忘了你的哥哥是被谁害死的,你的妹妹是被谁害的变成了植物人?你居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这里自作多情。霍北冥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霍振刚失望,他唯一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完全失去的理智。
他扬起了手掌再次扇下去的时候,南烟怒声喊道:“你儿子不是我害的,你女儿也不是我害的,害你儿子,女儿的人就站在你的身后,霍振刚你的女儿就是因为发现了她的真面目,所有才被灭口的。她的手机里有证据,可是车祸后手机就没了,你身为霍安生的父亲,你真的在乎过真相吗?”
霍振刚扬起的手陡然顿在了空中,徐徐转头看向身后的黄芷晴。
黄芷晴哭的更加伤心,连连摇头否认。
“南烟,我知道你恨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可是你不能含血喷人。”
“黄芷晴,我含血喷人?你的亲生父亲刚刚跟我亲口承认了,你不信去问问你的好父亲。”
南烟眼里竟是冷漠,讽刺。
霍振刚转头奔向黄友邦的病床,目光狠狠的盯着黄友邦。
“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话,黄友邦,到底是不是真的?”
黄友邦和霍振刚也算是多年至交了,他怎么能相信黄友邦会害自己的女儿。
黄友邦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摇头,,满眼是泪,由于刺激过度心脏监视器发生异常,急促叫唤声,医生护士很快冲了进来。
把他们赶出了病房。
柳月眉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冲了上去。
“霍老爷,您别这样,友邦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他下辈子已经毁了,您不能在这个时候不信他。”
黄芷晴跪在病房外面,哭的肝肠寸断。
霍振刚气急败坏,转身找南烟算账。
霍北冥早已拉着南烟跑了。
......
南烟被霍北冥带到了上次关她的那个别墅,南烟死活不肯下车,不肯进去。
霍北冥直接将她扛起来,丢到了二楼卧室的床上。
“南烟,在你出国的手续办下来前,你就呆在这里哪儿都别想去。”
“凭什么?霍北冥,你凭什么关着我?你放开我。”wWW.ΧìǔΜЬ.CǒΜ
南烟抵死反抗,但霍北冥紧紧的把她压在床上,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
“南烟,你安分一点好不好?安生的车祸是个意外,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闹?对,在你眼里一直都是我在无理取闹。霍北冥,我就是要闹,我要闹得你家犬不宁。”
南烟呵呵的冷笑着,挣扎不动索性就不在挣扎了。
霍北冥看着剩下的这张曾经娇艳如花的小脸,让他如痴如醉迷恋的清澈似水的眼睛。
心情复杂,复杂的像是被万千丝丝缕缕缠绕上了。
他爸爸说,你忘了她是怎么害死你哥哥的?
对,如果没人提醒,他真的就差点忘了。
可是,自从他知道她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迫害后,他就开始调查当年的事。
有一个直觉告诉自己,他当初可能真的误会她了。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否定。
他不敢查了,因为他怕自己会后悔。
如今,他已经后悔了。
他只是懦弱的不敢承认,他是真的放不下她。
南烟清冷如冰的双眼迎上他深邃如黑洞,炙热想一团火的眸子。
那一刻很宁静。
宁静的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南烟的手,轻轻的抚上霍北冥的背,撩开他的衣服慢慢的探进去。
霍北冥猛的一怔,僵硬的身子丝毫不敢动弹。
南烟眼中的冰化为冷眼的冰花,主动仰头吻住了他的凉薄的双唇。
霍北冥呆怔着,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温柔像星星燎燃,瞬间将他点燃。
他无论情感上怎么克制,却克制不了那一刻身体对她的渴望。
这一刻,他不想在克制,不想再被任何事情束缚。
他只想这么抱着她,拥着她。
一辈子,哪怕被世界所唾弃。
南烟在霍北冥放松的瞬间,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
眼神依旧冰冷,不屑。
“霍先生,你就这么想睡自己的嫂子吗?”
霍北冥的心口如同被一把尖刀生生破开,鲜血淋淋。
如同坠入黑暗的深渊,无法呼吸。
南烟冷笑着从他身上翻下床,如风般消失在他的面前。
空气里俨然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让他久久窒痛,无法呼吸。
南烟从霍北冥哪里逃出来,拿着了霍北冥的车钥匙,开着霍北冥的车在这个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城市漫无目奔走。
走后,把车停到了陵园。
站在了霍靖西的墓碑前,久久站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天下起了雨,直到头顶遮过来一把伞。
她才恍然清醒,抬头望去。
苏宇诺面色沉重的看着她,淡淡开口。
“我来看看我表哥,没想到会遇到你。”
南烟低头浅笑:“我还以为你在跟踪我。”
苏宇诺连忙解释:“我发誓,我真没有。”
他这个纵横风月场所的大少爷,女人见的多了。
什么时候见他脸红过?
可是,在南烟面前,他总是会脸红,心跳。
“跟你开玩笑的。”
南烟见他脸红,不忍逗他。
转头看想霍靖西的墓碑,眸色深沉。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烟烟,当着靖西哥面,你告诉我,也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烟心底猛的泛过一阵剧痛,五年前她歇斯底里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的说自己是无辜的。
但是,没人相信。
她深爱十年的男人不肯信她,和她最好的闺蜜把她送进地狱。
五年后,她不想说。
不想解释,因为她不该承受的痛苦全都承受了。
真相对她来说,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她错了。
她不该一再缩着自己头,不该给那个女人机会一再伤害她的朋友。
有点人,没有收到惩罚,便永远无法体会失去的痛苦。
“宇诺,我说的你都愿意相信吗?”
“愿意,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愿意相信。”
苏宇诺的回答很笃定,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期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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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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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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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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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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