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码头。
在纽约港最大的一个泊位上?21??此时正停着一艘巨大的白色邮轮——亨特拉尔海运公司的邮轮伊丽莎白号!
9月12,是伊丽莎白号的处女航。
如今的亨特拉尔海运公司,已经是美国第二大海运公司,仅次于摩根财团的IMM国际海运公司,并且按照他们的计划,未来两年中货轮将增加百分之五十,妥妥超过IMM国际海运公司,成为全美第一!虽然很多人认为这个发展速度太快了,庞大的投入很难快速收回成本,但是在亨特拉尔先生的坚持下几家船厂还是大造特造,几乎每个月都有一艘货轮下水。
在这个过程中,几家造船厂的技术水平开始突飞猛进!
经验始终是靠实际动手积累起来的,纽波特纽斯造船厂主造战列舰等军舰,但是旗下其他几个船厂主造货轮和邮轮,分工合作,迅速积累着经验。而且更加关键的是,在泰勒和亨特拉尔先生的干涉下,几家船厂都开始执行标准化原则,所有的轮船部件开始进行通用设计,降低成本的同时也方便未来维修……
扯远了,回到正题上。
作为亨特拉尔海运公司第一艘客用邮轮,同时也是近几年唯一的一艘游轮,伊丽莎白号可谓是相当豪华。当然和此时正在建造的三艘奥林匹亚级邮轮——其中包括泰坦尼克号相比,伊丽莎白号肯定是远远不如的,毕竟约翰没兴趣和摩根争什么最豪华的头衔,但是作为公司的门面之一,以约翰母亲命名的伊丽莎白号造价还是超过了六百万美元!
在这个时代的美国,绝对是最豪华的一艘船了。
“先生们,希望这艘船能让你们的旅途愉快一些。”
面对着两位即将离去的老朋友,约翰一脸真诚的说道:“我给你们预定了头等舱的两个套房,并且已经告诉了船长先生你们的身份,相信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谢谢你,约翰。”
奥斯勒上前拥抱了约翰一下,感激的说道。
“啧啧,这可给我省了一大笔!”
跟在奥斯勒后面,刚和托马斯拥抱的埃尔利希走过来,眉头挑了挑笑眯眯的说道:“我听说你的这艘船船票很抢手,头等舱套房的票价更是超过三千美元吧?”
伊丽莎白号的头等舱票价昂贵无比,头等舱的单独铺位就要超过一百美元,套房的价格更是超过三千美元,绝对是一个天价!虽说奥斯勒和埃尔利希两人这些年待遇丰厚,尤其是手握很多药品专利分红的埃尔利希更是不差钱,但是三千美金的礼物还是让人心情非常愉快。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票有钱不见得能买来!
如今的伊丽莎白号名头正盛,顶着美国最豪华邮轮的名头,而且还是处女航,不知道有多少富豪想要搭个彩头。头等舱的套房虽然昂贵,但是这年头美国富豪人也不少,能一口气给他们留两套出来,恐怕也只有伊丽莎白号的老板约翰才能做到了……
“哈哈,你们住得舒服就好了。”
大笑着和埃尔利希用力拥抱,约翰浑不在意的说道。
几千美元的投资,约翰当然不会看在眼里,他更加关心以奥斯勒和埃尔利希的年纪,横渡大西洋会不会有事儿。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约翰和这两位历史大牛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了,他希望两人能够舒舒服服的回到欧洲去……
“呜……”
在高亢的汽笛声中,伊丽莎白号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庞大的轮船劈开波浪,向着大西洋彼岸驶去,而看着骄阳下那雪白的船身,约翰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了。
1910年9月1日,亨特拉尔医学院完成了它的新旧交替。
又一届新生入学的时候,站在台上讲话的临床医学院院长是亨特拉尔医学院的第一届毕业生哈维?库欣;基础医学院的院长是第三届毕业生,埃尔利希的学生梅里克?克林顿;公共卫生学院的院长是第五届毕业生,迈克尔?勒夫;药学院的院长是第三届毕业生,哈里斯?卡特;护理学院的院长是年仅三十六岁的玛丽莎?亨特里弗……
所有人都毕业于亨特拉尔医学院,成长于亨特拉尔综合医院。
如果时间在晚个几十年,哪怕十几年的话,约翰肯定都不会这么干。毕竟对于医学来说,学术上的近亲繁殖是最要不得的,尤其是一家医学院和大医院,必须保证学术的多元性。所以正常来说,哪怕对自家的孩子再照顾也不能全招他们。
但是在这个时代,约翰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亨特拉尔医学院的教育水平,在全美乃至全世界都是独一份的,远超同类院校。美国国内唯一能和他们别别苗头,拿来比一下的霍普金斯,基本上也是全盘照搬亨特拉尔医学院的东西,甚至就连教材都是一本不漏的全用,这还怎么选?约翰倒是有心从欧洲选几个,但是……这年头,有几个年轻的精英愿意来美国的?约翰每年坚持不懈的挖人,这么多年也才挖了百八十个而已。
所以进入20世纪之后,约翰就很少下大力气挖人了。
相比较于从欧洲各大医学院或者医院挖人的成本而言,约翰更喜欢从自家的学校中挑选精英,然后送去欧洲呆上两年。并不是说一定要去学多少东西,毕竟这年头欧洲也没有哪个地方能比他手下的更强,但是交流彼此的学术理念,开阔自己的眼界,对于任何一个时代的医师们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说起来,下周佛来克斯纳就要到纽约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约翰的思绪突然散发到了即将完成调查的佛来克斯纳身上。
历时四年,调查了全美一百多所医学院,同时调查了全欧一百四十余所医学院之后,佛来克斯纳终于完成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佛来克斯纳报告。前天的时候约翰接到了他的电报,将于下周二抵达纽约,和他探讨报告的相关内容。
对于这份佛来克斯纳,约翰也是异常重视。
因为在这份能够改变美国医学教育的这份报告中,按照他的要求还增加了一部分特殊的内容,而这份内容正是他所急需的东西。正是因为增加了这份内容,几乎给佛来克斯纳增加了一年的工作量,否则的话去年就能完成了……m.χIùmЬ.CǒM
“先生,所有的货物都已经装船完毕了。”
就在约翰皱眉沉思的时候,一个中年白人走到他身边恭敬的说道。
“啊?哦,那就尽快出发吧!”
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的约翰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点点头吩咐道:“告诉哈利,这几船货物必须尽快运抵上海,我不希望有丝毫的耽搁!”
“明白了,先生!”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中年白人立刻小跑着离开了。
“约翰,你又往上海送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托马斯也从老有离开的伤感中恢复了过来,闻言上前笑呵呵的问道。在亨特拉尔系统的高层里面,约翰对那个东方古国的感情几乎尽人皆知,托马斯当然不会不知道。事实上这两年约翰不停地派人前往中国,其中就有不少是亨特拉尔医学院的毕业生们,高昂的薪水也让他们有着足够的动力。所以一听说有几船货物要送往上海,托马斯的好奇心忍不住就被勾了起来。
“呵呵,一些药品和医疗用物而已。”
说起几艘船上的货物,约翰的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霾,勉强笑道:“我们去中国的几名学生发现了一些不好的征兆,我先让人送去几船药品,也算是提前做个准备……”(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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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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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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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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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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